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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哭泣的張雅慧

  • 傭者領(lǐng)域
  • 晨夜
  • 5424字
  • 2005-08-08 02:13:00

碧向閣,是雪櫻的好友張雅慧所居的大廈,而現(xiàn)在易龍牙、雪櫻還有姬月華三人,就出現(xiàn)在這座大廈之內(nèi),原因是來自那一通張雅慧打來葵花居,哭訴她男友死了的電話。

‘雪櫻,雅慧她有沒有說過德安是怎么死的?’乘著電梯的三人,困在一個小空間中,易龍牙總算有機會問清楚這一檔事。

剛才駕車來時,他和姬月華可不敢問雪櫻問題,以當時的速度來說,他倆除了呼氣和吸氣聲外,可沒作半點多余聲響,免得駕車人分神,所以對于‘李德安死掉’一事,他們?nèi)灾皇且恢虢猓唬胫唤獠艑Α?

‘沒有,她只說什么害死了他,又說什么不想,總之說得最多就是李德安他死了,然后就是哭著,詳細究竟是怎樣,我也不清楚。’

雪櫻苦惱的搖頭,可以說三人中,最想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人就屬她無疑,張雅慧是她高中時便在一起的好友,相識有五、六年,比起她男友李德安更早認識她,兩人感情深厚得很,而現(xiàn)在這位好友有事,自己卻陷在五里迷霧中什么也不清不楚,這種心情并不好受。

‘雪櫻,不要擔心,她沒事的。’姬月華把手搭在她的肩頭,鮮少有的淡笑起來,安慰著憂慮中的雪櫻。

回應(yīng)于她的淡笑,雪櫻僅眨眼強笑,算是回答著「我明白的’這意思。

頃刻,電梯便到達他們想到的層數(shù)。張雅慧住的是高層,一出電梯便看到半人身高的暗紅色方石欄墻,視線若越過這欄墻之上,可以看得到地下原來很大的事物也變得細小非常,能夠眺望到不錯的景色。

可惜現(xiàn)在三人也沒這種眺望景色的心情,由雪櫻帶路,二人跟后,三人直往張雅慧所住的單位中小跑過去。

‘當當當……’

按著門鈴,讓聲音響起,雖然已按得滿熟稔,但懷著這種不安的心情來按,卻是雪櫻的第一次。

門鈴聲響了一半,那道乳白色的大門便被人從內(nèi)里拉開,看著開門的人,三人可都嚇了一跳,張雅慧這個喜歡刺激的女人,不論平時打扮乃至于言行,都非常健康,就像姬月華和莉莎,一副愛玩愛鬧的開朗樣子,只是現(xiàn)在開門的她……

皺折的白色連身裙配合一張慘白的年輕臉孔,那一頭不長不短的烏發(fā),雖看出有整理過,但現(xiàn)在卻略帶凌亂,臉上唯一與慘白無緣的地方,大概是那雙紅腫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平時的她。

‘雅……慧……雅慧,你怎么這樣了!’

這座大門沒有鐵閘,基本上只要一開門就可以進到其中,當見到張雅慧的的慘相,雪櫻只是稍稍一愕,便即刻趨步上前,雙手搭在她雙肩上,輕微搖著她問著。

‘雪……雪櫻……嗚……德安他死了……死了……嗚哇哇!’被雪櫻一碰,張雅慧立時反抱著她,大聲的哭喊起來,淚水如決堤水壩,源源不絕地滾出流下。

‘雅慧,你不要哭,冷靜,告訴我發(fā)生……’

就在雪櫻給她這樣反抱,手足無措之際,易龍牙適時的道:‘不要說那么多,進去再說。’

他的提議絕對正確,當雪櫻對張雅慧講了一句‘進屋再談’后,本來哭得天昏地暗的她倒是依言讓三人進到屋中,確切的說,是她半強迫地拉雪櫻進屋,至于關(guān)門等事宜,則交給了不算是重心的易龍牙和姬月華。

大廳連著大門,當一進到屋后,張雅慧更是嚴重的把雪櫻按在沙發(fā)上坐下,半個身體靠到她豐滿的胸口上繼續(xù)哭喊。

‘嗚哇哇!’

