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什么人?什么人!
- 熱而樂著
- 張笑說
- 3129字
- 2010-08-20 02:14:48
“都別打了,趕快進去吧!”我說。
“看到咱這樣,想必那幾位老師肯定會覺得咱幾個是剛從網吧包夜回來的問題學生!”孟琪說。
“嘿嘿,是挺像的!不過問題學生咱這本來就有!”大蛇說著朝傲翔挑了挑眉毛。看到后,除了傲翔,我們仨都樂了。
“我承認我是個問題學生,但我成績好,就沒問題!”傲翔語氣很吊。對此,大蛇歪著頭點了一下,表示他服。
因每個報名點的人都不少,我們也都不像現在就過去,便決定先坐下歇一會。正好我們也累了。而就我們的姿勢而言,我,大蛇,和傲翔,腿向前伸出去很長,可以說是躺在板凳上。而孟琪則坐得直直正正的,就像是在課堂上,小學的課堂,就差沒把手背到后面了。
“什么人!”孟琪突然小聲喊著。
“什么什么人?”傲翔不解地問。
“就是甄懿呀,他向我們走來了,就在你們的右后側。”孟琪淡淡地說,對了,還有他媽。你們打算怎么辦吧?
“系鞋帶,快,趴下身子系!”我忙說。
大蛇和傲翔迅速響應了我,而和什么人,及他媽素無瓜葛的孟琪,雖有些遲疑,但也俯下了身。
我們四人先把鞋帶解開,隨后再系上。而為了保險,我把兩只鞋的鞋帶都給拽來了,接著便在那慢慢地系,且邊系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什么人和他媽的蹤跡。還好,他娘倆沒注意到我們。感覺是這樣,也希望是這樣。
“你們為什么這么干?”孟琪問。
“怕啊!”我說
“怕什么?”孟琪接著問。
“什么都怕啊!”我接著回。
“你倆以后還是同班,你就等著吧!”大蛇說著拍了拍孟琪的肩膀。
“好,我等著!他不就是話很多很什么嗎?你回答就是了。即使是你說話,他聽到后會習慣性的問‘你說什么’,這又有什么?你再說一遍就是了,這真的沒什么?”孟琪說完,我算是服了。
“誰能告訴我,他受了那么多年的傷,為什么還在不知疲倦地說著那么幾種‘什么’問題?”我問,可哥幾個聽完都沉默了。我心想,不是吧!唉......
傲翔在旁敲側擊,大概知道我們的分數后,考得最多的他得意且得瑟,一臉鄙夷的他說:“打架混事吧,你們不行!考試吧,你們也不行!特別是大蛇和貓。你倆倒是說說你倆倒底什么行,又是怎么個行法?”
對此,我和大蛇交換了個眼神,表示不搭理他。我們也是這么做的,可傲翔則是不依不饒,說:“你倆這算是默認自己不行了,是吧?不過不怕,以后跟哥混,我包你倆脫胎換骨,文武雙全,左右逢源!我就是見不得別人比我差啊!一見到像你倆這樣的,我就想幫助,好把彷徨迷失的你們重新帶上正確的人生道路!”
我和大蛇仍不說話,都懶得理他。當然我們都知道這是玩笑。
“傲翔你過了!"旁邊的孟琪看不下去了。
“過了?哪過了?你說”傲翔理直氣壯。
“你太驕傲了,驕傲會使你退步的。還有就是你不應該對他倆進行人身攻擊!”孟琪據理力爭。
“謝你挺身而出,為我們這倆什么都不行的人出頭!”我做抽泣狀握住孟琪的手說,而大蛇則是分別擦了把沒有的鼻涕和眼淚,啥都沒說,就將孟琪攬入懷中。
對于傲翔,我和大蛇接著沉默中。
“驕傲會使人退步?!”我怎么聽說是上古產物謙虛這個老東西會使人退步呢!你不懂,驕傲才能促人進步,正如我的名字‘傲翔’,驕傲才能飛翔,且越飛越好,越飛越高。飛出大氣層,奔向那浩渺的宇宙!”傲翔聲情并茂地說著。
“你飛回你老家火星呆著去吧,就別回來了。地球不適合你。”說完,孟琪便不再言語。而我和大蛇則是自娛自樂地贊美著彼此的發型。話說,我倆頭發長度相加后也不到一厘米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
“你們仨別都不理我啊!”我在跟你們開玩笑!我錯了,我在這跟你們賠不是了!說著他便湊到我們仨跟前套近乎,滿口都是“蛇哥”“貓哥”“琪哥”就差沒喊大爺了。
其實,我們都知道傲翔是在開玩笑。不過,這可能超出了孟琪的承受范圍,所以說他還嫩,若想變得強大還需磨練。至于我和大蛇,那是早就達到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層次了。而這,對孟琪來說,可謂高山仰止。
