夜魅華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驀然變的有些冷漠。他扔下筆,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眼眸微微瞇起,看著太后。
太后自知說錯話了,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書房。
夜魅華的腦海浮現出了那天宮宴,她穿著紅衣的樣子。張揚,不羈,像一匹哪一馴服的野馬。在他面前離開的背影,孤獨,無助。
他站到窗戶邊,窗外的月光照進,在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光芒。高處不勝寒,他當初選擇了皇位,只是為了能夠保護自己所愛之人,沒有別的什么目的。
可正是因為這樣,才會無法給葉無霜她想要的。后來,冷傲月的一個字又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對葉無霜,只是因為站在高處太久了,想要找一個人依賴罷了,算不上喜歡,更算不上愛。
冷傲月,夜魅華在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只見了他兩次,就看清了他的心。
將軍府
“叩叩”門被敲響。冷傲月看著站在外面的高大背影,起身去開門。
“月妍,爹想跟你說點事。”南宮炎靖看著自己的女兒,微笑著說。
冷傲月也笑了笑,倒了杯茶給南宮炎靖。
“月妍,你今年也十七了,是時候找個好人家了。爹尊重你的意見,但你現在失憶了,有些重要的事不記得了?!?
冷傲月沉默,她擁有著南宮月妍的記憶,并不代表她就是南宮月妍,她會幫南宮月妍履行某些承諾,當做報她能夠重生的恩情。但自己的幸福,她絕對不會交托給別人的!即使,那個人是之前的南宮月妍最不愿意傷害的人,她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她笑了笑,“爹,我……其實,我覺得這有點早,先放著吧。”
南宮炎靖的笑容少了幾分,“月妍,這是可由不得你任性。要不是因為你不小心落水,你和六王的親事早就定下了!而且,你不也跟六王說過,此生非他不嫁嗎?”
冷傲月扶額,不是說古代是封建制度嗎?為什么女子都隨便私定終身呢?這個攤子怎么收拾??!
“爹,我困了,而且這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崩浒猎聦⒛蠈m炎靖推出去,又將門反鎖,這才安心熄燈睡覺。
第二天,冷傲月趁南宮炎靖還沒起來,又偷偷溜了出去,生怕南宮炎靖又拽著她說昨晚的事。
冷傲月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到了一棟樓的不遠處,瞥見了蔣越銘走了進去,冷傲月走上前看,看到了“煙雨閣”三個大字。冷傲月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果然,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想要進去,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住了。她對他們笑了笑,然后一個過肩摔就把其中一個撂倒了,趁另一個沒反應過來,冷傲月跑了進去。
“蔣越銘,我看見你了,你給我出來!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告訴無霜姐。蔣越銘,蔣越銘!”冷傲月在里面大喊。
一個穿著鮮艷的女子,捂住她的嘴,拉著她走向四樓最里面的包間。
“行了,你出去吧?!笔Y越銘對那個女子揮揮手,女子就退了出去。
冷傲月盯著蔣越銘,眼里盡是譏諷和不屑。蔣越銘被看得不自在,開口解釋:“你誤會了?!?
“哪個賊會在臉上寫上我是賊?”冷傲月反駁道。
蔣越銘嘆了一口氣,示意冷傲月坐到桌前,給她倒了一杯茶。
“上好的普洱,試試吧,喝完茶,我再跟你說?!笔Y越銘說。
冷傲月端起茶,聞了聞,清香繞鼻,小口抿了抿,苦味之中帶點甜,的確是好茶。
兩人就這樣喝了大半天茶,冷傲月等不下去了,放下茶杯,對蔣越銘說:“你打算怎么解釋?天下烏鴉一般黑。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再三心二意。跑來這種地方,你對得起無霜姐嗎?”
蔣越銘臉色越變越黑,他眉頭皺起,思考了許久,眉頭舒展開來。
“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不要嚇到?!?
將軍府
“小姐又跑哪去了?”南宮炎靖大怒。蔣欣然在一旁勸道,“老爺,別生氣了。我跟你說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