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怪人
- 世外良田
- 重九漁歌
- 2734字
- 2012-03-14 00:19:49
屋內一片昏暗,全無半點燈火。桑臺榭將子桑錦里護在身后,小心翼翼地進了門。
“主人,咱們還是另外找房子吧,這里看起來有點怪異。”桑臺榭剛踏進房門便頓生突變,原本昏暗的房屋頓時變得云霧彌漫,左右環顧,除了混沌的煙霧之外,再無半點他物。
“主人?”見到此種情形,桑臺榭便猜測是中了他人的陣法,心下頓時緊張了起來。
桑臺榭從小便接受廣泛而系統的學習,他爺爺曾經親自教過他奇門遁甲之術,不過可惜當時他還小,叛逆心重,學藝不精,只是將陣法學了個大概。
他雖然能看出這是一個陣法,不過卻又無法判斷,更無法迅速找出破解之道。這陣法與爺爺講的顛倒奇門陣十分相似,不過卻更加變化莫測,連溫度都是忽高忽低,令人捉摸不透。顯然,這陣法是經過改良的,比顛倒奇門陣更加復雜兇險。
若遇見的是些普通的高手,憑他的能耐,那根本無需擔心。可是從這個陣法看來,這個人一定是個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的高人。現在還懂得這些陣法之人不多,恐怕也出自那些隱藏得很深的古老家族,只是不知這人到底是哪個家族的,是敵是友。若是他對子桑錦里起了歹心的話,那后果將不堪設想……畢竟,這種人不是功夫高便能對付得了的。
且說跟著桑臺榭進門的子桑錦里,同樣剛進門便迷失在了一片云霧當中,完全無法識別方向。
難不成進了鬼屋了?世界上既然有空間手鐲這類神奇事物,那么就算真有鬼似乎也算不得稀奇了。子桑錦里越想,越覺得像,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奇怪了起來,頓時嚇得慌了神,緊抱住雙臂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畢竟在搞不清楚狀況之時,還是不要莽撞得好。
“桑臺榭?你在哪里?”子桑錦里聽見四面八方飄過來的喊聲,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不過還是顫抖著聲音問了出來。
“主人,不要怕,呆在原地別亂動。這應該是一個陣法,只要你不亂動的話,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桑臺榭的聲音依舊十分飄渺。
子桑錦里聽見了他的回答,總算是松了口氣。還是按照桑臺榭說的,先站在原地等等看吧!
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竟然還真有奇門遁甲之術,她一直以為這些事情只會發生電視或者小說里。不過,比起她的空間手鐲來,似乎這些也都算不得奇妙了。
想到手鐲,子桑錦里不禁低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又令她吃了一驚,只見此時手鐲正散發熒熒光輝,一小束亮光正直直地投射到了迷霧中的某個方向。
子桑錦里深吸了口氣,靜下心來,只聽得耳畔似乎正有一個幾不可聞地聲音在呼喚:“跟光走……跟光走……”
看著手鐲躊躇了片刻,子桑錦里打算冒一次險,這手鐲是她從小帶到大的,應該不會害她才對。
順著光束的方向,沒走一會兒便碰到了一堵冷冰冰的石門,而周圍的迷霧也在觸碰到石門的瞬間散去,依舊是昏暗一片,不見半點燈火。
“桑臺榭,你沒事吧?”子桑錦里見桑臺榭正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一動不動,頓時便有些急了。
“他沒事。”一名一身玄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子桑錦里身側,頓時將她嚇了一跳。
“你是誰?”經過了剛才的那番變故之后,子桑錦里開始謹慎了起來。
“人。”玄衣男子白凈的臉上不帶半點表情,好聽的聲音也是毫無起伏。
子桑錦里心下好笑,不是人,難道真是鬼么?不過面對著這么一張生硬的面孔,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你把他怎么了?”子桑錦里雖然害怕,不過還是大著膽子問道。
