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點不知道怎么說好了,畢竟這樣的問題他問我一個毛頭小伙子好像問錯人了,要是我問他這樣的問題還差不多。
看到我發(fā)愣,老板笑了笑,問我:“很吃驚?”
我點點頭。
老板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妻子出車禍后,她在幫我打理畫廊,那時間我對下面的人也不好,有不少的人走了,但是她留下來了,我妻子去世后我消極頹廢的那段時間是她照顧我,現(xiàn)在我那邊生意也是她在幫我,所以我感覺我欠她很多。”
老板看到我似乎想說話,又繼續(xù)說道:“我不是因為欠她的就想娶她的,我是真的愛她,當(dāng)然她也愛我,以前逼迫蓉蓉的事我是再也不會做了,要不是我也許蓉蓉現(xiàn)在仍在幸福的活著呢。”
聽了老板的話,我也替他感到高興,祝賀他找到了他的所愛。
“但是。”老板又有點發(fā)愁的說到,“她卻不希望我再經(jīng)營畫廊,她說她不想生活在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下面,所以要我賣掉慕容軒。”
這是我有過切身體會的,我能理解蔡娜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我卻不好對老板說。
“我知道她的心,他是怕我不愛她,只是把她當(dāng)作蓉蓉,所以我決定賣了慕容軒。”老板說道,“但是我希望接收慕容軒的人是你,我不想把那凝結(jié)著蓉蓉心血的東西賣給只認錢的人,而且也只有你才能經(jīng)營好它。”
“但是老板你知道的,我一個月才幾千塊錢,你那個慕容軒怎么也值個幾百萬吧,我怎么也買不起啊。”聽到老板的話我苦笑。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錢我現(xiàn)在可以先不要,你只要把合同簽了,錢可以慢慢的付,而且我只是賣給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怎么樣啊?”老板似乎在來之前已經(jīng)想好了。
“恩,讓我想想,你知道上一次我只是認為你說說而已,我沒有考慮過。”我想了想回答老板。
“恩,這是一件大事,你是需要考慮考慮,哎,也只有你會考慮,要是別人見到這樣的機會,想都不想就會和我簽合同的。”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和老板又一人要了一杯茶,坐在那里慢慢的品,但是茶剛喝到一半,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抱歉的對老板笑了笑,拿起電話。
“你那個老板答應(yīng)沒有,什么破老板嘛,不久出去干點活,還把你叫出去單獨說,炒他魷魚。”我剛剛按了接聽鍵,衛(wèi)薇的聲音從聽筒里面?zhèn)髁顺鰜恚m然很小,但是在這個安靜的茶屋老板還是聽到了。
我和老板都尷尬的笑了笑,老板示意我讓我接電話。
“這不是陪老板說會話嘛,一會就回去。”
“我還以為你被老板訓(xùn)著或者跑到一邊躲著我呢。”
“我躲你干嘛,我又不欠你錢。”
“躲不躲我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過你最好不要這么做哦。”聽到她這話,我怎么都覺得她有做魔女的潛力。
“好了,我一會就回去,回去再說。”看到老板笑呵呵的神情,我不好意思在和她糾纏下去,說完這句話后我把電話掛上了。
“這是那家姑娘啊,怎么這么兇?”老板笑瞇瞇的問道。
“哦,就是在我們這里舉行畫展的那個衛(wèi)薇,這次在外面接的活也是她給介紹的。”
“她啊。”老板聽了我的話后沉吟了一下對我說到,“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有什么身份啊?”我很奇怪的問道老板,我很少看到老板嚴肅的表情。
“她在這個城市可是個公主一樣的人物,他的爺爺是軍中元老級人物,父親是市長,母親也是一個集團的董事。”
原來她家這么有權(quán)有錢啊,怪不得她家人能把BJ給翻個個找他哥,她說出國就出國了。