‘雅慧,你不要……’

‘嗚哇哇!’

真的比預(yù)想之中更為激烈,易龍牙和姬月華站在沙發(fā)前不遠處,呆看著張雅慧的哭相,他們才明白為什么雪櫻和孫明玉會說她哭得很厲害,因為她真的哭得很厲害,仿佛是一發(fā)不可收拾,雖然雪櫻不斷盡力安撫她,但往往未說完,那種起伏不定的哭聲就已經(jīng)截斷了她。

雪櫻不懂應(yīng)付這種場面,口才方面,她自問不擅此道,安撫的話一連被截下數(shù)遍,她再自然不過的望向姬月華。

不過姬月華卻是眉頭緊皺,一臉困惱犯愁,若一個人情緒低沉、志氣盡失的話,她還知道怎樣應(yīng)付,但遇上別人哭得死去活來,她就最不懂得應(yīng)付,頂多是陪著那個傷心人而已。

‘可惡,腦筋不好!’

當姬月華無奈的搖頭后,她和雪櫻都露出苦笑。兩人戰(zhàn)斗反應(yīng)是一絕,但遇上這種哭得一塌糊涂的人,她們卻不能像孫明玉或莉莎她們能夠精明處理。

姬月華投降,雪櫻自然地望向易龍牙,卻想不到易龍牙在接收她的目光,為難的想了一下子后,居然低聲說道:‘雪櫻,給她來一個……這樣。’

他所謂的‘這樣’,就是舉起右掌,然后大力橫揮一下,示意雪櫻給張雅慧來一個狠狠的耳光。

‘這……’

看到他的回覆,雪櫻和姬月華愕然起來,不過想了一下,想清楚的雪櫻倒是依言照做,像張雅慧那般,哭得似快要精神崩潰一般,不給她一定沖擊,也實在難以跟她溝通。

‘忍著痛……’

雪櫻心中低呼一聲,右手便提起,‘啪’的一聲清脆聲響傳出,張雅慧臉頰上便給雪櫻賞了一個耳光。被摑得目瞪口呆,張雅慧一臉難以置信的呆望著雪櫻。

難得她能靜下來,雪櫻即時把握時間,說道:‘雅慧,你先冷靜一下,告訴我,究竟德……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還不敢把不清不楚的李德安一事說出口,免得張雅慧又會有什么刺激舉動,雪櫻很認真的凝視著她說著。

至于姬月華倒是機靈,趁著剛才的時間,也倒了一杯水,放到沙發(fā)前的茶幾上,以備不時之需。張雅慧的家,她也來過不少次,水杯放在哪,她可是清楚得很。

給人家這樣一摑,張雅慧不冷靜下來才怪,粗重的呼出一口氣,再大口喝了水杯中的冰涼清水,稍稍平復(fù)過來的她,說道:‘雪櫻……德安他死了……’

‘真是死掉了?’

并沒把心中所想的宣之于口,只是三人的眼神都交流出一份程度有所差距的驚訝。

微微吸了一口氣,輪到雪櫻要告訴自己冷靜,問道:‘雅慧……這件事,到底是怎說?’

‘德安……他死了……給我害死了、給我害死了!’提到李德安,張雅慧的臉色更為慘白,一度止住了的淚水,又開始有想滲出來的跡象。

眼見她還想再失控,雪櫻不禁搶先道:‘所以說,他是怎死的?’

‘呀!’被問到死因,張雅慧一臉茫然的叫了一聲,然后似是不愿回想的彎腰抱頭叫道:‘不要、不要!我不想的!我不知道會那樣的,我真的不知道!’

