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孤身獨影
- 御靈星矢之決戰英雄帖
- 東方靖羽
- 4637字
- 2016-05-02 22:17:52
當棠棣趕到這里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讓他驚呆了,寒槊與星辰殿的易辛打的不可開交,旁邊的擎蒼一直找機會想要截殺寒槊,卻又一直按兵不動。
看到寒槊那雙靈活的雙腿,棠棣內心無比的疑惑,與寒槊一段時間不見,他為何會站起來了?戲鏡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看到易辛閃躲的厲害,擎蒼找到了空隙,立即拔劍而起,嘴里大喊:“寒槊,你最好給我束手就擒!”
薄劍分開了這二人,易辛這才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落在地上喘氣,自己一方面要阻擋寒槊的攻擊,一方面還要克制伏翼的出現,身體累的很,大汗淋漓,不得半跪在地上喘息。
擎蒼與寒槊打起來了,寒槊手無寸鐵卻絲毫不比擎蒼差,他的功夫在棠棣看來都是吃驚的,不禁感嘆:“寒槊的身手居然如此厲害?!”
五招下來之后,擎蒼顯得有些吃力,若是寒槊的手里有一把劍的話,自己就難與他打這么久了,寒槊有些生氣,此時擎蒼耽誤他辦事本就讓他心里不痛快:“擎蒼,你給我滾開,再不滾開,我就殺了你!”
擎蒼哪里會怕這些,被擎蒼像一條蛇一樣的纏著,寒槊心中的怨氣不斷的擴大,手掌的內力由白色漸漸地變成了黑色,眼眸也是充血的狀態,手直接攥住了擎蒼的薄劍,一把將其掰折了,另一只手掐住了擎蒼的脖子就狠狠地向著一座酒樓撞了去,那只被劍劃傷的手伸出了食指,直接朝著擎蒼的脖子正中央戳去,一指封喉,將他定在了酒樓中的柱子上。
而后一個身影從里面跳了出來,再次的朝著易辛那里而去。
“寒槊!”棠棣見到寒槊有些失去理智,連忙叫住了他,“你這是要做什么?為何要對易辛追逐不放,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寒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暫時的沒有走到易辛那里去,而是轉身看到了那個久未謀面的棠棣,嘴角歪歪一笑,滿是邪氣:“棠棣?我居然會在這里見到你?”
“寒槊,你被戲鏡抓去,到底發生了什么?!”棠棣著急的問著,“有什么事情我們好好的商量,你這樣打來打去是不會有結果的!”
“商量?!”寒槊突然覺得棠棣的話很好笑,“與你商量嗎?!你這個魔頭的兒子!有什么資格與我說話?!”
“寒槊!這件事情為什么連你也不信我!我才不是戲鏡的兒子,你為什么會聽信他們的一句話,而不肯相信我這個朋友的話呢?!”棠棣真是被這件事情給氣死了。
寒槊瞪著棠棣說道:“你讓我怎么信你,我親眼看到你在南境的時候,親手放過戲鏡的,這樣的事實你還要怎么狡辯,你拋棄了錦香他們也是事實,我怎么信你?!”
棠棣還要解釋,卻被寒槊飛來的一掌給打飛了,直接撞在了墻上。
此時的寒槊回頭,再次的朝著易辛那里而去,嘴上還嘟囔著:“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機會,告訴我全部的事實,不然今日我就讓你死在這里!”
寒槊有些失去了理智,身上的黑氣越來越明顯,在聞路穹不在情況下,激發出了易辛體內的伏翼,這人也是一個殺人狂魔,如今寒槊想要殺了他,他當然不依,扭頭看了寒槊一眼:“你追了易辛好久了,雖然我也很想殺了他,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死了我就不見了,你小子休想動他一根汗毛!”
寒槊見到了殺人魔伏翼,更加的來氣,就算是失去了自我,易辛都不愿跟自己說,他與伏翼大打出手,二人的等級已經不像方才一樣了,招式狠辣,如龍卷風一樣勢如破竹,旁邊的人都躲的躲,藏的藏,街上頓時飛沙走石。
棠棣捂著自己的胸口起身看著他們二人,眼睛定格在伏翼身上的時候,脫胎換骨的身體頓時感覺到了熱血沸騰,腰中的那把短劍蒼穹蠢蠢欲動,很不安分,棠棣看著伏翼,心里不禁感到疑惑:“為什么我看到那個人,有很想殺了他的沖動?!”
就在棠棣心中莫名其妙的時候,伏翼也感覺到了棠棣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雖然不是他主觀散發的,但是卻讓伏翼心里一驚,望了一眼棠棣,說道:“時候到了不成?!”
