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山人自有妙計
- 再見之后
- 無所謂愛不愛
- 2823字
- 2010-11-13 08:40:56
人們常說善意的謊言,然既然
是謊言它的解釋當是:假話,欺騙之言,
沒有根據的話。有何為它穿上華美漂亮
的外衣呢?
陽光暖和撒落花圓草坪,鳥兒在樹芽枝頭愉快地蹦跳,幾許花團將開未開風塵中甚是嬌媚。此時親自燙一杯香濃的咖啡,端著慢悠地品嘗靜靜欣賞朝陽下的美景不失為一種悠閑的享受。過了幾許已是兩杯咖啡下肚,李豪重新看了看表早是九點過兩刻了。他心里突然又想起了和妻子昨夜的促足長談,“怎么兒子又辭職了”“對啊”龔秀及抱怨無奈道:“這是第五份工作了,他總是這樣我行我素,”“你不是平時點子多嘛?”妻子盯視著丈夫,就像蜜蜂發見花蕾那般高興,縱然李豪有曠世才華馬上要他有主意也是強人所難,他只得討好著說:“老婆,我老了,沒有年輕時腦袋靈光了”又談了幾時兩人還是沒有好的主意,翌日李豪起床一下子心里有了一個好的妙法,縱然妻子千言萬問他都不理只是望著窗外飛翔的小鳥神秘道:“山人自有妙計。”
李豪又重新去廚房自個煮了杯咖啡。“早呵呵,老陳”李正朝正在修剪萬年青的園藝工打招呼,“你早呢,”老成一面小心翼翼剪弄著枝葉一面有意無意道:“李老板都坐在椅子很久了,好像是待你吧。”李正望見父親正在那里悠閑地喝咖啡,他的心頓是高興地走了過去。李豪是一個生生意人素日里很忙,一天到晚好像總是有開不完的會見不完的客戶一樣。每天皆是早早地就出門上班晚上也要應酬到很晚才會歸家,所以在他的記憶里父親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是不知好久開始李豪開始推掉許多應酬花更多的時間來陪家人。他們一家人現在會經常一起去登山去游湖去看最新最熱門的電影,然這些卻是多年前李正最期望的幸福。“爸早呵”他隨意高興地坐下,望著枝頭跳躍的小鳥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件趣事,他接過父親遞過的咖啡淺淺嘗了口搖著頭開心的大笑。李豪有點不解想自己煮的咖啡難道真的有那么好喝么?但是他看著兒子的表情好像不是為著自己的咖啡,他假裝輕咳了兩聲幾分愉悅幾分好奇的語氣問:“阿正,你笑什么呵呵?”“說來聽聽?”“爸,你記得原來你那只鸚鵡不?”哈哈聽著他那樣一說,李豪也忍不住大笑一番。他又喝了一口咖啡,好像一下子又看見了兒子小時候頑皮不馴的樣子。他笑了會兒雙眼滿含慈愛的注視李正語氣溫和道:“就是你最調皮,也只有才能夠想到給鸚鵡洗澡,結果把別人的贈我的禮物差點就洗白了”“哪里?哪里?我是看它從來沒有洗過澡,所以想幫幫它呀”李正還是和童年般那樣回答父親的問話,“那你后來為什么把它當著風箏放飛呵呵?”李正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那個讓自己挨了罵受過懲罰的事情,他沒了言語繞著頭然后又如小時候那樣幼稚卻可愛非常道:“都是你不買風箏,大家都有我卻沒有,最后我覺得家里的鸚鵡還是挺可愛的。于是就把它,用線系著放飛藍天呵呵。”說話好像這十幾年什么都沒有改變似的,他還是他喜歡在父親面前使孩子氣,喜歡和父親一起打優雅的高爾夫,喜歡父親身上淡淡香甜的咖啡的香味。李豪擱下杯子,望著落了一地的萬年青的枯枝敗葉,微微感傷道:“時間真是去得快,你現在早不是那個只知道要糖吃的阿正了。”“我和你母親都希望你能早點成家立業”“我現在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呵呵,爸你還年輕啊才四十多而已,”
