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該死的緋聞照 5
書名: 誰把誰的青春埋葬了作者名: 白蕊本章字數: 2686字更新時間: 2009-04-26 20:10:09
天天在報紙上得知丁靈的婚事,當天就從海南亞龍灣度假酒店趕回杭州,他沒有直接回別墅,也沒把這一決定告訴任何人,他想,若是被記者逮到又該亂寫一通了,他在一番精心喬裝后混入丁靈和裴俊舉辦訂婚儀式的酒店。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丁靈和裴俊的婚事已成定局,不過只是訂婚,他們并未在法律上成為夫婦,退一步講,自己還是有機會的,畢竟現在大家都還小,以后怎么變化誰都預料不到。
董事長說的對,現在的他確實沒有哪一樣能跟裴俊抗衡的,他要想不被這個社會所控制,那么他就得變得有權有勢,只有那樣他才能對這個社會有一定的控制權。他知道他無力改變現狀,一如現在。
他遠遠的就已經看到丁靈,她的不安以及委屈,在她進入酒店大廳那刻起,他就已經盡收眼底,他想拉著她走,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他對生活得控制權不在自己手上,他不能選擇做或者不做,如果他企圖反抗,那將會再一次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但他真想拉著她走,告訴她,只要她愿意,他可以放棄現在的一切,可以帶她去美國,但理智又告訴他不可以,因為他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知道怎樣是她所喜歡的,他怕自己會把事情弄得更復雜。
穿著白色婚紗從更衣間出來的丁靈是那樣的天真無辜,她的眼里含著淚滴,那一刻他想不顧一切的沖出去,然后把她擁在懷里,可是他晚了一步。
在燈光下,她已經展露出笑容來,像一名訓練有素的專業演員,那笑如此燦爛,但看在天天的眼里,那笑帶著點不甘和憂郁,他知道這場訂婚宴并非丁靈所愿,他們只是在利用她來平息這場緋聞,他明明知道,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無能為力,在勢態變得更加惡劣之前,他必須偷偷的返回海南。
晴熙回轉頭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的男生,他雖然戴著壓得很低的鴨舌帽,架一副很大的墨鏡,但她仍覺得有點眼熟,但怎么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然后她回轉頭繼續盯著臺上的兩人,嫉妒之火熊熊燃燒,她恨丁靈的好命,恨所有比自己幸運和幸福的人,當只剩下她一個人獨自面對空洞洞的房間時,眼淚就會不知不覺往下淌。
就在他們訂婚的前一個晚上,她去見過裴俊,她知道他不會輕易的出來見自己,所以撒了個謊,他們見面的地方是她選定的,她以為可以阻止點什么,但他卻絕情的說:“我受夠了,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了,以后我們就當不認識吧!你不也是女人嗎?你不是也就她一個朋友了嗎?為何要這樣?”
“受夠了?你不是早就因為受夠了才走的嗎?你明知道我就只有你了。你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把我拋棄掉。”她低聲的哀求他,臉上的表情扭曲而又寒冷,就像開敗了的花朵。
“別再來找我了,我不管你做過什么,要做什么,我們就就這樣全都忘了,我們不可能,也不會再回到從前,收手吧!”
