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另有隱情
- 御靈星矢之決戰英雄帖
- 東方靖羽
- 6364字
- 2015-12-15 15:45:20
時間流淌不久,宴會開始,李浩暄穿著龍袍迎接了這些人,御風谷的谷主年邁,經不起車馬勞頓,所以沒有來,今日殿中只有矢幽城、星辰殿和靈穆宮的三位首領大駕光臨。
寒暄過后,顧嫻不是那種說客套話的人,直奔話題:“皇上,江湖混蕩快有二十余載了,從未插手朝廷之事,朝廷也未曾干預江湖紛爭,如今突然下旨重組花旗,到底是何意?”眼中那股厭惡感十分的明顯。
李浩暄開口說到:“朕其實也是不想打擾各位大俠的清修,可是如今西域動向奇怪,帝都安危遭到了挑戰,所以才想到未雨綢繆,以備不時之需。”
“好一個以備不時之需。”棠棣插話了,看著此時坐在龍椅上的李浩暄,他的樣子與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朝廷屯兵,對于你們是好事,可是偏偏動用什么英雄帖,你知不知道它會給江湖帶來一場腥風血雨!”
李浩暄才注意到棠棣,這正是自己微服出巡之時見到的那人,他居然是矢幽城的新任城主,此時殿下丞相侯尺觀回答:“城主莫要動怒,重組花旗之事,皇上已經思量再三,西域的恐怖,帝都百姓如今提起來也是心驚膽寒,當年一個羅剎鬼騎就差點兒踏平中原,若不是花旗那些江湖高手聯手挫敗,也不會有今日的帝都。”
“可是如今英雄帖上的人,并不是當年的花旗舊人!”棠棣一聽到了花旗的豐功偉績倒是來氣了,指著侯尺觀大罵道,“若是你們真的在乎花旗,又為何派人暗中殺害花旗舊人!你們這陽奉陰違的面孔,讓我怎么相信!”
“大膽!”此時朝中一位大臣看不下去了,喊道,“棠棣,你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無禮!”
“矢幽城城主所說之事,我想并不是子虛烏有,我倒是也聽了不少,既是組花旗,又為何要殺了花旗舊人?”顧嫻及時問道。
“朝廷并未要殺花旗舊人,而是去請他們回來領導花旗而已,可是他竟是反抗致死。”侯尺觀沒有了底氣,自己本是好心,倒像是辦錯了事。
殿中竟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無人說話了,棠棣越想越不對勁兒,便直接反問殿上皇帝李浩暄:“皇上,我倒是有一事不明!既然當年花旗是解散的,為何花旗舊人拼死反抗朝廷,這怎么想來都是矛盾的!”
李浩暄一聽棠棣的問話,身子不由一震,口中的話竟是被活活的憋了回去。棠棣又看向了侯尺觀,說到:“丞相也可說來聽聽。”
“這……”侯尺觀被問住了,自己確實是不知,當年花旗之事,自己參與的并不多,其中真偽也是迷迷糊糊。
李浩暄的臉色鐵青,低沉的聲音四起:“御風谷、靈穆宮、星辰殿、矢幽城的首領都是花旗舊人,真相你們都知曉,又何必今日拿到堂上來給朕難堪?”這話說的有些被逼無奈。
這里面除了顧嫻和落塵,所有人都吃驚了,棠棣也是萬分的驚愕,想到當初承璟死前叮嚀自己要阻止花旗重組,其中必有隱情,如今花旗舊人拼死反抗不入主花旗,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
一直未開口的落塵笑了幾聲,雖說是輕笑,但是在殿上顯得空曠不少,眼睛盯上了殿上的皇帝李浩暄,說到:“花旗舊人?當年之事,若是讓我們說出去,定會被冠上搬弄是非,蔑視皇威的罪名,二十年未開口,不也是被逼的嗎?”這話說的風輕云淡,其中又摻雜著多少的苦水。
“皇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侯尺觀一聽這話,顯然是個反轉,自己竟是不知道,顯得慌亂了起來。
重組花旗,自己一直都是反對的,是因為拗不過侯尺觀,也是擔心百姓的安危,就像是落塵說的那樣,真相只有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才會是真相,一手無力的搭在了龍椅的一側,身體微微地靠在了龍椅上,開口說到:“當年,花旗幫助父皇殺退了西域羅剎鬼騎,建立了帝都,可是這些功臣并未封官加爵,而是消失了。表面上是因為我這個太子的建議,解散了花旗,其實是因為父皇當年疑心太重,擔心國家太平之后花旗謀反,才給當時的花旗首領陌盼下了一道圣旨,花旗謀亂,殺光花旗部將,自刎謝罪。”