“留下來,我教你。”玄衣男子似乎除了眨眼動嘴之外,就沒了其他表情。
子桑錦里一聽這般莫名其妙的話,頓時便樂了:“我想,您就是房東駱先生吧?您這是在跟我開玩笑么?您從一開始就為難我們,現在又讓我們留下來,還說要教我?恕我愚昧,真不明白您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玄衣男子轉身坐下,嘴角浮出了一抹難以覺察的笑意,這一日他已經期盼多時了。
這些日子他也受夠了,原本的清凈被無數的闖入者破壞,尤其是他們陷入迷陣之時的尖叫聲,幾乎快把他的耳朵震聾了。這個陣法原型是顛倒奇門陣,本就是一個十分精妙的陣法,經過了他的改良之后,世界上恐怕已經找不出破解之人了,除非是那一族的傳人。
顯然,這個女孩子便是那一族的傳人了。
“咳咳……”桑臺榭終于解開了禁錮。
“你是誰?”桑臺榭明白,剛才若是那人下的是毒而不是藥的話,恐怕他已經命殞當場了,因此心下大駭。
只是玄衣男子根本懶得理會他,只是仔細地盯著子桑錦里,見她眉目間透著濃濃的靈氣,于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房子我們不租了。”子桑錦里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渾身不自在。
“剛才的陣法很像爺爺說的顛倒奇門陣法,還有剛才用在我身上的藥……難道你是白水駱家的人?”桑臺榭不太確定地問道,心下十分震驚。
那玄衣男子聽得桑臺榭這般問,倒是認真地看了他兩眼,隨即淡淡地問道:“桑崇源的晚輩?”
“正是。”桑臺榭畢恭畢敬地答道,僅從剛才那人簡單露出的兩手來看,這人在駱家的地位便一定不低。況且敢直呼他爺爺姓名的人即便在白水駱家也沒有幾個,如此看來,這個人的身份就更是非同一般了。
他們這些古老的家族一直遵循傳統,守舊而古板,等級制度十分森嚴,晚輩對長輩,下位者對上位者必須絕對服從,否則必將受到嚴厲懲罰,甚至有時候下位者冒犯了上位者,上位者可直接將其滅殺。
因而,即便桑臺榭身為桑家嫡系子孫,依舊必須畢恭畢敬地伺候駱云河。
“嗯。”玄衣男子見他恭恭敬敬,倒也沒有為難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子桑錦里可認不得這人,只知道他裝神弄鬼把她嚇了個夠嗆。
“駱云河,傾囊相授。”駱云河依舊言簡意賅。
子桑錦里正要發作,正好看見了桑臺榭遞來的眼色,只好暫時忍下怒氣。
“我們是來租房子的,你若是不租直說便是,何必裝神弄鬼?”子桑錦里瞥了眼桑臺榭,見他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干脆懶得理他了。
“租。”駱云河沖著桑臺榭道,“餓了,做飯。”
桑臺榭立即笑呵呵地找廚房去了。
子桑錦里不可思議地瞪著屁顛顛跑去廚房的桑臺榭,這人的難纏她可是領教過,沒想到這才第一次見面,就對駱云河言聽計從的,這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書拿回去看,不懂的來問我,全部默下來,三天后要我來檢查。”駱云河看了眼滿眼震驚的子桑錦里,難得溫和地說道,“房間在樓上,月租三百,水電氣全免。”
子桑錦里下意識地接過駱云河塞過來的書,半晌才將他的話消化完畢,他的意思是她三天之內必須要將這三本加起來起碼有兩寸厚的《神農本草經》全部默寫下來?即使她記憶力超群,一目十行也不可能啊,畢竟她從未接觸過中醫,哪里懂得那些奇奇怪怪的專業名詞?
“你又不是我老師,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子桑錦里氣憤地說道。
“嘿嘿,主人,駱先生肯教您,您就偷著樂吧,全世界不知有多少人想求也求不來呢!”桑臺榭聽見她的回答,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圍著圍裙便從廚房里跑了出來,在子桑錦里耳邊偷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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