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六十六話 每次醒來都會有一番討論
- 三個綜漫
- 匿友小塵
- 5936字
- 2015-08-18 22:50:39
姍姍來遲的是由馬基帶頭的精銳砂忍,能讓我愛羅都感到棘手臉色都變的敵人,不可不慎重對待,好歹我愛羅也是人柱力,能一擊突破砂防御的人,不管怎么想,也不會是一般的忍者。
在將商隊的無辜群眾們安排好之后,就急速趕了過去,拯救的對象不過是一個木葉的叛忍,但木葉的忍者卻對他很重視,叫鹿丸的小鬼甚至以此要挾,回去匯報綱手中,會將砂忍稍稍抹黑幾筆。
好不容易能平安解決蓋雷爾事件,本身就是多事之秋,要是才穩定下來的外交關系又惡化,以現在的砂忍村當真是頭痛萬分。
算了……幫一手也沒什么,敵人再強也應該不會強到哪里去,而且我愛羅也很支持,他將來也是砂忍村的領導者,這些年輕人以后也是木葉的中堅力量,雙方交好的話,也不至于將仇恨傳遞下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馬基抱著又是哪些宵小,以為砂忍村現在力量削弱,風影沒有人擔當,就可以是隨意欺負的么?!
然后當他到了那里的戰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瞪了瞪眼睛。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之前由雷遁·嵐上極樂落轟擊的痕跡,漆黑的焦痕就像墨水灑在上面,還有著淡淡的熱氣在飄,范圍之廣,之前我愛羅又提起到自己的防御崩潰,看場面,已經足以稱得上是S級的忍術。
稍稍遠一點的地方,就是各種坑坑洼洼的大小坑洞,淺的大多數都是被腳踩出來的腳印和裂紋,深的都是深深的圓形,應該是以大力的沖擊導致的,此外還有各種細密的凹痕,明明是巖石的地表,卻仿佛像一個蛋糕,被人用燒熱了的刀隨意切割才能有這種光滑的凹痕。
看到瘡痍的場地,馬基不得不收起了輕視的心理。
“一隊,二隊,謹慎前進,醫療班跟著我來!”
“是!”
砂忍們躍下高坡,滑進戰場。
“馬基老師,在那里!”我愛羅發現了昏倒在地的易哲,以及在他旁邊的奇稻雪憐。
“醫療班!”
敵人呢……馬基掃過戰場,卻除了易哲以外,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他領著一隊忍者走過還感受得到熱氣的地面,卻只看到了一個比較奇怪的黑色痕跡而已。
“黑色的火焰?”馬基疑惑的說,在巖石的地面上還在緩緩燃燒的火苗是純黑色的,但這種完全沒有助燃物體的巖石表面,這個火苗雖然小,但是一直沒有熄滅。
他蹲下身,湊近火焰,當他準備用手去查看的時候,作為忍者的感覺,他卻感到了一種危機。
他警覺的掃過戰場,卻沒有發現敵人。
我的感覺錯誤了么……
但他并沒有再多去觀察黑火,他對自己的感覺十分信任。
“馬基隊長,這個痕跡,有些怪怪的……你不覺得,有點像人盤腿坐下留下的形狀么?”一名砂忍說。
確實,聽伙伴這么一說,倒是有點想那么一回事。
“隊長,這里有少許銀白色的液體,有些像鋼鐵融化后的,那個黑色的火苗,就是在那上面一直燒著的。”同樣低下身的忍者說。
“貼著鋼鐵燃燒?”馬基有些不相信,在連草木都沒有的巖石平面上,火苗以鋼鐵作為了燃燒物?這根本是不符合常理的。
雖然馬基有些好奇是不是什么秘密的火遁忍術之類的,但他看到同伴試圖用手去掃過黑色火苗的時候,他還是立即制止。
“先不管這個了,你們警戒在四周,警惕敵人?!睂⒉肯掳才旁谒闹芎螅R基走到那個渾身都仿佛破碎了的人旁邊。
“這個人怎么樣了?”
“傷勢真的是很嚴重啊,盡管他的身體很堅韌,但也耐不住仿佛被丟進鍛造爐里,全身骨頭除了堅硬的頭骨胸骨和大腿骨以外,其余骨頭都有折斷的跡象,內臟的話有少許出血,查克拉使用過度,理論上說,已經處于瀕死狀態,但他似乎是鍛煉的很好的體術忍者,心肺功能很強大,身上的傷口都用火焰燒焦止住大出血,反倒是起到了急救?!?
