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說和
- 重生之捧殺
- 百里沐
- 2227字
- 2012-10-14 20:23:18
065
舒添本身就長的不錯,一貫干凈的五官被身上那條黑色裙子襯得越發清麗脫俗。柔膩的弧度就好像水蜜桃一樣,某些在場男性的目光遺憾的在舒添胸腰臀上反復流連,卻最終狠心離開。
而這一切,正努力壓制情緒的舒添自然是沒法去注意的。
舒添的目光落在周代弦的身上不過是一瞬的事情。她強制性的讓自己的目光離開,腦子里卻滿滿都是這個男人不帶語氣的解釋中。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猶記得這人陰沉沉的聲調,“還不快追?!”
鋪天蓋地的灰色記憶撲面而來,讓舒添對身上多出一只手來都恍若未覺。眼睛酸的厲害,眼前的人和物猛的罩上層黑色,舒添雙腿一軟,差點摔倒。手上被人一拖,舒添才堪堪站住。
“謝謝。”舒添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壓抑的就好像時刻能噴發的火山一樣。
“不用。”
淡到冷漠的嗓音響起,手臂下的微涼的觸感卻不曾遠離。
舒添回過頭,嘴上吶吶,張了半響也沒說出一句話來。林瑤瓊冷哼,站在舒添身邊卻是一動不動。兩位美女站在場邊沒人陪,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周安瑜笑嘻嘻的把范子曰緊緊拉住,時不時跟身邊的女客們說上一句話。
“你喜歡他?”林瑤瓊開口,從桌上端起兩杯酒,遞給舒添。她的態度強勢而堅決,舒添本來就心虛,那酒杯遞了過來,她根本沒猶豫多久接了過去。
舒添想搖頭,卻發現在林瑤瓊的沉沉目光中,她是連說謊話的準備也沒有。舒添沒回答,仰頭就把酒杯里邊的酒喝的干凈。
林瑤瓊冷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別不好意思。”林瑤瓊笑的極其難看,“有顧安辰在,秦遠也不敢沒事來找你麻煩。只不過,照我看,這也不過是時間的長短。”
林瑤瓊歪頭,哼了聲,“在他們眼里,你有的也就是這張臉。”花無百日紅,我倒要看看顧安辰能顧你多久?
這一刻,玻璃酒杯上反射的光照在林瑤瓊的臉上,唇邊的弧度看的舒添越發心驚。舒添想起前一刻猛然出現在身邊的秦遠,眼睛眨了眨,垂下了頭。
酒過三巡。
舒添不過是顧安辰出席壽宴的點綴,絕不可能成為目的。舒添很久沒喝過酒了,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在喉嚨停留不去,就好像能把整個人都燒起來一樣。
舒添從柜臺上翻出一瓶蘇打水,閃身進了陽臺。
這個時候的晚上當然冷,吹在裸露的肌膚上,頓時就讓舒添整個人都清醒起來。從周代弦進門的那一刻開始,舒添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壓抑的狀態,硬生生的無視前世那種冰涼入骨的死亡感,到在林瑤瓊面前強持鎮定。舒添的腦子被風一吹,太陽穴“突突”跳的厲害。
舒添抿了口蘇打水,液體劃過喉嚨許久,她才覺得好受點。
“你在這里干什么?”陰影處,有人突然出聲。
舒添嚇了一跳,連連退了幾步,手掌捂著胸口一看,借著落地窗露出的光線。舒添訝異,沈銘越在這多久了?
在陽臺似乎還能聽到大廳傳來配樂c‘monthrough,那種慢吞吞的調子若隱若現。沈銘越忽然抿唇一笑,半挽起的襯衫袖懶懶的搭在手肘處。沈銘越往里邊一看,問:“顧三呢?居然放你一個在外邊。”
他的語調曖昧的讓舒添的臉“騰”的一下燒紅了。舒添別過臉,嘴上敷衍:“沈總多想了。”如果有空,還不如去看看林瑤瓊。
她這會的心情不見得會比自己好多少。
舒添沒把這話給說出來,可那語氣那眼神卻明明白白的寫著這些。沈銘越的眼神一下子就落寞了下去,忽而,他抬頭,定定的看著舒添,“不過你也不簡單,居然有膽子去惹秦遠。”
舒添被沈銘越嘴巴里的調侃刺得有些羞惱,也不知道沈銘越是從哪里知道的這些事,剛才在大廳可沒見他露出一點知道的樣子。她別過臉,“沈總說笑,不是我有膽子,是我必須這么做。”舒添忍著心里翻滾的不自在繼續說著,語氣認真,“如果能避免,我也不希望無故得罪秦遠。”
“這話說的有意思。”沈銘越站了起來,“不過現在如果換成我,我也會放棄秦遠而投向顧三。顧三一向厲害,別說你,就是瑤瑤——
就是再冷淡,不也在那里耗了那么多年?”
聽這口氣,就好像有那么一個人也默默喜歡林瑤瓊很多年一樣。舒添的眼睛一眨再眨,她猛然問出聲了,“沈總,剛才在沈老總裁面前賀壽的那個人——”
舒添的心砰砰在跳,心里有種興奮無法表述,她緊張。
沈銘越猛的笑了,“怎么,嫌顧三不靠譜,想找一靠譜的過日子?做夢是好事,可你也別總去夢中大獎。”沈銘越的嘴里帶著警告。
舒添不在意,她解釋:“沒沈總你想的這樣,我問的,不過是一個敵人的熟人而已。”
沈銘越輕哼,走到舒添面前,“那為什么不自己去問?憑今天的你,我想代弦不會拒絕你。”沈銘越有意的在舒添的臉上胸口打了個轉。
“不會。”舒添一下子明白了沈銘越的意思,她口氣堅定:“沈總,你高看我了,你也小看周家大少了。我想問的,自始自終就是周家大少個人,無關他的身家親友,只有他一個人。”
“打個比方,就好像有那么一個人,你一見面就能確定,這個人跟你永遠都是敵人。不會有絲毫多余的感情。而我對周……代弦,就是這樣。”
舒添鼻頭一皺,在念及名字時,語氣下意識的一頓。
沈銘越愕然了,他倒是頭一次見到一個女人說與周代弦是敵非友,他對著舒添的臉一看再看,完全沒看出這個女人臉上有絲毫的玩笑成份,也沒看出這個女人跟周代弦之間有任何深仇大恨。
沈銘越“哈哈”一笑,“殺父之仇?”
舒添瞥了眼沈銘越,“家父尚在。”
“那你是干嘛給自己找不自在?”沈銘越笑嘻嘻的問,眼睛卻認真的看著舒添,“難道是顧三太過寵你了,連心也開始大了野了?”
沈銘越的臉色忽然一凜,完全出乎舒添意料的沉下了臉。
舒添愕然,在她印象中,縱然前有林瑤瓊墮胎一事,后又有顧安辰的無形壓制,可眼前這個人卻從來不曾對人甩過臉色。除了越來越致力于工作,待人也愈加的隨和。舒添不過試探的一問,怎么沈銘越前后變臉如此快?
舒添一頓,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