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如你所言,那不是一個山洞,而是一個人工斧鑿出的密道,既然如此,這條密道會是何人私自挖掘的呢?有何用途?”杏林子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起來。后山!密道!后山!密道!這兩個詞語不斷地侵擾著杏林子渾濁的思緒。突然,杏林子雷厲風行起來,迅速安排高茂帶領悉數弟子前往崖底待命,而自己則帶著另外人馬火速前往后山牢室。一路上,高茂不解,詢問杏林子緣由。杏林子一言不發,只叮囑了高茂幾句:不管什么人從山洞出來,必然要經過崖底,此人務必要生擒,切不可讓他逃竄!
這幾天杏林子幾人盡在后山周旋,卻沒有想到朱子沁就關押在后山牢室。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莫大的疏漏,或許這幾人太低估了朱子沁的本事了。還好杏林子熟悉后山的構造,情急之中才想到了這一點:朱子沁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不會想到密道。
不多時,高茂已奔赴到了崖底,杏林子也到了后山牢室。看守牢室的弟子見杏林子等人風塵仆仆地趕來,不知所為何事,只管迎了上去,正要行禮。杏林子沒有顧及,直言讓他打開牢門。依舊躺在草鋪上的朱子沁的敏感的神經立即觸及到了這一點,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撐地,靠上墻去。杏林子走進牢室,沒有盯看朱子沁,而是環顧了四周。杏林子一聲令下,幾個弟子立即前往牢室的各個角落,打探密道出口,但沒有收獲。眼尖的杏林子一眼就察覺到了朱子沁所在的角落的位置,極有可能是密道的出口。杏林子正欲上前去,朱子沁動了動身子,鐵鏈互相碰擊的聲音清脆可聽,他譏笑道:“杏掌門帶著眾弟子興師動眾前來探望我,果真待我不薄啊!哈哈......”杏林子堅決的心沒有被朱子沁的話所左右,他示意兩個弟子把朱子沁挪開,兩個弟子一步一步地向朱子沁逼近。
朱子沁的思維在這一瞬間發生了強烈的變幻,看來他們已經知道這條密道了,如此一來,那蕭奕琛、梵明一事恐怕也要敗露了,目前只有殺了他們才行,不過他們人多勢眾,自己又有鐵鏈束縛,怕是不能輕易取勝,雖說草鋪下有解開鐵鏈的鑰匙,但這樣一來不就讓他們知道了密道。兩名弟子迫于朱子沁的威嚴,輕輕地扶著朱子沁起身。此事已經嚴重侵害了朱子沁的秘密和利益,朱子沁沒有多想,兩腳踹開了他們,杏林子見朱子沁掙扎反抗如此強烈,那密道必然在此處,杏林子等的就是這一出。立即拔劍相向,刺向朱子沁,朱子沁雖說有鐵鏈所束,但身手依然靈活如故,幾個腳步就避開了劍鋒。眾弟子亦步亦趨,揮劍指向朱子沁,但沒有一人敢沖向前去。幾招下來,杏林子均沒有擊中朱子沁,牢室內凹凸不平,朱子沁踩到積水處,沒有站穩,杏林子趁此機會凌空揮劍,直向朱子沁劈去,朱子沁眼疾手快,沒有閃躲,攤開雙手,“嘭”的一聲,鐵鏈被劈開,“唰唰”下落,朱子沁一個轉身,掀開草鋪,揭開木板,溜了進去。幾個弟子想追去,被杏林子喝止。
高茂早在崖底布好天羅地網,只等兇手從山洞中出來。不過,高茂對杏林子此舉甚為不解,真的會有人從山洞中逃竄出來?高茂實在想不出這人是誰。朱子沁沿著密道一路奔到洞口,不假思索,縱身一躍,區區五十尺而已,豈能難得了朱子沁的輕功!朱子沁掠過茅草,落在了高茂的繩網中。崖底眾人只聽見“唰啦”一聲,一個蓬頭垢面的人穿過茅草墜在繩網中,一弟子連忙收網,牢固的繩網緊緊地鎖住了那人。高茂走近,盯看那人,才發現此人是朱子沁,高茂的師傅。
杏林子靜靜地端坐于大殿內,一位弟子匆匆來報,說是高茂在崖底活捉了朱子沁,正往大殿趕來。沒過多久,朱子沁的步子就踏進了大殿,杏林子也走了下來,對著朱子沁直言:“朱子沁!果然是你!你不光殺了劉桓,還殺了蕭奕琛、梵明大師和葉明德等武林前輩,你就等著天誅地滅吧!我泰山派絕不保你!自作孽,不可活!”朱子沁冷笑著應道:“我說杏掌門,多年不見你武功長進,嘴皮子功夫到是見長不少啊!是,我殺劉桓又如何,你又怎么證明蕭奕琛等人是一個長年囚于牢室中人所殺,此等虛言若傳到江湖上,怕是會丟盡了我們泰山派的臉面吧!哈哈......”
杏林子憤怒不已,喝道:“朱子沁!你莫要狂妄!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杏林子說完拿出了幾個黑褐色的小瓶子,“你應該還記得這是什么東西吧!這些都是從你草鋪下搜出來的。”朱子沁沒有辨認,杏林子接著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里面裝的肯定是我們泰山派的禁藥——軟骨迷魂散,你就是用它殺了蕭奕琛等前輩!”朱子沁愈加張狂起來,道:“杏掌門!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不光嘴皮子夠溜,這栽贓嫁禍的功夫也學了不少啊!”正當杏林子束手無策之時,一個黑褐色的小瓶子從朱子沁身上掉落了下來。這一下,朱子沁終于啞口無言了。杏林子命人把朱子沁帶下去,嚴加看管。一面,又書信一封,飛鴿送于各門各派掌門,書曰:兇手一事已有眉目,望諸位武林同仁速來泰山,杏林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