驚訝的時候,伏翼身體不自覺的就自動歸還易辛三魂,回到了他的體內,恢復了易辛的身體,他卻早已昏迷不醒,寒槊見狀,揪起易辛就快速的離開了,棠棣在身后緊緊地追著,卻是追丟了。
他一人獨自在一旁嘆氣,寒槊的變化讓他吃驚不已,如今的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而方才那種奇妙的感覺到底又是怎么回事?為何自己會有想要殺人的想法?
一處隱蔽的洞穴之中,易辛這才醒來,寒槊守在一邊,易辛全身都被綁了起來,睜開眼看到這個人,易辛的心里都累了:“你為何如此執著?從御風谷一直追到這里?”
“你告訴我全部的事情,我只想知道真相。”
“戲鏡將你帶回去,跟你說的事情就是真相。”易辛簡答明了。
“妖神什么的我暫且都信了,可是你知道我想知道的并不是這些。”寒槊望著易辛,“你給我下了陰陽縛命術就是為了控制我的生死,既然想要控制我的生死就一定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讓我生,有什么方法讓我死,如今我違背師父交待的師命,已經無活路可循了,我知道單純的自殺一定解決不了妖神的轉世命運,而你一定知道怎么才可以殺了妖神,告訴我。”
“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你,方才你如此無情的殺掉擎蒼,我已看不清你的心里到底在打著什么算盤。”易辛說道。
寒槊著急了,盯著易辛說道:“我聽聞星辰殿的七星之子不能死,若是今日讓你死在這里,會發生了什么?你想過嗎?如果你還不說,今日我就真的殺了你!”
易辛一聽這話,心里頓時不安起來,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你是妖神轉世的事情,是在篁竹師姐試探了之后,星君才告訴我的,而唯一可以殺了妖神的人只有棠棣,而我們都是為了助他一臂之力才不能現在死掉。”
“棠棣殺了我就可以嗎?”寒槊問道。
“不是,如今時機未到,還不可。”易辛說道,“要等到你的妖神之力被激發出來的時候才可以,這也就是我為你種下陰陽縛命術的真正原因,以防你突然的死掉。”
“那該如何激發妖神之力?”寒槊問道。
易辛搖頭,寒槊頓時感覺心力交瘁,無力的坐在了地上,腦海中突然的想到了當初戲鏡跟自己說的話:“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你一分一毫,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助你一臂之力,若是按照他們仙人的說法就是助紂為虐。”
寒槊心里頓時有了方向,他將易辛放了,說道:“我也許找到該如何激發妖神之力了,棠棣那里就交給你,不過我希望這件事情不要讓棠棣知道。”
易辛點頭:“今日告訴你一切,我心里沒有把握,你到底是戲鏡那里的人還是我們這邊的人我都不知,就算你是戲鏡的人,我也會控制你的生死,在合適的時候殺掉你。”
寒槊嘴角微微一笑,沉默不語,然后獨自一人離開了。
麗源山莊地下,幾個僵尸被打得稀巴爛,寒槊一個人輕輕松松的就闖進了這里,戲鏡一個人在大廳里面喝著悶酒,寒槊不禁嘲笑起她來:“你說你是坐擁西域的公主,如今卻是孤家寡人一個,身邊一個陪著你的人都沒有,這樣的你還怎么破壞一切?”
戲鏡見寒槊離開這里之后再次的回來了,心里不禁笑了笑,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寒槊笑了笑:“我看清楚了,身邊的兄弟都被你像棋子一樣擺布,帝都的人無時無刻不想殺了我,如今的我功力還不是絕世的,我走投無路,考慮了許久,覺得來你這里是最后的生路。”
“哦?”戲鏡驚訝極了,“你真的愿意聽我的話?”
“妖神之力,我想擁有你說的妖神之力。”寒槊開門見山的說道。
聽到了寒槊主動的請求說要激發妖神之力,她簡直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笑著說道:“一個棠棣的背叛竟是讓你改變了不少啊,很好很好,妖神之力這個東西,當然激發出來才好,我會幫你的。”
寒槊看著戲鏡問道:“你說幫我,那你怎么幫我?”
戲鏡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寒槊:“你得給我一樣你的東西。”
“什么東西?”
