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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刁蠻惡女

  • 異域風流
  • 舒志琪
  • 6495字
  • 2005-04-05 11:50:00

“惡人!惡馬!”紅衣少女突然尖叫一聲,充滿著狂怒之意。

那匹瘋馬確實極為可惡!雖然張抗對這少女充滿著反感,但對于她的這個評語還是舉雙手贊成——等等,這是怎么回事?張抗險些笑了出來,原來就趁著這么短的功夫,張抗的那匹瘋馬已是恢復了精力,騎在了銀鬃馬的身上!

真是匹……瘋馬加色馬!怪不得它見馬就追,在自然界里,只有最強壯的雄性動物,才能zhan有絕大多數的配偶!

“嘶”,銀鬃馬無奈地看著主子。它雖然腳力甚健,但復原能力卻遠遠不能與那匹瘋馬相提并論,這當兒根本就無力反抗“淫威”,只能任對方欺辱了!

“可惡!”紅衣少女大怒,惡狠狠的目光已是向張抗投了過來,“有其人必有其馬!你這個可惡的家伙!”

“刷”,馬鞭飛舞,黑色的鞭影如同靈蛇一般向張抗的肩頭落去。

“啪”,重重地一擊中,張抗應聲倒下,雖然那件白色衣服能夠護得了他的身體,卻是無法完全抵消鞭上的大力!

那少女的火氣著實不小,一鞭鞭地抽出,無一落空地擊在張抗的背心上,三兩下就將他的外衣打成了一片片的碎布,飄散在了空氣中。她抽了幾鞭,終于發現情況有異。

她停了下來,道:“怪不得你這個惡賊哼都不哼一下,我還以為你挺有骨氣的,原來是穿著一件護甲!”

糟了!要是被她脫得光光的,再行鞭笞之刑,那可就是大折磨了!張抗猛然從地上彈了起來,向紅衣少女撲了過去。他打架多年,確實積累了不少經驗,這一擊撲出,當真是又快又狠!

“嘭”,少女蓮足一抬,已是踢在了他的小腹上,將他一腳踢飛出去。見張抗只是打了兩個滾就站了起來,少女滿臉的好奇之色,道:“這件護甲真是不錯,吃了我這么重的一腳,還渾若無事!”

聽她的語氣中大有艷羨之意,張抗可不認為她會使什么美人計來騙自己的家當,八成會借著打擊色狼的名義,將自己生生擊斃,再將護身寶衣奪去,光明正大地占為己有。

但就是這一記重摔,紫郢劍的劍柄卻是頂到了他的腰間,讓他恍然大悟自己也有兵器,還是一件神兵利器!他猛然爬了起來,拔劍出鞘,道:“小丫頭,剛才見你是個女人才不與你一般計較,你再要咄咄逼人的,我就要不客氣了!”嘿嘿,脫了她的衣服,狠狠地打她一頓屁股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這女人相貌不差,雖然不能跟陳雪兒相比,但也算得上是個美人兒了!而且這個小妮子的身材還真是不錯,一身緊身紅衣之下,惹火的程度足與以齊紅那幾個騷女相提并論!張抗本就有七分流氓習氣,遇上的師父也是不將仁義道德放在眼中的大魔王,行事但隨心情,哪里會教他什么對錯之分的。

淡淡的紫氣浮升于空,盤旋在張抗的頭頂聚而不散,看上去讓他多了一股幾分威武之氣。

“大膽!”紅衣少女大怒,連心中本來剛剛升起了幾許顧忌之意也拋到了一邊,“你這個小惡賊居然敢如此同我說話,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一頓!”刷,馬鞭又揚,少女知道他身上的衣物古怪,這次便往他的頭上抽去,倒不信他還練了鐵頭功!

紫郢劍出鞘,“嗆”地一聲中,通體紫色的劍鋒已是迎上了對方的馬鞭。“噗”地一聲悶響,三分之一的馬鞭立刻被紫郢劍削了去。

馬鞭柔不受力,遇上利刃的話,只會纏到兵刃上,而不會被削斷。但在紫郢劍的鋒利之下,便是落紙也能一削為二,更何況沉重的馬鞭!

少女大驚,看著張抗手里的神劍,道:“小惡賊,身上的寶物倒是極多,怪不得敢出來作惡!”

天地良心,自己做了什么壞事了!頂多也就是看了她一眼,真要做壞事的,也只是那匹瘋馬而不是自己!張抗微微一笑,道:“多謝夸獎!不如我們各走各的話,后會無期如何?”

