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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來自副校長的委托

  • 傭者領域
  • 晨夜
  • 9951字
  • 2005-08-16 03:38:00

葵花居

由海崖古堡處回來,并不需要太長時間,一、兩個小時就成。而當克麗第一次來到葵花街,站于葵花居的大閘前,感覺倒是蠻不錯,直認為自己選擇沒錯,雖不富麗堂皇,但葵花居是有著一種特殊的氣氛,讓人感覺到自然舒服。

‘我們回來了。’

雖已踏進深夜,但看著廳上還有燈光,易龍牙人三人不禁如此說著,并不會出奇這時候還燈火通明,葵花居間中也會陷入無日無夜的瘋狂狀態(tài)。

‘你們回來……唔?’

正在廳中,幫著莉莎趕寫論文的孫明玉,在歡迎著三人回來時,卻是看到一個未曾見過的外人,本來的笑臉上多了一種疑問意思。

而本忙得不可開交的莉莎,更是抽空怪聲問道:‘這位是誰?’

‘唔嗯……雖然這里不錯,但擺設上卻是有點奇怪,而且還很凌亂,這個地方真是可以超越五星級酒店嗎?這里好像比兩星級酒店還要低下。’

外觀是不錯,但看到廳上,尤其是一張四方桌附近,散落了凌亂的參考書、筆記和影印本等東西,克麗不解的說著。

聽及克麗那沒任何修飾表達出來的問話,易龍牙三人只愕了一愕,便立時打了個冷顫。同在廳中的凌素清和坐在地上修改著什么的莉莎,一冷一熱的不滿氣息,其實可以不說。最可怕的還要數(shù)孫明玉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后,所露出溫柔但危機感十足的笑容。

‘低下?’絕對藏著不善意思的笑容,對上了克麗,孫明玉低念了一聲,便是微笑道:‘小姐,我可以請你再說一次嗎?’

‘呃……’眼看克麗可要在孫明玉手上吃下大虧了,平時一貫的傲氣,在孫明玉別有用心的注視下,竟然沒了大半。

在氣勢上,身為領袖的孫明玉可是能隨意的調整,惱怒于克麗的口不擇言,她在每字清晰地說出口間,逐步提升氣勢,而字詞間的音量漸沉,語氣變得凝重,讓一種無形的壓力頓時加諸在克麗身上,縱是有千萬傲氣自負,在孫明玉的不倒自信之前,她可是無故矮了一截。

‘小姐,可以請你再說一次嗎?對于剛才你那番惡.意.的.批.評,我可是很想多知道一下,作為這個家的主人家,有時也想聽一下不同品味的人的評語。’

‘不管了,玉姐在發(fā)怒。’

聽著孫明玉的說話內容愈感沉重,易龍牙三人可是下意識地退后一步。若是把情況比喻在戰(zhàn)爭,那么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戰(zhàn)爭,而單看克麗眼神給壓得如潰敗之軍般散亂游移,半晌也答不上話,就知道是哪方壓倒哪方,假如他們涉戰(zhàn),只會徒增受害者而已。

不過,這場戰(zhàn)爭倒是結束得很快,因為克麗的誠實是超過了他們的想像,高傲的她一旦發(fā)覺自己失言,倒是誠實的說道:‘對、對不起。’

雖然這是很不服氣,不過礙于要承認錯誤的處事方式,克麗是對孫明玉道歉,不過當中最大原因,仍是被孫明玉的絕對氣勢壓倒的關系,除非動手,否則她知道自己是無法反抗。

聽克麗這么快認錯,正開始想著怎樣逼迫她的孫明玉,略微意外的‘啊’了一聲,那種藏于微笑下的危險氣息火速退下,她滿意地微笑說:‘不要緊。倒是你是誰?為什么會來這里?’

