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沉淪(1)
- 四月上旬
- 我叫末生
- 2145字
- 2011-03-14 23:29:42
溫在藍結婚之后,家的概念對我來說也漸漸強烈起來。我冷靜下來想分析清楚和劉惠茜是怎么一回事,但看起來似乎沒那么簡單,讓我很困擾。
單位里派我去深圳出差,這也給了我一次走出這個圈子審視自己生活的機會。我想重新調整自己的生活,也想擺脫內心的掙扎。
周綺瑤送我到機場,我不讓她送的,但她堅持。她說習慣看到我的存在,看不到會不踏實,偶爾看不到也能感覺到我就在這個城市的某一角。而現在卻要離開這個城市去另一個城市了。我以為周綺瑤都是很淡定的,對生活淡定,對感情淡定,而現在她的淡定似乎沒有了,她更多的是對我的牽掛。我進入到她的生命里面,攪亂了她原先對生活的布局,她什么時候也變得這樣多愁善感?
我想起那個四月上旬,她坐在我的對面,我們相互喝著咖啡,談著生活。那個時候,從她那雙清純的大眼睛里看不到憂愁,而現在漸漸多了。
我們站在機場大廳,來來往往行人很多。
“仁杰,到了那邊給我電話。”
“會的,放心吧。”我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舍不得,辦完事快點回來。”周綺瑤居然掉下了眼淚。我沒有想到周綺瑤對我的牽掛已經到了這樣深刻的程度。
我抱了下她,擦干她的眼淚,說:“傻丫頭,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要淡定嘛。”但周綺瑤已經淡定不了了,她把所有的愛都付諸在我身上,我們在準備婚房,明年是要結婚的。
從安檢過去的時候我回頭看看她,這個姑娘,曾經那么淡定的有著大眼睛的溫柔安靜的姑娘,現在也在我面前掉眼淚了,為了這短暫的離別。我向她揮揮手,天涼了,早點回去吧,我將來的愛人阿。
在機上我想著周綺瑤,想著我們的相識和那個四月上旬,陽光照在我和她的窗外,戀人們都去放風箏了,百花盛開。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預定的酒店門口看到了劉惠茜。她正從出租車上搬下行李,看到我,從容地笑了下。我心里有太多的疑問,但來不及問,她就說:“愣著干什么呀,趕快幫我把行李搬進去。”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我再也擺脫不了她了。在她的生命里有那么多意外,她為什么就不能把我也當成意外,如果當成意外又何必讓這些意外繼續下去。她難道就愿意我和這樣下去,她曾經說:“不就玩感情么?”可是我并不想玩啊,我有我的愛和我的牽掛。我們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感?
我們進房間的時候,我問她:“你怎么來了,一直跟著我?”
“什么叫我跟著你,話不能這樣說的,這天下的路都是通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
“你的機票,你的酒店全是我定的,你說呢?”她看我一眼,很不在乎。“別再問了,煩人,我就坐在你后面,你一根神經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來做什么啊?”
她很不經意地說:“過來讓你干的。”
這句話徹底突破了我的底線,突破了我思想觀念里那些傳統思維,它激起了我人性深處一直在渴望的卻被壓抑著的欲望,并且徹底被喚醒,無所顧忌。
而劉惠茜就是這樣的人,在她眼里沒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只有愿意不原意。沒有什么可以約束她的,她不同于常人的思維。這樣的人,站在我面前,注定了我沒有辦法拒絕。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么裸露阿?”我提醒她。
“怎么了,本來就那么一回事,你心虛了?”
“我心虛什么,我的意思是說有些話還是藏在心里好。”我點了根煙。
她瞥我一眼,沒有說話,眼神中帶著漠視。
“這幾天你都要做什么,有沒有時間陪我出去玩。”她問我。
“開幾個會,明天開了會看看有沒有時間。”
她毫不忌諱地在我面前脫光衣服然后進去沖涼,進去前問我要不要一起。我說:“不用了。”她來了句:“心里明明想卻又裝君子。”
后來我還是進去了,在洗手間里我們纏綿了一次。在那個封閉的空間里回蕩著劉惠茜的聲音,而這些聲音也宣告了我的內心從掙扎到不掙扎,我徹底接受了這樣的生活。我始終告訴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能破壞我和周綺瑤的婚姻,我必須要和她結婚。劉惠茜是我內心深處那個欲望的魔鬼,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陌生的人群里,讓我更加肆無忌憚地開始與劉惠茜這樣的生活。
劉惠茜甚至把我當成她的獵物,從洗手間出來后問我感受如何,并且一定要我說。我只能滿足她的要求,說:“從未有過的快感和刺激。”
她很滿足我的回答。從她清秀的臉蛋上你永遠不會發現她是這樣一個徹底突破了傳統思想的女人。她依然有著兩個美麗的小酒窩。我對她多多少少有些感情,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認,但是那一刻我開始意識到這一點,我并沒有把所有的愛給周綺瑤。
晚上的時候她拉著我去吃火鍋,要的是麻辣鍋底。在吃的過程中,接到周綺瑤的電話。她問我在做什么,累不累。我說,在吃飯,不累的。我回答得很從容,沒有感到緊張和愧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難道做的多了就習慣了?
“有沒有想我?”她在那邊很是撒嬌地說。
“有拉。”我回答地像個孩子。
而劉惠茜在那里笑,我看出了這是一個得意的笑,僅僅是一個女人在捕獲到獵物之后發出的得意的笑。
我掛了電話后,說:“你笑什么,能不能不這樣缺德,你看我接電話感覺很刺激?”
“難道你不覺得刺激?”
“你神經,你明天回去,我們不要這樣了。”
“你行不行?”
這句話她曾在床上跟我說過,我嘴上那樣說,而實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次又一次。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沒有束縛,不用擔心,所有的人我們都不認識,這個時刻是欲望滋長的時刻。每次做完之后我都會跟她說,我是要和周綺瑤結婚的以此來劃清界限。剛開始她會說:“挺好的。”后來聽多了,她來一句:“你有意思不?”
深圳這個城市,燈火闌珊和溫州一樣,每個地方都會有很多故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