“什么?!”所有人都是震驚不已,而只有顧嫻和落塵平平靜靜的聽著。
“陌盼早就明白父皇此舉的目的,怕牽連到花旗部將的家人,便只能動手,可當時西域公主被處死一事激怒了陌盼,與朝廷倒戈相向,可卻被西域公主算計,花旗之人受到重創,其中靈穆宮最為嚴重,只因如此,都說陌盼死于當時那場大戰之中,而剩下的人只有御靈星矢四個組織的首領,還有一個叫岱姜的鐵匠和幾個名聲不響的人。”
場中所有人都不時為那場災難感到惋惜,聽了此事的棠棣更加是滿腔怒火,剛要起身大罵李浩暄,就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從侍從中沖出,手中一把鋒利的劍,身輕如燕,朝著殿上李浩暄而去,口中大罵道:“狗皇帝!你終于承認殺了我爹了!”岱果兒的聲音傳到了棠棣的耳朵里面。
黑鬼將在的地方,刺客是沒有活路的,擎蒼用比岱果兒還快的身手追上了岱果兒,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臂,嘴角一股邪笑:“小丫頭,作為一個刺客,你太不專業了,身上滿滿都是一縷香的酒香,還夾帶著一股血腥味兒,將劍藏在褲腿里,路都走不好,這樣你還想刺殺?!”說著,反手打掉了岱果兒手里的劍,一掌打在了她的肩上,手里拔出了劍,朝著岱果兒而去,劍鋒滑到岱果兒胸前的時候,被一把短劍給攔住了。
棠棣眉頭緊皺,雙手擋著擎蒼的這把劍,怒視著看著他:“住手!”
擎蒼哪里聽得進去,劍出鞘而未見到血,哪里肯收手,岱果兒被棠棣甩到了一邊兒,擎蒼便先與棠棣打了起來,那矯健的步伐和看上去簡單到不行的劍法,倒是讓顧嫻看出了幾分的詭異,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這劍法怎么看著倒是有些熟悉?”
如今矢幽城的城主與自己對陣,擎蒼倒是越來越興奮了,反轉的火花在殿上閃耀著,文臣都已經退到了角落里面,一番打斗之后,二人因劍氣雙雙后退,棠棣微微喘著氣,心里琢磨著:“這個人不簡單,憑自己現在身體的情況,勝不了,看來只有出此下策才可救得了岱果兒了。”
擎蒼剛要攻擊,棠棣倒是收手了,原地立在那里,喊道:“我幫你組花旗!”這話音一落,擎蒼的劍剛好到棠棣的脖子處,只差那么一點點。
李浩暄就這么看著這個眼神真摯的少年,口中微微說到:“擎蒼。”
擎蒼的身影退下之后,棠棣將自己的短劍收起,插在了腰后的劍鞘里面,對李浩暄說到:“我不知道今日靈穆宮和星辰殿是本著什么樣的目的來此盛宴的,你們的仇怨我也不想琢磨,花旗重組是抵御外敵的,不是壞事,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幫你組花旗,矢幽城只要是英雄帖上有名字的,立刻收編!”
“什么條件?”
棠棣望了一眼角落里面受了重傷的岱果兒,說到:“第一,今日刺殺皇上的這件事情就當是沒有發生,岱果兒交給我。”
“好。”
“第二,只要破了此次的西域威脅,花旗解散,不過,這次是真的解散。”
“好,朕答應你。”李浩暄不知是哪里來的信心,對這個人的信心,竟是高興的不行,“只要花旗重組,可抵御西域,朕絕不會傷害你們分毫。”
這下終于舒了一口氣,可是此時已經起身的顧嫻走到了門口,對著棠棣放下了一句話:“小子,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你會得罪江湖上所有的人。”顧嫻不想攙和這件事情,既然結果已經告訴棠棣了,便不想多留一刻,這里都是自己討厭的味道。
而當棠棣反應過來的時候,落塵早已沒有了蹤影,這個八月十五的晚上,棠棣一個人抱著昏迷了的岱果兒,一步一步的從皇城里面走了出來。事情沒有棠棣想的那么簡單,大話容易說出來,可是不容易做出來的,況且棠棣的處境又是一個不被同門認同的城主,而且,一個更大的麻煩是,陪著自己一起收編的,還有一個可怕的人,黑鬼將擎蒼。
