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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此關系

自己的主人效忠于想推翻王者的家伙,自己該怎么辦?自己是沒有能力去阻止的,而且只能順從。和雪狐有這樣無奈的小妖有很多。他們親眼驗證了那場驚天動地的妖界大戰,那么多的頂級神獸、一級、二級神獸、三四級戰將,像他們這樣的小妖實在太微不足道了,他們只是充數的,看著昔日的王被自己的屬下聯合外面的妖打倒,他們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有少數的人追隨著昔日的王,但他們大都滅在那些神獸圣獸的手里,真正的灰飛煙滅,王用他最后的妖罡之氣護住妖王妃的元神,讓其逃走。最后和王并肩而戰的只有兩三員了,這時仙界和鬼族的介入,讓原本打算最后一擊突出重圍的妖王和他的戰將信心頓失,本來就沒有任何優勢的他們,頓時陷入絕境。

妖王平時的剛直讓這些異界的人也十分的不順,利益的沖突早就存在。在這王朝顛覆的時刻他們也希望后來的是為可以很好相處的王者,所以他們不請自來的作為同盟。王者戰將最后的沖鋒也被化解了,妖王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部將灰飛煙滅,眼里除了憤怒還有絕望。雪狐突然間很同情他,數萬年的修行,辛辛苦苦創立的妖界王朝,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被別人奪取,還有那誓死追隨自己的部將,就這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打散元神,粉碎妖魄,數千數萬年的修行頃刻間就灰飛煙滅,這對還算重情義的妖王來說甚至比失去王朝更加讓他痛心,雪狐看到妖王的眼中流下了淚水,那淚水晶瑩剔透,折射出那些勝利者臉上的興奮、自己宮殿的破敗以及那些小妖們的惶恐。

突然間,妖王紫氣大盛,周身被籠罩在紫色罡氣之內,雪狐不明白他怎么還能發出如此強盛的妖罡之氣,剛才為救王妃不是已經盡了么?本來半倒的妖王緩緩的站起來,眼中的冰冷讓周圍的敵人不寒而栗,竟沒有上前攻擊的。就看那妖王緩緩抬起手幻化出一把奇怪的短武器,然后朝自己的胸前劃去。“快阻止他,他想用妖界的無上神法與我們同歸于盡……”話還沒完,就有三四個神獸化作數到不同顏色的光沖上前去,但是他們碰到罡氣之后就被震退,根本無法接近妖王本身。

“他這是耗用幾萬年修行的精華,來做最后一搏,若成功,我們大家都要與他同歸于盡,玉石俱焚,如若不成功,他自己也會灰飛煙滅。”一個遠古圣獸說道。

“有什么辦法讓他失敗?”仙界來客焦急的問道。

“我們集中所有的姚之清氣使其化作穿罡之韌,突破這層罡氣。然后就可使其萬劫不復。”

“我們沒有妖之清氣怎么辦?”鬼族的問道。

“兩界的好友可站在一旁,待我們攻破罡氣之后,你們可上前攻擊”

就看到云霧繚繞,各色妖氣縱橫于間,然后數道電光閃過,高法力的妖者們排成一列,隨著他們排成一列,各色的清氣也逐漸的融合成一道,然后慢慢變成如同長矛形狀的線體像妖王刺去。平時動輒就是閃電般速度的妖者們,此刻合力幻化的武器進攻竟如此的緩慢。所有的都兵器凝神,等待著妖界第一的滅亡……

在那線體就要刺到妖王的那一瞬間,大殿內突然間就冒出無數道黑色的煙氣,那些煙氣如同妖界高手一般,分頭向各妖奔去,眾妖大驚,立時緩了下來。雖然沒有刺到妖王的罡氣,可那妖王的罡氣還是瞬間散去,原來妖王已是沒有氣力去完成他最后的大法。群妖看到這種情況早已了然于心,他們放下妖王向那些黑煙奔去。“刷”一道彩光閃到妖王面前,左手拿著一個小瓶,右手對著妖王的頭拍去,一道光亮飛入瓶內,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雪狐們還沒有看清楚,那道彩光已飛出門外。

“別讓他帶走妖王的元神。”他們大叫道。

仙界、鬼族的來客瞬間就追了出去,幾乎同時就又回來了。‘抓到沒有?‘圣獸問道。

“沒有,我們追到他時,他不知用得什么東西,讓我們很難分辨,不過,他右手被我的混天斬砍掉,臉部也被鬼魅兄弟打傷,估計也是身負重傷。”仙界的來者說道。

“元神呢?”

