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部第二十章

第五節（295）尾聲

黑竹溝小鎮不大，但地理環境獨特，自然資源豐富，風光優美秀麗，是動植物的天堂。其中既有“綠色熊貓”之稱的珙桐林，又有“世界鴿子樹”美稱的珙桐花開時節，整個花絮像一只展翅欲飛的白鴿。這實際上是一座天然博物館，是一個保存完好的自然基因庫。黑竹溝春天的景色，堪稱是人間的“風水寶地”，是旅游者的天堂，實在是美得讓人心醉。

科考隊成員們是沾了張翰東和趙曉敏結婚的光，昨天晚上就由眉山，乘坐飛碟直接來到了黑竹溝，圓滿完成他們的尋夢之旅。

人們還曾記得一年前，艾利克斯說過：“黑竹溝這地方，自從遠古時期，石門關就是外星人的能源儲備庫，上方還建有宇宙飛船起降臺，足以成為太空飛碟的中轉站”。

俄國航天專家肖思洛夫說過：“西半球美國的新墨西哥州有個羅斯韋爾小鎮，一舉成為西方世界的飛碟中心；東半球中國四川也有個黑竹溝小鎮，離西昌航天中心很近，也照樣很快就能成為飛碟中心的。”由此，為四川黑竹溝小鎮的發展，埋下了伏筆。

再說張翰東與趙曉敏兩個人，本來去年就該結婚了，可是一年之前，這突入其來的飛碟奇緣，把他們共同送到環繞北緯三十度的路上，由此，結婚整整耽誤了一年的時間。命中注定，他們就應該乘坐飛碟結婚。再說，自從進入飛碟時代以來，人類最值得紀念的、最特殊的結婚儀式，就是乘坐飛碟了。

再說艾靜與白敬文也要結婚了，他們純粹是在北緯三十度游記過程中產生的愛情，是張翰東等人撮合成的。開始他們只是情同陌路，只是見景生情而已；隨著時間的磨礪，逐漸加深了了解：其中一個是未婚待嫁閨中，艾靜前未婚夫在出征漂流抵達長江第一灣之虎跳峽時，出了事故，不幸罹難；白敬文是埋頭專業，非要搞出點名堂再談戀愛，結果，人到中年仍未結婚。二人通過科考路上，逐步加深理解，感情大增，直至到如今成了白頭偕老的一對戀人。

艾利克斯與愛麗絲倆人，雖然結婚已經四、五年了，但至今也不知什么原因，仍沒生育。但感情非常融洽，他們倆也同時到達黑竹溝，甘愿給趙曉敏、艾靜做賓相，作為朋友一場，在一年的時間里，同生共死的交情，難以割舍，為他們當一次伴娘也深感榮幸。

張翰東到黑竹溝天已經黑了，可是直到下半夜，隊員們人才走干凈。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睡不著，自己30多年過去了，這期間，除了上學，還是上學，現在全神貫注搞科學研究，還應該干點什么呢？

他又想起了趙曉敏，雖然年齡也不小了，也是近30多歲的人了，也該結婚了。又聯想到了趙睿，是我未來的老丈人呀！這位老丈人可是德高望重啊！想到這里，又驚又喜，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昨夜里前后庭燈火輝煌，想不到今日里作了新郎’，高興之余，就漸漸進入夢鄉。

黑竹溝的早晨還是那么清靜、美麗。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朝霞在晨曦的照耀下，巧妙地變換著顏色，顯示著五彩繽紛的光芒。遠處山嵐起伏有致，正是云霧繚繞期間。近處茫茫的原始森林，如航船行駛在波濤洶涌的綠色海洋；腳踏著高山草甸，向山坡鋪就了一片綠油油的地毯；四處鑲滿了花邊，有黃的、紅的、白的、粉的、紫的，五顏六色地點綴著高山草甸。四處都洋溢著濃郁的花香，成群的蜂蝶在花間嬉戲飛舞，美麗的鳥兒在盡情地高唱。

趙曉敏起得格外早，看到黑竹溝美麗的晨景，便想起一年前到此地她朗誦的詩：

“蒼山新雨后，清泉石上流，竹尖珍珠滴，花開香盈袖；

蟬躁林逾靜，鳥鳴山更幽，滿腹神秘事，何日壯志酬。”至今猶如就在眼前。

趙曉敏與艾靜，在眾人的梳洗打扮下，花枝招展，容光煥發，美若天仙。那邊張翰東，白敬文也在梳洗打扮，好在趙睿等人事先做好了準備，一應俱全。一切穿戴完畢后，只等良辰到來。

據說鎮長要用當地彝族的禮節，為他們辦婚禮，那都是些什么習俗呢？

原本土生土長的彝族鎮長，要用彝族習俗招待他們，這是千真萬確的，也是當地招待貴賓的最高禮節。

自從去年他們來到這里，鎮長從內心里感謝科考隊，因為，科考隊的到來，給他們的旅游工作進行了大力的宣傳，使一年來的旅游人數翻了好幾番，使當地的經濟效益倍增。為此，他們在鄉鎮建設中，特為科考隊蓋起了科技園工程。所謂的科技園工程，就是共有四套房子組合而成，即兩對新人結婚的用房，另外兩套就作為科研之用。

