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客廳,福伯給天養倒了一杯清茶,便將叫上云清雪出去回避了。
“這件事情本來不準備在這個時候告訴你的,可如今我云家暗流洶涌,為了清雪的安全,我不得不將她委托給你。這也是我與法源師兄的約定”云長風語氣低沉的說著,便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
聽到云長風提起了自己的師傅,天養頓時有些激動了,而且按照云長風所說,他和自己的師傅貌似有很大的關系。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與我師傅有何關系?”天養激動的詢問道。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按理說你應該叫我法烈師叔”云長風若有所思的感慨道。
“法烈師叔,難道你就是師傅口中的那個人”天養一臉驚訝的輕語道。法烈這個名字,自己可是聽師傅和幾位師叔提起過,據說法烈是當時師兄弟幾人中悟性最高的。只不過后來與一位女子發生了戀情,而觸犯了少林戒律被趕出了云霧寺。
“沒錯,我就是那個人。幾年前,法源師兄曾找過我,說他大限將至,將這封信交到了我的手里,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交到你的手上”云長風說著,便將信封遞給了天養。
看著師傅寫給自己的信,天養的眼睛瞬間紅潤了起來,隨即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打開了。
無天,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師傅已經不在了,勿悲勿念!
地獄魔犬是師傅送給你的禮物,一定要善待它,希望在將來的某一天,它能夠幫助你渡過劫難!
我與法烈已經商議好了,將清雪許配于你,你定要照顧好這個可憐的丫頭!
最后切記,道法本源,勿忘初心——法源絕筆
見天養此刻已經淚流滿面,云長風輕輕的拍了拍的他的肩膀,淡淡的說道“一切都是定數,法源師兄的死,是誰都沒有料到的,你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也是我最看好的。日后清雪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照顧好我可憐的女兒”
擦了擦淚水,天養急忙說道“法烈師叔,這件事情清雪知道么?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若不是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我是不會輕易將清雪交給你的,可是此行兇險,我怕我這一去就很難回來了”說到這里,云長風不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臉上竟多了幾絲愁云。
“法烈師叔,你功夫這么好,應該不會有事吧”想到云長風深不可測的實力,天養不解的問道。
“其實我一直都在隱瞞清雪,她的親生母親并沒有死,而是在一個很神秘很兇險的地方。這一次我就是要去尋找她,不過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清雪,因為我也不知道最后的結果是什么”提到云清雪的母親,云長風的臉上不禁多了一絲柔情。
云長風說完,便讓福伯將云清雪叫了進來,隨即柔聲說道“清雪,我與天養的師傅有過約定,等你們到了年紀,便將你許配給天養,如今是時候該履行約定了。這幾日便在家族內為你們舉行婚禮”
聽到云長風這話,云清雪一臉的震驚,臉色難看的喝道“父親,這···這我不能接受,我們之間不可能的,我根本不喜歡這個家伙。您不能一句話就把我的婚姻大事定了下來”
豈止云清雪意外,就連天養都是滿心的震驚,心想這云長風做事未免也太雷厲風行了吧。雖然是師傅定下的婚約,可是自己對云清雪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這樣對云清雪也不公平。
“清雪,婚姻大事豈是兒戲,你母親去世的早,為父辛辛苦苦把你養大,難道連這件事情都無法做主了么?”云長風一臉鐵青的大喝道。
“父親,你···你···我···我”一時之間,云清雪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了,氣得淚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隨即便轉身跑上了樓。
看著云清雪如此傷心的模樣,云長風何嘗不是一陣心痛。可是為了女兒的安全,他不得不這樣做,而且也只有將云清雪嫁給天養,他才能放心離去。畢竟天養是師兄的徒弟,還有保護云清雪的能力。
“法烈師叔,婚禮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倉促,我和清雪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天養,這件事情你不要再說了,我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打算,而且云家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云長風說著,便上了樓,似乎去安慰云清雪去了。
見福伯正在車前等候著自己,天養無奈的一笑,便上了賓利車。
“清雪,為父知道你無法接受這件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等到婚禮那天,你自然知道為父的用意。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聽著云長風的話語,云清雪急忙擦了擦淚水,似乎想到了什么??墒亲屪约杭藿o天養,云清雪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即使有天大的理由,父親也不該如此草率,甚至都不過問自己的想法。想到這里,云清雪的淚水再一次決堤而下。
下了車,天養并沒有回到出租屋,而是趕往了文三給自己的地址。畢竟滾刀肉還在青幫的手里,自己總不能一直不去營救吧,好歹也是兄弟一場。
看著那守衛森嚴的別墅,天養淡淡一笑,便從懷里掏出了一根煙,緩緩的點燃了。
“你是什么人?”見門口正在抽煙的天養,幾個黑衣大漢厲聲喝道。
“怎么,這里不讓進么?”天養淡淡的問道。
聽到天養這話,幾個大漢頓時怒了,心想這家伙定然是來找事的,隨即便從懷里抽出了一把鋒利的砍刀。
“給老子滾遠點,青幫重地,豈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大漢本以為天養會被自己的氣勢嚇跑,哪成想這天養居然不動聲色的吐了個煙圈。
“瑪德,找死”大漢一怒之下,頓時掄起了那散發著陣陣寒光的砍刀,照著天養砍了過去。
“沖動是魔鬼,青幫的人也應該理智一點,莫讓血腥玷污了社會”天養說著,絲毫沒有任何猶豫,身子一閃,一記重拳便打在了大漢的腦門之上。
這大漢是天養的對手,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魁梧的身軀便轟然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幾個大漢,見天養是個練家子,一聲怒喝,便掄起砍刀,從四面八方朝著天養襲了過去。
面對眾人的圍堵,天養無奈一笑,眸子里瞬間閃過了一絲犀利,腳尖輕輕點地,整個人便躍到了半空之中,隨即一個旋風腿,便狠狠的踢在了眾人的側臉上。
見別墅門口發生了異常,隱藏在周圍的青幫弟子,頓時傾巢而出,足足百人之多,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拎著砍刀便跑了過去,那場面還真是壯觀的很。
看到這一幕,天養又想起了幾年前自己滅了毒蛇堂的畫面,那時候對面也是如此多的人,只不過結果卻是,自己一路踩著眾人的身體,將毒蛇堂的老大手刃了。
緩緩的將煙頭踩滅,天養便脫下了衣服,將其放到了一旁,露出了那滿是傷疤的上身。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個裸露著上身的男子竟如同一條餓狼一般,飛速的穿梭在百人之中,那兇猛的拳頭如同機器一般,一秒鐘揮出了數十拳,將身邊的大漢全部打的倒飛了出去。
聽著耳邊呼嘯的刀聲,天養淡然一笑,抽出腰間的皮帶纏在了手上,赤手空拳的和砍刀對峙在了一起。
那砍刀砍在拳頭上,只是一聲鏗鏘,隨即持刀的人便被一股大力真的倒飛了出去,那落在地上的砍刀還不停的顫抖,發生陣陣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