人家既然已退下戰(zhàn)線,孫明玉也打消了追擊的念頭,轉問起了她的最大問題。要是換作易龍牙他們,她倒是有興趣多戲弄一下,不過對外人,她則會留下余地。

問起克麗的身分,應該輪到易龍牙三人上場。解釋其實是滿麻煩,幸好孫明玉她們早知李德安的事,事情倒是很快就能解釋了一遍,當然,朗德和拉克爾的事也是未作隱瞞。

‘所以你就想留在港城?’莉莎見到有‘趣事’,很輕易就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把重心轉到克麗的身上。

至于被問到的克麗,則是點頭道:‘嗯,就是這樣,所以我想住在這里一晚。’

剛才給孫明玉鎮(zhèn)壓的克麗的傲氣倒是減下了一點,在言語間不再提什么卑下、下等,直覺告訴她,要是把這些字眼說出口,孫明玉那種不戰(zhàn)亦能屈人兵的氣勢,將會讓自己再陷一次困境。

‘如果是這樣子……我們是沒問題,只要你不要惹麻煩就是了。’孫明玉先是白了那三個帶克麗回來的人一眼,再望向凌素清和莉莎,從她們臉上的表情,都是擺出無所謂的意思,便就微笑的說著,然后雙手一拍,再道:‘龍牙,你帶克麗去拿些被褥,三樓還有空房。’

‘耶!我嗎?’突如其來的玉旨,易龍牙指了一下自己地問著。

一副呆相的他,可是讓孫明玉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個家除了你一個叫龍牙外,還有誰!’

易龍牙搔了搔臉頰,然后聳肩應道:‘是、是,我照做就是了。’

‘就說了,是只要說一次就夠。’對于易龍牙這種沒精神的回話,孫明玉是皺眉出言糾正。

雖然這種糾正已經試過多次,不過到現(xiàn)在仍無任何效果。某種程度上,易龍牙固執(zhí)起來的話,是可以無視很多家中規(guī)矩,即使孫明玉也奈何不了他。

不過不管怎么說,克麗要在葵花居小住一晚,這個便是事實。

翌日

新歷九十三年,三月二十三日

收留了克麗小住一晚的翌日,易龍牙倒起床得早,不過不是出于自愿,他只是給孫明玉弄醒。孫明玉是覺得他已太久沒有一次正常回校,直到今天終于忍不住,非要準時把他弄醒,非要他回校不可。

是以這一天的早晨,港羽學院可是傳來了不少的驚訝感嘆之聲,其中在導師間以他為目標的賭博,一直買冷門的導師,終是勝了一仗,差不多可扳回了以前所失。

‘唔……哈!’

在校園的一角,穿著長褲罩衫,一副時下年輕人普遍裝扮的易龍牙,現(xiàn)正站在一個由人體構成的圓圈中心,用力一掌擊在一位光頭兼渾身肌肉的同校男學生身后,這個人體堆砌的圓圈所需要的人數(shù),總數(shù)是二十三人。

一大早回來,他這位港羽學院的風云人物,可給人找上麻煩,而結果就是造就這充滿血腥的人體圓圈。雖沒有下殺手,但重傷手段他可用上了,流血骨折脫臼等基本傷勢沒一人可逃過,找上他麻煩的人,始終要給一點重手法教訓才會學乖。

‘唔嗯,就憑你們就想找我麻煩,還差了那么一點。警告你們,下次想找我麻煩,我隨時會殺人的。’

易龍牙把一眾麻煩為首者,也是自己最后一個撂倒在地上的光頭學生揪起,臉上散發(fā)著肅穆氣息,放出了勝利者宣言,對這些只圖快速出名的小混混,他不霸道兇狠的話可不行。

‘知道嗎?’

目露兇光的易龍牙語音乍落,本給他打得七葷八素的光頭學生,被他驚人的殺氣刺激得打了個冷顫,不敢違抗的抖聲道:‘知、知道!’

‘哼!’冷哼一聲,易龍牙可瀟灑得很,把渾身是傷的人丟回地上,他才沒心情同情或者照顧他們。

‘難得有一日早回來,就給我遇上這些事,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擺出一副酷模樣的易龍牙,心中可是犯愁的想著,一早就見血,這不是他所希望的事。

‘怪不得我會常常這樣不上學,還不是因為這些人太麻煩。沒錯了,就因為這些麻煩人,我才要特別遲到、早退,免得給他們找著……沒錯,就是這樣子,我不是懶,只是不想惹麻煩,也不想傷人,回去真要告訴玉姐她……’

他一邊走著一邊胡亂地捏造理由,但一想到孫明玉今早的微笑,本來正想得興致勃勃的心情頓時消失,低嘆道:‘……算了吧,玉姐才不會被騙。’

‘嗨,你要騙什么人嗎?’

