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客官，您可真在行，點的都是名菜，搭配得剛剛好。”小二露出佩服不已的神情，恭敬地下去了。

“小玉兒，瞧不出啊，你倒會吃。”皇太極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心想，我是二“皇上，請恕小玉兒魯莽問您一句，剛才小玉兒確實有錯，但是，皇上為何生那么大的氣呢？”

“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他盯住我的眼睛。

反正看情形皇太極暫時還比較喜歡小玉兒，所以我應該不會惹來殺頭之禍，膽子也就大了許多，“皇上，小玉兒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就是想親耳聽到您說出來，您氣也氣過了，難道不敢對我說嗎？”

“哼，不敢？”他的眼睛露出我從未見過的冰冷與威嚴，“我是一國之君，想要什么得不到？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還和豪格瘋在一起，你不要忘了，我是皇上，隨時可以殺了多爾袞，隨時可以要你！”

“哈哈”，我抖擻精神，回瞪著那雙威嚴的眼，“皇上的話固然沒錯，您掌握子民的生死，可是，倫常還要不要？他人之口能不能堵得住？更何況，您后宮多佳麗，不缺小玉兒一個，您還是不必高看小玉兒吧。”

對于我勇敢的對峙，他閃過一絲驚訝，快得令人幾乎捕捉不到，輕嘆一口氣，悵然地看著我，眼光卻飄向遠方，“小玉兒，我剛才說的是氣話，并不是那個意思，你難道不明白么？”

“我明白的。”我不知道自己怎的就軟了下來，融化在對面這個男人剛毅的臉龐上流露出來的悵然之色中。

接著他就執著我的手，絮絮地講起他八歲喪母，失去了疼愛的額娘，阿瑪又極寵愛新立的大妃阿巴亥，阿巴亥生了三個兒子后，執意慫恿努爾哈赤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皇太極也越來越受到排擠，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在夾縫中生存，從二十歲帶兵打仗，苦心經營了十五年終于繼承大位，繼位后依然要打擊反對勢力、樹立嫡系，其中的艱難與苦澀，豈是常人所能夠了解。

這個下午，微弱的陽光照在盛京積雪的大地上，在這樣一個酒樓中，我和皇太極都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一切，他只是一個悲切的男人，我只是思念家鄉和過去生活的痛苦女人，我們都有著彼此深深的不為人知的憂傷，不必描述自己的傷心事，只是淡淡的將心情說上幾句，期望對面那個哀傷的人能給予了解，僅此而已。我和他幾乎都要醉了，沒有酒，我們都醉在各自深深的痛苦中。

“皇上，您為什么對我說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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