清晨，彝族同胞很快就過來了，帶頭的人說：“奉鎮長之命特來迎接貴客登門。”科考隊員們一看，都來人接了，大家高興地跟著走吧！

彝族有個習俗，彝族姑娘出嫁時，大都有姊妹兄弟和同輩的青年男女，用水澆潑迎親者。寨子里的青年男女就砍些木樁釘在路兩旁，然后，用野藤擰成絆索。等迎親者到來時，就用路邊早就準備好的幾十桶水，朝著迎親者潑去。迎親者無法逃脫，被水澆成落湯雞，倉惶逃到新娘家，才能不挨潑。一般是澆清水，也有的個別地方如大、小涼山一帶，很早以前用牛糞水潑，據《西昌縣志》卷十二中就有“以牛糞和水遍潑之”的記載，標志著有吃有穿的意思。

聰明的王自治，深諳彝族的結婚習俗，事前探聽好村寨有另一條路通往科技園的后門，便帶領張翰東、白敬文等眾人，趁潑水者不注意時，鉆入科技園新家。按當地風俗，還要在科技園內設的供桌上，由鎮長見證，點上三炷香，再燒三分紙錢，磕三個頭，這樣就不挨水潑了。其他隊員們回來后，都要被水潑。冷天挨潑，凍得上牙直打下牙，趕緊找衣服給他們換上。

實際上彝族人十分好客，熱情勸客人喝酒。凡是到彝家做客，主人都要拿出酒來，相對舉杯，席地而坐，一邊傾心交談，一邊勸酒說“地上沒有走不通的路，江河沒有流不走的水，彝家沒有錯喝的酒。喝吧，盡情的喝！”直到客人醉倒了，方不再勸酒。

每逢過年過節，彝家的阿妹子就抱著一壇酒，插上幾支錦竹竿或麥稈，站在家門口的路邊上，凡是來往行人，都要勸你拿著桿桿從罐里吸飲過酒后，才讓你走路。人們稱“甜不過彝家一杯酒，好不過彝家人的心”。

鎮長說：“喝酒之前，必須補上漢族的‘拜天地’！”是啊，漢族人結婚的“拜天地”，是漢族結婚的重要習俗，說什么也得補上。王自治教授，是大家備受推崇的人選之一，必然當選為司儀。

王自治教授把要結婚的張翰東等四人，及他們的父母、家人請到前面，然后，宣布結婚儀式“拜天地”現在開始。他高聲喊著：“一拜天地——！”隨著他的喊聲，結婚的四人一起向廣大群眾鞠躬，充分表示他們對群眾——衣食父母的無比崇敬。王自治又喊道“二拜高堂——！”四人相互看了看，好像找不到自己的父母似的。除了趙曉敏爸爸趙睿在場外，其他三人還真沒有父母或親人在場。

說也湊巧，正在這時，從天上飛下來兩個飛碟，瞬間由小變大，眨眼間已降落在科技園前平地上。大家定睛一看，果然是大壯和小溪。群眾熱烈鼓掌以示歡迎他們的到來，他倆直奔大廳走去，原來是想參加祝賀的。

結婚的四人調頭便拜，王自治教授也不阻攔，待他們二拜高堂之后，王自治說：“雖然在天上你們還是孩子，可是，按照你們的年齡現在分別是地球上80多歲和160歲的人了，也應該接受‘二拜高堂’了。”說的大家都笑了起來。大壯不好意思地說：“婚禮照常進行吧！”王自治又喊道：“夫妻對拜——！”熱鬧的場面，喜慶的人群，匯成一片歡樂的海洋……。

酒宴開始了，大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鎮長忙完了公事后，才過來見了大壯。并問到：“為什么這個時間能來到此處呢？”。原來大壯與小溪到這里是安葬父母的，他們的父母，一年前因公殉職，已經一周年了，又趕上眉山大會閉幕。科考隊員們一道來到這里，一邊想為其老人下葬，一邊為他們能有個恰如其分的名份。以便將來地球人類若有后人來到這里，能給予更適當的評價，并寄托人們的哀思。用地球人的說法，即別給斷了香火。鎮長聽懂了事情的原委后，就大包大攬起來，“我們這里多得是勞動力，您就下令怎么干吧。”

幾天以后，外星人用一邊澆注、一邊疊成的方法，建起了一座合成巖石制成的金字塔，在黑竹溝人民的辛勤勞動下，很快地矗立起來。人類將這座金字塔作為通向宇宙的門戶，黑竹溝也成了地球人與外星人會合、交流的場所。

多少年以后，大壯拿著金字招牌，說明地球人類參加宇宙聯盟被批準了，招牌就掛在黑竹溝的科技園門口。科技園更名為“宇宙村”。

經批準，這里長期居住著四戶人家、八口人：即張翰東與趙曉敏、白敬文與艾靜、艾利克斯和愛麗絲的家，以及大壯和小溪的落腳之地。此處，也成了科考隊員們長期來往的聯絡站和科研交流之地。

又過了多少年之后，他們的第二代出世了，接著是第三……。總之，他們在這里深深地扎下了根，生生不息，繁衍不止。

黑竹溝，早已成為北緯三十度線上，一個外星人的基地，一個科考路上永遠探索的里程碑，一個旅游者的天堂，一顆環球科考者的無比璀璨的明珠。

（第十六部第二十章第五節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