夜幕籠罩著這個熱鬧的帝都,街上的人都歡聲笑語,手里提著花燈,四處的玩耍閑逛,只是在碰到棠棣抱著這個滿身是血,已經昏迷過去的岱果兒的時候,會稍微的躲避開來,原本歡慶的節日,碰到了血腥,難免是煞風景的,臉上也是嫌惡和躲避,這條街就這么自然的給棠棣開出了一條小路。
與矢幽城弟子接頭之后,得知寒槊與錦香還未回來,將岱果兒安頓下,找了大夫,棠棣便一個人匆匆的去找寒槊了,宮里的事情發生了變故,原本自己理直氣壯的說要破壞了皇帝的花旗計劃,哪成想,自己卻成了幫兇,若是不跟寒槊解釋清楚了,等回了矢幽城,自己就是萬人公敵,且有口難辯。
尋著弟子給的路,終于在一家茅舍停下,頂上掛著一個木牌子,手寫的大黑字,看著甚是寒酸,喜醉坊。
棠棣眼睛微微地轉了轉,心里著實的不明白,寒槊為何會在此?正在思量的時候,便看到了錦香的身影,手里拿著不少寒槊今日給自己買的禮物,高高興興的在茅舍里等著寒槊,八成是被寒槊拉來喝酒的。
沖進了喜醉坊,并未驚動錦香,自己一個人找了寒槊的影子,將其他人支開之后,二人才在角落里面說話,不過看著棠棣此時的表情,寒槊就知道,一定是發生大事了。
“還未開口,我就知事情不簡單了,你好歹是堂堂矢幽城城主,至少得有些膽氣才是,怎么看著如此懦弱起來。”寒槊雖然猜到了嚴重性,但是還是為棠棣身上沒有的霸氣而連連抱怨,畢竟當初干爹承璟可是一方霸主,見過他的人都是膽戰心驚,他遇事冷靜,再看看此人,相差甚遠。
棠棣整理了思緒,從頭到腳的講了在皇城里面發生的事情,還有關于花旗的真相,最后才說出了自己被迫無奈,攔下花旗一事的決定。
此時寒槊的眉梢已經挑起,這就代表,有些怒了,手里擺弄著的珍珠微微的捏得有些緊,嘴角抿著,想必是有什么話憋在嘴里,不想爆發出來了,久久不見寒槊說話,棠棣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了,連忙哀勸道:“寒槊,我也是無奈,看到岱果兒在那里,想要將行刺之事了結了,手上必須有讓皇帝妥協的籌碼,如果強制帶著她走,因為有那個擎蒼在,我真的很難脫身,才出此下策,若是回去了真的會被千刀萬剮的話,你得幫幫我!”眼里滿是委屈,自己救一個人容易嗎?
“哼!”寒槊不以為然,此時對這人哪里還有同情,滿是憤怒,一個糊涂之人,哪里值得自己去可憐他,“如今你要攔下花旗一事,我不阻攔,因為你是城主,可是江湖上的人怎么看你,我阻止不了,因為我沒有這么大的威望,可以改變他人的心思。城主這種做事方式,不為兄弟們考慮活路,我又怎么幫你?”寒槊無能為力,如今已經不能挽回什么,朝廷借助江湖勢力,插足江湖,因為棠棣此番的選擇,矢幽城繼星辰殿以后,成為江湖第二個目標,這些后果,不僅僅是城中的兄弟會與棠棣翻臉,怕是那幾個不愿意回來的人也要生氣了。
棠棣頓時覺得有一股東西在胸口堵得慌,自己一下子覺得反正已經這樣了,該怎么辦,到了那個時候自會解決,最壞的情況就是與江湖為敵,那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想著便泄氣的朝著小二那里去,拎著他的脖子就低喝到:“給我拿兩壇好酒!”
“少俠,我喜醉坊可是喝酒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若是今日砸了我這里,我老頭子不會這么善罷甘休的。”魚老頭磕著煙鍋子,靠在喜醉坊的角落里面,他已經盯著棠棣看了很久了,身份不一般的人,自己的眼倒是會認得明白。
棠棣轉身看見了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老頭,骨瘦如柴的樣子,像極了乞丐,不禁笑了一聲:“嘿!老爺子,別在那里嚇唬本大俠,我不想挑事,只想喝酒,你若是想吃點兒好的,今天本大俠高興,請你了!”
魚老頭呵呵連笑幾聲,這孩子看著甚是有趣,可是自己不想與這江湖人有聯系,便瞥眼喝了一聲自己那傻兒子:“阿生啊!給這少俠拿兩壇我藏的好酒,今兒我請了!”
“誒!”魚生答應著,就跑到了地窖里面找了兩壇魚老頭藏著都舍不得喝的美酒,搬到了棠棣的面前,笑呵呵的說到:“客官,今兒你可是入了我爹的眼,才有這兩壇美酒的,您嘗嘗,定會滿意的!”
