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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選擇 很輕的痕跡下

  • 沁血年華
  • 淚觴
  • 2036字
  • 2011-06-14 14:23:04

第六次見你時,你在校道旁的樹下等我。我的心依然不斷地涌出幸福,涌出更多的幸福。因為你等我,在我無情地傷害你之后你還在等著我。因為你嘴角掛著的倔強的微笑。所以我知道你的倔強注定你不會放棄我。因為你的倔強。但我想到這里,又會悲傷起來。因為你注定要受傷,而我又因為你的受傷而受傷。后來我決定我要裝做沒看到你。我這樣做只是因為我曾許下承諾。既然許下了承諾,就不能背叛。而我只能裝做沒看到你,從你的身邊悄無聲息地經過。只有這樣我就不會在你的生命中留下痕跡。

第七次再見你時,你說你愛我。我看著你。親眼看見你原先充滿神采眼睛逐漸暗淡,又從暗淡逐漸閃現光芒。那些光芒滿載悲傷。直到眼眶裝不下時,才從眼眶里涌出來。仿佛鉆石的眼淚流下時,在臉上滑過一道如蝴蝶翅膀般美麗的弧線。而我卻要離你去,因為諾言,諾言不可背叛。

第八次再見你時,是我將要離開你的時候。在轉身的瞬間,我雙眼的淚水正在眼里打轉,柔和的陽光照射在我雙眼中不停打轉的淚水,那在眼里打轉的淚水折射出光芒。我轉身的瞬間再一次看到了你。你沒有了那倔強的微笑,你只是不停流著眼淚,不住地傷心。那時,我感謝上蒼,能讓我再次看到你。那股清泉蕩起的一圈圈漣漪。仿佛微微一笑,又好像受傷了倔強不肯哭泣,忍淚微笑時的臉龐。

我離開了你。留下了背影。

你用滿是眼淚的雙眼印下了我離去的背影。而我在轉過身的瞬間,依靠陽光,錄下了你不會輕易哭泣而此時哭泣的臉龐。從此,那一張相片永遠在我的腦海存在著。不會遺忘,也不會刪除。

也許,這就是永恒。

我就這樣離開。把泉漪丟在了茫茫人海中。也許命運會讓我們相遇,也許也會讓我們永不相見。但我相信,命運既然讓我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這么多次,也不會輕易地讓我們就這樣在人海中失散。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了。

這個夏日帶來的炎熱將我的全身蒙上了一層油膩。回到家,既不想睡覺,也不想吃飯。只是媽在又在不停地嘮叨。我只好去洗了一個冷水澡。在冷水中想起泉漪哭泣的臉龐,心里不住地悲傷。我想我一直都愛著泉漪的,從來沒有改變過,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我想我這十幾年流下的眼淚都不及認識泉漪之后所流下的眼淚多。我真的好累好累,累得好想沉沉地睡過去,永遠也不再醒來。這樣,也不再會愛了,就不再會痛了。不懂得恨了,也不再再悲傷了。

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到了學校。

到了教室,我看到一幕讓我的意想不到的畫面。--林子虞正被江炎楓抱著。

“蘇宇下手這么重啊!把這么帥的臉打成這樣。”林子虞輕聲細語地說著。沒有注意到我正在門口站著。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只講道理,不喜歡打架的。”江炎楓用眼角瞄了我一眼,繼續說:“不過不像你那個高輝,這么沖動!”

林子虞抬起頭,在江炎楓下巴吻了一下。說:“你快回到你的座位上吧!等下他來了看到就不好了。”

江炎楓對林子虞輕蔑地說:“放心吧!也許他現在還在睡覺呢!”

林子虞笑著說:“不要這樣說嘛!”

江炎楓裝做很吃醋的樣子。說:“你維護他?”

“怎么啦?吃醋啦?”林子虞看著江炎楓說道。

“怎么會?吃醋啦?”林子虞看著江炎楓說道。

“怎么會。我知道你很愛我。”說完,江炎楓看了我一眼。

這時,有兩個女生從座位站起,走到門口。其中一個女生的臉上浮現出厭惡還有想要嘔吐的表情。她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臉上滿是嘲笑。不過,此時此刻我的心就像是一只困在籠子里盼望得到自由的小鳥此刻終于得到自由的心情一樣。感覺到無比的輕松與自由。

“高輝!”林子虞站起來,驚慌失措地看著我。我走到林子虞面前,看著她。她的眼睛在躲閃著我的注視。我鄭重地對她說:“我們分手吧!”

江炎楓在一旁笑著。笑得是那樣漂亮,不過在這樣的場合中顯得是那樣的丑陋。

“不可以。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你說要給我幸福。”林子虞抓著我的手哀求著。

那我們兩個人一人坐一邊侍候你可以嗎?這樣方便多了吧!況且是你先違背誓言的,并不是我。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我冷冷地說著。

江炎楓還在那里笑著。讓我的胃在不停地翻涌著。而林子虞沒說話,只是低著頭。

“以后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關系了。沒有愛,沒有恨。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我沒有任何感情地說著。而林子虞卻笑了,笑得那樣牽強。眼淚在眼中打轉。看起來楚楚可憐。

林子虞笑著說:“好啊!”說完,林子虞走到江炎楓的面前,抬起頭吻了他。而我,只是低著頭用手機上著網。

我并沒有吃醋,只是不好直接看著他們接吻而已。

天越來越亮。同學們也陸續到達了教室。江炎楓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上早讀課的鈴聲響起了。

林子虞低著頭在抽屜里一邊找書,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瞄我。我裝沒看見,繼續看書。早讀課后,日出的一縷陽光斜斜射進了教室。帶著重生的喜悅與光明的希望,還有一絲涼爽。讓我很愉悅。

不由自主地想起泉漪倔強的笑容。突然很期待她可以站在我的面前。而我可以用手輕輕撫摸她臉上因為笑容而蕩起的漣漪。

上午放學后,我跑到校道旁那棵樹下。不見泉漪的身影,失落感由然而生。我在那棵樹下徘徊,后來坐在樹下的石板凳上。而來來往往的人始終不見泉漪的身影。心里遺失了某種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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