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四個在這好好待著,今天的事你們跟兄弟說一下,知道該怎么說吧?岳竼,你跟我過來!”蔣越銘對愣住的四人說,然后和岳竼走出了密室。
回到煙雨閣的時候,蔣越銘沒有看見冷傲月,估計去竹林了吧。
岳竼很淡定地坐下,還倒了兩杯茶。
蔣越銘注視著他,他到底是怎么偽裝成岳竼的,竟然沒有一點破綻!
岳竼示意他坐下,然后緩緩道來他自己的故事。
漆黑的夜空,沒有一絲光亮。
葉子沙沙作響,本該休息的鳥兒此刻也不安地上下飛竄。
男子站在高樓上,手中拿著狙擊槍,瞄準著一個老人的腦袋。
“砰!”一聲槍響劃破了夜空。
老人緩緩倒下,一個女子走過去,緊緊抱著他,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男子看見這一幕,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扔掉狙擊槍,拿起簡便的手槍,投入到樓下的激戰。
岳竼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不為所動。這個地方與他并沒有任何意義,存在與否,也與他無關。
可當他看到人群中那抹紅色的身影,還是拿起槍,奮不顧身地沖了進去。
女子身上全是血,有她的,也有敵人的。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即使有再多的疑問也全都吞入腹中,專心戰斗。
一顆子彈穿透了她的手臂,岳竼即刻射向那個人,一擊斃命。
“你沒事吧?”岳竼問女子。
女子倔強地搖搖頭,但額頭上布滿的汗珠出賣了她此刻的艱難。
遠處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女子黯淡的臉上大放光彩。
她朝著那個方向跑去,卻被岳竼緊緊拉住。
“不要去!”
女子不解地看著他,“為什么不要去?”
岳竼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一顆子彈穿透岳竼的手臂。女子當即舉起槍,岳竼卻把手掌放在了槍口。
“岳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女子再傻,也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變化。
“不要開槍。”你會后悔的。
女子沒有說話,目光透過岳竼,落在了不遠處的男子身上。
“是他干的吧。叛亂。”女子的聲音很平靜,卻讓岳竼感到心顫。
男子的目光透過重重身影,落在女子的身上。目光中沒有了嗜血,只有無限的溫柔和心疼。
“你為什么不阻止他?”
岳竼閉上眼睛,良久,他緩緩說:“我有你就夠了。其它人,我不在乎。”
“我恨你!”女子說。“阻止不了他你把他殺了就行了,為什么要我親手殺了他?!”
女子掰開岳竼頂在槍口的手,按下保險,瞄準男子心臟的位置,扣動了扳機。
“砰!”
女子的胸口開出一朵紅色的花,血液慢慢流失,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
岳竼抱緊了懷里的女子,毫不猶豫扣動扳機,把男子擊殺。
男子猝不及防,但他還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把岳竼殺了。
蔣越銘靜靜的聽完故事,看向岳竼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同情。
岳竼不甚在意,他又喝了一杯茶,起身出去。
“別去找她了,讓她一個人靜一會兒。”蔣越銘說出岳竼的意圖,阻止他。
岳竼硬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就算他想去找,又能上哪找呢?
冰月站在門外,聽到了岳竼說的話,肩膀忍不住顫抖,眼眶也紅了。
她跟他,都是一樣的人。
整理好情緒,冰月慢慢走進去。經過岳竼身邊時,她盡力讓自己看上去平靜。
“蔣閣主,六王前幾日來過,要邀您到府上一聚。”
蔣越銘搖搖頭,很堅決地說:“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