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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擔當

  • 浴火圣王魂
  • 我是句點
  • 3259字
  • 2016-02-11 20:00:00

待到蘇陽醒來,已經(jīng)過了一天了。

他的頭還是昏沉沉的,已經(jīng)記不大清楚那日之事了。

這個時候,王全端著粥走進來,“老大,你醒啦。”

“我這是怎么了?”

“老大,你都不記得那天的事了?”

“什么事?”蘇陽拍了拍頭,努力地想要想起來,“我只記得到了出口,可是被堵死了,然后……不清楚了。”

“哎呀,老大,”王全放下粥,坐在蘇陽旁邊,“你可是和護宗神獸大戰(zhàn)吶。”

“我……”

王全又將那日之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遍,這蘇陽就像是聽故事一般,絲毫沒覺得這和自己有關(guān)。

講完,王全端起粥,一口氣喝了:“事情就是這樣。”

“那劉貴還在墨麒麟手中?”

“恩。”

蘇陽一下子跳下床,披著衣服就朝著那條河跑去。

到了那里,墨兒已經(jīng)坐在了岸邊,“果然,一天時間就恢復了,不會是擁有圣王魂的人。”

“劉貴怎樣了?青雀怎樣了?劉振義死了沒?宗廟青石門里面到底是什么?那日為何會變成那樣?”蘇陽氣喘吁吁,但他來不及休息,他心中實在是有太多的問題。

墨兒低頭整理了一下兩邊的碎發(fā),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簡。

“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我抽取了劉振義的魂魄,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這個玉簡是我整理的所有事情,至于那個劉貴,你不用擔心,我把他的身體養(yǎng)在了河水中,不出半個月就可以恢復,劉貴的靈魂寄托在劉振義身上,我讓他裝成劉振義回去煉丹了,青雀在青石門后,開這個玉簡的時候可以叫上她,有些事情她也該知道。”

蘇陽接過玉簡,墨兒便跳入水中,沒了身影。

這個時候,蘇陽立刻跑進宗廟。依照王全所講,那日青雀怕是失去了很多東西。青雀同他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應(yīng)該擔當起來自己的責任,就算自己那時沒有意識,也不可如此對待青雀啊。

來到黑青石門前,蘇陽同那日劉振義一樣,敲了門三下。

“吱!”

門開了。

這里有著擺個通道,蘇陽不知青雀在哪,但冥冥之中卻能夠感覺到一絲她的氣息。蘇陽跟隨者自己的感覺朝前走著,繞過一道道路口,他看見了正在打坐的青雀。

青雀如今只披著青色的紗衣,成熟的身段若隱若現(xiàn),頭發(fā)盤起,別著一根翠色的羽毛,一股清麗脫塵的氣息自然煥發(fā)。在這個黑暗的地方,顯得極其美麗,只是這股美麗中帶著幾分慵懶的病態(tài)。

她看到了蘇陽,收了功,“你不用說什么,我答應(yīng)了墨麒麟,不會解除和你的主仆關(guān)系,你放心。”

聽了青雀的話,蘇陽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愧疚,雙拳緊緊握著,已經(jīng)握出了血痕。

“咚!”

蘇陽朝著青雀跪下了。

這一幕來的突然,青雀雙眸微微睜大,略顯驚奇,而后又發(fā)出了一聲輕蔑的笑。

“蘇陽,你可知吸我之魂,對我有多大的傷害么?你有圣王魂,我可沒有,若不是墨兒及時將你制住,我早已魂飛魄散,不復存在,我青雀還真是太傻了,小看了你。”

蘇陽無話可說,那日,他是沒有意識。但在吸入青雀之時還是有知覺的,他能夠感覺的到青雀的抗拒,入了他身體后,青雀無數(shù)次想要掙扎離開,但都被蘇陽的神識控制了。

一個修真者收服一只靈獸不算太難,但讓兩人敞開,接受雙方心血,卻是很難。

接受雙方心血后,靈獸可以隨意進出主人的神識,完全了解主人的喜怒哀樂,修煉情況。而主人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吸走靈獸的魂魄,以提高自身修為。

但這些都是在修真者達到筑基期以后才可做到,而且就算接受了心血,在主人要吸收靈獸之魂時,也要事先通知靈獸,否則雙方準備不足,很有可能殺死靈獸。

當日青雀盜取金羽丹后,她為了方便藏身蘇陽這個什么修為都沒有的人身上,便將心血交于他。實際上,青雀根本沒有想到蘇陽能夠憑借凝氣期二層的修為用上這招。若她真知道了,那就算被抓住,她也不會放心把畢生修為交由一個毫不了解的人身上。

蘇陽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地方,他默默地承受著青雀的嘲笑。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蘇陽身為一個男人,犯了這么大的錯處,那片黃金地也應(yīng)該獻出來了。

“青雀,我會主動解除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這個責任我會擔起來。”

“擔?你要怎么擔!”

