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騎士
- 自有歲寒心
- 辛未
- 2419字
- 2008-01-11 21:10:00
林慕月提著買的飯菜上樓時,接到洛西的電話,約她喝茶。
“改天吧,魏敘然病了,在醫(yī)院呢”,,知道洛西打電話給自己是想要傾訴,中午電梯里的背影應(yīng)該就是洛西。可是,可是,不得不拒絕,女人似乎就是,愛情之下,再能排對事物重要性的順序表。
回到病房,張?zhí)煊钜呀?jīng)離開,魏敘然埋頭看著文件。
“餓了吧?”,把飯菜放在餐盒里,遞給魏敘然,“這時候吃飯的人多,飯店比較忙”。
“我現(xiàn)在不太想吃,先放哪里吧”,魏敘然頭依舊低頭看著文件。
魏敘然工作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林慕月放下餐盒之后,默默坐在一邊,翻著報(bào)紙,心緒不寧,不時的的抬頭看看魏敘然,林慕月并不知道魏敘然在看什么,只見他的眉頭糾結(jié)在一起,一臉的嚴(yán)肅,眸子凜冽,像是有一把刀要生生的把人凌遲。林慕月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悄悄的起身走出病房,站在走廊的窗口。已是年底,窗外街道張燈結(jié)彩,商場外面“歲末大酬賓”的紅條幅迎風(fēng)招展,“歲末”這兩個字大而顯眼。舊的一年又毫無征兆的過去了,在時間面前,人似乎都是渺小的可憐。
在窗口站了好久,停止發(fā)呆,林慕月還是決定去看看陳放,還有方圓。張翰碰到了他,就必然會告訴陳放,自己去看看老同學(xué)生病的妻子,似乎說的過去,并不唐突。更何況,說不定現(xiàn)在張翰還在方圓的病房,還有一個外人在,自己也不會尷尬。想好后,林慕月覺著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所謂所陷囹圄,只是一種作繭自縛,不要想那么多,沒有那么多的“如果”,自然會贏得一個內(nèi)心的自在輕松。
說做就做。由于張翰只是告訴她方圓病了,然后就走了,林慕月還不知道方圓的病房號,先去林慕月先到服務(wù)臺問了方圓的病房,然后有馬不停蹄的去醫(yī)院下面的超市,買了些水果。站在方圓病房的門口,林慕月的心沒有來由的緊張起來,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自己的衣著整潔,手上提著水果籃,只是由于昨晚沒睡好的原因,臉色有些差。
雖然沒有做成情人,但是不是說“做不成情人,做朋友”嘛,林慕月自我解嘲道,只是曾經(jīng)曖mei女友,現(xiàn)在來看正宮太太,還是有那么一些尷尬。
林慕月使勁鼓了鼓勇氣,敲了敲門,推門進(jìn)去。
張翰已經(jīng)走了,方圓已經(jīng)睡了,陳放正在幫著方圓蓋被子,抬頭看見林慕月推門而入,陳放似乎并不驚奇,噓了一聲,做了一個出去聊的手勢,林慕月把水果籃放在門口,就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陳放帶上門,對林慕月笑了笑說,“方圓剛剛睡了”,陳放的動作和聲音都很輕,像是怕把方圓吵醒了,陳放似乎一直這樣細(xì)心。
林慕月“哦”了一聲,臉部肌肉有些僵持,似乎做不到陳放的神情自若。
“慕月,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茶館,我們?nèi)プ?,陳放提議道。
上一次相對而坐,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陳放在對面心無芥蒂的笑著,還是以前常有的表情,林慕月手心有些發(fā)汗,抿了抿嘴唇,不是緊張,只是局促,不知道該說什么,似乎自己總是冒冒失失的闖進(jìn)陳放的生活,攪亂了一尺春水后,又不負(fù)責(zé)任離開,任性而自私。
陳放看見林慕月微微抿緊的嘴唇,輕輕笑了,這是林慕月不知所措時常有的表情,“方圓昨天食物中毒”,通常要打破僵持的空氣,要先從自己開始講起。
“哦,現(xiàn)在怎么樣了”,果然林慕月表情自然多了。
“醫(yī)生說是細(xì)菌性食物中毒,前天我們在鼓樓吃完東西,她就不舒服”,陳放低下頭,呷了一口茶,打趣道,“回頭我把店名告訴你,你在雜志上揭露一下,首都的飯店可要做好全國的表率,怎么能讓老百姓吃到醫(yī)院去呢?”
林慕月呵呵笑了,氣氛也一下子輕松了許多。林慕月不再那么局促,話自然也多了起來。
兩人相談甚歡,自然也就聊到了方圓。
“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林慕月的確很想知道他們是怎么喜結(jié)連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問了出來。
“方圓是我中學(xué)同學(xué),高中畢業(yè)后,她去了廣州念書,我到了上?!保惙呕卮鸬脑频L(fēng)輕。
“哦”,林慕月知道肯定還有后續(xù)的故事,就沒有多說什么,靜靜的等著。
“方圓,是個很不錯的女孩”,陳放頓了頓,飲了一口茶,又接著說道,“大學(xué)畢業(yè)時,想你是多么狠心,非要來BJ”,聽著陳放的話,林慕月的心一緊,糾結(jié)成一團(tuán),“我挽留似乎沒有什么必要,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陳方說完,抬起頭,林慕月抿了抿嘴唇,整張臉還是以前的樣子,靜靜的,只是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qiáng),陳放有些不忍心,可話還是緩緩的從嘴里流了出來。
“方圓是個很好的女孩”,陳放不自覺的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中學(xué)時,我們的關(guān)系就很好,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們都回到了老家,那是我心情沮喪到了極點(diǎn),活的像一個死人一般,了無生氣,而她因?yàn)楣ぷ鞯脑蚝湍信笥逊至耸?,我們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就像是上天的故意安排,兩個受傷的人注定要一起取暖”,陳放緩緩的講出這些,嘴角微微有些笑意,像是在講述一個別人故事。
“我們閃電般的結(jié)了婚,像是要急切的逃避過去,不過還好”,陳放話鋒一轉(zhuǎn)“可能是退而求其次的原因,我們都不再對感情較勁,相處的倒是和諧”,人愛的是一些人,與之結(jié)婚的卻是另一些人,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生活似乎就是這么調(diào)侃”陳放的笑容里有那么一些波瀾不驚的味道。
陳放抬起頭,直直的看著林慕月,“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一臉的誠懇。
林慕月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當(dāng)然”。
在我們的青春經(jīng)歷中,總是有這樣的一群人來過。他們對我們好,給于我們愛。甚至不離不棄,就像勃拉姆斯,一輩子守護(hù)克拉拉,做一個勇敢的騎士。陳放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看著你追求幸福,轉(zhuǎn)過身,卻偷偷包扎自己的傷口。
林慕月覺著眼眶好像濕了。~~~~~~~~~~~~~~~~~~~~~~~~~~~~~
親,終于寫完了。呵呵。希望沒有讓你們等很久。謝謝大家捧場啊.親,是明天晚上九點(diǎn)哦,我們不見不散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