看著她的激烈反應(yīng),三人倒是呆了起來,這是個很麻煩的局面,現(xiàn)在的張雅慧是有理智等于沒理智,那丁點理智隨時會被起伏極大的情緒所吞噬,想問清楚一件事,根本就很難。

深吸一口氣,雪櫻一把拉開抱頭中的張雅慧,驀然大聲喊道:‘雅慧,你先冷靜一下,我是雪櫻,難道你信不過我嗎!我想知道德安為什么會死,拜托你講給我聽!’

‘我不是不……’

被她這樣突擊,張雅慧嚇得連忙回話,她這個溺水之人可不想失去一根可靠的救命浮木,她不信雪櫻才怪。

然而雪櫻卻截住她道:‘所以說,究竟德安他怎么了?’

‘德安,他……他……雪櫻,我不知道怎說,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

還真是一個無盡的圓輪,聽及她又想說回最開始時,雪櫻正欲再喊叫來截住她之際,卻瞥見易龍牙和姬月華同時沖她擺手,她稍稍遲疑,即明白過來,手抵在張雅慧的背上輕掃,低聲道:‘不要緊,你可以慢慢的說。’

雖然是想回到原先,但總算是有句‘我不知道怎說’作為跳板,可以逐步深入下去。

‘龍牙,我去弄條濕毛巾,你看著她們。’姬月華說完后,便徑自往盥洗室走去。

而瞄了一眼她轉(zhuǎn)身的背影,易龍牙心里想著:‘德安……不,他倆究竟怎么了?’

就在他為這件事而苦惱的同時,張雅慧漸漸說道:‘我……我……德安他死了……是我害死的……如果我沒發(fā)蠻,我沒那么任性……我、我真的不知道怎說!我真的不知道!’

‘所以……’

發(fā)覺到她又有倒退的跡象,雪櫻想再一次提高音量時,易龍牙卻是一手搖著,一手指著茶幾上的水杯,意思再明顯不過。

雪櫻也不用多想,一面掃她的背,一面把水杯遞上,輕聲說道:‘先喝口水冷靜一下,你不要急,慢慢說,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

說得輕松,他們?nèi)嗽谛闹锌墒羌钡煤堋?

看見遞上來的眼熟水杯,張雅慧也依言喝了一大口,當她放下水杯時,杯中的水也差不多全沒了,這讓易龍牙要去重新斟滿,同時間,張雅慧也冷靜不少,只是不知道這個冷靜能維持多久。

而這時,姬月華也拿著一條微濕的毛巾回來,只是她的臉色卻不是很好,易龍牙問道:‘怎么了?’看得出她那沒掩飾的怪異臉色,易龍牙覺得奇怪。

把毛巾放到茶幾上,姬月華把小嘴湊到他耳旁,以低得幾乎不可聞的聲量,道:‘糟糕得很,盥洗盆和浴室,尤其是盥洗盤和浴缸都有著血跡,而且她房中的地上還有一個空安眠藥瓶。’

‘自殺?’聽到又血跡又安眠藥,張雅慧想自殺的場面,立時浮現(xiàn)在易龍牙腦海中,這真是個很糟糕的發(fā)展。

‘嗯,不過那瓶安眠藥并不是真藥,全是糖來的,這是上次我和雪櫻送給她來鬧著玩,看來她忘記了這檔事。’姬月華凝重的說道。

開門那些條件先不論,要不是她們當時一時興起的鬧著玩,可以想得到,他們現(xiàn)在是正跟一具死尸說話。

隨著對易龍牙訴說不妥間,姬月華也悄然把手腕一轉(zhuǎn),另一手指著腕上的脈門,當然這個無聲行為,是為雪櫻而做。

雪櫻一見她的舉動,眉頭一皺,再看清張雅慧那道在左腕上的傷痕,她的臉色可難看起來,終于明白張雅慧的臉色為什么會那么不自然的慘白。

對于她想自殺,三人也明白這是很糟糕的發(fā)展,一個人一生中總會有想死的念頭,這并不是出奇,但要是加上了實際行動,那就另當別論,基本上那不只是有想死念頭,而是已有尋死意志,這絕對不是好事。