“你的弱點。”戲鏡看著寒槊說道。
雖然寒槊并沒有明白什么,但卻一口答應了,面對寒槊如此的爽快,戲鏡當然求之不得,可是這種異常的氛圍讓她明白,寒槊一定自己心里打著什么算盤,不過她戲鏡是誰,哪里會讓一個黃毛小子給算計了。
戲鏡的手指在寒槊的腦袋上輕輕點了幾下,閉眼之后就看到了幾副溫馨的場景,戲鏡不禁微微淺笑,睜眼感慨說道:“說起來,你們這些人輪回多少世都逃不脫一種東西,再超凡脫俗的人也好,再大惡的人也好,都是如此,人啊,就是這么一個渺小的東西。”
雖然寒槊聽不懂戲鏡在說什么,但是他明白戲鏡一定是找到了方法,自己便先在她這里等著,等待時機的成熟。
瘋狂逃跑之后,索傅幾人順著當初走過一次的老路到了御風谷在清幽山的圣地,那里的人暫時的收留了他們,因為當初風冰澤的吩咐,所以將幾人當做上賓接待。
舒了一口氣之后,花梔來找索傅,問道:“索前輩,我們這樣丟下邢孑好嗎?若是城主大人問起來,我們連一個十歲的小孩子都未保護好,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向他請罪?!”
索傅也是嘆著氣,心里比花梔還自責,生在江湖,漂流這么久,竟是連一個孩子的性命都不能挽救,還有何顏面去見自己的先輩們?說道:“邢孑這個小丫頭的事情,我會托這里的人去麗源山莊那里打探一下,如今戲鏡是針對我們的,萬萬不可再去那里打草驚蛇。”
“可是……”
花梔還有什么話要說,就被身上帶著強大氣場的慧傾薏給嚇住了,此時慧傾薏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的跟前,啪一掌,將幾袋子藥材扔在了桌子上,叉著腰說道:“星辰殿來信了,讓我務必回去,你們這里的爛攤子只能靠你一個人收拾了,還有就是關于封釉那個孩子的傷勢,我想你的心里比我清楚,我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說完了,不等索傅說話就轉身要離開。
花梔在場,索傅不好拉下面子說什么,也就任由慧傾薏離開。
自己的腳步雖然已經朝著大門而去,可是慧傾薏心里是多么的希望索傅會出言勸阻自己留下來,心里期盼著:“索傅,你說話啊,若是說出讓我留下來的話,我一定會最后一次原諒你,留下來。”
可是直到離開索傅的視線,慧傾薏等的那句話也沒有聽到,兩滴淚水劃過了臉頰,她知道這就是他們最后的結局了,身形一躍,跳上了一匹快馬就揚長而去。
“前輩,為何不讓慧前輩留下?”花梔此時心里突然感覺到了他們二人之間的那種分離的痛苦,便問了一句。
索傅的眼睛一直盯著慧傾薏離開的那個方向,心里不知喊了多少句留下來,可是嘴到最后一刻都沒有張開,冷哼之后就是傻笑,說道:“跟著我她只有危險,離開我,她有數不清的結局,何必讓自己心愛的人去跟著自己冒險,讓她離開,回到星辰殿那里,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我已經不想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花梔聽完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便也沉默不語了。
刀軒看到他們二人在這里,三步兩步走來,說道:“我們與帝都那里一直沒有聯系,消息閉塞的很,今日出去才知道發生了大事。”
“何事?”索傅問道。
“寒槊與易辛曾經在帝都大打出手,我們矢幽城的大少爺居然不是殘廢,而且城主此時就在帝都,但是岱果兒和錦香他們都不在他的身邊,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跟我們分開之后發生了什么。”刀軒說道。
聽到了刀軒的話,索傅才想起自己在麗源山莊里面見到寒槊站起來的場景,嘴里不禁嘟囔:“我差點兒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寒槊這小子居然瞞著我這么一件大事,我還沒來得及問他,這小子的腿居然沒事,給老子裝了這么多年的殘廢,到底是為何?”
“果兒和錦香他們與城主大人分開了,會不會是遭遇到了不測?”花梔猜測到,然后就馬上搖頭,“呸呸呸,我這張臭嘴,不會的,錦香他們怎么會遭遇不測,若是真的有什么危險了,城主大人也就不會這么的安然無事的在帝都出現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讓他們分開了。”
刀軒微微皺眉,說道:“我還聽說帝都皇帝李浩暄在南境打獵的時候遇到了戲鏡的偷襲,棠棣他們都去了,才解了李浩暄的圍,但是坊間傳言那天發生了好多驚訝的事情,其中包括說我們的城主是戲鏡那邊的人。”
索傅皺眉,心里隱隱的感到不安,看來那天大戰的時候,戲鏡已經將這件事情給捅破了,那這樣說的話,岱果兒他們離開棠棣的事情就說通了,定是不相信棠棣才會出現這種局面的,但是在這些人面前,自己能夠保密就要保密,畢竟如今的棠棣快要接近眾叛親離的地步了,因為這個身份的關系,他就會成為眾人的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