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選賽事開啟,秦炎鋒也是隨著眾人躍出。眼前,祭壇山峰巍峨聳立,高達千米,陡直險峻的崖面上,拓刻著先民獵殺兇獸、開疆拓土、祭祀天地……一幕幕古老壁畫,彌散著原始、滄桑的氣息。
這時,已經(jīng)有許多選手登上了粗大鐵鏈,開始向峰頂祭壇攀登。若是從無限高處俯瞰整座山峰,一名名選手像是螞蟻般,攀附在鐵鏈上,顯得卑微而又渺小。
“哈哈,小子,你還真是慢呀!這才剛開始而已,就已經(jīng)被祭壇浩大的威壓給嚇破了膽?”
前面,慕容摘星踏立在鐵鏈上,華服迎風(fēng)飄舞,俯視著秦炎鋒,嘲諷著說道。
“有本事追上來。”
冷蔑話語中,慕容摘星身體躍起,踏著鐵鏈前進,將秦炎鋒甩在了身后。
秦炎鋒淡淡望了慕容摘星一眼,并未理會他的挑釁,腳步邁出,踏在了鐵鏈之上。
“加油,我們在峰頂集合!”
吳若曦踏上了另一條鐵鏈,對著秦炎鋒揮了揮手,像是只雀鳥般,向前躍了出去。
“好!”秦炎鋒微微點頭,也是隨之躍起。
“嗯?”就在躍起的瞬間,一股無形氣場籠罩,讓秦炎鋒感覺到,好像身體背負(fù)了千斤巖石,行動艱難。
天火祭壇的威壓,顯現(xiàn)了出來。
秦炎鋒向前望去,經(jīng)歷了最初狀若猿豹般的奔行,前面的選手,明顯出現(xiàn)了凝滯,步伐沉重。顯然,越是往前,所承受的威壓也就越大。
能夠想象,若是接近峰頂,所承受的威壓,必將會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不過,現(xiàn)階段的威壓程度,還不會對秦炎鋒造成太大的影響。
秦炎鋒踏著鐵鏈,一步步前行,并不急躁。
沿著烏黑鐵鏈前行之中,秦炎鋒也是近距離的觀看到了拓刻在崖面的壁畫,原始古樸的畫面,蒼勁有力的筆劃。一筆一劃,都仿若蘊含著滄桑,講述著往昔的歲月。
相傳,這些壁畫,是炎王朝先祖根據(jù)神授拓刻而成,一旦沐浴神跡光澤,便會顯現(xiàn)奧義。在上古之時,這里也曾是修煉重地,許多青年驕子都會來此感悟壁畫奧義,獲得領(lǐng)悟。
可惜,神跡早已不再顯現(xiàn),這些壁畫的奧義也被深埋在了土里,成為了歲月的象征。
“嗡。”
秦炎鋒心神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悸動。
融合在他魂火中的神秘火種,仿若被某種事物激發(fā),釋放出了一股玄奧波動。
仿若古鐘敲響,跨越上古歲月而來,秦炎鋒竟從壁畫中,聽到一陣雄渾、浩大的聲音傳來,與神秘火種釋放的波動產(chǎn)生了共鳴。
神秘火種,竟像是在解讀古老壁畫的奧義!
旋即,古老壁畫像是被賦予了靈魂,一幕幕鮮活的畫面,在秦炎鋒眼前浮現(xiàn)、鋪展了開來。艱苦環(huán)境中,先民獵殺兇獸,對抗暴風(fēng)洪流,開疆拓土,祭祀天地的宏大吟唱聲……一幕幕古老景象,狹裹著滄桑,仿若跨越了歲月,像是潮水般,對著秦炎鋒席卷而來。
秦炎鋒猶若身臨其境。
在這一幕幕古老畫卷中,秦炎鋒感受到了先民與天地抗?fàn)幍牟磺\的信仰,在絕境中求取生存的決心,永不放棄……
秦炎鋒為之震撼。
這是對心靈的洗禮,領(lǐng)悟的升華。
太陽逐漸升起,初選賽事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數(shù)個時辰。
賽事進行到這個階段,各個選手間的實力差距漸漸顯現(xiàn)了出來。一條條烏黑鐵鏈上,次序的先后,也呈現(xiàn)出了涇渭分明的層次。
十多人遙遙領(lǐng)先,這是諸如寧無缺一類的驕子級人物,距離峰頂祭壇已經(jīng)不遠。接下來便是百余人競相追逐,交替領(lǐng)先的景象。最后,便是其余選手一番混戰(zhàn),爭奪最后希望的局面了。
也有許多選手,已經(jīng)承受不住祭壇威壓,中途退出了賽事。
吳若曦的成績不錯,躋身在最前端的十多名尖子行列,通過初選已是不成問題了。
唰!
慕容摘星躍落在鐵鏈上,將一名選手甩在身后,口中低喘著氣。越是接近峰頂,承受的威壓就越大,到得此刻,已像是在背負(fù)著山岳前行,慕容摘星不斷調(diào)整著氣息,臉上也已浮現(xiàn)出了蒼白神色。
不過,他對自己目前的成績,很滿意。
此刻,慕容摘星位于第二個層次的前列,通過初選基本已無懸念,距離前端的尖子行列,也并不是太遠,甚至還有著趕超的希望。
慕容摘星略微駐足,向后望去。
他視線掠過重重人群,才是在鐵鏈最末尾的一群人中,見到了秦炎鋒的身影。
“哼,就憑你這實力,也想跟我爭?”
慕容摘星嘴角揚起一抹冷蔑、快意的笑容,不再理會秦炎鋒,轉(zhuǎn)身繼續(xù)向著峰頂祭壇進發(fā)。
憑慕容摘星的見識,又怎能領(lǐng)會的到,秦炎鋒此刻所感受的玄奧意境?
秦炎鋒正沉浸在一幕幕古老、滄桑畫卷中,任憑四周一名名選手超越而過,不為所動,步伐沉穩(wěn)的踏著鐵鏈前行。仿若四周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正徜徉在歲月長河中,領(lǐng)悟著先民的抗?fàn)帯⒉磺肋h不滅的信仰。
若是凝神望去,秦炎鋒的眸底深處,竟是彌散著滄桑、古老的氣息,像是被刻下了歲月的痕跡……
初選賽事,逐漸接近了尾聲。
寧無缺等第一個層次的驕子早已登上了祭壇。隨后,由慕容摘星領(lǐng)銜,第二層次的選手也陸續(xù)登臨。祭壇上,選手越聚越多,快接近了規(guī)定的百人名額,留給其余選手的機會,已經(jīng)不多了。
然而,秦炎鋒卻依舊位于最末尾的一群人中。
“還真是令人失望呀!在珍饈樓里表現(xiàn)得這么狂,我還以為有多厲害,想不到連初選都過不了。”慕容摘星背負(fù)著雙手,佇立在祭壇上,居高臨下,俯視著遠處的秦炎鋒,冷笑著說道。
吳若曦秀眉微蹙,神色有些緊張,嘟囔道:“這個秦炎鋒,怎么每次都讓人緊張。預(yù)選賽出來得晚,想不到初選更過分,他到底在干什么?”
吳若曦清楚秦炎鋒的實力,絕不可能通不過預(yù)選,但眼看著一名名選手登上祭壇,名額越來越少,也是不由得感到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