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北上汴京
- 大宋賊首
- 西江曉月
- 2106字
- 2010-08-13 08:25:13
甄翠云被這無邊的浪漫和豪邁感染,仿佛被一股電流擊遍了全身,她陶醉了,隨著馬兒奔跑的一顛一頗,她稍稍扭頭仰望一眼林南,輕抿朱唇,微露皓齒,兩眼宛仿一汪秋水,好象要將身后的這個帥哥別進眼里,留住這一刻,將它永恒。
此時正熱情奔放的林南,感覺胸前有動靜,暫時放棄了映入眼簾的景色,低頭看來,似水般的一雙眼睛,正無限深情地注視著自己,他不禁心血澎湃,尋思著能博美人如此一賭,此生足亦!忍不住胯下猛地一夾,那馬又象箭一般直竄出去。
這一次,翠云倒一點也不驚駭,她已經打定主意了,她什么都不害怕,也根本不用怕。
…………
兩匹馬都是超重負載,二人愛惜腳力,忍不住放慢了速度下來,又是近一個月斷斷續續的奔跑,燦國和翠云姐弟兩本不善騎馬,這幾天也顛簸的夠嗆,到了一斷林蔭路,林南干脆讓粉雪駒慢悠悠地晃起來,龔海那里見狀,也自然隨著慢行。
“甄姑娘,這幾日我看你和燦國的臉色都好多了?!绷帜系?
“是嗎?”甄翠云扭身回視,“燦國的病明顯好轉,當然氣色好了,這我非常感謝。至于我倒沒有感覺?!?
未及林南回答,龔海道:“只可惜我沒有下手再重一些,殺了那廝,遺恨?。∵z恨!千古遺恨!”
翠云急道:“龔大哥你不心自責,一切都照林公子說的辦,那一定沒錯,那廝雖然未死,但再也不能禍害人了。女子雖然未報大仇,卻也雪了大恨,值得慶幸的是,附近一帶的良家女子卻免受其害,凈街虎在相當一段時間會有所收斂,二位功德匪淺?。 ?
林南道:“不敢當,傷了孫通和蔡峰這樣的惡霸,對江湖人來說并非難事,只是治標不治本。只要有幾個奸賊執掌朝綱,不能得到誅滅,即使殺了蔡峰和孫通,還會有張峰和李通,劉峰和王通,這卻是殺不完的,因為大河有水,小河就不會干,我等此去京城的目的就是想聯合天下正義之土,將奸黨連根撥起,如果蔡京高俅等巨奸伏法,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那王從斌賊子必將窮途未路,姑娘大仇自然得報。”
翠云道:“公子說的是,一切盡從公子所言?!?
說話間,不知不覺又已行了幾里路,遙遙望去似有一座城池,林南忽然有了警覺道:“暫且駐馬歇下,前面好象一座城池,城外必有茶寥,我去取些水來,想必大家都早已口渴,只須靜候,不要到處走動,我去去就來,”說罷喚過龔海:“一個時辰我若不回,迅速轉移,三天后在舊廟會合?!?
三人聞聽此言,睜大眼睛,莫名其妙,龔海問道:“公子去便是,可出此不吉之言?”燦國也道:“林大哥,你別去了,我不渴?!贝湓埔驳溃骸熬烤乖趺匆换厥旅矗俊?
林南對燦國道:“聽龔大哥的話知道嗎?”燦國莫名地點點頭,眼看林南拍馬而去。
其實林南的想法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有這種預感,自從閹了孫通,他就時刻提防,走路專揀偏道,以蔡家在朝中的權勢,難保不在各地張榜懸賞緝拿,前邊就是城郊,來往人多,如果過往進出行人都受盤查的話,一行人不加防范,冒冒失失地誤打誤撞,送上門去,被逮個正著,也不是沒有可能,再說四人兩匹馬,能跑得快嗎?
林南策馬揚鞭,一路小跑,瞻前顧后,四下留神。將到茶肆,果見城門口有些兵丁,來來往往,仿佛不只是盤查,還有什么事一般。
他只好下馬松韁,進了茶棚,要上一壺茶,一邊細品,一邊觀察動靜。
“老人家,這兵爺來來往往的,如臨大敵???”他試著問道。
賣茶的老嫗還不來及回答,她的兒媳插了話:“客官有所不知,朝廷通緝什么要犯,據說是三男一女,兩個蒙面壯漢,還有姐弟倆人,據說其實也未殺人,只是傷了人,不過傷的不是一般的人,是當朝太師的舅舅,這一來可就麻煩多了”
“有什么特征嗎?”林南問。
“告示上寫的明白,秀才念過的,兩個壯漢一白一黑,女的是個美人。”茶嫂答道。
正話說間,只見一隊官兵朝這邊走來,茶嫂驚慌失措,不由失言道:“又要抓丁了。”
林南不解地問:“什么?”
茶嫂答:“朝廷又在梁山吃了敗仗,補充兵員唄!”說罷就趕忙往里走。
林南也起身:“大嫂我要方便?!?
“快去吧,進了門再開屋角的小門,茅屋就在后頭,你也快從后面越墻逃吧?!?
…………
大尉宿元景府上,殿前都指揮使魏鵬謙來訪,倆人推心置腹地密談。
“魏大人,此事萬望思慮周密,不可草率行事??!”宿大尉再三叮囑。
“縱使飛蛾撲火,也要孤注一擲,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輩不能眼著奸黨坐大”魏鵬謙語氣堅決,不容更改動搖。
宿元景道:“此次高俅征剿梁山失利,朝野上下,沸沸揚揚,奸黨正急待拿出一個說法,給輿論一個交待,否則難堵天下悠悠之口?!?
魏鵬謙道:“正因如此,我將先向奸受發難,先發制人,向朝廷提出追究失敗責任,嚴懲禍首。皇上對我不薄,不能知情不報。”
宿元景道:“敗報也許還在童貫那里壓著,皇上并不知曉,你這一捅,恐怕要引火燒身。老弟,你這急脾氣,可要改一下?”
魏鵬謙:“不說斬了高俅之頭,就是革取查辦,我就心滿意足了,若以此戰敗債為楔機,失扳到一個奸賊再說,引火燒身也值得?!?
宿元景道:“你以為真的能扳倒此賊嗎?如果他反咬一口怎么辦?”
“魏某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以幾千之眾去拼五萬之師,退無險可守;進,無力可攻。以弱羊投虎口,這不明擺著要借敵方之手,除異己之患么,我不死于梁山之手,早晚要被奸黨滅之,與其坐以侍斃,不如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