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沒有在江湖中走動過,所以對各門派不甚了解,表情略顯木訥。
看到這,蕭忠華笑著對葉小川說:“今日來拜壽的都是當今武林各大門派的代表人物,葉兄可知當今江湖格局?”
葉小川似懂非懂的搖了搖頭。
蕭忠華說道:“這百十年間,江湖武學境界最高的門派分別是一魔“契丹北斗教的耶律洪宇”;二鬼“滅世鬼門的江子修”、“豐都鬼王寒逆天”;三隱“昆侖山歐陽無一”、“南明島無極仙翁”、“大理苦玄寺常笑方丈”;除此之外,還有四圣。這四位圣人,分別是北隱劍派蕭正天、南疆毒門花無色、西域無雙寒九幽、東吳逍遙笑醉狂。”
葉小川聽完問道:“這么多武學大家啊?我的天啊!我聽的頭都大了。”
蕭忠華笑了笑,說道:“我剛才所述都是當今武學大家,其中多位已數十年未在江湖中現身了,只是江湖中仍就流傳著這幾位高人的傳說罷了。要是再往遠說,七十年前江湖中還有一個“獨孤門”甚為顯赫。掌門獨孤一方,坐下三名弟子,分別是獨孤無敵、獨孤寒和獨孤月。相傳,江南楚地連州有一湖,名為齊連湖,湖域八百里,水勢湍急,通江達洋。在齊連湖中有一獨島,當地人稱之為忘憂島。獨孤門便是位于那座島上。后來,江湖傳言說什么忘憂島上藏著數不盡的奇珍異寶,引得無數高手前去尋找。不過忘憂島地處險峻,平常地圖中還未有記載,故此,只有極少高手找到了忘憂島。而那些高手好不容易渡過齊連湖,登上了島嶼,卻紛紛敗在了獨孤門人手下,時間久了,也就沒有人敢去尋寶了。獨孤門憑借一次一次的挫敗高手,聲望一時無二,可稱得上是縱橫江湖無對手。后來,聽說獨孤一方為尋仙藥遠走東海。之后,又經獨孤無敵練功走火入魔之后,獨孤門一夜之間便消失了。唉!甚是奇怪啊!所以,要說現在江湖中威望最高的,還得說現今的四位圣人,葉兄只管記住這四大家即可。”
蕭忠華停頓可片刻,接著說道:“這四大門派創立初始惡斗不斷,后經本門開山祖師蕭瑤子調和,制定了江湖中各大門派每三年派遣得意門徒攜帶本門武學,到中原青靈山比劍斗法,勝者可以任學其它門派絕學中的一種,這才平息各門派惡斗之勢。當然,江湖中還有一些高手,但因為身在黑道,就不能列入其中了。除此之外,還有些雜七雜八的小門派,但跟這四大門派想比,就不值一提了。”
葉小川雖說是聽的頭暈目眩,但聽蕭忠華所講之事,讓其興奮不已,不住的點頭。
蕭忠華看了看神情興奮的葉小川,說道:“葉兄不必緊張,在此稍候,多吃些酒水,吉時已到,我去內宅拜請掌門。”
蕭忠華邊說邊帶葉小川來到了最后一排,位于墻角的座處。
一碗茶的時間,忽然有人大聲喊道“掌門到!”
就這不多的三個字,猶如晴天炸雷,現場的喧嘩聲頓時停止,葉小川隨著眾人的目光朝掌門臺處看去,這時來了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如眾星攬月般來到臺前,但見此人,身披白色英雄褂,內飾銀龍連體衫,腰扎白玉鯤鵬扣,腳踏金星探月靴。再從其臉上望去,銀眉屹立,二目如電,唇薄色滿,顎下胡須隨風輕擺,好一副仙風道骨,看的葉小川目瞪口呆。
“讓諸位英雄久等了,多有抱歉!”,蕭正天高聲說道。葉小川雖坐在后排,但雙耳也被震得嗡嗡作響,蕭正天內力之淳厚可見一斑。
葉小川心中暗想:“我的天啊!這位老者就是北隱劍派掌門人蕭正天!我在這北隱山下活了十幾年,今天總算見到真容了!”
看到蕭正天的葉小川,甚是激動,甚至能夠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蕭正天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爆發出呼喊之聲:“祝蕭掌門壽比南山..祝蕭掌門神功大進..”不同的喊聲交錯著。
蕭正天一拱手,接著說道:“多謝各位英雄抬愛,老夫本不想辦這一次壽宴,但是在幾位徒兒執意勸說之下,也就隨了他們之意。老夫之所以應允,主要考慮到,今日不同往昔,原因有三。一來,老夫近三年不問江湖世事,閉關研修本派法門,現已突破北隱神功第六層。二來,今日是老夫六十六壽辰,我決定金盆洗手,退隱江湖,用余生來參悟北隱神功剩余三層。同時,繼續尋找我派鎮派之寶枯木之靈的蹤跡。”
蕭正天接著說道:“這最后一點,是老夫已年盡七旬,想必時日無多。故今日壽辰之中我會宣布重要決定,在四部堂主中選立新掌門。”
聽聞掌門之言,臺下英雄一片嘩然。
這時,蕭正天舉起酒杯看了一眼蕭忠華,蕭忠華立即明白了掌門之意,大聲喊道“奉掌門令,開席!”
