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人,我真的不是南宮月妍。”
冷傲月把剛才跟穆潤禹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看穆瑜的反應,也是不相信的樣子。
“月妍……傲月,你說的,是真的嗎?”
冷傲月點點頭,“南宮月妍……恢復記憶后,跳水自殺了。”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一個人的靈魂……怎么可能進入另一個人的身體里?!”
“穆夫人,穆族的種種,也難以讓世人所接受吧?”否則你們怎么會在這種地方?還不跟外人來往。
后面那句,冷傲月沒有說出來,但穆瑜也算猜到幾分了。
“姑娘好生休息吧。”穆瑜說完,就出去了。
剛才她聽到的話實在令她難以承受,如果南宮月妍真的死了,那……他們欠南宮家的,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穆炎熾拉著穆潤禹來到穆櫟的書房,敲了一下門,得到回應,兩人就一起進去了。
“族長。”
“爹。”
穆櫟放下手中的牛皮紙,看向他們兩個。
“有事嗎?”
“爹,我覺得,可以把那件事告訴潤禹了。”
穆櫟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想到穆潤禹跟冷傲月之間的事情,還是決定告訴他。
“潤禹,你知道‘線蠱’?”
穆潤禹點頭,他剛當上藥監(jiān)掌司的時候,在藥閣里看到一本古籍,上面就有關于線蠱的記載。
線蠱,是穆族最古老的蠱蟲,這種蠱蟲沒有母蠱,為何會感染上,至今也是個迷。
中了這種蠱蟲的人,會有一條黑色的細線貫穿手臂,仔細看,還可以看見蠱蟲在其中移動。
最重要的是,中了這種蠱蟲的人,只有一個下場:血管爆裂而死!
“本族長手中,有一張牛皮紙,是穆族先祖留下來的。據(jù)上面記載,穆族本有一位圣女,但不知因何事,一個族人得罪了她,她便施以線蠱。而在這兒之后,圣女也自殺了。”
穆櫟把牛皮紙遞給穆潤禹,穆潤禹拿過看了一遍,確實跟穆櫟說的一模一樣。
可這跟他,有什么關系?
“上任族長死之前,將牛皮卷和一副畫像,留給我。畫像,本族長交給炎熾了。”
穆炎熾點點頭,那副畫像,就是冷傲月的畫像。
當初,他把夜魅華和冷傲月送進族里領地時,偷偷傳信給了穆櫟,說已找到了冷傲月。
穆櫟的回信中,解釋了一件事,冷傲月并不是什么命定之人,那個所謂的族規(guī)也是坑他的。
這只是打了一個幌子,不讓事情被有心之人發(fā)現(xiàn),也是為了保護冷傲月。
收到這副回信的穆炎熾,徹底松了一口氣。
“你離開族里這兩年,族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簡單來說,族里再次出現(xiàn)了線蠱!”
穆潤禹把牛皮卷卷起來,放回書桌上。
按牛皮卷上說,線蠱和圣女是同時存在的。這么說,只要發(fā)現(xiàn)線蠱,便說明,圣女出現(xiàn)了!
“那族長的意思是……月妍是圣女?”
穆櫟點點頭。
穆潤禹,大長老和南宮月妍之間的事,他身為一族之長,又怎么會不知情?
可大長老在族內的威望不可小覷,他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穆潤禹搬出的這段時間里,他動用所有關系,終于讓他找到關于大長老的某件陳年往事!
“不可能!月妍怎么會是圣女?”
“是不是,我們去問問,就知道了。”
穆櫟把牛皮卷放進衣袖,帶著穆潤禹和穆炎熾一起走向冷傲月的房間。
冷傲月正準備休息,穆櫟就推門進來了。
“族長有何事?”
“姑娘,可否讓我看看你右手的掌心?”
冷傲月皺眉,還是把右手張開伸了出去。
只見穆櫟把自己的手掌貼在冷傲月的手掌上,等待了一會兒后,掌間竟慢慢彌出一絲絲紅霧!
穆櫟大喜,急忙跪在地上。
“參見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