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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過招

紅瑩讓仆人帶著顧天和他們到園子隨便地逛了逛,又囑咐下人到廚房添了些飯菜,到用膳時,幾人便由仆人帶著去了飯廳,只張祿跟紅瑩兩人在,也不奇怪,一道用飯,完了還閑談了幾句,顧天和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開口告辭。

幾人一進蔣府,就見莊游安跟蔣如玉一同走了過來,相互介紹了一番,見了禮。突然外頭吵鬧聲傳來,中間還夾雜著棍棒聲,在幾人面面相覷疑惑時,榮初瑤已飛身上檐,看熱鬧去了。剩下的也相約而同地跟了出去看看。

張宅門口

一位衣著爽利,顴骨高凸,長著一雙丹鳳眼的農婦大喊著張祿的名字,從那些議論聲中知道這人是孫月娥,一旁還有幾個婦人被張家的仆人用棍棒伺候著,哀聲連連。

此時的周圍已是擠滿了人,這時,紅瑩從里面走了出來,俯視下眾人后,輕蔑地看著孫月娥,笑著說道“都住手吧,相公都要你休了,你來這嚷嚷干什么。”

“我只知道我孫月娥根本沒犯什么七出之條,我們還沒離呢,你傲個什么勁,快把滿堂交出了。”

“滿堂是我相公的兒子,他姓張,自然是要住在這的,你還是走吧,別再丟相公的臉了。”

孫月娥也輕蔑地看著紅瑩“我想問問你是我相公什么人,情理法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你也配跟我說話,我告訴你,只要我們沒離,你就甭想進門。”

“呵,你只會這樣大喊大叫么?!怪不得相公看得你心煩。”紅瑩拌了幾句嘴覺得無趣轉身要進去。

孫月娥卻側了側身子想往里走,一把被紅瑩抓住,要說自己干過農活力氣大,可不知為什么就是怎么也掙脫不了這小賤人的手,氣的動都不能動,剛好張滿堂也從里面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手里還多了個包袱,紅瑩這才松了手,張滿堂走到孫月娥身邊,拉著孫月娥說“娘,我們走吧,今天正好想來取他們上次偷拿走的幾本書。”

張祿,張福扶著張老頭都隨后走了出來,張祿一見兒子這樣做,罵道“滿堂,你去哪,你現在是張家的少爺,你不是要考秀才么,你真的要跟你娘走?”

“爹,你不回來,我也是要考的,你為什么要來家里拿走我書?”

“爹的意思是老房子太簡陋,你住在這里爹照顧你方便些。”

“不用,我在那住的很好,爺爺,叔叔我走了。”

“嗯嗯,記得多吃點飯,看你瘦的。”張老頭瞇著眼睛笑瞇瞇地說道。

“嗯,您進去吧。”張滿堂弓腰說道。

“滿堂,那個,叔叔明天就過來,你別下地去干活,你是要考狀元的,地里的活叔叔去干。”張福憨憨地撓了撓頭說。

“公爹,我帶滿堂走了。”孫月娥恭敬地說道。

“好,好,辛苦你了。”

幾人之后也愣是沒人去理睬張祿,說了幾句,就帶著幾位鄉里村婦要走,就看見莊游安站在那,孫月娥上前打了下招呼后走了。

顧天和抬頭看了看坐在墻上看好戲的榮初瑤,想著她定是另有打算,就轉身回去跟師父商議除妖之事,剛掉頭走卻被莊游安攔下請到莊家去了。榮初瑤這邊卻是跟上了孫月娥母子那些人,走了快兩個時辰,直到孫月娥打開了一間破舊的農舍,見要關門,榮初瑤現身喊道“等下,那個,你認識我吧。”

“姑娘是?”孫月娥因沒見過榮初瑤就問道。

“喂,小孩,你能幫我做件事么?”榮初瑤卻直接對張滿堂說道。

“大姐姐,剛才多謝你們,但是你如果有什么麻煩事,我們可能也幫不了你。”

“嘿~你這小孩,過來!”榮初瑤一手攬過張滿堂,拉到一旁,轉頭看著孫月娥笑笑,孫月娥想著既然這姑娘跟滿堂認識,也就不用擔心什么,就忙活去了,榮初瑤見孫月娥走了,悄悄跟張滿堂說道“你幫我也就是幫你娘懂不?”