正當易龍牙從校園一角走出來時,他的好友張新海不單出現(xiàn)在他面前,更剛巧聽到他的低嘆,不以為意他身上的血跡,只是好奇的問著。

見到好友現(xiàn)身,易龍牙的壞心情倒是掃了一半,擺出假得要死的偽精神樣子,道:‘我就是想騙你。’

‘騙我?那么騙色可以嗎?騙財不行啦!’

張新海開著一個惡心的玩笑,聽到他那把極為男性化的女聲,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易龍牙露出一副厭惡樣子,道:‘你這種嬌媚的樣子加上嬌美的聲線,明顯是欠扁是不是?’

‘喂喂,你不是這樣開不了玩笑吧?多少也配合我一下,先嘿嘿獰笑,再來說“我不止騙色還要騙財”,之后再補兩聲淫笑,這就太棒了!’

聽見張新海的沒營養(yǎng)廢話,易龍牙是沒好氣的道:‘你說的話,是劫財劫色的人才會說……不過,我倒是想在兩聲獰笑后,直接說“送你去地獄居住”,嘿嘿。’語末,他很合作地沖著張新海獰笑了兩聲。

不過張新海可毫不在意,得意洋洋的笑道:‘心情真不好呢!’

‘廢話,一早就給人找麻煩,換作是你也不會高興。’

‘啊,這又不一定,說不定我會很喜歡一早被人找麻煩。’

對于他的胡言亂語,易龍牙冷笑道:‘這就最好,我現(xiàn)在告訴別人,只要打倒你張新海,才有資格挑戰(zhàn)我……我想你每一天的早上一定會高興得要命。’

易龍牙狠話是絕情得很,張新海自然知道有多少人是想‘正式’挑戰(zhàn)于他,要是他真放出流言,賭盤一開,自己不被挑戰(zhàn)者煩死才怪。

‘龍牙,剛才的是說笑,這么認真會傷身的,我告訴你一件趣事來賠罪好了。’

‘少來,我才沒空聽你的約會趣事。’染了葵花居的習慣,易龍牙在胸前比了個大交叉說著。

‘你才少來!我又不是變態(tài),告訴你本人的約會趣事干什么!’張新海沒好氣的罵了一聲,又說道:‘今次的趣事是關于陳濤。’

‘啊,陳濤……副校長?他這個人可老實得很,會有什么趣事?’

關于陳濤這位行事低調的副校長,外界或許不認識,但港羽學院的人多半都認識他,原因是出于他在學校中養(yǎng)了兩條魚,兩條懂得咬殺落水之人,從海洋處捕回來的野生鯊魚。

至于陳濤本人,詳細的沒什么特別,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雖是一名好好先生,但還是獨身,平時也不怎么露面于校園,只留在副校長室工作,行事極為低調。不過他本人卻沒有太大的神秘感,或者是說,沒有人對他的神秘有興趣。

易龍牙聽到張新海說的是陳濤,興趣和好奇便提起來了,他對陳濤是有一定的印象,而且感覺還不賴。

‘怎么了,你這個樣子?有興趣嗎?’

此時他們已進校舍之內,逐階梯級踏上,對于沿途男的女的,小部份投來的驚異或奇怪更甚至敬仰的目光,易龍牙可沒在意,這類旁人側目他是習慣了,只是他不禁問道:‘新海,我一直也想問你……我在學校的名氣是怎樣?’

