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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戀

  • 止步江湖
  • 木止月
  • 5509字
  • 2016-02-24 18:24:40

一路上,陳途的女兒陳湘菱看見令狐止跟自己歲數相當,想跟他聊天一解路途的無聊。她跑到令狐止身邊說:“小師弟,你叫令狐止?”“是的,師姐。”令狐止看了看陳湘菱,長長的斜劉海下是一張白皙的瓜子臉,面容姣好。“哎,師弟啊。我看你年紀不大,你多少歲啊?”“我今年十六。”“那還比我大。”陳湘菱努了努嘴:“還叫人家師姐。”“這是輩分的問題,不能亂了門規。”陳途聽見令狐止看重門規,心想釋空教出來的這個徒弟果然不錯,也更喜歡這個新招來的弟子了。

回到凌波派,陳途叫人將眾弟子聚集到敬師堂前,拉著令狐止出來說道:“這是為師下山途中遇到的一個小兄弟,他秉性醇厚,為師打算將他收入門下,希望大家好好對待這位小師弟,莫傷同門義氣。”“是,師父”弟子起身回答道。“這是我的大徒弟,也就是你的大師兄杜陵飛。”“見過大師兄”令狐止抱拳道。杜陵飛抱拳回禮。眼見著杜陵飛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身材挺拔,面如冠玉,英氣逼人。他是陳途從小就收留的孩子,因為凌波派的排資論輩的規矩是先入凌波派者為大,故杜陵飛為眾人的大師兄。但他生性忍讓且刻苦用功武功高強深得同門師兄的的尊敬。“阿止,本派的規定是讓初來的弟子先跟前輩過招,試試功力如何,你與飛兒過過招吧。”說完轉向杜陵飛:“飛兒,上兵器!”“是。”令狐止與杜陵飛各站練武廳的兩邊,其他師兄弟盡數散去繼續練功,陳途也回去,只留下令狐、杜兩人。“我已經看到你的棍法精湛,你還學過什么嗎?”“學過拳法。”“好,我們也不用兵器了,施展一下拳腳功夫吧。”雙方作一揖,令狐止揮拳先護門面。杜陵飛搶先過來伸拳勾令狐止的右臂,令狐止順勢將右臂一伸反向一欄,使動內力把杜陵飛掀到身后。杜陵飛站穩后看見令狐止跳開一揖,心想:“這位師弟還挺懂禮節,不錯。”“看招!”杜陵飛一喝。揮舞著雙掌迎著令狐止,令狐止一瞧此招暗含內勁,使出靜禪功,抱元守一。杜陵飛看見令狐止并不出招,眼見掌風逼近令狐止,急道:“師弟用心”其實令狐止耳聽風聲已經能知道杜陵飛離自己有多遠,聽到耳邊呼呼風聲,提起內勁出拳,杜陵飛忽的化掌為拳,兩拳“砰”的一聲悶響,兩人內勁將練武廳四周的大紅燭焰都震得跳動起來。兩人同時轉身跳開。“大師兄,得罪了。”“哎,練武過招本應如此。師弟,你的功夫可是俊得很啊!”“大師兄,凌波派不是以劍法著稱的嗎?怎么你的拳法、掌法也如此了得?”“哈哈,師弟有所不知,師父他對各種武功都有所研究,當然最厲害的是劍法,我派的空一劍法那可是聞名于江湖的啊,可惜啊,師傅認為我功夫還沒到家,沒把空一劍法傳授給我。而且師父對琴棋書畫也有所涉獵。”“師傅好厲害啊!”令狐止感嘆道。“那是!好啦,今天過招也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我會讓人帶你去的房間的。你就準備明天的拜師大典吧!”說完杜陵飛一揮衣袖,走出練武廳。

杜陵飛敲開了陳途的房門,“師父!”“嗯,你試得怎么樣了?”“令狐師弟的武功的確不錯,弟子跟他拳腳相試,發現他的少林拳法變幻莫測,而且他的內功不錯,十六歲的孩子內功達到這種水平已是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陳途呷了一口茶,說道:“為師看令狐止這小子的武功確實不錯啊。飛兒啊,那你認為令狐止從本派的什么功夫學起會比較好?”“弟子認為令狐師弟雖然棍法精湛,內功深厚,但是他沒有劍術的基礎。看他對武學的天分極高,不如師傅就讓他從本派入門劍法第三層學習吧。”陳途笑著說:“飛兒啊,你的識人能力提高了許多啊。不錯不錯,就以你的去辦吧。”

