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文
- 比煙花寂寞的愛
- 張宇晨
- 3409字
- 2010-09-01 06:09:33
陽春三月,南方城市珠海。
下午三點四十,香洲區(qū)民政局婚姻登記處大門里走出一對年輕男女。男的個子一米八左右,五官端正,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渾身帶著一股成功男人的自信瀟灑,走路目不斜視。出了大門,直朝路旁一輛黑色豐田小轎車走去,開門,上車,發(fā)動車揚長而去。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只留下小車走后一股汽油煙味。
相比那位年輕女人,還站在階梯上錯愕地看著這一切,眼里有淡淡的憂傷。不算很漂亮的小臉上有一雙水汪汪的濃眉大眼睛,清澈見底。此時眼睛里含著隱忍的眼淚,不算很長的頭發(fā)隨意地綁著一個馬尾,提著女士背包,穿著普通的街邊連衣裙,半根的女士高跟鞋,一步一步無力地下階梯。經(jīng)過的路人只是無意看了幾眼,又繼續(xù)趕路。現(xiàn)在這個競爭激烈,生活節(jié)操加快的社會,沒有路人會突然關(guān)心一個陌生女人的心情。
提著掛包,漫無目的地走著,沿路的風(fēng)景,熱鬧的街市,春天的氣息,這一切張茜都感覺不到,只是想走,去那也不知道?
張茜,山西人,二十四歲,身高一米六五,身材馬馬虎虎過得去,長相雖不是傾國傾城,但也有山西女人的溫婉氣質(zhì)。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給她添了幾分女人嬌柔。高中畢業(yè),目前就職于一家香港制衣廠,負責(zé)收發(fā)成衣成品和半成品工作。談不上是城市白領(lǐng),也談不上是藍領(lǐng),(說明,2004年。珠海的普工平均工資是860元)只是工廠普通的中層管理,每月拿著連加班工資一起才2000元的工資。不痛不癢的工作張茜已經(jīng)干了七年。而就在今天上午,因為貨板的問題和工廠廠長大吵一架,一氣之下辭職了。又在剛才,和相戀一年,結(jié)婚三年的丈夫,懵懵懂懂又平靜地協(xié)議離婚。
走到一個無人區(qū),坐在路旁座椅,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張茜想哭又想笑。哭自己失去一直堅守的婚姻,笑自己的天真和單純,走到這一步是誰的錯?
結(jié)婚是認真考慮過才結(jié)婚的,離婚是賭氣草率地離,而現(xiàn)在這一切都變成真的了?望著路旁隨風(fēng)擺動的樹枝,張茜欲哭無淚。我三年的婚姻也隨著這春天的風(fēng)一起吹走了。連帶著張茜純純的初戀一起帶走。多么的可笑啊!多么不可思義,用力地陷著右腿,有痛感傳來。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再次提醒張茜面對現(xiàn)實。
手機有短信傳來,張茜無力地打開,看著短信的內(nèi)容再次真的明白了,古子林真的跟自己離婚了,他打到張茜戶口的三十五萬元整,讓張茜真的明白事實,這個男人真的說到做到。就在剛才,簽字離開的時候,他只對張茜說:“我會馬上叫公司會計把錢打到你的卡上。”說完豪不留情地掉頭就走,仿佛陌生人一樣。看都不看張茜一眼。
此時,張茜真的很恨他的說到做到,連張茜最后一次借口見面的機會也沒有了,這個男人真的好絕情。他還是那個抱著張茜說:“我會愛你一生一世,無論你生病,變老,殘疾了,我也永遠不變心,永遠愛你。”的男人嗎?望著手機里的三十五萬,四年,一千多天的報酬,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張茜內(nèi)心無比神圣的初戀,古子林既然要拿金錢來買斷?是自己太天真,還是他太現(xiàn)實。
張茜可以高傲地不接受古子林的錢,可是家里的條件不涌起她那樣做,弟弟還在讀大學(xué),爸爸媽媽沒有多余的錢,這幾年,一直是靠張茜的工資維持著。而現(xiàn)在張茜剛剛要面臨失業(yè),失婚,無依無靠流落外鄉(xiāng),不要這些錢還怎么生活?
再說,張茜也沒有過分,這錢是古子林自己要求給張茜的贍養(yǎng)費。這些錢對于現(xiàn)在的古子林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九牛一毛而以。銅亭花園的房產(ch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漲到一百多萬,他的公司資產(chǎn)去年也翻了一賠,如果打官司,張茜可以分得更多,可是張茜不想,不想這樣做,甚至連離婚也不想,只是張茜高估自己的魅力,生氣脫口而出的離婚,古子林既然當(dāng)作認真,二話不說馬上寫好協(xié)議,打印,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有今天的結(jié)局,這一切太突然,太意外。
早上渾渾噩噩地跟著他來到離婚登記處,排隊的時候,張茜都在期待古子林的突然反悔,或者材料沒有帶齊,最好是身份證忘帶了。可是古子林好像早有準(zhǔn)備似的,像他的工作一樣,一切都安排井然有順序。直到簽完字,張茜還不在狀態(tài)中。
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幾個小時前,還可以驕傲地跟別人說:“我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珠海人。”
可是現(xiàn)在又回到原點,又回到千千萬萬的打工潮中一員。(珠海人叫撈妹,他們管不會說白話的外來打工者的稱呼。我本人是不喜歡這種叫法。我曾今在九幾年的時候經(jīng)常聽本地人這樣叫,心里特不是滋味。這幾年好多了,已經(jīng)流行普通話了。)
手機又想起來了,看著工廠熟悉的號碼,張茜接起:“喂,你好,那位?”