“哼,我們俠義道之人,豈能任由邪惡勢力壯大!本小姐乃流沙門的朱珍珍,你見了閻羅王之后,可以把這帳算到我的頭上來!”紅衣少女甩動著馬鞭,雖然短了幾分,但還是呼嘯鳴鳴,極有氣勢。

張抗苦笑一下,道:“你從哪里看出我是邪惡之人了?你看我的樣子,像個壞人嗎?”

“哼,現在要求饒的話,已經來不及了!”朱珍珍嬌叱一聲,身形急動,盤繞著張抗轉了起來。

自己遇到的女人中,就以此大小姐最為刁蠻無理!張抗雖說修練了道家仙法,但畢竟才只入門,頂多也就反應比常人快些,哪里是朱珍珍這個流沙門大小姐的對手,被她這么一盤繞,頓覺眼前亂晃,根本分不清對方的一圈身影中,到底哪個才是朱珍珍的真身!

“啪!”馬鞭抽過,猛然擊在了張抗的臉上,沉重的力道擊打之下,頓時讓他臉上多了一道紅印出來。他臉上沒有什么寶物相護,鞭上的重力全由他承受,當真是痛得他快要流出眼淚來了!

朱珍珍得勢不讓人,馬鞭再揚,一連三鞭,俱是打在了張抗的臉上。而張抗空有紫郢劍的鋒利,卻是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怪不得宗九屢屢告誡他在沒有筑基完成之前,絕對不要和武林中人動手!

又是連續兩鞭,打到了張抗的右手上。吃痛之下,張抗不由地松開了手,而朱珍珍瞄準這個機會,又是一鞭飛出,纏在了紫郢劍的劍柄上,將神劍纏飛了出去!

“格格格”,朱珍珍得意地笑了起來,“你這個惡人本事沒有學到幾分,就敢出來為非作歹,今天撞在本小姐的手里,算你倒霉!”

自己確實夠倒霉的,來到異界遇到的第一個異性居然就是這個又兇又蠢又傲又自以為美若天仙、天底下的男人都要為她瘋狂的自戀女人!

“啪”,朱珍珍在抽出第十二鞭的時候,張抗突然張口咬出,將馬鞭的末梢咬在了嘴里!

雖然二十幾顆牙齒齊齊震動,幾乎就要一顆顆掉下來了,但趁著朱珍珍發愣之際,打架經驗豐富的張抗早就一個虎撲,將她偏矮的身軀壓倒在了身下。她雖然是名門之后,但生平所學,都是中規中矩的對搏之技,遇上這種無賴般的纏斗,可真是沒有絲毫處理的經驗!

張抗惱恨她的蠻不講理,當下右拳連出,重重地擊在她的小腹上!可憐朱大小姐平時尊處優,即使與同伴比斗,對方也會因為她的美麗,而都讓著她幾分,哪吃過這種苦頭,頓時眼淚長流。

論到真功夫,便是十個張抗也不是朱珍珍的對手,但女孩子與男人打斗,總會避免與對方的肢體接觸,一般都會選擇長兵器,很少見到女人使掌用拳的。她被張抗高大壯實的身體壓住之后,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再加上連吃了幾記重拳,只是伸手死命推拒于他,倒是將自己所學的功夫全部扔到了一邊,由高手過招,變成了地痞惡斗。

“你也知道痛嗎?”經過一番纏斗后,張抗卷動著馬鞭,將她的雙手給縛在了一起。他體質雖好,但被馬匹顛了這么久,早就兩眼發花,此時危機解除,頓時全身懶洋洋,趴在朱珍珍的身上一動都不想動。

“惡賊,快放開我,有本事與我再打一次!”以這種下流招式暗算得手,非是君子所為,朱大小姐雖敗不辱!她惡狠狠地看著張抗近在咫尺的臉龐,因為被她連抽了幾鞭,本就不算英俊的臉龐上已是多了幾道又深又紅的印子,看上去極為恐怖!想來這家伙一直都色瞇瞇地看著她,必然要對自己不利了!

“嗚嗚嗚!”朱珍珍悲從心起,突然哭了起來。想不到自己一代流沙門的掌門千金,居然要在這種沒有氣氛的場合下shi身給一個貌丑如豬、心性狠毒的小惡人,步上坐騎的后塵,老天爺真是瞎了眼!shi身已經夠可憐的了,可還要失給這么一個丑惡家伙,想想便十分得難過。

張抗正枕在她的胸口上,見她被自己嚇得哭了出來,不禁大感解氣,笑道:“你也知道害怕了嗎?哼,老子最討厭女人哭了,你再要亂叫亂嚷的話,我就把你脫guang了吊在樹上,打你的屁股,還要把你的臉給刮花了!”