“她這樣的女子可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追求的,你還是好好對待盼盼那個丫頭,她可是個好孩子。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了,你要是去就去吧,只要別耽誤了店里的事就行了,畢竟那以后是你的了,合約我會盡快的整理出來,你也要盡快的考慮好,要是耽誤了我和蔡娜我可饒不了你。”老板最后站起來拍著我的后背說。
回畫廊的路上,我想到衛(wèi)薇的身份就感到頭痛,當(dāng)初從家里跑出來的時候雖然沒有打聽被爺爺定的那個未婚妻姓什么,叫什么,家住那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軍方的人,因為爺爺在他的戎馬一生中交識最多,最深的都是那些和他一樣的軍人,而衛(wèi)薇的爺爺居然也是軍方的元老級人物,認識爺爺?shù)臋C率是很大的,可以說能達到百分之九十,我小時候就是在那些身穿軍裝的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們中間長大的,我不能肯定衛(wèi)薇的爺爺奶奶或者父母見沒有見過我,但是我從家里逃出來已經(jīng)兩年了,我是不能冒險的,所以我決定無論出現(xiàn)什么情況我都不能見衛(wèi)薇的爺爺奶奶或者她爸爸媽媽。
“恩,怎么樣,現(xiàn)在可以說你老板答應(yīng)了沒有了吧?”我剛到畫廊,衛(wèi)薇便沖著我喊道,“公園那邊我雇的人已經(jīng)電話崔我了。”
“你雇人干嘛?”我奇怪的問道。
“當(dāng)然是幫我們測量壁墻的了,你以為那么大的壁墻我們兩個可以測量嗎,豬頭?”衛(wèi)薇毫不客氣的批評我的無知,看樣子她這是在家里養(yǎng)成的大小姐脾氣。
“不是我無知,而是你無……”我本來想說她無能的,但是想想她畢竟是個女孩,沒有必要和她一般見識,又收著了口。但是她已經(jīng)聽出來了,拿雙眼瞪著我,像是一只要吃人的小雌虎。
“讓他們回去吧,我們?nèi)プ咭惶藫?jù)可以了,回來我會告訴你比例和怎么構(gòu)圖。”看著她的樣子,我知道要是不趕快給她一個答案,她立刻就會來次獅吼。
“咦。”這次連丫頭也不相信我了,她也是學(xué)繪畫的,知道畫壁畫時的要求,要是計算失誤或者構(gòu)圖與墻壁出現(xiàn)偏差的話,那么整個的壁畫的美觀就會被破壞,也就是說你的作品失敗了。“雨哥,你真的行,不會是說大話吧?”
“你見我繪畫的時候像別人那樣在畫布前構(gòu)思過嗎?”我反問丫頭。
丫頭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這可是你雨哥的看家本領(lǐng),所以我繪畫比別人快,而且構(gòu)圖比別人漂亮。”我得意的說道。
“那你怎么不早說,害的我白花錢。”衛(wèi)薇一邊似乎心痛錢的說道,一邊按電話號碼。
呃,我有點無奈了,她問過我嗎,或者對我提過她雇人去測量了嗎,唉,看樣子千萬不要對女人說理,無論她是什么樣的女人。
站在巨大的壁墻旁邊,我一邊打量著壁墻,一邊和衛(wèi)薇說著話。
“夏雨,你怎么喊盼盼叫丫頭呢?”談話的話題不知道什么時候讓衛(wèi)薇扯到了丫頭身上。
“哦,我剛來的時候她就像一個小丫頭一樣天天煩我啊,所以我就叫她丫頭了啊。”會想起當(dāng)初和丫頭剛認識的時候,我現(xiàn)在頭還痛呢。
“那你叫那個歐陽雪什么,不會是達令或者親愛的什么吧?”衛(wèi)薇忽然轉(zhuǎn)身站在我面前,正好攔住我的腳步。
“怎么會,我們現(xiàn)在還在發(fā)展期,所以我只能叫她阿雪。”我看著她回答道。
“那我們也在發(fā)展期,你應(yīng)該喊我什么啊?”衛(wèi)薇看著我的雙眼,還是不動。
“不是叫你衛(wèi)薇的嗎?”我也看著她的雙眼對她說。
“不,你以后要喊我薇薇,我要像盼盼那樣喊你雨哥,歐陽雪也是這么喊你的吧。”衛(wèi)薇一把抱住我,頭放在我的肩膀上深情的說。
我想掙脫她的懷抱,可是她卻越抱越緊。
“衛(wèi)薇,你要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我承認你們?nèi)齻€人中我應(yīng)該選你,可是我并不愛你,你也不愛我吧,你也只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而不得不來找我的吧?”
“不是,我喜歡你,在那以前就已經(jīng)喜歡你了,所以那天……放心,我不會拿那天的事當(dāng)成籌碼,我會讓你真心的愛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