“喝呀,喝..喝..”霎時間眾人便豪飲起來。
蕭正天喝了兩口杯中之酒后,說道:“這酒的味道很特別呀!酒香怡人,好像在那里聞到過..”
聽聞此言,蕭忠華趕緊說道:“掌門有所不知,這酒不同其它,乃是咱北隱山下葉家村自釀窖藏了五十年的老酒啊!”
蕭正天說道:“哦,葉家村..老夫閉關多年,好久沒有下山了”蕭正天又飲了幾杯說道:“好酒,好酒啊!”
蕭正天閉關多年,禁酒禁肉,近日方才出關,故對酒香感慨一番。
蕭正天又問:“何人所送,是否邀請赴宴?”
蕭忠華回道:“是一個叫葉小川的人,會點槍棒拳腳,在葉家村負責守村護院。今日拜山送米送酒,我就順勢留他赴宴。”說著用手一指墻角處的葉小川。
蕭正天看了看,點了點頭。
二人這番對話,葉小川離的較遠,沒有聽到。只是看見蕭正天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此時葉小川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心想:“誰當掌門與我無關,反正今晚也不回村里了,這五十年的老酒,自己平時別說喝了,聞一聞都沒有機會,今日難得有上好的酒肉,先吃飽再說。”在端起酒壇為同桌倒酒的同時,自己也一碗接一碗的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蕭正天環視著臺下的眾人,眉頭漸聚,像是察覺出了什么。轉頭剛想問蕭忠華,可話還沒等說出口,即被人打斷,只見有一個身著灰色短衫,坦著胸襟,身形恍惚的人走到掌門臺前,口齒不清的說道:“蕭,蕭掌門,素聞您北隱劍法舉世無雙,想必近日來更是突飛猛進。兄弟不才,這數十年間也是晝夜苦練,自創了一套劍法,我給其起了個名,叫滅北劍法,哈..哈哈,今日又縫您老壽辰,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聽聞此言,蕭正天微睜雙目,一看來者并不認識,便不予理睬。
四堂主蕭無月座位離那醉漢較近,聽其所言怒不可遏,跳了出來,大聲喝道:“哪里來的渾人,敢在我家掌門壽宴時日鬧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這一喊,眾人都停下了酒筷,注目凝視。
其他三位堂主因陪眾人吃酒,之前沒有聽清那人言語,剛聞蕭無月大聲一喝,均放下酒筷,飛身跳到掌門身邊,怒視那個醉漢。
葉小川也隨眾人目光,聚集在那醉漢身上,葉小川先是一愣,然后又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沒錯,這不是風里沙么!他不是四堂主的門人么?他怎么敢在蕭掌門眼前鬧事?這突發一幕和一連串的疑問,驚的葉小川頓時酒氣全無。
風里沙接著叫囂著:“怎么?蕭掌門是不肯賜教,還是年老體衰,不敢和我老沙接手啊?”蕭正天微閉雙目,仍然不語。看見蕭正天并未回應,風里沙更是得意忘形。
這時蕭正天的頂門大弟子蕭無憂一個箭步跳到風里沙面前,怒目圓睜,指著風里沙的鼻子罵道:“哪來的狂人,報上狗名?出自何門何派,敢在北隱鬧事,識相的,速速給我師尊叩九個響頭,滾下山莊,我就饒你狗命,不然..”
蕭無憂話還未說完,只見風里沙左手一揚,一道白光直奔蕭無憂面門打來。蕭無憂雖深得蕭正天的真傳,但和風里沙距離太近,更沒想到他會發暗器。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只見蕭無憂右手往身后一背,伸出左手,探出兩個手指,喊了一聲“雕蟲小技!”便將風里沙的暗器夾住。與此同時,使出了一招分云探日,直踢風里沙小腹,出手之快,在場的多數人都沒有看清。
再看風里沙面對蕭無憂一腿提踢來,不但沒躲,反而把身體往前一挺,生生的接了這一腳。“啪!”的一聲巨響,那風里沙紋絲不動,而蕭無憂卻被彈出了三丈開外。落地后,蕭無憂突然感覺天旋地轉,胸口發熱,“噗!”的一聲,口吐黑血,癱倒在地,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