‘啊,這些事就不要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賭博對象,不過真要說的話,大概是這種程度。’

當被受注目的二人,在談到這里,張新海稍稍一皺眉,便是十指曲屈,左右對稱的把指尖相抵,作了一個圓形說道:‘這個就是你在學校的名氣。’

看了半晌他雙手制造的圓形,易龍牙皺眉道:‘你不會覺得這種表達方式太抽象、太復雜嗎?’易龍牙一臉詭異地看著張新海,批評他表達的方式。

張新海眉頭一挑,道:‘好,有批評才會有進步……你的名氣,就是這樣子。’

張新海化繁為簡,雙掌合十再各向左右分開,成就了一段距離分開,當然他的新表達方式看得易龍牙是非常不爽,這根本就是耍他,抽象不變,只是更加精簡罷了。

‘新海,雖然不該說,但我現(xiàn)在大有干掉你的心情和機會。’易龍牙一說完,拳頭便往張新海的腰側擊去,但力氣并不是用上全部。

腰側被偷襲,張新海怪怪的扭了一下身子,笑道:‘不玩了,你的名氣我也說不準,你要我說本身就強人所難,倒是你想不想談正經的,你對陳濤那事有興趣嗎?’毫不在意自己剛才的耍人行為,張新海的笑臉上帶點認真的氣息問著。

‘唔唔……嗯,差不多,也不該說是有興趣,應該是說……想幫他吧!’易龍牙不太肯定的說完后,頓了頓,又肯定的點頭道:‘我是蠻想幫他的,雖然不是太強烈,但如果他是遇到麻煩事……我應該要盡一點力吧,大概是這樣子的感覺。’

‘那即是不想幫吧?’

‘喂喂,不要兩極化我的答案,我只是想幫,但又沒有什么必然要幫,但可以幫的話就盡一下力。’

聽到易龍牙充滿個性的話,張新海‘啊’了一聲,道:‘你這是橫行天下的灰色答法……怎樣也好,你既然有心幫人,對陳濤倒是好事。事實上,陳濤的麻煩是出于兩條寶貝身上。’

‘小黑和小白?它們有什么……它們惹上什么事?’易龍牙說及中途便頓了一下,然后改口說著,對于他來說,兩條鯊魚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是佳利特和美絲雅,不要用什么小黑、小白。’

兩條在港羽學院的鯊魚,在陳濤的命名下,雄性的是小黑,雌的為小白,但對此,學生們都是用佳利特和美絲雅來稱呼,前者是雄性,后者為雌性。

‘佳利特和美絲雅是你們改來好聽吧,又不是陳濤改的。’易龍牙喟然說著。

但出奇地,張新海蠻夸張的作了個厭惡表情看他,道:‘學你喜歡的說法?拜托,不要讓我頭痛。基本上,只有上個世代的人,才會在養(yǎng)什么寵物前,也要加個小字,雖然感覺是可愛一點,但用在兩條兇暴的鯊魚,你不會覺得很別扭嗎?’

聽到他這樣說,易龍牙也不能說他什么,雖然他本人是被莉莎‘小牙、小牙’的叫著,感覺是滿不錯,但聽到別人喚小什么時,他就覺得沒什么創(chuàng)意。

‘這個很難說,你歸納為個人喜好就對了……不過在陳濤眼中,那兩條鯊魚是很可愛,也難怪他會這樣命名。’

不過話雖如此,他心中其實也認為小黑、小白是蠻俗氣老套的。

‘唉,龍牙……就算知道你品味一向低下,但想不到你連這方面也是沒得救,你最好不要養(yǎng)寵物,否則我怕會有宰掉你的沖動。’

‘少廢話,我不會養(yǎng)……我本人是不會養(yǎng)寵物的,我討厭小動物。’想到家中的炎語和雷眼,他就呆滯了一下,不過一念及它們是屬于希琳的,他又很理直氣壯的說著。

‘不說就不說,不過你真的不要養(yǎng)……呃!是了,不說廢話,聽著,陳濤是……’

