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女孩問道,她呆呆地看著凌云的脖子,目光竟然變得溫柔起來,眼中微微地泛起了一絲紅光,手指正打算向凌云的脖子。
可還沒等女孩說完,凌云條件反射般一把擒住女孩的雙手,當即疼得女孩大叫起來,急忙中,他又迅速捂住女孩的嘴,厲聲叫道,“你最好給我閉嘴!要是引來了喪尸,老子第一個廢了你!”
此時的凌云簡直無法想象,這個女孩是有病還腦子被門夾了,竟然無緣無故地想襲擊他的胸口,不過,現(xiàn)在女孩老實了許多,他也就沒再強人所難了,便松手冷聲道,“你最好安靜點……”
可是女孩似乎并沒有把凌云的話聽進去,滿懷期待地竟然再次指著凌云胸前,眼中閃著淚光急切地問道,“你認識夏雪嗎?”
“夏雪?你是?”凌云被這女孩突然冒出的一句給愣住了,本想發(fā)火,可現(xiàn)在看來基本不太可能了。
“我是她姐啊!如假包換,那個玉佩是我親手送給她的。”女孩一激動,連忙用手捂住嘴,差點又大叫起來,身怕再一次被凌云教訓。
“夏雪現(xiàn)在還好嗎?還活著嗎?我叫夏琳,是研究所的實習生。”夏琳慌忙地追問道,從小和妹妹一起長大,相依為命,她太想知道妹妹現(xiàn)在的情況了。
“還活著。”凌云顯得有些冷漠,他直接略過夏琳,走向車頭詢問劉峰備用輪胎在哪,對他而言,現(xiàn)在可是世界末日,喪尸大爆發(fā),時間永遠是最寶貴的,誰還有心思去聽你自我介紹浪費時間,他得想辦法修好輪胎,抓緊時間往回趕,畢竟還有一大批人等著他去營救。
然而,眼前的一幕還是讓他感到了一絲意外,這是一間封閉的地下室,面積大概半個足球場那么大,燈光通明,卻顯得有些空曠并沒有什么車輛。
只是零星的有幾輛貨運車停在里面,七八個出口被卷簾門封死了,偶爾還能聽到三兩下水滴聲在整個地下室里回蕩,可就是找不到那聲音的來源,這不經讓整個地下室變得陰森起來,寂靜得讓人不自覺地打起了寒戰(zhàn)。
找到備用輪胎的凌云迅速給貨車換上新胎,花了十多分鐘,在調試了幾下后,打算和劉峰驅車往回趕。
“沒辦法,時間可不等人,只能隨便找個出口,硬著頭皮沖出去了!”劉峰說著,正準備加大油門,對于這間地下室,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等等!你們誰也不許走!”夏琳一股腦的沖了上去,抱著必死的決心緊閉上雙眼,擋在貨車的前方,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再次見到這個女孩的固執(zhí),凌云神色一冷,真不知道這女孩到底想干嘛,和夏雪的的溫柔善良相比,這個女孩簡直就是個奇葩。
“沒,沒有我,你們根本回不去!”夏琳冷聲叫道,作為研究人員的她一臉嚴肅,長長的馬尾辮隨著身體的顫抖微微的搖晃著,掃過干凈整潔的白衣大褂,雖是長相同樣是清純可人,但和一般長相標致的女孩比起來,這個女孩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詭詐。
不過事實上也正如夏琳所說的,這間研究所畢竟是全市的重點研發(fā)基地,占地面積幾乎有十幾個足球場那么大,通道復雜,到處是各種實驗室和高層建筑,彎道更是無數(shù)。
不是研究所里的人,恐怕很難找對路,而且從剛才上車到現(xiàn)在,七拐八拐的搖搖晃晃,凌云坐在車廂里,根本沒法留意這里的地形,一路上也沒來得及做標記。
若是蒙頭蒙腦的在研究所里亂撞,估計連續(xù)亂晃三天都未必找得到回去的路,到那時,恐怕夏雪他們早就渴死了。
“上來吧。”凌云有些無奈,對這個女孩簡直無語了。
“在指引你們回去之前,你們必須帶我去一個地方,否則,我絕不上車!”夏琳語氣明顯比剛才強硬了很多,見凌云答應了自己的條件,自己高高懸著的內心也慢慢地放松下來,她再次提出了條件,似乎早已認定了自己是核心般的存在。
“只要你閉嘴就行,要是再不上來,我可就關車門了!”凌云冷聲叫道,同時他也有些無可奈何,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買單了。
“我上,我上!”聽到這樣的回答,夏琳立刻激動地立刻沖上貨車后座,并迅速地按下手中的遙控器,很快,一個卷簾門響應著打開了。
隨著發(fā)動的的再次響起,貨車駛出了地下室,剛上路,就迎面撲來一陣熱浪,沙塵暴已經停息下來,不過惡劣的環(huán)境不減反增。
現(xiàn)在是正午,炙熱的陽光燒烤著大地,水泥地板上泛起了一陣陣熱浪,不經意間地一瞥,就見墻角里正躺著一堆血肉模糊的白骨,那腐肉上爬滿了一群不斷涌動的黑色斑點。
仔細看去,就見上百只蒼蠅正在快速而熟練地吮吸取著那血肉中溢出來的肥美肉汁,貨車駛過,瞬間那些蒼蠅被驚擾,不斷地在腐尸上空盤旋飛舞。
道路一旁,幾只喪尸漫無目地呆立著,而一只坐在地上的喪尸則用舌頭一遍又一遍地舔著自己已經爛掉的手臂,仿佛能夠從自己的血肉中吸取一些營養(yǎng)一般,十分的令他興奮。
為避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吸引到喪尸的注意,貨車行駛地速度很緩慢,在那股強烈的腐臭味包圍下,貨車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駛入一條寬闊的主干道上。
與剛才的躁動相比,主干道兩旁明顯比剛才安靜了很多,稀稀拉拉躺著幾具血肉模糊的尸體,肚皮已經徹底被掏空,露出蒼白而滲人的幾根肋骨,而草叢中的那具尸體更為慘烈,身上血肉已經徹底被啃的一光二盡。
神經高度緊繃的幾人警惕著窗外的每一處動向,不敢有絲毫松懈,夏琳本能地緊緊抓著凌云的手臂,害怕地鼓起勇氣向窗外看去,就見前面路邊的電線桿下,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干尸,全身的皮膚大部分剝離,在烈日的炙烤下,顯出一道道血色的冷光。
突然,夏琳感覺自己地手上無端地開始發(fā)麻起來,而且這種感覺開始越來越強烈,仿佛被什么東西侵入了身體一般,害怕得讓她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