在一條死寂一般的路上,走著一個人,有陰陰的風刮過,冷颼颼的,像刀子劃過皮膚的疼痛。
“哎!這么熱愛演藝事業的天天,現在卻要放那么長的假期,那么長時間都不能接觸藝術,心里一定難過死了。如果沒有這次的緋聞事件,天天的人氣本該扶搖直上的,在這樣的黃金時期,卻出了這樣倒霉的事情。”自言自語的人輕輕嘆了口氣,手里拿著串鑰匙往別墅走去。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天天的助理霍非,自從天天離開后,他每天來這里幫他整理房間,熱心的就像天天的父親,盡管他們的年紀相差不大。
在他看來,那女孩就是天天的克星,他自從遇到她后,便開始脫離原先的軌道,他像脫了線的風箏般沒有方向和目的,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從一開始就注定失望,他和她之間的緣分在霍非看來就是段孽緣,它可以活生生的扼殺一顆對愛充滿希望但又點脆弱和天真的靈魂。他本應該陪在他身邊,可是他說不必了。他知道他沒有權利要求什么,他只是他的手下,并非哥哥弟弟或者朋友之間的關系,他對他有一種敬畏之情,他亦是他的偶像。
他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發現門并未鎖上,心一緊,自己昨天明明是關好門后再走的,而且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把門關上了,現在為什么門是半掩著,難道房間遭小偷了,這樣想的時候,他急忙按亮了別墅玄關的燈,并從旁邊拿了高爾夫球桿慢慢摸索的上二樓。
突然身后傳來砰的一聲,門關上了,他的心微微一緊,想起恐怖電影里的鏡頭,慢慢轉過身去,看到玄關的燈閃了幾下就炸裂了,碎了一地。
什么地方!還高級住宅樓!這些配備怎么就這么差勁,無緣無故自己都會壞,等天天回來還以為我給整壞的,太沒天理了。
他想歸想,怒歸怒,還是照常去檢查天天的房間,門同樣是未鎖上,這時,床上傳來輕微的哼哼聲,他被驚的抖動了一下,然后握緊了高爾夫球桿,突的打開燈。
床上那人習慣性的用手擋住燈光。
“誰?是誰?天天嗎?”他慢慢向床靠近。
床上依然除了哼哼再無其他動靜,
他仔細端詳那個躺在床上的人,發出小聲的驚嘆聲。
“天天!你怎么了?天天!為什么會在家里?”霍非輕輕呢喃著。
可那人依然用手擋著燈光,兩眼緊閉。
地板上凌亂的散著衣服、褲子、酒瓶,此刻,他的臉上布滿了汗珠。
“天哪!”霍非輕嘆道,他急忙放下球棒,返身下樓。
煮了點開水,他倒了一杯,拿上藥箱、臉盆等上樓。
他用擰干的熱毛巾擦去他臉上的汗珠,然后打開藥箱拿出藥,強行把他攙扶起來喂下,他無力的接過他手上的水杯,閉著眼睛輕輕酌了一小口,一放下他,便又沉沉睡去,但沉睡中一直伴隨著哼哼聲,他這一病病的不輕,在這里他沒有親人,沒有沒有交心的朋友,除了他這個助理,此刻的他一無所有。有些回憶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排江倒海似的涌出,傾盡之后留下的是那無盡的滄桑。
他的眼眶有點潮濕,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也許幾天后都沒人發現年輕而又才華橫溢的藝人天天病死家中。
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而又短暫,為何在這短暫的一生中會有這么多的魔難,作為一個藝人,為何要承受如此之重的社會輿論壓力!在他這樣的年紀,本該是父母眼中的寶,應該得到無限的寵愛和溫暖,可現在這張英俊、年輕、朝氣的臉卻布滿了一層層褪不去的陰霾。
晚上他該喝了多少酒!淋了多少雨!他是真的愛上那個女孩子了,可人家呢?正歡天喜地的訂婚,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幸福的人會擁有更多的幸福,富裕的人會變的更加的富裕。他看著他,再一次嘆氣。
他把他的衣服放到洗衣機里,打開陽臺的窗子,讓新鮮空氣進到房間里,以便保持室內空氣的清新和干凈,趁著洗衣機運作的當會,他收拾了下房間。
已是凌晨一點多,外面已經恢復安靜,雨后的天空有著濃妝艷墨的深沉筆調。
他走進廚房,熬了陳皮茶,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旁邊亦放上退燒藥。
跟著他也有三年,他知道他一直是個認真、沉默、有條不紊的孩子,可是現在,他因為一個女孩,在他面前展露了內心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