聽著張新海不疾不徐地講述,易龍牙也漸漸明白為什么陳濤是因為兩條鯊魚而惹上麻煩。

中午

鯊魚池旁

舒適地仰躺在地的易龍牙,胸口上擺著一本翻開了的參考書,而他則一手按著書,一手橫置地上,雙眼緊閉,臉上一副睡得舒服的模樣。

這是個白云滿天的日子,陽光不刺眼但又不缺乏,春風微微地吹拂大地,氣候十分溫和,的確適合一個舒服的午睡。

而就在他睡得正舒服的時候,一道短暫金屬聲響起,鯊魚池的鋼門便被打開。因為鯊魚池這邊曾出過數(shù)次事件,有學生失足跌下差點成了鯊魚魚糧,是以陳濤便在這事之后,在鯊魚池四周加了高高圍墻,只有用鋼鐵打造的鋼門作唯一一個出入口,要是沒鑰匙是不可能進來……易龍牙這種可高來高去的人除外。

金屬聲響過后,身穿普通上班族的衣衫──白襯衫和黑西裝褲的陳濤,提著兩大桶‘魚糧’走進池中。

‘唔?’

長有一張大眾臉的陳濤,當他進來后,對于易龍牙這突兀的存在,是很輕易就發(fā)現(xiàn)得到,雖然看不清樣子,但整個港羽學院可說除了易龍牙之外,是沒人敢這樣大剌剌地躺在這邊睡覺。

臉上浮現(xiàn)一下愕然后,陳濤倒是不再出奇而回復正常,并嫻熟地把鋼門關好,易龍牙一個月總會有數(shù)次睡在這邊,是以他稍稍一愕也不再感到奇怪,提著魚糧走到池邊,道:‘易龍牙……’

面對易龍牙這個在校外校內均有人氣的學生,陳濤可不見有什么拘束或驚慌,很平靜的喚著易龍牙。

出奇地,當陳濤說完后,本來應是睡著的易龍牙,忽然睜開合著的眼皮,但又把一手搭到自己雙眼前,遮擋住不刺目的陽光,并斜睨著旁邊說話之人,打招呼道:‘嗨,陳副校長。’

沒在乎易龍牙會不會不悅于自己的打擾,陳濤一面把衣袖拉起一面問道:‘又來睡覺嗎?’

這個問題,幾乎陳濤每一次看到易龍牙出現(xiàn)在鯊魚池旁時,都會問上一次,二人交集不多,這種問題,只是他們方便一點開口說話的話頭而已。不過今次這問題,并不是換來易龍牙單純的‘嗯’、‘是的’、‘沒錯’這些單調答案……

聽及耳熟的問題,易龍牙眼珠轉了一圈,然后再度閉上眼睛,道:‘差不多,來這里……一半目的是睡,另一半則是找你。’

‘找我?’

‘嗯。’

易龍牙把參考書合好,放到一旁,才坐了起來,一臉似醒又昏的樣子,偏頭望著陳濤,道:‘不用奇怪,我聽到消息,有收藏家正在打小黑、小白的主意,所以想來問你一下,這是真的嗎?’

說著說著,他把手插進魚糧之中,一手抓了不少魚兒然后拋進池中,立時引得兩條鯊魚過來噬咬,而隨后準備好的陳濤也是同樣拋著魚兒下水。

‘原來你知道了。’陳濤似是為此事感到不好意思,苦笑一聲,道:‘有是有,不過不是什么大事,你怎會來問這些?’

‘嗯唔,很難講,或者心情有點不好,便想多管閑事一下……雖然以前也有不少打它們主意的人,但今次對方好像連你也看上……不是嗎?港城僅五位有養(yǎng)鯊魚牌照中的其中一位持牌人。’

鯊魚不是小貓小狗,要拿到養(yǎng)育它們的牌照可媲登天之難,有錢也未必辦到。不過陳濤卻是港城中其中一個能養(yǎng)鯊魚的持牌人,而這種特殊牌照是不能轉讓的,是以要收藏鯊魚,就只有連陳濤他本人也一起收藏。

‘看上去這事,雖然是有想過,不過還想不到真的有人要我這副老骨頭,不,是那一張殘破的白紙。’

‘再殘破也好,那是一張有法律效力的白紙……那么你愿意不當副校長嗎?’易龍牙問起了他關心的問題。

‘我……老實說,我想像不了我會穿著管家衣服,然后在別人的家忙來忙去的樣子。’

一個很迂回的答法,簡而言之就是不想。

‘每日九時上班,五時下班,我是習慣了這種規(guī)律,穿西裝這種衣服也是習慣了,要變的話,我是不習慣。’

‘啊,我倒是覺得管家形象挺適合你,但以我過來人的經驗,管家真的不是亂當?shù)摹鲇懈杏|的易龍牙,感慨地重重點了一下頭,便是問道:‘怎樣,既然你不愿意的話……有沒有想過找我?guī)兔Γ俊?