有這種惡人嗎?難道不知道她這樣的美人兒是要捧在手心哄得嗎?像她這種美人最是注重容貌肌膚,被張抗這么惡狠狠地一嚇,居然雙眼一瞪,給嚇暈了過去。

“這么膽小,隨便一嚇就暈了!”張抗畢竟不了解女子的心思,他平躺在地上,休息一陣之后,這才爬了起來,將朱珍珍搬到了密林深處。他想了一陣之后,又將朱珍珍上身的衣服解開了幾個扣子,把她那件紅色肚兜扯松之后,才重將扣子系好。

等下她醒來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后,必然會懷疑張抗做過什么!哈哈,真想看看她那時候又驚又怕的表情!

張抗雖然談不上壞人,但也絕對不是好人。他笑嘻嘻地走到了那匹瘋馬旁,這匹瘋馬正在一邊散步,正經得好像剛才做壞事的根本就不是它似的。而那匹銀鬃馬正偎依在它的身邊,不斷地用腦袋拱它,顯然是在示好獻媚!

“瘋馬,你還蠻行的嘛!”所謂人不可貌相,用在馬身上,也是同樣適用。雖然這匹馬其貌不揚,但居然這么快就能將一頭頗為神駿的銀鬃馬降伏,還真是極為難得!

那頭瘋馬踱到張抗的身邊,“哧哧”地吐了粗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張抗客氣。

“哈哈”,張抗忍住了屁股痛,勉強騎上了它,拍拍它的鬃毛,道,“看你還是個可造之材,就讓我們攜手在這個異界里闖出些名堂出來!咱們一人一馬,橫掃這天底下美女美母馬,哈哈,不過,還是先找到了雪兒,再去想這些事情吧!”

“嘶”,瘋馬長叫一聲,邁出四蹄又奔了起來。那頭銀鬃馬雖然急追在后,但畢竟才恢復了幾分力氣,哪里追及得上,一下子就被甩得遠遠的,只是在后面發出低低的馬嘶聲,漸漸便遠去不再可聞。

張抗在瘋馬的頭上拍了一記,道:“你這個家伙還真是無情無義,居然這么快就把自己的伴侶就甩了!嘿嘿,你要是跑到我那年頭去,還真是玩一夜情的高手,泡妞功夫好,得了便宜后又能反臉無情,哈哈!”

他笑了幾聲,而那匹瘋馬卻是發力狂奔起來,照例還是顛顛簸簸讓張抗差點就將胃里的東西全部嘔了出來。好在中午沒有吃飯,也倒不出什么東西來!

對了,還沒有吃飯啊!一想到中午還沒有進過水米,張抗的肚子立刻報起警來,好在遙遙地有鼎盛的火光傳來,顯然已經到了人口的密集區。連續一天奔馳下來,張抗已經從清水縣趕到了相隔三百多里的苦水鎮。

再行出兩三里后,張抗終于來到了鎮里。他摸了摸衣襟里的幾顆銀錠,不由地大呼好險:若不是他將這幾錠銀子貼身收好,豈不是要被那小丫頭也一并抽散了!唉,不知道這丫頭醒了沒有,嘿嘿,把自己打得這么慘,活該讓她痛哭一場、擔心個半年!

他停在了一個小酒樓前,翻身下馬,將馬匹系好,跑進了店中。

“客倌,你要點些什么菜?”明顯是個小二模樣的人站在了張抗跟前,只是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時,語氣之中就有失恭敬。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但也只跟宗九相處在一起,張抗還沒有適應這里的變化。他不由地在小二的身上多停了一會,這才道:“有沒有菜單?”

小二微微一愣,便道:“客倌,您是外地來的吧?本店的菜名全在小人的腦里里,您聽著了:八寶雞、田螺煲、五香狗肉……”他一連串地說了起來,中間竟是停也不停,真得熟練無比。

怎么連個價格也不報一下!這豈不是違反了顧客明價消費的法規嗎?張抗摸了摸銀子:天知道這里的物價是怎么樣的!萬一自己點的東西太貴,被人當作吃霸王餐的,豈不是又要打架了?

“嗯,就跟他一樣吧,再給我一壺酒!”再不吃飯的話,自己就要餓死了,其他的事情就以后再說吧。張抗見鄰桌的一個黑衣男人點了四個菜,便有樣學樣,反正對方的穿著也不像個富人,應該不會吃得太貴!

“好咧!”那小二吆喝一聲,向廚房走去。

鄰桌的黑衣人突然抬起頭看了張抗一眼,雙眼明亮之極,一點都不像他穿著般的落魄。饒是張抗打架慣了,被他這么一盯,都有一種想要低下頭來,以躲避對方的感覺。

張抗對他微微一笑,以示友好之意。只是他的屁股正疼得厲害,這個微笑便顯得有些勉強,大有苦笑之意。

那黑衣人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隨即便立刻隱沒,仍是低頭喝著他的酒,吃著幾樣小菜。

張抗餓極,便抽出了一雙筷子,拿在手里不停地把玩著。心中不由地暗罵起來:自己真是個笨蛋,熱炒還要做起來,難道不能先叫幾點冷盤,掂一下肚子后,再慢慢享受!

