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點了點頭。“只要成功,就有好處。”
“那好,只要分給我十分之三的寶貝即可。”夜千洛是個爽快人,很快提出了條件。
“好,給你十分之三。”沒想到面具男子更是痛快。
三人談定后,夜千洛就隨他們悄然向西城侯爺的古墓行去。
要不然說有錢呢,到了墓地后,夜千洛才發現他們要盜的侯爺墓有多大,能比的上一間豪宅了。不光是豪華,機關都設的比較精細。
兩人一狐研究了半天,好不容易打開了機關,正要進去時,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扯開了嗓子大喊:“抓賊啊,抓賊……”
什么情況?“公子不好了,有埋伏。”面具男子旁邊的阿呆話甫一出口,夜千洛未等反應過來,就有許多手持長劍的鐵甲侍衛從四面八方源源涌現而出,如同洪水猛獸般把墓地圍個水泄不通。原本堵的連只蒼蠅飛不出的隊伍,又迅速讓開了條道。有個身穿盔甲的男子躍步而出,轉眼間來到了近前。
面具男子卻淡定自若的立在風中,黑色風袍輕揚,長發四下飛散,整個人說不出的灑脫飄逸。
夜千洛透過月光仔細看去,來人不正是那個栗大人嗎?只見栗大人目光冷冷落在面具男子的身上,認真打量半晌,緩緩道:“五年時間你盜墓無數起,使的我西周國損失財寶幾十萬兩。朝廷一直縣賞輯拿,沒想到今日你終于落網。來人,將他們統統拿下。”
盜墓數起,損失財寶幾十萬兩,遇到高手了呀!夜千洛不由對面具男豎然起敬。
面具男子只是冷哼了一聲。“落網?憑你們。”話落,他縱身躍起,劍過,勁風凌厲。
侍衛們一涌而上,刀劍碰撞聲吶喊聲撲天蓋地交織成一幅血腥的猛烈廝殺,站在夜千洛旁邊的阿呆見面具男子勢單力薄飛身沖了出去。
縱然他們人手再多,眼下看來也不是面具男子的對手。夜千洛站在一旁暗暗給面具男子加油,趁著他們打的兇猛,想要溜之大吉。剛溜出幾步,就感受到一股強勢而冷冽的劍氣罩在她頭頂上,罩的她身子一頓。
“原來你和他們真是一伙的。”
夜千洛抬起頭,猛的觸到了雙犀利的眸子。“栗大人,你聽我說,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我……”
栗大人眸子一凜,劍尖輕輕勾起了她,她拼命揮舞著兩個蹄。“救命,救命啊……”
下一刻她呆住了,面具男子和阿呆已擊敗了所有侍衛,飛身躍上馬背正準備離去。
栗大人把挑在劍上的她拎到了手上,冷冷威脅:“你們可以走,但是本將軍不保證劍會不會傷到這只可愛的狐貍。”
面具男子回首望了眼栗大人,目光淡然的落在夜千洛身上,似在思考該不該救她。
夜千洛焦急的等待著他的回答,可是時間過了很久,空氣冷凝的讓人喘不上氣來。一陣風過,出人意料的,面具男子沉聲命令。“你放了它。”
可這個結果,卻像是在栗大人的預料當中,忽而縱聲大笑。“放了它可以,你隨我們走。”
話一出口,阿呆急的在旁邊低聲提醒。“公子,我們不能為一只狐貍……”
“住嘴。”面具男子冷聲打斷,掉轉馬頭。“好,我隨你們走。”
真是夠仗義的,夜千洛疑是自己聽錯,從栗大人魔掌中跳出來,伸長了脖子問:“喂,你瘋了吧?”
面具男子淡淡掃了她一眼,沒回答她的話,沖栗大人說:“它和我們不是一伙的,你放了它。”
栗大人仔細琢磨了半天,終是松了口。“不過是只白狐,掀不起什么風浪,可以放了。”
人家為救他放棄了逃命的機會,夜千洛怎可獨自逃命。白了眼栗大人,跳到阿呆身上,道:“我不走,我和他們是一伙的。”
“算你義氣。”阿呆臉色黑沉,剛想把她扔下去。
夜千洛死死的用蹄抓住了他的衣領,栗大人見狀,冷聲命令:“是它不想走,一并關入天牢,聽候發落。”
“見過傻的,沒見過你怎么傻的。”面具男子沒好氣的瞪了眼夜千洛,意思是我白救你了。
夜千洛朝他吐了吐舌頭,兩人一狐便在侍衛的押解下入了西周國的天牢。
此時夜深人靜,三人,不,應該是兩人一狐安靜的呆在一間陰暗潮濕的大牢內。
閑來無事,夜千洛見兩人不語,走過去推了推面具男子。“喂,謝謝你啊,關鍵時候沒有將我扔下。”
突然,面具男旁邊的阿呆一把拎起她。“都怪你,不然我們不會成為階下之囚,等著任人宰割。”
夜千洛本來是心有愧疚,現下聽他語氣不善,冷瞪著他道:“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我,你們未必能逃的出去。”
“好心沒好報,你這個掃把星,累贅。”阿呆狠狠用雙手擠著夜千洛的臉蛋,夜千洛氣的兩蹄揮舞,真想上去咬他一口,無奈力道太小斗不過他,任他蹂躪。
一直不說話的面具男看不下去,終是冷聲命令。“阿呆,放了她。”
阿呆聽言,仍是對她仇深似海,乖乖放下她的同時,不忘低低警告:“今晚是看在公子的面上,我饒了你,掃把星。”
此仇不報非君子,夜千洛那肯輕易罷休,身子躍起來在他那張黝黑的臉上狠狠抓了把。“你才是個掃把星,大男人心眼那么小。”
“你,你你……”阿呆一聲尖叫,氣的咬牙,看了眼面具男,卻是不敢再動夜千洛。
夜千洛雙蹄叉在腰上,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我怎么?”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面具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眼底泛出抹淡淡的愧疚之色。“對不起,連累你了小狐。”
聽到小狐兩字時,夜千洛不由的想到了姬無憂。那個時候的姬無憂雖說常常欺負她,但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可如今竟淪落成了階下囚,明日會被送上斷頭臺問斬。不知怎地,心里一陣酸澀涌上,笑了笑說:“說什么呢,是我自找的,因為我參與了盜墓,本就觸法了法律。”
面具男子眼底掠過一絲淡淡的欽佩之色。“你不怕死?”
“死,當然怕了。”夜千洛實話實說,心中有些不甘就這么死了。
面具男子定定望她半晌,忽而唇邊揚起抹饒有興趣的淺笑。“那為什么不離開?”
“你們是為了救我落網,我為了自己性命獨自茍且,這不是人,哦,狐能干的出的。”夜千洛說的義正凜凜的,抬眸盯注在面具男子臉上,他的面具在燭火下泛著淺淺的銀光,眸子明亮如星,那氣息甚是熟悉,欲要問他名字。
面具男子輕輕閉上了眼睛,一副把她隔絕在千里之外的冰冷樣子。
聽到耳邊阿呆冷冷哼了聲。“公子睡了,不要再打擾他。”
夜千洛懶的搭理他,在面具子男子旁邊的草席上躺下去,閉目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