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 南下路上
- 烏拉空心菜
- 2185字
- 2012-04-15 20:58:14
“諾,想睡覺來個枕頭,這不是有家。”吳棗用手一指前方。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林木生也應(yīng)了一句,一邊伸手在背后邊,掀起衣角,讓涼風(fēng)透進去,都出汗了。
“走,再蹬幾腳就到了!”張亞招呼一聲,三人就用力的踩單車。
早有一飯館在前,三間通子房,坐北朝南,柏油路從旁邊而過,屋外綠樹成蔭,幾張矮桌子配著椅子放在樹蔭下,邊角上一樁樹下拴著一只全身黑只得頂門有塊白的狗,那狗全身伏在地上,吐出長長的紅舌頭,耷拉著兩只耳朵,腳邊狗盆里還放著骨頭。
三人扎好自行車,眼光一掃,找位置。
“坐屋里還是外邊?”林木生看了一眼,問。
“屋里有風(fēng)扇!”吳棗一指通子房梁上掛著的風(fēng)扇正使勁的轉(zhuǎn)。
“屋外吧,涼快。”張亞說著,指一指樹。
“是啊,扇房子不如自來的風(fēng),就外邊吧!”林木生應(yīng)了一聲,三人就找一個樹蔭下的桌子旁,各拉一把椅子坐下。等三人坐穩(wěn)了,并不見有人上來招呼,林木生看著吳張問:“吃什么?”
“隨便!”
“你呢?”林木生又問張亞。
“隨便!”
“隨便最難點菜!那好吧,天這么熱,先來幾瓶冰鎮(zhèn)啤酒吧?”林木生看著張亞吳棗。
“好!”二人點頭。
“服務(wù)員,服務(wù)員。”吳棗揚起一只手,招呼,并沒有人應(yīng),“這是啥態(tài)度,難道我們不付賬。”
“小店都這樣,你沒看見鄰桌都有一個去屋里,然后才有人送飯過來。”張亞看了掃了一遍四周,然后對著吳棗說:“別叫了!”
“好,你們先坐,我去。”林木生站起身來,走到屋里。原來三間通子房,有一間用來作廚房,用玻璃隔開,現(xiàn)成的冷菜熱菜分門別類的盛在盤子里排在桌子上,里面有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蠅子拍,等著人來點菜,冰柜里還凍著酒啊什么的,另兩間排著桌椅,有男男女女正在吃飯,臉盆大小的碗里盛著燴面,有個胖子,低頭,埋在碗里,吃得正香。墻上有個門,時不時有個男人端幾碗飯出來,誰點的放到誰的面前。
“先來三瓶啤酒,要冰鎮(zhèn)的,另點,一碟花生米,一碟拍黃瓜,一只柴雞!”
“還要點啥?”
“先這么多,其他邊吃邊點,快點啊!”
“好哩,馬上就好!”那人放在手里的蒼蠅拍,忙活開了,一會兒功夫,就整治好,用托盤端了出來。
“來,先走一個!”三人倒好了啤酒。
“干,干了!”
天氣太熱了,幾瓶啤酒,一下子就干了,然后再上幾瓶啤酒,直喝到心里有點發(fā)冷,才動手吃菜,三個小菜,風(fēng)招殘云一般,一掃而光。
“羊肉燴面還是雞肉燴面?”林木生吐著冷氣問。
“先別忙,還沒有動真格的。”張亞攔住話頭。
“對,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啤酒潤潤口,再來三斤大曲,整白的。”吳棗伸出手來,晃了一晃。
“別介啊,張亞,吳棗,路上的玩笑話,當(dāng)不得真的,天這么熱,白的就算了吧!”林木生勸說,心怕別喝酒燒壞了胃。
“沒事的,天熱正好,啤酒白酒一起上,有紅酒也來上一瓶,不是英雄不聚首。”張亞一邊也揮著手說,并指著吳棗:“哥們,是不是怕了,給我磕兩響頭,看在木生的面子上,今個放過你。”
“哼,孫子才怕了,我長這么大,只給我爹我娘,我姥爺姥娘,我爺爺奶奶磕過頭,你別虛張聲勢,心虛了就給我舔舔腳指頭,我看在木生的面上也不計較。”吳棗也不視弱。
“你娘的就你那腳幾百年沒有洗過,讓我給你舔舔,你當(dāng)我是狗啊。”
“也別說那么多,你說整幾斤?”吳棗看著張亞叫上板了。
“咱也別拉上木生,讓木生先作個中間人,咱先整三斤白,大曲,咋樣?”張亞應(yīng)聲叫著,“咱干脆也白叫菜,干拼如何?”
“好!”
“別,別介啊,你倆又不是幾百年的仇人,光喝酒哪行啊?”林木生一旁勸,“白酒就先來二斤,不夠了再叫,咋樣?”
“好!”張亞與吳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聲應(yīng)了一下。
林木生起身張羅去了,過一會兒,上了二斤大曲,幾盤菜。
“拿大碗來!”張亞吳棗沖著屋里叫,一會兒送來三個吃飯用的碗。
“來,先干一碗,如何?”張亞先給三人滿上,端起來放在嘴邊,說。
“好,來,干!”吳棗,也端起來,放在嘴邊。
“隨意,我隨意!”看著二人一飲而盡,林木生自嘆不如,端起碗,呷了一口,又放下。
“猜個媒吧?”張亞伸出一只手來,“這樣喝沒意思。”
“好。”吳棗也伸出一只手來。
“哥倆好!”張亞與吳棗的手握成拳頭,大母指上伸著,互相碰了一下,然后一兩只手開始變換著手指,或三,或四,或二或五,嘴里一邊應(yīng)著:“哥倆好啊,五魁首啊,六來順啊,七不出啊,八不歸啊,十金滿堂啊,喝,喝,喝!
才喝了幾碗,二人又玩起了杠子打老虎,一人一直筷子,用力的敲在桌子上,發(fā)著聲響:“老虎——老虎,雞——雞,蟲——老虎,杠子——雞,老虎——杠子,哈哈,喝,喝,你輸了,喝,喝,再來再來。”
“啊,哈哈!”二人幾碗白酒下肚,開始覺得頭重腳輕,兩眼通紅,臉上也有紅了,互相摟著頭,也不知是哭是笑。
“你說,你也太小氣了,劉經(jīng)理搞個女人,死去活來的,咱兩個為這個拌嘴,值不值得。”
“不當(dāng)吃,不當(dāng)喝,不值得。”
“劉經(jīng)理摟著個女人爽死了,咱們兩個生一肚子的氣,傻不傻啊?”
“他操女人,我們操自己,啊,哈哈。”
“來,重今開始,這一章掀過去了,中不?”
“中,中,聽你的。”
“來,喝。”
“喝。”
二人又一干而盡。
林木生一旁看著,也覺得開心,再看二人要醉了,就急忙用手?jǐn)r著:“張亞,吳棗,別喝了,也喝哩差不多了,咱仨還有正事哩,叫飯吃吧,羊肉燴面,雞肉燴面?”
“喝,來,喝,今高興,哥們高興!”張亞閉著眼,用手揮著碗。
“喝,真高興,沒醉,我沒醉。”吳棗也閉上了眼,頭碰著桌子。
林木生就又叫了三碗雞肉燴面。
“看來,今個業(yè)務(wù)就泡湯了。”林木生心里想,“這兩個醉漢咋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