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牧心人
- 牧心將軍
- 2523字
- 2011-10-26 22:30:45
我們上了早課吃了早飯又重復著這種虛偽式的教學,先生假裝教課,學子假裝上課,書院假裝測試,學子假裝考試,朝廷假裝科試,學子假裝應試,應試教育的本質是形式教育,形式教育的本質是虛偽,而真正的庸才是辨不出虛偽和真實的。
我問敏敏我們來這里是為了干嘛,她說讀書,我說讀書干嘛,她說當然是為了考功名,我說難道我們女人以后也可以考功名嗎?她說女人當然不能考功名,但女人可以考秘書,我說秘書是干嘛的?她說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爹在外面有很多秘書,她們好風光,她們身上的衣服好漂亮,她們真很有本事,居然能在怡紅院里把我爹整的跟條哈巴狗似的,我很有感慨,怪不得說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而女人得到的將是整個世界,當然也有例外者,個別有龍陽之癖的男人也想征服男人。
去學堂的時候我們碰到了木子李,他旁邊站著一個很奇怪的老頭子,敏敏告訴我,那老頭子可不簡單,就是她先前提到過的玉清山長,書院的名譽院長,但裝束著實奇怪,一把年紀了卻留著一襲飄逸的長發,配上那身加長版的白色長袍,還真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但我始終覺得他頂多只是個下凡打醬油的神仙,畢竟那海盜型的獨眼龍眼罩的這種款式今年在天庭不流行,偶爾有幾個戴眼罩的,一是千里眼因為工作需要,還一個就是二郎神自以為多了一個眼睛就可以戴沒鏡片的眼鏡扮酷,好不容易擠走了自己最大情敵天庭第一美男——天蓬元帥,這大好的求愛機會怎能錯過。
木子李只是問我們這幾天學堂的課程進展,我們剛剛才知道木子李這幾天沒有上學,回家有事去了,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昆明洞,然而我只是知道它很有大名,卻壓根都沒聽說過這么個地方。
我說:“課程沒有什么大的進展,就一個字便通曉所有書院教學之精華,背!”
玉清山長一聽便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滿懷贊許的眼光說道:“這位同學很有高見,我研習大宋諸書院教習之法多年,果真一個背字了得!”
“還有!”敏敏補充道,“學堂來了個新同學!”
“什么新同學?”木子李問。
“就是很好很新的一個同學!真的!人很好,很大方!”敏敏滴溜著眼說,鬼可能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說什么?”木子李反問。
“你知道了!”敏敏瞠目結舌的說著,“他狂窯子給了錢,真的給了錢,他沒讓人扒衣服,他很大方,他真的很大方,你不信問玉馨,她從不撒謊!”
“你這唧唧歪歪的說什么呢?”木子李儼然不確定眼前人的神經狀況。
我瞧出端倪,連忙堵住敏敏那敏感神經所誘發的已經決堤的口水。
“她的意思是說,走叉沒有狂窯子,真的沒有!我可以發誓!”我解釋道。
“什么走什么叉的?”木子李現在應該是在懷疑眼前兩個人的神經狀況。
“我可沒狂窯子,我真沒狂窯子!”玉清山長突然失聲的喊著,臉色大窘。
“又沒人說你狂窯子!你緊張什么!”敏敏用獨家的媚眼在三秒內掃描了一下玉清山長全身,“就你那身子骨,進了窯子還不出來呢?”
“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呢!”木子李顯然已經很不耐煩,“你剛剛說那很新很新的同學叫什么?”
“走叉……”敏敏撓了撓頭皮,想了想說,“走叉什么玩意兒,玉馨?”
“走叉心亙!”我果斷的回答,我這人對恩人好人和有錢人特別好感,特別是這種有錢的好恩人更是永世不忘,他那別具風格的名號已然刻在了我的心尖。
“走叉心亙……走叉心亙……”木子李把這個名字放在嘴上反復的念了好幾遍,再反復好幾遍后,他突然猛拍了一下大腿,震落了一地的腿毛,我甚至懷疑他剛剛進化成人。
“趙恒!”木子李兀自的喊一聲,眼神里滿是深邃和深邃以及深邃“嗯!果然是他來了!果然是來了!”
“什么趙恒?”敏敏問了一句。
“沒什么?我突然一時感慨而已!”木子李沒心沒肺的回著。
“哎呀!你這人我怎么說呢!”敏敏突然小撒一潑,“我這如花似玉的姑娘你不感慨,一大老爺們你感啥慨!”
木子李看沒看她一眼,便在玉清山長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雙雙離開。
“哎!”我提醒了一下敏敏,“不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和一個傾國傾城的姑娘!”
“趙恒?”敏敏一臉嚴肅的說著,仿佛她跟全天下姓趙的有仇,起碼跟這個叫趙恒的人有仇,“哪里來的野丫頭,擱這牽掛著!我寧愿他惦記走叉心亙也不愿他惦記這個叫趙恒的妖精!”
“什么趙恒?你想多了吧!聽著名字就知道,這怎么可能是個女的呢!更不能是個女妖精!”
“你說什么?這姓趙的不是女的?啊!”敏敏這下似是驚恐,“你說他惦記一個男的,他還好這口,我說呢,怪不得他對我總板著臉,不對!他對女孩子都板著臉,原來是不走尋常路,不食人間煙火!”
“不至于吧!”說的我都有點毛骨悚然。
“那他為什么冷不丁就飚出一個趙恒!”
“趙恒……趙恒……”我又把這個名字放在嘴上反復的念了幾遍,再反復的念了幾遍后,我也猛拍了一下大腿,幸好沒有腿毛落下來,畢竟我自信我絕對是個進化完全的人。
“我明白了!”我看了眼敏敏,我知道她不會明白,因為嫉妒的女人都比較愚蠢。
“什么意思?”
“走叉心亙就是趙恒!”我果斷的喊出了那一聲,這一聲,我仿佛憋了好幾年,因為我一直都是由敏敏授教,她懂得總比我多。
“這……這怎么一說,他們怎么會是同一個人?”
“你想想看,趙怎么寫,一個走加上一個叉,恒怎么寫,一個豎心旁加一個亙,很明顯走叉心亙就叫趙恒!”我很得意的說著,這種文字游戲我可是行家。
“還真是,那不對,走叉,不對!趙恒!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難道要跟我最好的朋友搶男人!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我頓時雷倒,她似乎比一般嫉妒的女人蠢上好多。
“你放心!是你的男人就算是月老他老人家好這口也搶不走!”對于愚蠢的女人我只能選擇用愚蠢的話安慰。
“趙恒……趙恒……”敏敏也又把這個名字放在嘴上反復的念了幾遍,再反復的念了幾遍后,也又猛拍了一下大腿,不過好歹也落了幾根腿毛。
“怎么?有大發現?”
“沒……沒……哦!我想起來了!趙恒!我知道……我知道……”敏敏突然說不出來了。
“知道什么?”
“我知道……當今太子就叫趙恒!”
“啊?”我頓時僵住,不過還保留懷疑,但又想到書院那些人一副副的奴才嘴臉似乎還真是。
“果真是當今太子爺,你看看,他那大方勁!”敏敏總算恢復了正常言語。
“哎呀!咱兩發達了!有著后臺以后誰敢欺負咱!”
“不對!”敏敏很自信的說,“是咱們想欺負誰就可以欺負誰!”
“但你可別忘了!”我蔑視一笑,“他可是你情敵!”
敏敏默默無語,像極了一只孵不出雞蛋的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