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葉小川拿到藥后,瘋了一般的往家跑著,途中不敢有半點耽擱。遠遠地看見家門后,便喊道:“娘,我回來了!娘!”葉小川急盼一步就到母親身邊,離著家門還有四五丈的距離便飛身而起,一躍而至,此時的葉小川并未施展什么輕功術,他也不會那些招式,只是憑借著身上的兩層北隱內力,發力而為。眼看著就要到落到地面之時,葉小川一提氣,輕輕落在了院中。之前,蕭正天教其的提氣之法,葉小川現在以可運用自如了。
葉小川稍微調整了一下氣息,抬頭往母親的房間看去,只見房門大開,葉小川心想:“不對呀,我臨走時,已把房門關好,怎會無故大開?!比~小川一邊想著,一邊快步來到房內,只見室內空無一人!再仔細一看,發現地上血跡斑斑。葉小川當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呆呆的站立在屋中,看著空空如也的室內,一個讓其窒息的念頭涌上心頭。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屋外有人叫喊:“誒,我說屋里的那小子,趕緊出來,聽到沒有,快出來束手就擒,省著爺爺費事?!?
這幾聲叫喊驚醒了葉小川,葉小川心想這喊話之人可能與母親失蹤有關。趕緊振作精神,跳到院內,一看來人正是北隱弟子,葉小川斷定母親一定是被他們抓去了。想到這,葉小川狂怒道:“你這惡人,快快告之,我母親現在何處,如若不說,我叫你死無全尸?!比绱撕菰挘~小川這二十多年來可是頭一次出口。
剛才喊話的北隱弟子正是韓笑,其一路追蹤葉小川來到此地,累得他渾身是汗。韓笑內力普通,跟葉小川無法相比,其費了吃奶的勁,也沒追上葉小川的身影,直到葉小川到家停步,那韓笑方才趕到。
聽到葉小川沖自己大聲喊叫著,韓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誒呀,你小子死到臨頭還這么張狂,看到你韓爺爺,還不跪下。呃……不對,先把你家值錢的東西拿出來,讓你韓爺爺看看先,我要是高興了呢,興許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葉小川不理韓笑的話語,繼續問道:“快說,我娘她在哪?快說!”
韓笑詫異的說道:“誒呀,我說你這小子,老子剛才說的話你是沒聽見,是吧?我看你是急著見閻王啊!”
說著,韓笑一個跳步,掄拳直擊葉小川的面部,想給其來個下馬威??伤麆傋龀鰟幼?,就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場向自己碾壓過來,一眨眼的功夫,葉小川已到韓笑的面前。韓笑大驚,連忙換招,身子往后一縱,同時探出右腿猛踢葉小川的下顎。
韓笑本以為自己這一招迅猛無比,葉小川必定被擊中。不成想韓笑快,葉小川更快。葉小川一歪頭,伸出右手,“嘭!”的一聲,緊緊扣住韓笑的腳踝,緊接著往上面一輪,韓笑隨著葉小川的手臂在空中轉了一大圈后,失去平衡,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芭荆 钡囊宦暰揄懀瑝m土四起。再看韓笑,坑也沒吭一聲就昏死過去了。
葉小川看到韓笑假死在地上,瘋了般的撲了上去,雙手抓住韓笑的衣領,舉過頭頂,大聲喊著:“你別裝死,快說,我娘在哪,快說呀!”正在這時,從葉小川身后襲來一塊鵝卵石,速度奇快,正中葉小川左肩,葉小川感覺一痛,撒手放了韓笑,回頭怒道:“是誰暗算我?”一看身后站著的正是馬順和花鳳夫婦。
在葉小川一愣之際,馬順搶先說道:“小川莫要慌張,你母親失蹤一定是與北隱弟子有關,而這韓笑至關重要,你剛才那樣用力搖晃與他,他要是真死了,我們可就無跡可尋了。”
馬順這一席話點醒了葉小川。
葉小川一抱拳,說道:“多謝二位,我剛才是太過緊張,亂了分寸?!倍苏勗捴H,花鳳發現了村西邊升起了縷縷黑煙,伸手指著黑煙說道:“你們看,村西邊定有事發生。我們還是速速查看一番為妥?!?
馬順補充道:“對,小川我們一起去看看,或許有你母親的消息。”
葉小川回道:“好,但愿我娘無事?!?