我們四人又開始談笑。過了會,間各報名點前的人不多了,我們才紛紛起身去報名。
各報名點就是一人又一桌一椅而已。坐在四班報名點,可能是我未來“班老大”的男士,一看就是大學剛畢業,學生氣十足。他穿的很正式:上身格子短袖襯衫,下身西服褲子,感覺應該是個學文的,且很有可能是中文系出來的。他挺白,面部輪廓很模糊,即不過硬朗,過于柔和了些;五官嘛,總體感覺是“清淡淺”,且都挺小的;他頭發不長不黑,呈呈深棕色,稀薄且有些自來卷。且頭發的邊邊角角剛修理過的痕跡特明顯,所以我猜,他應該是昨晚剛理的發。
重點來了:他戴了副眼鏡,且是最具知識分子氣質,還永遠都不會過時的“金邊眼鏡”。整體看下來,我感覺他就是一還算俊秀的奶油書生。不過人家現在已經是教書先生了。對了,他個頭不怎么高,約170吧。
之所以我把他戴眼鏡的這一細節說是重點,那是因為我小時候試戴了一會一個叔叔的眼睛,照鏡子一看,是真好看!從此我便愛上了戴眼鏡,雖然很暈。可我家沒人近視,就我爺爺眼睛有些老花,有一副粗黑膠老花鏡。其外形就是現在大熱的那種。不過我當時試戴了一次后覺得丑,就再也沒碰過。
試想,如果當時堅持一下把爺爺的眼睛戴出去,那我一個不小心,就領先了潮流十年,即“先潮”十年。因我只要見到認識的戴眼鏡的人,就會借過來戴會兒,而老媽說那不禮貌,所以不允許我這么做。于是我問老媽要怎樣才能擁有出于自己的眼睛,老媽說近視的人才戴眼鏡呢,你眼睛又不近視戴那干什么!還有那眼睛一戴就不下來了。最后就讓我一邊玩去。跑開后,我便開始思考怎樣才能讓自己的眼睛近視,當時的我沒有想到現在蔚然成風的純鏡架眼鏡,即沒鏡片的那種。要不然,一個不小心我有那什么了。
那時,我一直覺得把眼鏡弄近視應該不會很難,不就是把眼睛弄模糊嗎。首當其沖的就是看電視,主要是動畫片,且是搬個小板凳坐在電視機跟前看。雖然老媽多次揪著我的耳朵,把我拽到離電視兩米開外的沙發上,可老媽稍一放松對我的看管,我又溜了過去,而當老媽的腳步聲靠近時我在竄回來。其實吧,坐得太近看電視是很難看清全屏幕里的內容的,雖然細節看得特仔細,特別是每個像素點里的三基色,即紅綠藍。但為了眼鏡能早日變模糊,我不在乎,我在堅持!
為了能讓自己能近視的快些,后來,我是一見到我認識的戴眼鏡的人,我就會沖上去問他們是怎么近視的。結果,一個答案別提到了很多次,那就是看書。我心想,好,就它了。自此,我沒事手里就捧著一本書。因家里的書不多,且還都是些中外名著。可因當時的我還不認識幾個字,所以這些書對我來說,那是徹徹底底的天書。
天書一本接一本,當有大人看到我這么做時,就好奇地問,小小謝(我小名,我爺叫老謝,老爸叫小謝,自然我就叫這)這些書里的字你都認識嗎?而我一般都是不言語,只是點點頭。其實我應該搖頭的,但這么做只會招來他們的追問,我怕影響到我辦正事。也就是從這時起,我有了個“神童”的稱號。我受之有愧啊!當然如果他們了解實情,我想他們還會把“神童”的稱號慷慨地送給我。不過,這只是個簡稱,全稱是“神經病兒童”。
我把我所能想到的方法都是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但眼前的事物是清晰依然,毫無模糊之感。我也就無法擁有出于我自己的眼睛,所以我羨慕所有戴眼鏡的人。但在小學混了兩年后,我才悟了。我也很慶幸我沒把眼睛弄壞。究其原因,感覺應該是我毅力不夠。對此,我還真得感謝我的毅力不夠。
因為眼前這位書生味本已十足的他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所以他“文化人”的形象可謂無敵。但對這種形象的人有點小恐懼,因我小時看的電影中,這種形象的人除了一部分是很嚴肅,不茍言笑的那種外,很多都是壞人,且有兩種情況:一是一現身就是壞人;另一種則是先是好人,后來變壞,同時因為他們是智慧型的,所以壞的很有水平。話說,怎么著也得對得起他們的學歷和智商。所以我從小只要見到這種形象的我都會下意識的躲遠點兒。而這回我是自己送上門的,且想躲都躲不開了。不過現在的我,早就沒啥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