“什么元神,不是不成功便會灰飛煙滅么?”鬼族的說道。

“但是在外界的幫助下,元神是可以脫離軀體而存在的。極有可能會再度化成本身。”一個圣獸很郁悶的在那說。

原來剛才的黑霧只不過是化出的幻影,很奇怪那么多高手竟然都沒識別出來。

“妖兄也不必擔憂,再度幻化需要的東西我們聯手都未必搞到,憑他區區的元神是不可能辦到的。那個帶他元神出去的極有可能是他的煉藥師,我們只顧他的這些戰將,把他的內府忘了。還是不周全啊!”一個貌似領頭的神獸在那安慰那焦急的一位。

雪狐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妖界的頂尖人物都以原來的獸像出來呢?他們化出神獸圣獸來參與此事,或許還是心存害怕的,畢竟妖王是很強大的。這些妖者們把所有的妖王的追隨者都消滅殆盡。然后換了新的妖王,只是新的妖王很神密,他們誰也沒有見過。只不過這個妖王很殘忍,他把自己妖界的一些小妖們拿來供鬼族食用,供仙界煉丹。高級的神圣獸們、甚至是三四級的戰將都可以得到實惠的,他們變得越來越強,小妖們的數量越來越少,他們不知道這種局面是怎么造成的。

雪狐也同其他小妖一起惶恐著,但他有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一個各界同慶的日子。他和一些比較好的妖友們逃到了他的家鄉通天峰,但是那樣是逃不掉的。于是他們選擇了能夠屏蔽妖氣的人氣,在觀察了好多天之后,他們殺掉或吃掉村里的一些人,然后化成他們的樣子,繼續的生活。雪狐是第一個化成人的,他所殺掉的就是姚老三。彼時姚老三正為求兒子而四處求神,很不幸他遇到了急需轉型的雪狐,他們是知道所有一切的,卻叛逃了,妖界是不會放過他們的,甚至仙界和鬼族也會尋找他們的,他們必須隱藏自己的妖氣,而能屏蔽妖氣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人氣。

突然間,被撕破脖子的姚老三站了起來,他一只手捂著脖子,另一只手朝雪狐伸來,并大叫著“妖怪,還我命來……妖怪,還我命來”。雪狐轉身就跑,跑了沒幾步就看到五天威風凜凜的拿著斬妖劍指著自己喝道“你這妖怪,原來就是害我的同謀,竟然還殺害并冒充我的父親。今天新債舊債一起算,拿命來。”說罷朝他便砍將下來。

“五天,不,王上,你聽我說……”雪狐拼命的想解釋。

“還有什么好說的?拿命來吧”五天冷冷的瞪著他。

“不要殺我,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的,王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殺我…………啊”

“爹爹,你怎么了?爹爹你醒醒。”阿蘭在旁邊驚嚇的看著自己滿頭大汗,胡言亂語的父親。

這時,阿蘭的媽媽走進來,問道“怎么了?”

“沒事,沒事,做了個噩夢”看著眼睛紅腫的‘妻子’和依舊流著眼淚的阿蘭雪狐突然間感到自己或許是錯了,他害了原本該幸福的一家。但是,如若五天真是妖王,那么……等等,那個怪老頭,單臂,臉上有傷,還有他……他就是那救走妖王元神的煉丹師,那么五天是妖王無疑了啊,那么那怪僧的偈語也是準確的,他后面的那兩句是說自己么?五天真的是妖王他會放過去反對自己統治的小妖,即使會放過,他能放過自己元神所聚的人的殺父仇人么?

姚老三也就是雪狐很害怕,他的腦袋里面很亂,感覺到自己即將面臨大的災難。他失魂落魄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阿蘭和她的母親還以為姚老三是因為五天的離去再加上受了傷才這樣的,她們哪里能知道姚老三心中所想的,還在旁邊不停的安慰著他。“你也不用太難過,五天不會有事的,天林家的姑娘都送去學什么獵妖,做什么獵妖師的,人家那時那么小到現在都沒什么事。”

“天林?”姚老三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我出去一下。”姚老三急急忙忙的奔出門外,向天林家走去。當初天林是不同意殺了這些村人的,他說他們可以在村子里面安下來,說是外鄉來的,但大家都不同意,說那樣不安全。天林也是直接就做了爹,他的女兒鳳凰在剛出生不久就被他送去聞名天下的獵妖師破天那了,他們不明白明明自己是妖,為什么還叫女兒去做獵妖師呢?就連破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也是很迷惑,但是他看著鳳凰顯出的迷惑更大……無論怎么樣,破天還是收下了鳳凰,天林也回來了。

天林是和雪狐共同見證了妖界大戰的小妖冷鷹,他有一個同宗是四級戰將,它可以在妖界生活的很好的,但是他卻和雪狐他們一起出逃了,理由是看不慣新妖王的殘忍。雪狐回憶著來到冷鷹的家里,很巧的是,冷鷹不在家,冷鷹的老婆說他去射龜坡了。雪狐急急忙忙的感到射龜坡,冷鷹正在那看著遠處發呆,那方向赫然是通天峰的方向。

雪狐一下子就冷靜了,他也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冷……天林,你在干什么?”雪狐盡量像平時一樣。

“雪狐……”聽到這稱呼,雪狐愣了一下,以前冷鷹從來都不這樣叫的。冷鷹停頓了一下說道“有股強大的力量在通天峰,那是來自妖界的”

“他們來了?為我們?”雪狐并沒有感覺到,他的道行是和冷鷹有一定的差距的,所以他相信冷鷹。

“應該不是,那不是攻擊型的罡氣,而是很強的防守妖之氣結,最起碼也要戰將級別的人才能攻破,這氣結很隱蔽,很難被發現,我若不是偶然……也很難發現。”冷鷹淡淡的說。然后他轉臉向雪狐說“你找我什么事?”

