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孫培培的生日便到了,阿呆和以往一樣,先定了一桌中餐,同時在一家卡拉OK定了包房,并且替孫培培請了一幫小時候的朋友,當然孫培培自己也邀請了兩個大學時的好朋友。
晚上六點,朋友們都到齊了,阿呆便結結巴巴的說道:“今天是孫培培小姐的二十二歲生日,我代表培培,對各位的到來表示感謝。我也代表大家祝培培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余翔看著阿呆語無倫次的祝詞,心中暗笑,而和阿呆、孫培培一起玩大的彭建輝則是對著阿呆調笑道:“呆哥,你到底要代表誰啊?你一會兒代表培培,一會兒代表大家,還什么壽比南山,培培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臭皮蛋,你少給我拆臺,我心意到了就行了。”阿呆瞪著彭建輝說道,而臭皮蛋則是彭建輝的外號。
“呆哥,今天來這里的不止是咱們一塊玩大的,還有培培的大學同學,還是女同學哦,我現在還在打光棍呢,你就不能給我個面子,別叫我的外號。”彭建輝調侃道,而孫培培請來的兩個女同學則是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
余翔見孫培培的朋友都傻不拉唧,便不指望他們能說出什么好的祝詞,便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培培,因為你的降臨這一天成了一個美麗的日子,從此世界便多了一抹誘人的色彩;也是因為你,我的世界不再陰霾。在這無比溫馨的時刻,我敬上一杯酒,送上我最最衷心的祝福,祝你生日快樂,天天快樂。”
余翔說完,便和孫培培碰杯,便喝下了紅酒。而后余翔又張羅著大家一起干杯,這才把生日宴會的氣氛搞了起來,阿呆則納悶,這個很會折騰的人到底是誰,而不等阿呆多想,余翔又耍出了新的花招,他拍了三下手,整個包間便一片漆黑,然后傳出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曲子自然是《祝你生日快樂》,余翔帶著大家一起在黑暗中唱起了這首歌,伴著歌聲,一個侍者推著一個放有三層生日蛋糕的小推車,走進了包間,閃閃的蠟燭讓原本黑暗的房間熠熠生輝。
“培培,許個愿吧!”余翔拍了拍孫培培的肩膀,親切的說道。
孫培培點了點頭,作出許愿狀,閉著眼睛大聲說道:“我的愿望不是什么秘密,我就大聲的說出來吧,我希望我能夠天天在家呆著,睡懶覺,上網,聽音樂,看小說,總之不要上班,不要出門。”
孫培培說完便自顧吹了蠟燭,三秒鐘后房間內一陣爆笑,孫培培的大學同學肖娜說道:“培培啊,你的生日愿望就不能有點兒建設性呀?”
“美女,你就別怨她了,培培那家伙從小就自甘墮落,從來就沒有建設性的愿望,不像我彭建輝,我的理想就很遠大,我從小就期望著自由有一天可以成為宇宙的主宰,不管是哪個星球,都歸我管。”彭建輝胡侃道。
“你的理想的確夠遠大的,不過,我看你似乎連自己都管不好,你看看你臟兮兮的襯衣,夠邋遢的啊。”肖娜笑著說道。
“這樣就更邋遢了。”孫培培接過了余翔切好的蛋糕,順手就砸到了彭建輝的臉上,而就在孫培培還沒有回過神兒的時候,阿呆則也把蛋糕砸到了孫培培的臉上,緊接著的情況就是好端端的蛋糕變成了戰場上的子彈,在場的所有人都滿臉狼藉,余翔則是顯示出了自己護花使者的職責,處處幫孫培培擋住蛋糕,自己倒是弄得滿臉花。
戰爭結束之后,孫培培則是對余翔說道:“還是余翔最好,一直都幫我擋駕,你們這些人,良心都壞掉了,就知道欺負我這個壽星。”
“余翔?誰啊?培培,我們以前怎么沒有見過,好像他也不是你的同學,老實交代,他到底是誰?”彭建輝壞笑著問道。
“我們是一個公司的。”孫培培說道,心中有些發怵,因為她不希望自己和余翔的試愛關系被揭穿,尤其彭建輝,十足的大喇叭嘴,她會把這件事情傳的滿城風雨。
“一個公司的?奇怪啊,和你一個公司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單單就請他一個呢?為什么不多請幾個漂亮MM呢?”彭建輝打破沙鍋問到底,孫培培則是有些臉紅,而這又被彭建輝當成了把柄,一陣調笑。
“你個臭皮蛋,有完沒完?培培請個男同事來參加生日party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們也是男的,你怎么不起哄呢?”阿呆說道,凡是孫培培遇到嗆人的事情時,阿呆總是會第一時間出現,尤其是這一次彭建輝的起哄,讓阿呆很是不滿,因為阿呆很討厭別人那孫培培的愛情來開玩笑。
“阿呆,我把你給忘了,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一直暗戀培培?”彭建輝口無遮攔的問道,阿呆和孫培培頓時都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因為阿呆的的確確是喜歡孫培培。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幸好上菜的服務生及時趕到,送上一盤油燜大蝦,這才把剛才那些話給忘了,大家又開始品嘗美食了。
晚飯過后,阿呆帶著大家去了自己事先定好的歌城包房,一起去K歌,阿呆率先用他的破鑼嗓子吼了一曲俗不可耐的《二OO二年的第一場雪》,由于調子已經跑到火星上,在場的人都笑翻了。
余翔則趁著大家拿阿呆開涮的時候,去點了一首《今天你要嫁給我》,并邀請孫培培一起唱,孫培培很爽快的答應了。
由于孫培培和余翔的歌藝都不差,加之有阿呆剛剛的獻丑,更是把二人的演唱襯托的很完美,彭建輝則是坐在阿呆的身邊,自言自語的嘆道:“這倆人一定有問題,而且這問題大了。”
也許是孫培培和余翔的演唱配合的天衣無縫,也許是那首歌曲的曖mei歌詞,也許是彭建輝的起哄,阿呆的心莫名其妙的變得失落起來,他看著余翔和孫培培站在一起,頓時覺得自己很渺小,根本不具備競爭力,便端起桌上的啤酒,悶悶的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