說罷三人起身,飛速前往黑煙之處。
距離黑煙之處還有兩里地之距離,就聽見哭喊聲時起時伏。
這三人飛身上了附近最高處的樹干之上查看情形。
這不看還好,一看三人是大驚失色。只見有六名北隱弟子把部分掙扎的村民丟進村西頭的碳窯之中,還有兩名北隱弟子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正在砍殺無辜的村民。鮮血染紅了平靜的小村,原本是深秋金色的山脈,映照在葉小川眼中的卻是一片殷紅。
三人按計劃是要探聽虛實后再出手,但葉小川見此情再也無法安奈心中怒火,飛身跳下樹干,急速近身,催發全部內力,掄起雙臂,逐一擊打施暴的北隱弟子。
炭窯旁的北隱弟子,壓根也沒發覺還有人在樹干上查看著他們的舉動,再者葉小川來勢兇猛,招招發力,不可阻擋,就這樣如摧枯拉朽一般,頃刻間北隱弟子便紛紛倒地。
在打到了所有北隱弟子后,葉小川便四處探望,已查詢母親的蹤跡。他先是查看了,活著的鄉親中沒有母親,又一個接一個的查看尸首,同樣沒有線索。
就在此時,一個絕望念頭在葉小川頭腦中飄蕩,難道母親已被丟進炭窯慘遭不測。
葉小川順勢的看了看炭窯中升起的黑煙,那黑煙讓周圍變得一片灰暗,像魔鬼一般不停地吞噬著鮮活的生命,也在不停地吞噬著葉小川的希望。
葉小川發愣冥思之時,馬順和花鳳夫婦卻未到近前,因為他們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剛才被葉小川打到的北隱弟子紛紛站立起來,只不過神形怪異。這些北隱弟子,一個個扭曲著身體,雙手不停地撓扯著、拍打著自己的頭部,時不時還發出痛苦的嘶喊聲。
葉小川此時正在冥思,頭腦一片空白,故此并未發現此情形。
就這樣過了一陣,突然所有弟子都伸直了手臂,朝葉小川撲了過來。
馬順和花鳳一看不好,立馬飛身相救。
馬順雙手同時發出六支銀針,擊倒了六名弟子?;P揮舞雙掌,擊打兩名弟子的死穴,二人隨即倒地。
馬順和花鳳一前一后護住了葉小川。
再看那幾名北隱弟子,身子不停地扭動,但已無法前行。
馬順一看暫時穩住了場面,便向葉小川喊了幾聲,但并未得到回應。花鳳仔細看了看葉小川的面容,說道:“不好,馬哥。這葉小川運功過度在先,尋母無蹤打擊在后,怕是深受打擊,走火入魔了!”
馬順又仔細看了看,說道:“鳳兒所言極是,料者無妨,待我施針?!闭f罷,馬順從懷中取出了一支銀針,此針較粗且斷。馬順拿手指在針頭處用手搓了搓,往上輕輕一拔,便探出了纖細如絲的針頭,接著左手按住葉小川的頸部,右手施針扎住了葉小川后腦的天柱穴,先是輕輕轉動,后猛地拔出銀針。
與此同時,葉小川大叫了一聲:“啊!好痛?。 被仡^一看,原來是馬順和花鳳二人。
葉小川看了看四周,不解道:“兩位前輩,方才是怎么了,我怎么有點記不清了?!瘪R順一笑,便把剛才的經過描述了一遍。葉小川一聽趕緊施禮,說道:“多謝二位前輩出手相救?!?
馬順回道:“什么前輩后輩的,聽著煩,你我都是江湖中人,就以你就叫我馬叔,何談多謝,一切皆因緣分?!?
花鳳笑道:“是啊!我們夫妻跟你母子二人,可真是緣分不淺??!哈哈!”
葉小川不解其中之意。轉念一想自己老母蹤跡皆無,現恐有不測,蹲在地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了嘶嚎的聲音,三人順著聲音一看,從村西邊和東邊來了三個人,待其離近后仔細一看正是韓笑,丁友和另一位北隱弟子。這三人也恰巧同時看到了葉小川三人。瞬時加快了步伐,神形和剛才的幾名北隱弟子一樣,怪異恐怖。
馬順見狀喊了一聲:“鳳兒、小川靠后,我來應付!”說話間,發出三支銀針,把丁友三人擊倒在地。
葉小川上前一步問道:“奇怪,我剛才明明把他們其中一人打到了,就算沒死,也得調養數月啊。為何會這樣?”
還沒等葉小川把話說完,馬順低聲說道?!叭绻烙嫴诲e的話,他們已變成了毒尸!”
葉小川驚道:“毒尸!什么毒尸?”
花鳳說道:“毒尸既是死尸因毒而產生了變異,受施毒者所控的一種巫術,在南疆很是盛行。原本是為了祭奠死去的先人或是親友,后被人利用而引入了歧途。這些北隱弟子,必是在此行之前,強行服用了奇毒之藥。后經你我打擊而受重傷,加速了毒性的發作所致。”
花鳳說著看了看那些已變成毒尸的北隱弟子,接著說道:“以他們現在的形態,可以推斷他們中毒致深,已無藥可救了。”
葉小川聽到花鳳所言,不由自主的說道:“陰九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