‘我……是我發(fā)蠻才會害死德安……我不知道怎說,我事前真的不知道會那樣,你知道嗎!我真是不知道會那樣的……’說到后面,她的語氣又開始失控。

大概是有了一點經(jīng)驗,雪櫻立時柔聲的截住道:‘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想知道,你和德安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想來幫你,但前提是我要知道事情發(fā)生經(jīng)過才能幫你。’

眼神、表情可以用‘慘然’二字來形容,當雪櫻一說完,張雅慧便慘笑道:‘我不知道怎說……但你們還記得上次玩試膽大會的事嗎……’

這是她首次表示出自己知道有易龍牙和姬月華二人的存在。

‘你是說我們上次看戲不成,轉(zhuǎn)去海崖古堡那一次?’雪櫻試探性的問道。

而結(jié)果還好,張雅慧點了一下頭,道:‘就是那一次,還記得我們進到里面后,原本是想找那些學(xué)弟學(xué)妹,但到后來卻仍是找不著他們,還記得嗎?’

三人并不喜歡現(xiàn)在張雅慧的說話方式,不過卻只能無奈的妥協(xié),雪櫻道:‘嗯,當然記得……他們有什么問題嗎?’

標準的回答完后,雪櫻略為遲疑的問著,殊不知一問之下,答案卻是出人意表。

‘他們沒有問題,不過全失蹤了。’

‘失蹤了!’

姬月華固然不知當中的意思,但從字面上的意思來看,她也理解到這不是好事,看著脫口叫出來的雪櫻,還有眉頭倏然皺起的易龍牙,她就更如此篤定。

似是冷靜不少的張雅慧,取過了茶幾上的毛巾,大力抹了一下臉,未等別人發(fā)問,便已然續(xù)道:‘驚訝吧,很驚訝是吧……當初我知道了這個消息,我也是很驚訝,先是在報紙的報導(dǎo)上,然后便是德安在其他學(xué)弟身上得到消息,原來,當日我們?nèi)ス疟ず螅切W(xué)弟學(xué)妹根本沒有回到家,他們可是足足失蹤了一個月。’

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怎接話,腦海中仿佛掌握了事情的雛形,但卻一時間講不出來,只能說這個掌握,并不會讓人高興,其中充滿著負面的意思。

而不用他們整理思緒,張雅慧身子一縮,抱著肩,本來已逐漸冷靜,忽又慘笑起來。對此三人已沒多在意,她的反應(yīng)表達出心思,而她的心思又變化得極大,憑他們的能耐可掌握不來,是以只有聽她講話,從說話上思考應(yīng)對,更來得直接。

‘接著我和德安為了這事感到不安,然后我們便是……便是……嗚……我不想的……德安說有事忙,我就發(fā)蠻迫他,我因為不安想找他們,不過我們也好興奮,有認識的人失蹤的地方,我們覺得很刺激……’

她的話漸漸失了條理,但是三人卻沒阻她,憑直覺來推斷,現(xiàn)在阻她反而是害她。

‘你就是因為那些學(xué)弟學(xué)妹失蹤,所以求德安跟你再去一次古堡?’

易龍牙想這樣問她,只是終歸沒說出口,恐防自己會說錯什么,只是他不問,反而是雪櫻問了出來,差別只在語氣上沒他的肯定而已。

張雅慧的表情由慘笑變成痛苦,激動的點著頭,帶著哭腔的道:‘是的……就是我去求德安,所以他才會死,嗚嗚……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前面的話可以整理出一個大概,是張雅慧又一次貪求刺激,而求德安陪她去古堡,但后面的發(fā)展,三人卻是接不下來。

‘雅慧,你不要哭,告訴我,德安究……你們是不是進到古堡后就有事發(fā)生?’

當雪櫻說至中途,看到姬月華又一次搖頭,倒是會意自己太直接,轉(zhuǎn)為小心的提問,最低限度要知道李德安究竟是死在那里,是在進古堡之前出意外,還是進到古堡后遇上什么怪事身亡。

‘是的……嗚……他和那些學(xué)……學(xué)弟一樣……被殺死!’

‘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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