“能好轉么?”我愛羅問。
“這是肯定的,雖然到處是傷,而且很重,但并沒有切實的危機生命……不過說是這么說,如果沒人管就丟在這,估計也會成個廢人吧,我們來的還算及時。”
“那就將他送回村子里的醫院吧?!瘪R基沉吟了一會,“不過要盡量少的人知道這件事,本來他作為木葉的叛忍我們應該送回木葉的,但礙于我愛羅你……和那幾個木葉本村的家伙?!?
“馬基老師能做出這個決定,十分感謝?!蔽覑哿_說。
“算了,你將來是砂忍的領導者……這種決定村子利益的事情,由你來開始學習決策也不是什么壞事,而且叫鹿丸的那個小鬼算是和我達成了協議,這次回去向五代火影的報告,會多少粉飾我們的?!?
馬基嘆了口氣。
“不過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個在當時跟你還打的火熱的人,現在你會這么包庇他,果然是事事難預料?!?
我愛羅略一點頭,他看到同樣昏迷的奇稻雪憐,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孩怎么樣?”
“這個女孩只是精神受到驚嚇暫時昏迷,身上也都是些小傷,應該是被戰斗的余波波及的,好好睡一覺吃點好的就沒事了?!贬t療忍者說。
“兩人都相安無事啊?!蔽覑哿_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那么,那個襲擊的敵人呢?”
“不知道,四周都沒看到你說的那個穿著大袍的男人,或許是逃離了吧,他也應該知道你回去搬救兵了,不過明明知道還輕松放你走,看樣子也是對自己實力頗有自信的人,但是好像是成功被宇智波給拖住了時間啊,估摸著我們應該快到了所以先離開了吧?”馬基說。
“這附近有什么人的尸體么?”我愛羅說,他并不相信那個自傲且強悍的男人會做出這種虎頭蛇尾的事情,當他放走他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真的無所謂。
“你不會認為是宇智波打倒了他吧?聽你的描述和從這里的情況來看,那個男人怎么也是有頂尖上忍的水準……”
我愛羅還想說點什么,但最后還是放棄了,只好等易哲醒來在了解事情結果了。
“一隊留在這里繼續搜查警戒,二隊留下幾個人作為接應,其余人返回!”馬基大聲說。
“是!”
………………………………
睜開沉重的眼皮,易哲瞇著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才蘇醒的他,意識還有些模糊,昏迷之中,也沒有做任何夢,只是完完全全的將心神都陷入了思想中的黑暗。
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卻無奈的被酸疼給刺激的停止下來,這種身體狀態他并不陌生,應該說是早已習慣,盡管視線里看得到掛起的鹽水在向自己身體里輸送水分,但他的鼻腔里還是彌漫著一股鐵銹味。
空氣也十分干燥,不像以往在木葉村子里的干凈,也不像在叢林里的那種清新。
對水的渴望一下子充斥著他的身體。
“水……Water……紅牛更好……”他低吟。
還沒變得靈敏的聽覺聽得到旁邊似乎有人驚訝的吸了一口氣,旋即就是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當躁動停下來后,冰冷的觸感貼在他有些發干的嘴唇上。
清涼的凈水送入他的嘴里,就像干旱的大地迎來了初雨,清涼的感覺順著喉嚨一路向下,打開了五臟六腑的感覺美妙的不言而喻。
但易哲還是腦袋卡了一下,有些遺憾不是那接近十幾年沒有再嘗過的紅牛的滋味……
咕嚕咕嚕的干了大半鐵罐子里的清水,易哲發出了一聲安逸和滿足的嘆息。
“先生?好點了嗎?”那人的聲音又響起。
易哲眨了眨疲乏的眼睛,想要說些什么,但剛剛喝完水的身體似乎又發出了跪求休息的信號,沉沉的睡衣又襲來,他眼睛微微一閉,又陷入了沉睡。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天花板已經是黑黑的,房間里也沒有一點光線,要說的話,只有一側打開的窗戶還透著微亮的清冷月光。
他花了點時間清醒自己像是灌了鉛的沉重的腦袋,然后忍著肌肉的酸痛坐起來。
他這一動卻碰到了貼著他病床上的人。
易哲下意識的停下動作并看過去,白色的長衣已經染上了砂礫顯得有些發黃,黑長直的秀發也沒有經過梳洗有些雜亂,呼吸也有些沉重,像是在夢里也還在遇見不好的事情,但唯獨那張似乎什么時候都沒有任何死角的臉蛋還是那樣的動人。
月色的光芒劃過她的臉,在臉上形成了陰影,顯得更憔悴。
奇稻雪憐,這家伙坐在床邊,但好像抵不住困意,雙手枕著頭就這么睡著了么?