李豪聽著他這樣說真是不知該高興還是感傷,他想鳥兒總是要離巢的人總是要長大的兒子每天這樣無所事事也不是一個辦法。每每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憂煩起來,“阿正。。。。”他把勺子擱在杯碟上,似乎還想說點什么但是還是忍住了。他又憶起兩人已經好久沒有一起玩過高爾夫了,他忽然又有了幾分高興漫不經心地提議:“阿正,我們去打幾桿球”聽著父親的話兒他高興異常,把剩下的并不很滾燙的咖啡飲盡,急匆匆的回房快速收拾東西。李豪卻并不太忙只是滿面笑容看著這一切,他又重新看了看花園樹枝上活蹦亂跳的小鳥,才不慌不忙進了房間。
陽光開始穿透厚重的云朵,小心翼翼地把高爾夫場上的露水曬干。開闊平坦的球場除了遠處幾個悠閑的練球人就只剩下淺青的綠草,清清的水和幾棟木制的房屋相映成趣。翠色的樹在這里已經不是一種無謂的點綴,它們早已和遠處藍天融在了一起。人們每一次揮桿,每一次看著球在空中緩緩劃出美麗的弧線,每一次都是心與自然美的享受。李豪今天是醉人之意不在酒,他只是意思意思地揮了幾桿就去休息椅休憩。“爸,你怎么累了么?”李正覺得意外,平時打球李豪都是意氣風發,每一次揮桿都是富有生氣的。可是今天他沒有玩多久就去休息了而且心事重重似地,他又玩了幾桿球后還是不放心,于是扛著球桿過去關心詢問:“爸怎么?你不開心么?”“沒有”他故意痛苦搖著頭表情十分難過,李正知道父親肯定是有難言之隱不然他也不會浪費素日認為寶貴時間來陪自己。李豪可是個聰明人他了解兒子,他這時又強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僵硬笑著說著:“沒什么,一切都好。”他說罷好像把一個久藏心里的秘密道出來似地輕吐了一口氣。李正縱然從小就有許多不好的習慣,然他是愛父母的,他看著父親這樣難過心里也不太好過。他想著自己這些年,從來就沒有認真了解過父親,一天到晚只曉得給家里添麻煩,他給父親倒了一杯水情真意切道:“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你告訴我吧。”李豪緩緩抬起頭兩雙老眼好像再也包不住傷悲一樣,他一字一頓說;“我的公司出現了困難,”他聽著這個晴天霹靂,球桿一下子就落下。一時也不知所措,難過傷心驚慌無助一下子占據了他的心里,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他用顫抖的生音詢問:“爸,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啊?”李豪重重拍著兒子的肩安慰道:“只要你有這個心就行了”這時他無言以對了,他知道即使父親早點把事情告訴了他,他也不能做些什么,“那你打算怎么做啊。”他焦急的問,這是他從未有過的認真和迫切。李豪見第一步皺了效,他堅定深切道:“我先還不想讓你母親知道,不過。。。。”他似乎實在說不下去似地,“不過什么啊?”李正焦急地問:“你倒是快說啊”他這樣問了三次,李豪才不忍心的擔心地說:“兒子,我恐怕從下個月起就會少拿生活費給你,你再也不能如原來那樣沒有節制的亂花亂用了”他聽著父親那般說想著自己這些年的不是,不僅沒有給家里分擔過什么還經常在外胡鬧,他的眼淚差一點就要落下,他鄭重坐下認真地說:“爸,你知道我對生意不感興趣,但是我從明天起就會自己去找工作的。你放心好了,”李豪實在意外他開始還不該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從小被嬌慣著,出去工作受得了么?不要又像前兩、幾次工作一樣,干幾天就辭了”“爸,你相信我好了,”他堅定地說:“我再也不會像原來那樣了”末了他抬頭望著遠方湛藍的天空好像都都寫滿無盡悲傷。
“你千萬不要告訴媽媽哦”李正送父親上車回去時不放心地提醒,李豪郁悶地點了點頭搖了下車窗走了。
夜色灰淡罩著整個城市的天空,他久久地佇立天橋癡癡地注視著腳下的車飛速前行,聽著橋上老人小孩歸家的笑聲和小販的叫賣聲,他撥通了幾個電話悵然失措地離開了,今晚確實應當是他記事由來第一個不眠之夜。
作者小論:說謊似乎早已成為了這個社會的必修課,然又有誰敢拍著胸膛說我沒有說過謊呢?諸君或許有,但是我確實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