掛上手機后,張茜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痛苦,剛剛?cè)耸虏拷?jīng)理既然打電話通知張茜,公司不接受她的辭呈,另外安排新的職務(wù)給張茜,叫她明天到人事部接受調(diào)令。聽她的口氣好像是高升了。在張茜的追問下,人事部經(jīng)理告訴她,理由很簡單,張茜是工廠老工人,算是半個技術(shù)工,對工廠情況很清楚。加上上午跟工廠廠長吵架那時候,被很少來工廠的黃小姐看見,(黃小姐一個厲害人物,也是張茜的貴人。)黃小姐堅決要留下張茜。她欣賞張茜的直言敢語,算是因禍得福。
工作是沒問題了,可是婚姻卻沒辦法了。閉著眼睛,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做夢,自己沒有離婚,跟古子林還好好的。下班了,還回到那里,買菜做飯,然后等著他,八九點再把菜熱一熱,直到他打電話來說晚一點再回來,自己一個人吃掉,最后等到眼睛太困了,枕著有他味道的枕頭入睡。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就在幾個小時前,這一切都成了過往記憶。眼淚無聲無息地流,用嘴角舔了舔,是咸的,真的很咸。
張茜不再在意路人的眼神,你們笑吧,盡管嘲笑吧!就是想哭,想放聲大哭,把內(nèi)心的委屈,傷心,難過痛哭發(fā)泄出來。
迎賓北路大道旁,一位年輕女孩放聲痛苦,引起路人的駐足觀望。三三兩兩的人群中,終于有年老一點的阿姨看不過意,出聲問:“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遇到困難啊?丟錢了,還是怎么啦?”
張茜抬著滿眼淚水的臉看著圍觀的人,感覺實在是太丟臉了。不顧那位阿姨的追問,匆匆離開那里。一路雖然還在流眼淚,不過已經(jīng)好多了。心情也舒坦一點。想想剛才實在丟人,既然為了古子林,在馬路旁不顧形象地大聲痛哭。而那個曾今海誓山盟的男人,既然那么的無情,把自己扔在門口置之不理。張茜開始懷疑他們真的曾今相愛過嗎?就算離婚了,那也是一個相處一千多天的人啊!他對自己一點點的感情也沒有嗎?都說夫妻相處久了,沒有愛情,也有親情啊!既然會絕情地一句再見的話也不說。古子林真的這么冷血無情嗎?他還是四年前那個一臉充滿陽光的男人嗎?那個在自己傷心難過時候安慰自己的人嗎?那個張茜半夜發(fā)燒,冒雨背著張茜送去醫(yī)院的男人嗎?那個住著十平米小套房,仍然安慰自己說,面包會有的,房子也會有,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人卻不見了?是時間改變了古子林,還是古子林改變了時間?
三年前的甜言蜜語仿佛還在眼前,仿佛古子林還笑著跟自己說:我們會有大大的房子,我會送你漂亮的鉆石。你會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妻子。我會愛你一生一世,直到我慢慢老去,然后滿頭銀絲的我們,手牽著手互相攙扶著慢慢散步,引著朝陽慢慢講我們年輕時候的故事。
時間真的能使愛情降溫嗎?愛情真的只有保溫期嗎?是不是過了那個時間,愛情也會隨著保溫期過期而壞掉?什么都是假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一生一世,永不變心,一切一切都是假的。
張茜越來越迷惑了,越來越覺得這像一場夢,一場無聲無息,只有自己一個人獨唱的夢,周圍沒有觀眾,只有古子林高傲的抬著頭觀看,給不給掌聲,還得看他的心情。他高興了,拍拍手。不高興黑著臉走開,留下難堪的張茜收拾殘局。
下雨了,春天的頭一趟雨,開始有小顆的雨點掉在張茜身上,慢慢地大顆大顆的雨點往下掉,張茜感覺到了,路人紛紛加快腳步躲避。只有張茜無所謂地慢慢走著,下吧,下吧,下大一點,越大越好,可以放心痛哭,不用擔(dān)心旁人異樣的眼神。順便洗刷張茜的內(nèi)心,把一切不開心全部帶走。可是大雨中不躲避的張茜,看在旁人眼中更像是傻子行為,路人紛紛同情的眼神看著她。年紀(jì)大點的路人開始議論紛紛說:“這姑娘是不是失戀啊?怎么下這么大的雨也不躲避?淋壞身體她父母該多擔(dān)心啊!現(xiàn)在孩子怎么動不動喜歡這樣,真是看不過去。”
也有人小聲迎合說:“那你去拉拉她,拉住她躲雨。”
說話那人趕緊推說:“哎,現(xiàn)在人跟我們不一樣,講究個性,你沒看電視嗎?行為藝術(shù),懂嗎?不懂,我也不懂。算了,不找這麻煩。”
正好經(jīng)過這里的張茜,聽到這里明白自己是在糟蹋自己身體,突然醒悟,自己這在干什么?為了一個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值得這樣做嗎?就算自己這樣做,他會突然來到眼前跟自己說:“寶貝,我今天是跟你開玩笑的,來,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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