‘你……你會管嗎?’聽到易龍牙話中大有插手意思,陳濤可是愕然起來,連手中的喂食工作也停了下來。

易龍牙聳肩的笑道:‘不要看我這樣子,會幫人時總會幫的……只不過,我的幫忙是要建立于你清晰的認同。我想來問清楚一下,幫你是不成問題,但重要的是我?guī)土四阒螅闳蘸罂赡軙勇闊也荒軗D隳苡肋h安逸。’

易龍牙不想盲目地多管閑事,如果幫人之前不作一點警告,反而讓被幫者不明不白、沒心理準備的陷于危險之中,對雙方也沒啥好處。

‘麻煩是指?’

‘很多,不過我會用的是直接手段,我會以武力威脅那人,只是那人不夠聰明還是什么,被威脅后會有什么反撲,就請你運用一下人的豐富想像力了。’

陳濤聽完后,呆了一下,似是想到什么,苦笑道:‘你這個幫忙真是很不可靠。’

‘原諒我甚少會對男性提供全面性幫助。怎樣,要時間考慮還是直接拒絕……抑或拜托我這不可靠的人?’易龍牙語帶打趣的氣氛說道。

陳濤或者不聰明,但見識不會比一般人少,而且他是一個成年人,說話上就算沒嚴肅氣氛,相信也分得清事情本身的嚴重與否。

‘……’

‘……’

‘這是一道挺難的選擇題,而且也沒有鉛筆可滾,不過不用時間考慮了,我會選擇拜托你……當副校長這么多年,我還不想改變,在校工作可是我由小到現(xiàn)在的夢想,而且孤家寡人就有這點好處,做事不用為誰負責。’

聽到陳濤是讓自己幫忙,易龍牙倒是笑道:‘有點可悲的好處。’

‘木訥的男人,大多是這樣。’陳濤當然明白他的可悲是指什么,搖頭一笑,便道:‘能今晚去嗎?’

‘蠻決斷呢……能給成熟的女人看到,應該會得到不少芳心吧,成熟的男人總會得到女性垂青。’

‘我只是不想把擔心延續(xù),而且明天是假期,我不能讓學生曠課。怎樣?能今晚去嗎?’

‘還不是一樣,不過算了,我也沒想過把這事拖下去,今晚我會去一趟,倒是你有沒有什么特別吩咐,親愛的委托人先生?’

‘委托人?這個……我曾經被一個染金發(fā)的保鑣打過一拳,位置是胸口。’

‘呵……明白了。’詭異的輕笑一聲,易龍牙便拿起參考書,一個縱身就往墻外邊跳去,對于池主會作什么反應,他可謂沒有理會。

‘咦?’

不過就在他跳出來時,正巧碰到了一位千金小姐──藍水影。

‘啊,易、易學弟!’

看著一個人影忽然自半空落在身前,藍水影先是吃了一驚,不過當看清了易龍牙的樣子后,卻是由驚轉喜。

‘嗨,學姐。’見是熟人,易龍牙跟藍水影打著招呼,稍稍望了一眼她的四周,發(fā)覺僅她一人,不禁道:‘學姐,怎么只你一人,而且現(xiàn)在還是吃飯時間?’