易哲看著還微微皺著眉頭入睡的女孩,心中不禁微微一抽,最終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緩慢的從病床上下來,腳步還有些虛浮,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孩,生怕驚動了她,將她輕輕放在病床上,蓋上薄薄的被子。
“你和我都很辛苦啊?!彼吐曊f,轉過身挪著步子出了病房。
安靜的走廊上只有易哲的拖鞋沙沙的聲音,易哲一路走到走廊邊的窗口上,他望著窗外的皎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但這并沒有給他帶來多么清爽的感覺,反而,砂忍村里空氣中總有些細砂,這反而讓他咳嗽……
也苦了風之國這群忍者了,地理條件苦的一比,居住環境都這么惡劣,也只好朝著別村侵略奪取更多的資源,然而最悲慘的就是還被反殺了,這次的計劃更是被大蛇丸當槍使,風影都給跪了,四面八方都是對砂忍村的警惕,真的苦逼的不能再苦逼了。
這么想著的易哲搖了搖頭,忍不住又咳了幾下。
“村子里的空氣不好,不適合養病,真是抱歉?!北澈箨幱袄镒叱鰜硪粋€人說。
“我去你能不能別這么突然冒出來……你特碼要嚇死我?。 币渍荏@慌的轉過身,扯動了撕裂中還在愈合的肌肉,不禁疼的咧嘴。
“……我是作為這里的崗哨,你的身份現在太敏感,知道你在這里養病的人也只有少數精銳?!蔽覑哿_淡淡的說。
“過去多久了?”
“差不多三四天吧,你醒的比醫生預計的還要早一點,下午時分的時候你好像醒過一次,不過又睡了,那個女孩當時很高興,蹦蹦跳跳的?!蔽覑哿_說。
“你們怎么沒給她安排地方?”易哲的語氣有些不滿。
“并不是我們太小氣,而是她太在乎你,她視線里你只要不在幾分鐘她就會跑到你病房里,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老是偷偷摸摸的溜出房間到你那里。”
“那至少也洗個澡啊……”易哲摸了摸頭,無奈的說,“長得那么漂亮不珍惜自己多可惜?!?
我愛羅微微沉默,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接易哲這句話。
“鳴人他們呢?”
“知道你沒有大問題后就返回了,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另外……那個長袍的男人,最后怎么樣了?”
“死了,被我殺了?!币渍車@了口氣。
我愛羅起先露出不敢相信的臉色,之后又恢復了平靜。
“不愧是你……現在都這么強了,恐怕現在你我戰斗,我已經不是對手了。”
“別把我吹得那么厲害,我底牌全部用盡了才勉強干死他,你體內是封印了尾獸的,你把那貍貓召喚出來除了影級的任誰都得靠邊走……嗯,鳴人不算。”
“守鶴并不是我的同伴,如果它出來,后果很難預計?!蔽覑哿_搖搖頭。
“你就沒試著跟那個貍貓溝通溝通?交換點人生理念?”
“無法溝通,尾獸對人類都是抱有敵意的?!蔽覑哿_語氣篤定。
“那可不見得。”易哲微微一笑,“六道仙人曾經分化尾獸,算是他們的老爹都不為過,仙人開創的忍宗還是以大愛為宗旨的,這些尾獸難道會違了老爹的初衷么?真要說起來,尾獸們不是對人類抱有敵意,應該說是對長久以來人類只將它們當做兵器的抱怨,個別甚至產生了仇恨,說起來鍋還是我們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停止這種仇恨的循環,但作為人柱力,所遭受的敵視我很清楚……并不是那么簡單就可以敞開心扉跟尾**流的,其實說起來,人柱力也是仇恨著人類的。”我愛羅微微的說。
“那你現在的想法是怎樣?你比起中忍考試的時候變了不少,至少換成是那時候的你,可不會深更半夜的還守著醫院,不會將我四周空氣的細砂抽走好讓我呼吸?!币渍苷f著說著就深呼吸一口,露出暢快的表情。
“我爸爸……四代風影死的很突然,他的一生都不能說很成功,盡管成為了影,但看著砂忍村這破舊的環境,卻讓人無法感到他有哪點成功的政策。”我愛羅走到易哲身邊,同樣透過窗戶俯視安靜的村落。
“媽媽的死,他有著不可逃脫的責任,我作為人柱力也是如此……我從未感受到過他的愛,不過當他死了之后,村子里那些討論他的話語,我隱隱感受得到,村民們心中的悲痛,還有馬基隊長和那些忍者們臉上的沉默,這些都讓我感到了,他們是信賴著,愛戴著爸爸,但我并不是很能理解,他親手將家庭變得支離破碎,卻得到了整個村落的敬重?”