“你什么時候發現這氣結的?”雪狐問他。

“不久,就在今天才剛剛形成,但是這氣節的布防絕非在一時一刻,是花了很長時間的。只不過今天才補完。”雪狐似有擔憂的轉過臉看著通天峰。今天?也就是在五天離開不久,自己的猜錯果然沒錯。五天就是妖王,那怪老頭就是號稱造就無敵戰將任何生靈都無法得知其真實能力和身份的王之煉藥師———無界。他看向冷鷹“你在擔心什么?”

“說不好,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雪狐,或許咱們的好日子到頭了。這些年來,人氣已經逐漸將我們的妖氣所掩埋,我們也逐漸適應了這種人類的生活,甚至有了人類的各種感情,但我們畢竟是妖,是殺了人的妖,越了解人我就越會覺得有因果報應,或許要來了。”冷鷹很激動的說了一大堆。

雪狐看著他,然后把自己的一切經歷,以及自己的猜想都告訴了冷鷹。冷鷹聽完后并沒有多大反應。他說“那老頭的身份我早就懷疑了,只是五天是妖王,為什么沒有半點跡象?”

“這都不重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或許明日五天就會回來殺了我這個殺父仇人的‘父親’。呵呵”雪狐苦笑道。

“不可能的,既然沒有任何跡象,就說明他沒有半點妖氣,最起碼現在是。可能是那場大戰耗盡了他所有的功力。”冷鷹安慰雪狐。

“現在我可是把他送到了他的御用煉藥師手里啊,無界是什么角色,你該清楚吧?無所謂的,我做好準備了。”雪狐很無奈。

“沒那么快的,依我的推斷,短時期內,五天是不會恢復為妖的。”冷鷹自信的說。

“但愿吧,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把鳳凰送去當獵妖師,你難道忘了我們的真實身份?”雪狐突然間想到這些年的困惑。

冷鷹說出他的理由。原來他敏感的覺察到鳳凰很可能是妖王妃。鳳凰出生的時候有很多只的鳳凰盤旋在屋頂,所以才取名為鳳凰。而據傳妖王妃的真身就是鳳凰,況且他親眼看到妖王用妖之罡氣送走了妖王妃的元神,鳳凰很可能就是那元神所聚的肉身。但是他不確定,所以他選擇了那古老的職業——獵妖師。如果鳳凰是妖獵妖師肯定會封壓她的妖性,讓其不可復為妖,如果不是,成了獵妖師也可以殺死自己為其生父報仇。

雪狐聽完后很震驚,他們一致決定這些事先不告訴其他一起來的妖者。他們一同望著通天峰,各有所思。

正如他們所猜想的那樣,那怪老頭的確是無界。無界帶著五天到通天峰后就立馬補上了氣結的缺口。然后就朝五天跪下,“我的王上,我是無界,終于讓我找到你了。”五天后退了兩步,他既感到詫異又感到理所當然,然后他的腦袋中就又出現那些畫面。他感到頭好痛,整個山洞都在搖晃,頭要裂開了。他痛苦的抱著頭,大叫“痛死我了,啊……”。無界幻影般來到五天身旁,摸出一顆藥丸喂給五天。“王上,不要再想了,這樣會減緩你恢復的進度的。吃下這顆藥丸以前的情形將不再會出現,除非遇到什么重大異常,直至你恢復以后。”

五天頭不痛了站在那里看著無界,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無界解開五天的胸前衣物,看到那奇怪的圖形,想到自己的王者是怎樣的無助與絕望才用這萬年無用的自滅之法。“是我們沒有保護好王上啊。”無界喃喃的說道,他用單手摸出另一顆藥丸,化作粉狀,按在五天的圖形上,然后一道紫氣進入五天體內,逐漸擴展到全身。五天只感覺身子突然很飄,精力更旺盛。渾身發熱,不過片刻就好了,他只感覺舒爽無比。

“師傅”他弱弱的叫道。

“王上,我就暫且做您的師傅,但是我會一切都聽你的。就讓這日月無雙丹輔助著您吧,以后我會竭盡我的全力來幫助您實現恢復的。”無界很沒底氣的說道。他實在沒想到王上會達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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