第二天,眾弟子聚集在敬師堂里,堂內對著大門的一面墻上掛著一幅畫,畫中老者雖滿頭白發但眼神炯炯望著遠方,右手斜向下拿著一把劍。周圍是崇山峻嶺老者的衣袍有微微褶皺,須發飄起,似乎那山風迎面吹拂著老者。杜陵飛朗聲道:“師父師娘到!”眾弟子中的嘈雜聲慢慢安靜下來,個個面朝門外,只看見陳途帶著妻子寧慈步入敬師堂,其后跟隨著陳湘菱和杜陵飛。待陳途和寧慈坐到畫前放的兩把紅木椅,令狐止跪到兩人面前,陳途指了指身后的畫對令狐止說:“阿止,這就是凌波派的師祖,是他老人家開創了我凌波派。”“見過師祖!”令狐止叩頭道。“飛兒,念本派的門規。”“是,師父。”杜陵飛朗聲背起凌波派二十八門規。背完后,令狐止抱拳朗聲說:“弟子定當謹記于心。”陳途袖子一揚:“飛兒,帶師弟見過同門。”杜陵飛帶著令狐止見過同門師兄:“這是二師弟張陵水,這是三師弟楊陵君……”令狐止聽見,心中一震,只見那三師兄一臉輕蔑地看著他,不像大師兄那樣威嚴更不像二師兄那樣寬厚。心想:“楊陵君?好熟悉的名字,在哪里聽過。是了,那年我和爹上市集賣柴,那個跋扈的富家少爺就叫楊陵君,那個樣子跟眼前這個人的神情簡直一模一樣。”心下惱火,欲待發作,忽的又想:“現下是拜師大典,不能輕舉妄動,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而已,以后查清楚再來算賬。”令狐止跟著杜陵飛都一一見過同門師兄。“你好啊,小師弟。”輪到見陳湘菱的時候,陳湘菱笑著調皮地說。令狐止陽光一笑:“見過師姐。”陳湘菱見令狐止一副陽光的男孩笑容不禁臉上一紅,低下頭不看令狐止了。“阿止,我派的排資論輩是按照入門先后,因此你是小師弟,但是輩分的前后不影響教授武功的高深,也就是說師弟也可以學到師兄沒學到的高深武功,你要好好加油啊!”“弟子定不辜負師父的厚望。”“起來吧。”陳途說著就去扶起令狐止的雙臂。令狐止但覺雙臂下有股力道托著他向上,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故下意識運起內功壓下臂下的力道。待令狐止穩穩站起,陳途捋著胡子笑,令狐止方知剛才是師父在試探自己的內功。師父對自己微笑證明他對自己已有的武功基礎很滿意,那定會比普通弟子要學少很多基礎式,學會最高深劍法的日子也會縮短很多。想著心下暗自高興。

令狐止回到房后,心想著剛剛見過的那個楊陵君:“不會那么巧吧?那個神氣的表情我至今都清楚地記得。”“咚咚”一陣敲門傳來。“進來”令狐止看見陳湘菱端著一碗湯進來:“這是娘為你熬的,娘見到你就喜歡你,說你有靈性。”臉上一紅,將湯放在桌子上指了指:“趁熱喝吧。”“謝謝師姐。”“不用客氣,我比你小,你叫我師姐總覺得怪怪的,私底下就叫我湘菱吧。”“這使不得,給師傅知道一定會責罰我的。”“我說,你學武功這么聰明,怎么到這里就變笨啊。我是說我們私底下的時候才叫我名字,又沒叫你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叫。在大家面前你還是叫我師姐不就沒人知道啦。你敢不聽師姐的話?本派的十六條門規是什么?”“虛心接受同門的意見。這……”“什么這不這呀。我是你師姐我現在給你意見,你接受不?”“好吧,師,不,湘菱。”“這就對了嘛。”“湘菱,我想問你,我們這一輩是“陵”字輩嗎?”“是啊,爹說你也是釋空大師的徒弟,所以你就不用改了,怎么了?”“我想問我們的三師兄,楊陵君是他的真名嗎?”“是啊,說來也巧啊,他中間剛好是這個“陵”字。”“那么,他是哪里人士?”“聽說他家在河南嵩山一帶,是個富家公子。”令狐止心想:“是啦,那里就一處楊家大府,果然是那小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哎,師弟,我以后私下叫你令狐大哥好嗎?”令狐止一心想著如何整治楊陵君自然沒聽見湘菱的話,隨口應了一聲就罷了。