蘇陽挺直身子,雙膝跪地,聲音擲地有聲:“我蘇陽愿一生為你仆人,絕不后悔。”

一個修真者愿意為一個靈獸做一生仆人,這是古往今來從未有之事。青雀聽到此話,神情真的動容了。

蘇陽眼中的堅定不慘一絲雜念,他是真心的。一個男人就要敢于為自己犯下的錯承擔責任,而不是為自己找任何借口,說辭。蘇陽一生所活從不循規(guī)蹈矩,他有著自己的想法,有著自己的堅持,有著自己的人生。

因為他,差點就讓青雀葬身,差點就讓他后悔一生,差點就讓他背負一生都難償還的債務(wù)。一個男人,有多少一生啊。現(xiàn)在,趁著青雀還在,蘇陽他必須承擔自己的責任,自己犯下的錯,自己要償還。

“青雀,我知道,一生為仆對你來講根本不算什么,我會在今后的日子里讓你明白,我蘇陽是可以擔得起一條命的責任的男人。”

這些話,青雀一字一句的聽到了耳朵中,眼中的輕蔑消失不見。這個時候,她似乎看清了蘇陽這個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能夠有著這樣心性,這樣擔當?shù)娜耍娴牟欢唷K赡苊靼祝ネ趸隇楹螘谶@么一個其貌不揚,行為邋遢,天賦不高的無賴,混混身上了。

“蘇陽,你今日的話,我青雀記住了,我不必要你一生為仆,我要你記得,這一生你蘇陽欠我青雀一條命。”

“我記住了。”

“好了好了,”青雀擺擺手,火氣已經(jīng)消了很多,“趕緊起來吧,這里也不是隨便跪的地方,寒氣入體,小心了你自己的身子。”

蘇陽露出了一絲微笑,緩緩起身。

“我來這里其實是想和你看這個玉簡的,”說著,蘇陽掏出這個墨兒給的玉簡,“墨兒說,這個玉簡里有著整個事情的緣由。”

“可以,我也有很多想要知道的地方。”

青雀雙手交叉于胸前,朝著孔總畫出一個圓。只見一道翠色屏障將蘇陽和青雀兩個人包裹在內(nèi),“這樣就好了。”

蘇陽拿起玉簡,朝著其中注入靈力。玉簡發(fā)出微弱的白光,懸于空中。一句句話落入了兩人的耳中。

原來蘇陽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歸根結(jié)底是這個第二道靈臺法則。

修煉第二道靈臺法則,那么丹元中儲存的靈力就有兩份。而這兩份靈力在結(jié)成金丹之前都是渾濁不堪的,只有金丹期才會讓靈力穩(wěn)固,這也是歷來修煉法則之人皆是由金丹期修習的根本原因。

而蘇陽是從凝氣期開始修習的,兩份靈力沒有一份穩(wěn)固的,因此就會發(fā)生道心出現(xiàn)問題的情況。兩份靈力在一個丹元中沖撞,融合,從而在某些時機合適的時候形成自己的形態(tài),這就是蘇陽現(xiàn)在的情況。兩份靈力,一份黑,一份白。

若是蘇陽今后不能夠十分協(xié)調(diào)的處理這兩份靈力,那么他很容易便會入了魔道。

實際上,這后山山頂?shù)淖趶R也與第二靈臺法則有很大的關(guān)系。宗廟里木牌上的人不僅是云決宗歷代宗主長老,他們還是歷代修習第二道靈臺法則之人。

他們都是在金丹期后修習的第二道靈臺法則,修習大成后,丹元內(nèi)便有了兩個金丹。這個時候,他們體內(nèi)的心魔便會被排除在外。

修習第二靈臺法則的人的心魔被體內(nèi)排除后,便留在了這個宗廟地下。而整個宗廟的構(gòu)造便是用來鎮(zhèn)壓這么多的心魔的。整個宗廟使用的陣法是佛門的達摩降魔大陣,這也是為何蘇陽的黑色羽翼碰到陣法時會消融的原因。

劉振義所發(fā)現(xiàn)的這個黑青石門早就存在了。原本這個門并不是黑青石,而是云決宗宗主所在的主峰,云峰頂端上的青石。現(xiàn)今之所以變呈黑青色,想必是因為這里心魔的魔性有所增強,導致青石靈力減退變色。

整個宗廟底下共有八層空間,就像是一個佛塔一般,不過是倒過來了罷了。每層加固青石,用以陣法隔絕。

宗廟木牌,還有青石上面的紅漆都是用黑狗血和野雞血用靈力燒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這都是辟邪破魔之物。而宗廟底下的每一層的門也是用這種血液涂上的。

只是這么多年來,心魔的魔性日漸增強,它們會引誘部分弟子進入內(nèi)部,幫它們制造足夠多的陰氣。

第一層已經(jīng)打開,里面的心魔定是被劉振義放了出來,這么久想必也是尋不到了。現(xiàn)在第一層剩下的只有一些不成氣候的小鬼。

其余的層數(shù),沒人知道其中的情況,也沒人敢親自打開。

從劉振義的靈魂中得知,第一層有個控制機制,就是在整個一層空間的中心有個陣眼,這個陣眼由一個符印控制。憑此推測,很可能每一層都有陣眼,但也不確定。

而從劉振義那里還得知一件事,心魔在這宗廟底下似乎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體系。因為當時劉振義發(fā)現(xiàn)陣眼的時候還看到了兩個字,冥王。

……

看到這里,蘇陽與青雀不知說是明白了,還是更糊涂了。一個在楚國已經(jīng)落寞的云決宗竟然會有這這樣的地方,倘若這個所謂的冥王出來的話,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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