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玉谷,過了兩條小溪的交匯處,又走了大約四五百米,他們就看到了一個洞穴。洞穴就在峭壁下,背陰朝陽,洞口不算大,但足夠一個成人直立著走進去。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野人洞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然后一個接一個走了進去。野人洞里并不黑暗,因為在洞穴的斜上方有幾處透光口,陽光從中照射進來,正好照亮了整個野人洞。野人洞大概有四五十平米,洞內四壁和腳下全部都是光滑的巖石。他們很快就是最里面的一側巖壁上找到了那首《哭笑歌》。
整首《哭笑歌》都是用繁體字刻上的,看不出具體年代,但給人一種歷經(jīng)滄桑的感覺,上面的署名確實就是第二任。只聽徐嬌曼念道:
天生我時我在哭,父母聞之喜眉梢。
地收我時兒孫哭,我坐云端笑天傲。
哭哭笑笑一人生,人生不止哭和笑。
我欲笑時誰人哭?我欲哭時誰欲笑?
人生在世數(shù)十載,哭哭笑笑停不了。
兩耳不聞世間事,哭之笑之任逍遙。
管它妖魔鬼怪多,請君高唱《哭笑歌》。
歌聲滄桑曲調新,年華流水伴隨我。
“原來這就是《哭笑歌》啊!”徐嬌曼念完后說道。說完又哼了哼,像是要把歌詞和曲譜融合在一起。
“不對啊,歌詞好像少了幾句。”徐嬌曼突然說道。
“哪里少了,下面不是還有幾句沒有念嗎?”王一凡說著就念道,“若遇世間不平事,云南麗江求雙玉。銅雀深深又何妨,正義不鎖大小喬。”
聽王一凡念完,所有人都傻眼了,因為他們都沒看到這些字,確切的說,是這些字根本就不存在,王一凡是從哪兒看到的呢?
“一凡,你確定你看到這幾句了?”
“當然,不就在《哭笑歌》的最下方嘛!”王一凡說著還用手指了指。
可每一個人都看得很清楚,那里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王憶心和田筱鳳愈加替王一凡擔心了,他的精神狀況真是越來越差了。
“一凡念得沒錯啊!你們不記得那封郵件上有“玉谷野人洞,哭笑雙玉留”這幾句話嘛,正好切合一凡念得“云南麗江求雙玉”啊!”徐嬌曼分析道,雖然她沒看到王一凡念得歌詞,但她還是無理由的支持他。
此刻,田筱鳳和王憶心也覺得徐嬌曼分析得有些道理。如果,王一凡看到的是真的,那為什么這里的其他人都沒有看到呢?難道有什么陰謀嗎?又或者,這一切都是王一凡的臆想?
接下來,田筱鳳讓徐嬌曼用手機把洞穴里的每個角落都拍了個遍,特別是那首《哭笑歌》,拍得更是仔細。徐嬌曼完成了任務后,還不忘自拍幾張,并拉著王一凡合拍了好多,但王一凡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目光空洞洞的,像是靈魂被抽走了。
“筱鳳姐,你看一凡這個樣子,怎么辦啊?”王憶心憂心忡忡。
“憶心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我覺得他好像在思考什么,或許,等他想通了,就好了。”田筱鳳一邊安慰著王憶心,一邊打量著王一凡,其實她的心里也沒底。
“胖百里瘦第一,你倆走來走去干嘛呢?”徐嬌曼突然發(fā)了大小姐脾氣,沖著百里挑一和第五名大聲吼道。
“我們……”百里挑一和第五名互相看了看,沒敢再說下去。
“還不快說!”
“你們快看,巖壁上有筱柒哥的日記,”王一凡突然兩眼放光,興奮地跳了起來。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是筱柒哥消失的日記。”
王一凡用手撫摸著巖壁,嘴里不斷重復著“日記”兩個字。可任誰都看得出,那里光禿禿的,什么字也沒有。
“你剛才數(shù)到幾了?”
“六啊?”
“那現(xiàn)在呢?”
“當然是七啦!”
百里挑一和第五名在大家的身后小聲地說著。
“你倆說什么?”他們雖然說的很小聲,可還是被徐嬌曼聽到了。
此刻,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百里挑一和第五名的身上。
“我們只是想驗證一下竹爺爺說得六步禁忌是真的還是假的?”百里挑一躲開徐嬌曼惡狠狠的目光,小聲說。
“我們很小心的,沒敢多數(shù)一步,可是,剛才被你一吼,不小心……”第五名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低下了頭。
“你說什么?你數(shù)超了?”此刻的徐嬌曼恨不得把這兩個人扔出去,狠揍一頓,可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
“我們一直都是從一數(shù)到六的,就剛才不小心數(shù)到了七。”百里挑一又道。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田筱鳳說著就和王憶心拉起王一凡,快步向外走去。
王一凡的嘴里還在不斷重復著“日記”那兩個字。可一切都晚了,就在他們即將踏出野人洞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