聽到易龍牙的話,雖說身分高貴,但藍水影卻沒半點架子,搖頭道:‘學弟,像我的身分,如果和其他人吃飯會讓人吃得不舒服,而且最近我也有工作要做。’

易龍牙此時看了一眼她雙手抱著的文件,可不像學校所發(fā),立時明白她所謂的工作是什么,大嘆道:‘我說學姐,你是不是要放松一下,再這樣下去,你會變工作狂。’

似是被看到什么丑事,藍水影立時把文件放到背后,苦笑的道:‘沒、沒有辦法,這是父親他給我考驗。蘋果樂園那邊遇上了夜風一事,完工期延后了很多,所以我這最高負責人不努力一點是不行的。’

她口中的夜風一事,其實是指‘蘋果戰(zhàn)記’,那是屬于前事,可以不提。

‘你還真是辛苦,應該反抗一下才對,最低限度爭取個假期休息放松。’

‘家主的考驗是很辛苦的,不能偷懶。’

看著藍水影雖苦笑卻沒有動搖過,易龍牙真是大搖其首,有點體認到家中諸女對自己賴床的無奈,嘆道:‘沒辦法了,這個給你。’

易龍牙說到最后,掏出了一個銀盒子,把之塞到藍水影手上,續(xù)道:‘打開來看看,這個我早就想給你,不過一直找不著時機。’

‘這個……什么!幻影湖的銀鷹幣!’

作為一個‘勢力者’,藍水影是知道幻影湖這個神秘的情報組織存在,不過知道歸知道,能代表當中會員身分的鷹幣,她也只是見過父親的那枚銀鷹幣,沒為該組織辦過一件事的她,應是不可能取得這種會員證明。

‘有了這個,你在行動上會方便得多吧!’沒出奇于藍水影的驚訝,易龍牙只是笑著說道。

‘易學弟,怎、怎么你會有這銀鷹幣?’

藍水影抬頭訝異的看著易龍牙,而后者僅是聳肩道:‘這是我托人從幻影湖那邊爭過來的,它是屬于你的銀鷹幣,要是使用得當應該會把你的工作壓力減輕。’

‘是你……你……你為什么可以幫我拿到,我可沒有為幻影湖辦過事?’

‘沒辦過事不代表不行,雖然是勉強點,但像你這般身分的人,只要有人作保證,爭個銀鷹幣不是沒可能,不過當然,你用時也得謹慎一點,我可是作了兩年保證,要是你用過度,我會被煩死的。’

‘……學弟,是……你作保證?’

望著銀鷹幣呆了片刻,藍水影雖說知道易龍牙不簡單,但她可由始至終也沒想過,易龍牙竟會和幻影湖扯上關系,而且聽起來關系還似匪淺。

‘你怎么這樣子?如果……你不喜歡也不要……’易龍牙眼看藍水影的怪異臉色,以為她是不喜歡,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擺著手說著。

藍水影卻緊張的急急截斷,一反平時輕聲,略微大聲的道:‘不!我、我非常喜歡!’

她話中堅決明確的意思,可夠易龍牙這男的嚇了一跳,頃刻,臉上略帶怪異的笑道:‘嗯,這樣就好了,你喜歡就好,我也不礙著你了。’

雖不解于藍水影的過激反應,但易龍牙并沒露出什么不好的樣子,倒是覺得藍水影這位學姐挺有趣。

聽到易龍牙的話,藍水影本來混亂的腦海頓時重整回來,還想再跟他多談一會,即道:‘學弟,先不要急著走……呃!’

沖動來得很快,直當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話時,已經是遲了,她的話是完全傳進了易龍牙的耳中。

易龍牙被她叫住,露出茫然之色,或說是不解溫柔的蠢相也行,問道:‘學姐,有什么事嗎?’

‘這……這……’

手握著銀盒子,藍水影可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一連‘這’下數(shù)遍,卻仍說不出什么。

不過在這漸感尷尬之時,易龍牙卻擺出一副明白的樣子,道:‘我明白了,學姐,你是想找人吃午飯吧?’

‘耶?午飯?’他的話,可讓藍水影奇怪了一下,不過稍稍思忖,她便是點頭道:‘沒、沒錯,就是這樣……那可以嗎?’

‘當然,反正我沒地方可去。’

事實上,他是有地方去,不過見藍水影肯放下工作休息,他倒是沒拒絕,正因為這樣子,他今天的午飯時間,便是陪著藍水影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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