我愛羅深深的嘆了口氣。
“當一個人不存在后,我的仇恨也跟著無處發泄,于是我開始到處尋找有他信息的東西,卻發現了更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比如拼死帶隊拯救被圍困的部下,為了水源在沙漠里行走幾個月,為了村子的安全不停的跟外村的忍者進行劍與火的談判。”
“我感受到了……愛,我以一個村民的身份去看待的時候,他的所作所為全部不計回報全部都近乎殘忍的對待自己,只要是為了村子?!?
“你對影,是怎么看的?”我愛羅突然問。
“影?”易哲一愣,“對所有忍者來說,影是一種追求和目標吧,你看鳴人也天天吵著鬧著要當上火影?!?
“你是怎么追求它的?”我愛羅說。
“對我來說,影只是單單的一種實力的證明,我并不想成為五大村的影,因為那是一個職位,要挑起的擔子很沉重,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也根本無法實現了吧?我可是木葉的叛忍啊。”
“我,打算成為風影?!蔽覑哿_重重的說,“每當我從高處俯視砂忍村的時候,我總是感到一股孤獨,四周都是黃沙,被蒙著面的村民們我也無法看到他們是否在微笑,以前我憎恨影這個位置,是因為我父親,但現在我的仇恨逐漸變成了不解,影,到底是什么?能讓人背負被家人詛咒的痛苦還在徒步前進充滿荊棘的道路?!?
“我想走一次父親的路?!蔽覑哿_如是說。
“其實你更像探究那份他的殘忍吧?明白里面的道理后,你說不定可以從心底里的寬恕他,雖然我這么說不太好,因為我本人除了佐助以外沒有太親的血族,但是,如果你能和已經死去的父親解開恩怨,最好不過了?!币渍苷f。
“其實我很感謝你和鳴人,如果一直沒有沉重的拳頭把我打到思考的程度,估計我還會繼續沒有目標的沉淪,現在,有清晰的目標,而且不再總是那么充滿怨氣的感覺很好?!蔽覑哿_誠懇的說。
“沒事。”易哲一笑。
我愛羅同樣微笑。
“離開的話,你打算去哪?”
“我有一個地方要去,如果不是蓋雷爾的事情耽擱了的話,現在應該到了吧,我身體恢復的還不錯,讓奇稻再休息會,整備之后就會出發,我盡量不給你們添麻煩?!?
“她很重視你,好好珍惜?!蔽覑哿_沒來由的拍了拍易哲的肩膀,還有些不習慣拍伙伴肩膀的我愛羅動作有些生硬。
“大概是我和她都是在命運的道路上,都走的坎坎坷坷的原因吧。”易哲拍了拍我愛羅的肩膀,教導了他正確的姿勢。
“先生!”走廊另一頭,奇稻雪憐有些驚慌的聲音清脆的回響。
“在這兒,小聲點不要吵到其他人?!?
“先生……”奇稻雪憐跑過來,臉上都是擔心,“一閉上眼睛你就不在,好歹也要跟我說一聲?。 ?
“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會走丟……你也不是我老媽……”
“因為先生總是把自己搞得很危險!每次都讓我這么擔心!”奇稻雪憐嘟囔的說,有些生悶氣的感覺。
“……再睡會怎么樣?這次我不跑了,不如這次我們互換?你睡床上,我守著你,這樣也挺公平的不是么?”
“誰……誰一直守著你了!我才沒有!”
“那我們一起睡床……”
“不要!先生也變的壞壞的了!那個純潔值得依靠的先生變了!”
“那總不能放著一張床我們都不去睡吧!”
“我怎么知道啦!如果不是先生今晚突然溜出去!本來就能平安度過這個夜晚的!一切都是先生的自作主張!”
“……”
“好了好了……我可以幫你們再搬一張床,這樣你們兩個人在一個房間,也不用爭,你們覺得怎么樣?”我愛羅湊進來抹了把汗說。
“睡……睡一個……一個房間什么的!”奇稻雪憐支支吾吾的說。
“這個你還計較……我們之前在山林里和帳篷的時候不都是一起的么?這次只是把地方換成了房間而已?!币渍茑止菊f。
奇稻雪憐的兩頰微微發燙,她瞪了一眼易哲,輕輕的哼的一聲轉身走了。
“這算答應了吧?”我愛羅遲疑的說。
“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