杜陵飛進入陳途的房間內:“師父,找我有何事?”“飛兒,教授新弟子的任務你就不用管了,為師親自教令狐止吧,你好好練功如果今年你的武功以達火候,為師打算今年就傳授空一劍法給你。”杜陵飛高興道:“謝師傅栽培,弟子定當珍惜。”

第二天早上,令狐止看見師兄弟在練劍,杜陵飛走來,令狐止叫住:“大師兄!”“怎么?”“大師兄,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可以學劍法?”“哈哈,你這小子倒也挺癡迷武功嘛。師父過兩天會親自教你,你就不用和其他師弟一起練劍了,但是你們可以互相喂喂招。”嗯,令狐止點了點頭:“喂招?有了!”

午飯過后,令狐止去找楊陵君。“三師兄好!”“呦,這不是師父新招來的弟子嗎?”指著令狐止轉向其他師兄弟說,“聽說他本事還挺大嘛。要不我們來比比。”“說來慚愧啊,弟子剛入門,還沒得到師傅的丁點真傳,怎敢和師兄您過招呢?”“這小子還挺會說話嘛。”眾弟子哄笑。令狐止看見那副跋扈的表情想起少時被他欺負的情景,怒火中生,但他壓住怒氣,笑道“要不就現在我們倆過過招?”楊陵君一聽方知這小子還真打算打:“好,那就來吧。”心想這剛入門的小子的功夫料想也沒自己這入門快十年好。令狐止拿著一條木棍:“師兄,得罪了。”嘴角一笑,提棍就打,令狐止還沒用內力,只是把棍耍得快了一點,就已經把楊陵君手中的劍挑掉,楊陵君失去武器抵擋得更加狼狽,只能抱頭滾地大喊:“救命啊。”平時跟著楊陵君的師兄弟們其實平時也受了楊陵君不少氣,這回有人幫他們出氣,個個都只是喊著要去幫忙,但沒一個邁開一步,都看著楊陵君。令狐止心想:“這回也出夠了氣,饒了他吧。”便說道:“師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在鎮上欺負一對賣柴的父子呢,你還說有本事就找你算賬。”忽的蹲在楊陵君身旁,小聲說:“現在我有本事了,我現在就找你算賬。”楊陵君又驚又氣:“算你狠。”令狐止笑了笑,站起來,:“三師兄,承讓了。以后我還會向你討教討教一下武功。”說著走開了。其他師兄弟跑過去扶楊陵君,楊陵君怒道:“滾開!你們這幫飯桶,大哥我被人欺負,你們這幫小子在哪里啊?”說著摸著吃痛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了。眾師兄弟在后面暗暗好笑。

楊陵君被打的事也傳到了陳途耳中,陳湘菱替令狐止求情。令狐止敲開陳途的房門,“師父。”“我派門規第二條怎么說。”“不能傷及同門義氣。但是我和三師兄只過過招,并沒有傷及他啊。”“就是啊,爹。過招那肯定會有所擦碰,這在所難免嘛。你就不要再怪師弟了。”“也罷,你們是兄弟間的小打小鬧,做師父的也懶得管那么多了,但要記住,切莫傷了同門義氣。”“是”陳湘菱和令狐止同聲應道。說完兩人走出陳途房間。“師姐,謝謝你替我求情。”“不用謝,三師兄是他自己找打的,與你何干。”陳湘菱轉過頭問令狐止:“不對啊,你不是隨便找師兄過招的呀!你之前問我過三師兄,你以前認識他嗎?”“實不相瞞,在我七歲那年,我和父親到嵩山下附近的一座小鎮賣柴。原本我們賣的好好的,突然有個富家小少爺來取笑我們還來破壞我們的攤子。我氣不過就跟那少爺打架,我爹保護我被那小子踢了一腳。回到家中,我爹才告訴我之前他一個人在鎮上賣柴的時候就試過被他砸攤子,我爹忠厚老實,沒對我們說過。所以我立志要學到高深的武功教訓壞蛋惡霸,保護善良人。”“原來是這樣啊。”

