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嘯發(fā)現(xiàn)在一個高級酒店里工作還真是一件美差, 20攝氏度的“恒溫”工作環(huán)境、得體的職業(yè)裝、輕柔的背景音樂,一切都顯得那么得和諧美好……
換上了“香牌坊大酒店”的制服,別上“實習(xí)生”的胸牌,把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唐嘯顯得精神抖擻,開始了他侍應(yīng)生生活的第一天。
唐嘯一開始就是負(fù)責(zé)端菜的,依照韓老師之前的要求,菜從主客對面的位置上,如果有客人坐著,必須先提示客人:“要上菜了,小心?!眰?cè)身、單手,放到桌上的時候不能發(fā)出聲音、手指不能沾到菜的任何部位,然后報菜名,輕輕轉(zhuǎn)到主客的面前。同時,還要面帶微笑。
本以為這些都是很輕松的事情,對于做慣農(nóng)事的唐嘯來說那還不都是小菜一碟,不過事情卻沒有他想的那么容易,其實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它的學(xué)問在里面的。
唐嘯要上的第一盤是叫做“一品叉燒酥”的點心。
他接過后臺服務(wù)生遞過的盤子,嚇了一跳:“好沉啊?!毖b的只不過是10個小點心,那盤子起碼有1公斤重!不過這點重量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按照韓老師說的,唐嘯單手上菜,手腕上頓時感到了壓力,走到客人的餐桌前要轉(zhuǎn)一下,使勁過大,餐盤幾乎要飛起來,唐嘯尷尬地用手摁住,剛剛上的那盤菜已轉(zhuǎn)過了主客面前。有一位客人馬上從閑聊中注意到他,不過幸好他沒有責(zé)怪唐嘯的意思。
“至尊扣鮑片,請慢用!”再看到領(lǐng)班笑盈盈地把大盤的菜肴送到客人面前時,唐嘯終于也體會到了笑容背后的不易。
其實這是一件很累的工作,每天中午4個多小時、晚上4個多小時,一直站著服務(wù),腿很酸,酒店為他配置的皮鞋似乎比他的腳稍微小了一點點,經(jīng)過一天的走動,已經(jīng)都磨破了腳了,不過即使是疼,也要微笑著服務(wù)。
在這種大酒店里服務(wù),講究的是人性化,任何細(xì)節(jié)都得替客人考慮到,眼明手快是必要的素質(zhì)。最后,拼的就是體力了,唐嘯今天沒有試過端最重的那道菜。據(jù)領(lǐng)班說最重的“名都魚頭皇”足有15斤,幾乎是所有的女侍應(yīng)生都端不動它,而男侍應(yīng)生端的時候還要要輕拿輕放,這就需要很大的力量了。領(lǐng)班說唐嘯這批人是由于現(xiàn)在假期了,酒店生意火爆導(dǎo)致人手不足,才倉促間招聘來的,根本就沒有好好訓(xùn)練過,若他們真想在次長期地做下去,那平時自己就要好好鍛煉,主要就是集中鍛煉臂力,比如說單手平托起七八瓶啤酒,站立5分鐘不能動等等,否則只要是旺季一過,恐怕這批人就都要被裁掉了。
唐嘯倒是不是很在意,畢竟他只是想做兩三個月而已,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里長期的做下去,不過其他的幾個和唐嘯一起來的人卻心下暗自記牢。
單調(diào)的工作重復(fù)又重復(fù),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唐嘯覺的在這里最好的一點就還是伙食不錯,很多的菜以前自己見都沒有見過,看來這家酒店的老板對待員工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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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累了一天,唐嘯覺得有些腰酸背疼的,他開門回到了家中,燈也不開,澡也懶得洗了,只覺的雙腳都快麻木了,他摸進(jìn)自己的房間里,將自己高高甩起,拋向那溫軟的床鋪。
“哎喲~~”一聲呼痛聲傳來,唐嘯立刻像是受了驚的兔子,頓時睡意全無,立馬彈了起來:“誰?”他連忙跑到門邊,找到按鈕,將燈打開,首先就是先向四處看了看,“沒錯啊,是我的房間。”
這時從唐嘯的被窩里轉(zhuǎn)出一張有些扭曲的俏臉,她噘著嘴,微微卷起的長發(fā)很隨意的披在露出的香肩上,此時那如夢如幻的臉蛋上那雙黑亮的雙眸正迷糊地看著唐嘯,突然她朦朧的眼睛一亮:“唐嘯哥哥~~你回來啦!”
唐嘯一陣頭痛,這人竟然是柯惜兒,沒有想到她竟然鉆進(jìn)了自己的被窩里,唐嘯見她一直皺著眉頭在揉著她的腰,知道是自己剛才那一下撞到了,他有些哭笑不得:“惜兒,你怎么會睡到這里來了?”
那柯惜兒臉一紅,突然嬌嗔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回Y市了,卻不和我說,我還沒有和你算前些天考試剛完,你連招呼都不打就跑回家中去的帳呢,要不是我今天無意中看見哥哥的手機(jī)里面有這里的電話記錄,我還不知道你要瞞我到什么時候。我今天磨著哥哥一起來找你,從中午一直等到現(xiàn)在你都沒有回來,我們都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唐嘯哥哥,你看看現(xiàn)在,都快十二點了,你說說,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
唐嘯真是拿柯惜兒沒有辦法,聽她現(xiàn)在的語氣,幾乎就是真的把他當(dāng)成男朋友了,唐嘯伸了一個懶腰,無力地說道:“先別說這個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么睡在我的房間里了?!?
柯惜兒臉龐愈發(fā)紅潤,小嘴一癟,說道:“這地方三室一廳,最大的房間已經(jīng)給哥哥做成健身房了,那就只剩你的和哥哥的這兩個房間,哥哥現(xiàn)在睡自己的房間了,我當(dāng)然是睡你這了,人家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嘛……”畢竟是害羞,柯惜兒的聲音越說越小。
“呃……”唐嘯一陣語塞,他想了想說道,“可是你睡在一個陌生的男生房間里面畢竟不好啊,其實你可以睡你哥哥的房間,讓他睡我的房間啊。”
“我才不要呢,唐嘯哥哥不是什么陌生男人~~”柯惜兒一陣惱怒,“再說哥哥那么不講衛(wèi)生,雖然我習(xí)慣了那身上的味道,可是他被窩中的氣息實在讓人受不了,真不知道為什么爸爸還老說哥哥有他當(dāng)年風(fēng)范。”
敢情這還是遺傳啊,唐嘯一陣惡寒,怎么自己就忘了這茬……
“你既然回來,那我出去睡好了?!笨孪合はに魉鞯鼐鸵榔饋恚茋[一陣眼花,這柯惜兒竟然穿著一條真絲吊帶睡衣,薄的幾乎是透明了,隱隱約約的就能看見里面的*,那朦朧的感覺,看上去好不性感,加上似嗔似喜的表情,粉雕玉琢的五官,直給人一種夢話般的美妙,唐嘯根本就不敢再多看一眼,連忙低下了頭。
他覺得鼻子有些癢,唐嘯使勁地聳了聳鼻子,趕緊站了起來說道:“別別,你就在這睡,我今晚就到外邊沙發(fā)上睡就行了?!毖粤T,不等柯惜兒回答,連忙跑了出去,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香艷陣戰(zhàn),他怕呆久了會控制不住自己。
看著唐嘯有些狼狽地跑了出去,柯惜兒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道勝利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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