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老媽已經幫你聯系過了,明天你可以繼續去鴻威上班,今天的事情他們可以不追究?!迸嗯鄫尫畔码娫?,對正靠在沙發上的孫培培說道,此時培培爸正在給孫培培的腳踝擦藥酒。
孫培培聽了顧不上腳疼,一下子跳了起來,對著老媽喊道:“拜托,老媽,我不是說了嘛,今天那個叫什么甜甜的女人,把我欺負的好慘哦。”
培培媽聽了孫培培的話,并沒有改變主意,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培培?。∧阋膊恍×?,該認識一下社會了。新人在公司里面被老員工欺負,這其實很正常,等你跟她們混熟了,就沒事了,說不定還能交上朋友呢?!?
“可是,那里有個好色的禿頭經理,還跟老板是親戚。今天……”孫培培本不想說出這件事情,但她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家公司,便把被人事經理調戲的事情說了出來。
培培爸和培培媽對視了一眼,培培媽則說道:“這種人都是紙老虎,他要是敢對你動手動腳,你就大喊大叫,看他怕不怕?”
“老媽,你就不怕你女兒吃虧嗎?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呀?”孫培培嘟囔道。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我盡心竭力的幫你找工作,你還這樣說……你……你……”培培媽激動的說道,又開始上不來氣了。培培媽的這一招確實是殺手锏,其結果就是孫培培第二天一大早,乖乖的去上班了。
車站依舊是人滿為患,孫培培無精打采的站在那里,一副苦瓜臉,仿佛誰欠了她錢不還似的。阿呆則是不失時機的出現在了孫培培的面前,說道:“培培,我送你上班吧,這會兒搭車不方便。”
孫培培沒有跟阿呆搭話,只是迅速的坐上了摩托車,阿呆憨憨的笑了笑,然后帶著孫培培往鴻威公司去了。阿呆和孫培培剛剛離開,一輛擦的锃亮的黑色奧迪,停在了孫培培等車的那個車站附近,余翔從車上下來,東張西望的尋找昨天的女孩。
一路上,孫培培一直在想,到了公司以后應該怎么去說,可怎么也想不出答案,心里非常著急。畢竟昨天走的那么理直氣壯,今天又灰溜溜的回去了,面子上掛不住。
“到了,今天還提前了二十分鐘。”阿呆停下了摩托車,對孫培培說道。
孫培培下了車,站在阿呆的面前,一臉無奈的說道:“阿呆,我不想去上班,你有沒有辦法呀?”
“昨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之后,我想了一晚上,可我還是沒有辦法。再說了,你都沒有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呀!”阿呆說道,滿臉都是歉意,他認為自己不能為孫培培分憂,就像犯了天大的錯誤一般。
“哎!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呀!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今天來早了,我不想那么早進去,你能在這里陪我到八點五十五嗎?”孫培培說道,阿呆則是點頭同意,而且嘴角露出了些笑容,對于阿呆來說,只要能幫著孫培培做些事情,他就會非常開心。
“不好,真是冤家路窄!”孫培培暗暗叫道。原來昨天那個所謂的‘甜甜小姐’正朝著孫培培這方走來,孫培培一緊張,連忙跳進了公司門口的花壇里面,阿呆則是有些錯愕,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喲,這不是那位‘士可殺不可辱’的女中豪杰嗎?怎么趴倒花壇里去了,你以為你在演喜劇呀?我馬甜甜今天可是免費看了出表演啊!對了,你不是炒了公司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該不會是想當匹壞馬,來啃回頭草吧?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因為只要你敢踏進公司大門一步,我就會……哼!”馬甜甜陰陽怪氣的奚落著孫培培。
“你……你……是什么人?敢……敢在我阿呆面前欺負培培,你是不是活膩歪了?”阿呆有些結巴的對著馬甜甜吼道。
“哼,阿呆,什么破名字,不過倒是和你這人很配,確實是夠呆的?!瘪R甜甜根本不在意阿呆的恐嚇,反倒是奚落起阿呆來,阿呆氣的漲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馬甜甜則對著蹲在花壇里的孫培培說道:“喂,我看啊,你們倆倒是天生一對,一個阿呆,一個阿傻,實在是太般配了?!?
馬甜甜說罷,便昂首挺胸的走進了公司大門,孫培培氣的兩眼冒火,阿呆則把孫培培從花壇里拉出來,說道:“培培,我一定幫你報仇?!?
“算了吧,她不是那么好惹的,我還想太太平平過日子呢。哎!”孫培培說道,她依舊是一副軟弱的樣子。
“培培,依我看啊,你在這里呆著一定會受欺負,要想辦法離開?!卑⒋粽f道。
“離開,我也想呢,可是我老媽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哎!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孫培培沮喪的說道。
“你不用主動辭職,要讓公司把你給開除了,最好是讓老板把你給開除了,那樣的話。就算是那個王經理有心袒護你,老板親自開除的人,他也不會再招回來用呀?!卑⒋粽f道,孫培培一樂,笑道:“阿呆,你不呆嘛!這個主意很好,我一定要讓老板親自把我給炒了,這樣就算我媽神通再大,也是不可挽回了?!?
“那你今天就去故意犯一點兒錯誤,比如把茶水撒到了老板的新衣服上,或者說說老板的壞話,還讓故意讓老板聽見……”阿呆不停的幫孫培培出著主意,孫培培仿佛看見了希望,頓時心情來了個多云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