到了陳途教令狐止劍法的日子,陳途領著令狐止去后山練劍。“練劍者必須一心一意,劍招花式雖多,但目的只有一處。為師根據你的武功底子,決定從本派入門劍法的三層開始教授與你。”“是,師父。”令狐止看著陳途舞劍,心里暗暗記下,待到陳途將每一招的精髓點到后,令狐止舞起剛學的劍招已經是有板有眼了,陳途一邊看著滿意地直點頭“阿止,你也是習武有好幾年的人了,你應該知道學到的武功的招式不僅要多練,更要多想,這樣才能將自己的武藝提到更高的境界,看似不連續的招式其實只要想一想自己創一些動作就能把劍招舞得連綿不絕。好好想想,今天學的東西就這么多,但你可以琢磨到的東西會有很多,那就要看你的悟性了”說完回劍入鞘飄然離開了。令狐止之前還覺得學這幾招平淡無奇,聽得師父這樣說,心覺好奇于是提劍又練了起來,心里念道:“這招‘凌云飛鶴’劍勢犀利,但最后劍尖朝上,和下一招‘波瀾壯闊’連不起來呀。對了。”只見令狐止身子俯下,右手提劍從上空劃過劍尖就從朝上指劃回來,,既可護己又可傷敵,這樣一來就可以使下一招了。令狐止邊想邊練,發覺劍術竟如此有趣練得連吃飯都忘了。陳湘菱見令狐止沒來吃飯,心想肯定是練劍練得入迷,于是草草出完飯后將飯菜端到后山給令狐止。

陳湘菱來到后山,見令狐止還在練劍,劍在令狐止手上舞得只看到一個個銀圈,完全看不見劍,就站在一旁等令狐止收劍再叫他吃飯。令狐止發現來了人當即收劍,發現是陳湘菱在看自己練劍,手上捧著飯菜,才發現自己忘記吃飯。“師姐!”“終于舍得停下來啦!”陳湘菱笑罵道。“師姐,你對我真好!”“誰對你好了?”“師姐,你都把飯菜給我端來了,還不對我好?”令狐止調皮地說。陳湘菱臉一紅:“臭美,我是怕你餓死啦沒人跟我玩。”說著把飯菜放在地上轉身就走。“師姐,不,湘菱,既然來了,就在這歇歇吧,你看這里風景多好。”正值春天,山澗里開滿了桃花,粉色的桃花將新綠增添一份嬌艷。陳湘菱看著這般美景,不禁心馳神往,“師姐,過來吃雞腿吧,我吃不了那么多。”令狐止嚼著飯呼喚道。陳湘菱看著令狐止吃飯相撲哧一笑,走回來幫令狐止倒酒,“你就吃飽吧,我已經吃過了。”春風拂過陳湘菱的秀發,幾縷發絲劃過令狐止臉頰,令狐止頓時覺得癢癢的,看到陳湘菱紅暈的臉頰和美麗的后山景色,不由的輕聲說了一句:“好美啊!”“是啊,這景真的好美啊。”“我是說你。”陳湘菱看著他癡癡的眼神,嬌嗔道:“好你個師弟,敢取笑我。”令狐止不懂:“我沒取笑你啊,我在夸你。”陳湘菱嫣然一笑:“傻瓜。”

第二天,陳途叫令狐止將前一天對劍法的感悟展示給他看,令狐止將“凌云飛鶴”、“波瀾壯闊”、“金雞啼鳴”等等的劍式連綿不斷的使出來,陳途滿意地說:“不錯啊,阿止,看來你對武學有極高天賦啊。劍就應該要這樣使出來,這樣才會讓敵人看似對劍招熟悉但又無法抓住定數。還有,你是可以不用按照為師現在教你的劍法的順序的,只要自己使的順手,敵人摸不著門路就是好身手。來來來,為師看你聰慧甚是高興,今天教你多點。”說著出劍劃去。陳途和令狐止就這樣在后山上練劍法,陳湘菱就在吃飯時候將飯菜端過去。令狐止看見陳湘菱每天端飯上后山,心中既不忍又甜蜜。令狐止因為每天都能和陳湘菱有說有笑,心情大好,練劍也格外賣力,加之其聰慧。劍術大有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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