棠棣哪里有心思品酒,酒倒在碗里就大口大口的往下灌,這站在旁邊的魚生竟是看著自家的這酒有些心疼了,美酒不遇對的人,香味與價值便蕩然無存了,不禁小聲的嘀咕著:“爹的好酒算是被這小子糟蹋了,這么個喝法,這小子今晚一定不會好受的。”不過旁邊繼續抽著煙的魚老頭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起來,一點兒都不可惜自己這兩壇子好酒。
這邊剛剛消停了,那邊一個酒桌上又來了一個找麻煩的主兒,此人看上去年紀不大,身著的衣服也是華麗不少,頗像一個小書生,喝了幾碗酒,看著也是發泄怒氣來了,嘴里頻頻的喊著:“什么喜醉坊?!什么帝都醉鄉,也不過如此,就是辛辣之意頗為濃厚,沒有半點兒的美味!”這人酒量驚人,喝了這么久竟是沒有醉意,不像這邊的棠棣,已經在說胡話了。
魚生走過去,很是客氣的說到:“客官,您今日點的是喜醉坊的灼烈,當然會辛辣無比,若是想品美酒,何不來一壇一縷香品一品?”
“不要!我就要這個!”這人也是有些醉意了。
棠棣喝完就要起身回客棧,跌跌撞撞的就不小心撞到了這人的桌子上,打翻了幾個酒壇子,身子還沒有站直了,就被這人給揪了起來,抬頭一看,才看出此人正是李青青,身著便衣到帝都喝酒來了,瞅著此時已經醉了的棠棣,喊道:“哪里來的小子?竟敢撞了本公主的酒!你不要命了是嗎?!”
“公主?!”棠棣也是來氣了,向李青青的臉上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一臉的鄙視的指著李青青說到,“老子跟皇帝都敢講條件,你這個公主算個屁?!”這嘴角滿是輕浮和嫌惡。
李青青上來一個大耳光招呼上來,將棠棣推到了地上,俯視看著他:“本公主今日很窩火,看到了自己崇拜的人,跟出來還跟丟了!想喝酒解愁,還遇到了你這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我就讓你后悔!”李青青原本不會什么功夫的,哪里教訓的了棠棣,眼看著就從自己的衣襟里面掏出了幾道黃符,八成是自己看書研究出來的鬼畫符罷了,夾在手指之間就念咒語。
棠棣看著這個清秀之人,笑著,起身一把將此人攔在了懷里,低著頭問道:“崇拜之人?誰?不如從今日起,你就崇拜我吧!我可是讓無數美女魂牽夢繞,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矢幽城城主棠棣!”棠棣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不知道自己說什么了。
原本被棠棣這么抱在懷里,二人貼的如此近,李青青還覺得有些難為情,自己最討厭男子的輕浮,可是當聽到了矢幽城城主幾個字的時候,才想到這人自己在內殿的縫隙里面見過,若是跟著他,也許會見到落塵也說不定。
將棠棣推開,便將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問道:“哦,看來大俠真是武功蓋世,我李青青從今天就崇拜你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如何?”說著,就拖著棠棣出了喜醉坊。平畫公主李青青的粘人功夫正式展開,她是一個想甩也甩不掉的終極膏藥。
皇宮里面倒是亂套了,發現李青青消失不見了之后,就到處有人尋找,最后稟報了李浩暄,也是將這個皇兄氣得不行,這個丫頭,沒有一天讓自己省心過,但是畢竟公主離家出走的事情說出來不好聽,李浩暄只好給擎蒼下了一道密旨,在江湖上做事之時,順便打聽平畫的下落。李青青與李浩暄的捉迷藏游戲開始了。
回矢幽城的路上,寒槊與錦香并未與棠棣他們擠在同一輛馬車之上,而是專門花錢租了一輛,誰都知道,此時還在怒氣中的寒槊暫時沒有搭理棠棣的想法,當然,更加的不會想要看到他那副面孔了。
李青青想著在大殿上義薄云天的矢幽城城主,一定是堪稱絕世的大俠,如今再仔細的瞧瞧這位,自從酒醒了之后,就沒做出一件讓自己滿意的事情,而身邊躺著的這個受了傷的女子到底是誰,為何要刺殺皇帝哥哥,也是一頭的霧水,頓時感覺,自己把自己搭進去一個不得了的人群,悔得腸子泛青了。
棠棣靠著馬車,雙手搭在自己的腦后,一副賭氣的樣子,心里一番好意,也是不想江湖上的紛爭繼續才答應的,反倒是吃力不討好了,若是形勢不妙的話,還是放下這個爛攤子回千樺山好了。想著想著就感覺肚子有些不好受,一股股的酒氣從胃里翻了出來,不斷的打著酒氣,肚中還有些難受,這美酒實在是自己無福消受的東西。
李青青瞪了棠棣一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喂,你不是還想吐吧?”想當初,從自己生下來開始,哪里照顧過別人,這小子從喜醉坊到客棧吐了一路,要不是為了見到落塵死死地撐著,李青青早就翻臉了。
“我有些不好受,先出去走走!”馬車都還沒有停下,棠棣就一個翻身下去了,匆匆的鉆進了一片竹林里面,不見了蹤影,李青青等人只好停下了馬車,等著這個麻煩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