好在店里的效率不差,還沒有等他罵上幾句,一盤小炒牛肉已經送了上來,一壺溫酒、一個酒杯也擺在了他的桌上。

張抗忙動筷吃了起來。在獄中生活艱苦,壓根兒就沒有葷菜可吃,隔了兩月之后,終于能夠品嘗到肉味,真是仿如隔世一般!以餓死鬼投胎般的速度消滅一盤牛肉之后,他終于緩了下來,慢慢地就著酒,細細品嘗起隨后端上來的熱炒。

他的神思一定,立刻注意到這個小酒館里雖然只稀稀落落地坐了十幾個人,但個個都透著幾分古怪。就像三桌之外的那兩個黃衣人,腰間都是配著長刀,四只眼睛顧盼之間神威凜凜,可絕對不是普通人。在靠窗的那個桌子上,正踞蹲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正在用雙手撕著牛腿,每次都是扯下一大塊來,放在嘴里一陣大嚼!要知牛腿極為堅韌,稍差一些的刀都不一定能夠切得斷,而他能夠純憑手勁撕裂,可真得是力道奇大!

這十余人雖然服飾各異,年紀差別極大,但都有一個共同點:總是時不時地向中間的黑衣人看去。張抗這才注意到,他們這些人都是錯錯落落地坐在了四周,只有他和那黑衣人才坐在了中間的位置。

仇殺!這是張抗第一個念頭,他又向那黑衣人看去,只見對方約摸三十來歲,滿頭黑發垂披在肩上,看上去顯得極為凌亂,但每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卻又讓這種感覺消失了。

張抗留意到了,他的腰間有把長劍。可又比平常的劍要短上一些,不知怎得,光看著那柄劍的時候,張抗就感覺到一股濃烈的寒氣撲面而來,幾乎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是非之地!見他打量著黑衣人,其余人都是將目光向張抗投了過去。這小子干笑幾聲,雙手托起桌子,就往一邊移了過去。

“小兄弟,一個人飲酒悶得很,不如陪我喝上兩杯!”黑衣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若是對方換成漂亮美眉的話,張抗還會考慮一二,但眼下顯然風波暗涌,若是陪他喝酒的話,被他們誤以為自己是“三陪”還是小事,但被當成黑衣人同伴的話,那待會說不定刀來劍往,可就危險之至!

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陳雪兒,哪能將小命拿來冒這種險!他干笑一下,道:“這位大哥,小弟我還有要事,先失陪了!”

“哈哈哈”,向左邊笑笑,“哈哈哈”,又向右邊笑笑,張抗做足了小人模樣,向門口撤退而去。天地良心,要讓宗九知道自己的弟子竟然如此窩囊的話,非得親自清理門戶不可!但在這個刀劍稱雄的年代,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那就只好委屈一點了!

“唉,小兄弟,人生難得相遇,相遇就是有緣!來來來,我敬你一杯!”也不見那黑衣人有什么動作,他連同自己和那張桌子整個兒移動了張抗的跟前,將他硬是攔了下來。

他對張抗臉上露出的抗議神色視若無睹,右手一招,原先擺在張抗桌上的酒杯突然飛到了他的手里。他替張抗倒了一杯,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最討厭的是什么人?”

像你這么霸道的人至少也算是其中一種!張抗接過他遞來的酒杯,搖了搖頭,道:“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倒是無所謂張抗說什么,只是借機說話罷了,道:“就是那種明明沒有什么本事,卻偏偏要裝做很厲害,實際上卻只會跟在別人的屁股后面,就是給他們機會,也不敢出手的笨蛋!”

“凌天,你不要太目中無人了!”啃牛腿的仁兄站了起來,扯著喉嚨大叫道,“別以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你也只不過是個為了錢出賣劍的殺手而已!”

果然,怪不得這么大的殺氣,原來還真是個殺手!張抗看著凌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各位有事可以慢慢商量,我真得有事,就不打擾各位了!”

“不打擾,反正他們立刻就要滾了!”凌天對著周圍這些人翻了翻眼皮,冷冷地道,“我最討厭有人跟在我的身后鬼鬼祟祟,對于這種人,我通常只用一種方法來對付他們!”

“什么辦法?”走是走不成了,只好留下來看戲了,張抗很配合地問了一聲。

凌天微微一笑,道:“砍斷一只手,或是一種腳,或是眼睛、耳朵什么的,反正得留下一些紀念品!我也不貪心,只要一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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