“幫我娘?什么事啊?”張滿堂想了想皺著眉頭好奇道。

“你幫我把這面鏡子放到你爹跟那女人的房門上面,記住到時把畫著符的鏡面照向室外就行。”

張滿堂將信將疑地看了眼榮初瑤,點了點頭,道“那我明天下學就去放。”

“嗯嗯,真是好孩子,那姐姐走了,記住別讓其他人發現了,知道么?”

“好。”

另一頭莊家老夫人正熱情地招待著顧天和,本想留下他用晚膳,可這顧公子什么面子也不給地告辭了。

“祖母,你叫孫兒不要怠慢了這些人,現在看來他們卻不吃這套的。”

“你懂什么,你叔叔打聽這顧公子做事一向來這樣,你多跟這人結交,方便你走仕途。”

“可孫兒不明白朝廷大元中也沒姓顧的,我們莊家的族人中也算出過四五品的,憑什么讓他人給我們臉色看。”

“呵,他舅舅可是王平,天子近臣,膝下無兒獨把他當兒子看待,你說怎么不配給我們臉色看了,憑他自己年幼時給今圣當過伴讀,你說怎么不配給我們臉色看了。你別給我在溫柔鄉里待糊涂了,天下只你一人能傲氣。”

“孫兒知道了,孫兒告退。”莊游安癟了癟嘴悶聲說道。

“站住,說你幾句你就走,你房里也該讓你母親整頓整頓了,現如今,你也曉了人事,別跟那小官家女兒來往了,縣里可都以為你們有婚約了,如果你不聽,我讓蕓娘把我們跟王家的婚約放出風去,我看那小蹄子還有臉不。”

“祖母,您別這樣做好不好,您這樣豈不是把玉兒往死里逼么,孫兒今后不與她來往就是。”莊游安想著因私下答應娶蔣如玉的事,若被拆穿,豈不是自己沒臉急忙說道。

“嗯,那就好,祖母也不是不通人情,你既然喜歡,等你成了親,就納了她吧。”

“真的,祖母不是不讓……”原來祖母還是疼我的。

“哼,不讓,我是不讓別人以為你要娶她為妻,只能做妾的,還傳的沸沸揚揚說你們有婚約。”

“謝謝祖母,謝謝祖母,孫兒下去了。”莊家老太太點了點頭無奈地笑了笑,便轉身讓人扶著去午休了,莊游安興高采烈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二老三在暗處聽得卻是瞠目結舌,這個老虔婆跟這黑心的秀才真是壞透了,連忙將這些告訴初瑤去。

初瑤剛回到蔣府,就被兩鬼告知這些令人咂舌的事,聽得有些吃驚。自己雖只與蔣小姐接觸了一早的功夫,可從早上派藥咨詢都親力親為,可見這蔣小姐是個善心的,真是遇人不淑啊。不行,定要讓蔣小姐斷了這念頭,于是就打算去見蔣小姐。

蔣如玉此時正在看些藥材書籍,見榮初瑤進來,以為是為了顧公子的事,便問道“初瑤姑娘可是為找顧公子,他去游安哥哥家了,你放心,莊家很好客的,說不定要用了晚膳才回來也說不定,如果你覺著無聊,可以同我一起看看醫書。”

“那個莊游安,你真的喜歡?”榮初瑤皺眉問道。

“初瑤姑娘你說什么呢,女兒家的,這…這…”

“你別喜歡他了。”對情情愛愛也沒個接觸的榮初瑤直接說道。

“莫非姑娘也喜歡游安哥哥?”蔣如玉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這種人怎么值得我去喜歡,這人壞的很,可不像表面那樣好,花花腸子又多……”

“姑娘可是說完了,說完了就走吧。”這榮姑娘真是好生奇怪,也沒怎么接觸游安,怎么這樣說人家。

“誒,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怎么趕我…喂…喂…哎……”初瑤被倆個貼身丫鬟拉著趕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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