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哲看著手背上的鮮紅,那就是作為使役英靈的御主的標志,如今卻安安分分的在他這個英靈的手上,如果說齊格飛等人都是因為Monitor職介得到這一特殊情況的話,那么他作為正常英靈,才是有些詭異。
“雖說御三家是構(gòu)建大圣杯的主要人員,但是基修亞那家伙也不愧是魔法使,在這方面比瑪奇里還要精通。”易哲感慨的說了一句,然后看向自己的弟子。
“抱歉了,東王,沒能支撐剛才的戰(zhàn)斗,不然的話,或許已經(jīng)解決一個阻礙了吧。”黎墨愧疚的說,他的氣色已經(jīng)好了不少,曾經(jīng)的粗略斗氣,他甚至已經(jīng)自成不弱于魔術(shù)一道的體系,他的天賦,連易哲本人承認不如他。
“不要再一直說這個了,而且也并不是能這么輕松解決的,此次平行召喚而來的英靈,在英靈王座之中都是一流。”
“澤爾里奇這個不靠譜的。”黎墨突然說。
“對,他就是個日.狗的。”易哲深以為然。
某處正負手而立的魔法使打了個噴嚏。
易哲舒了口氣,有些放松的身子后仰,舒適的靠在了那沙發(fā)的軟皮上,從一片荒蕪的英靈之座的牢籠現(xiàn)界,經(jīng)歷一場激烈的白刃戰(zhàn),雖然仍然有的忙,但現(xiàn)在還是終于可以休息一小會了。
相比起易哲這樣像個死宅大叔的橫臥,黎墨的身體還有些繃緊,端直著背如同白楊樹,坐在那里,配合著不茍言笑的臉,搞得有些嚴肅。
“怎么了,不習慣這里么?”易哲翹起個二郎腿。
“還好。”黎墨遲疑一會說,他低低看過這里,他們所在的是一處大酒店的房間,如果按照規(guī)格來說,應該是總統(tǒng)套房,潔凈反光的地面,白晝般的光彩,考究的色彩和區(qū)域分割,必要的家具也當然是最好。
木質(zhì)的散發(fā)著香薰,像是點上了檀香一樣,會讓人心情暢快,但也不至于讓人想要昏昏欲睡,打開的電視正在播送常見的搞笑節(jié)目,那哄笑聲輕輕的在房間內(nèi)回蕩。
雖然稱不上是什么祥和……但,也很放松。
就是這點,黎墨才無法釋懷。
屬于他的場所,應該是堅硬的沙場,腥味的風,刺激人心神的喊殺聲,漫長的時光剝奪了他除了回憶以外的一切。
“無論如何都代入不了這里了么?”易哲問。
黎墨輕輕點頭。
“但除了適應以外別無他法,你也該卸下這種軍人的心靈武裝了,你,已經(jīng)老了。”
黎墨抬起頭。
“確實,學生已經(jīng)老了……”
“始東氏最后一人什么的,這種想法把他拋開了吧,那是已經(jīng)失去了的東西。”易哲說,“真要說的話,或許,現(xiàn)在,就是屬于始東氏的最后一戰(zhàn)了,這場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不管是你和我,都卸下這一切吧。”
老人似乎在思考。
“那學生,之后又有什么可做的呢?”
“你自己去找吧。”易哲微笑,“或許像個正常的老人那樣遛鳥,或許做個武館的師傅,或許戴上眼鏡,成為記錄曾經(jīng)的學者。”
鋼鐵般的老人像是得到命令那樣點頭答應,但身上的緊繃也沒有半分松懈,易哲也沒有再去刻意要求他,在這個世界,除了閻魔刀……或許只有這個學生,才是陪自己最久的了。
“怎么就躺下了呢?”火紅的少女沒有穿著才出現(xiàn)時的紅色華貴衣裙,只是換上了身細長的樸素淡紅長裙。
“恕我就不向暴君行禮了。”易哲半開玩笑的笑著說。
尼祿走過,坐在他旁邊的沙發(fā)空位上。
“騙了我很久啊,余仰慕的始東王。”她有些生氣的說,“當時干凈利落的說了不久好了嗎?余都死掉了這么久了才知道!”
能這么輕易的說自己死掉了啊……易哲抓抓頭。
“我當時可是跟你說了的,始東王是那種抽著煙,笑看風云的人物,但你就是怎么都不聯(lián)想到就在你面前的我本人,這能怪誰呢?”易哲無可奈何的攤攤手。
“嚯?這是余的錯咯?”
“不敢。”易哲搖搖頭,想了想問,“莫德雷德呢?不是和你一起去換衣服了么?”
作為Monitor職介,一切的魔力消耗都來自于大圣杯,普通的實體化都可以一直保持,相當于另類的重生了,因此易哲才會讓她們換掉那顯眼的服裝,至于金錢方面,黎墨似乎在這些年,有了很多存款,所以不用擔心。
“她的話,應該已經(jīng)換好了才是,就是好像有點怕羞呢。”尼祿抱著雙手說。
“你不會給她挑了什么奇怪的服裝吧……”因為當時拿卡出去刷的是尼祿,莫德雷德即使后來聽說做過一段時間不列顛的王者,但本質(zhì)上,對這些反而特別苦手,所以挑選方面也都是尼祿。
“只是很適合她性格的服飾,而且也很搭現(xiàn)代的格調(diào)呢。”尼祿露出頗為自信的笑容。
“啊,是么……”
“東王,那我就先去做搜索敵人情報的工作了。”黎墨頓了頓,旋即說。
能對朱月都造成傷害的斗氣先驅(qū)者,恐怕即便是英靈都不會是他的對手,或許只有魔法使和死徒二十七祖能對他造成威脅,這樣程度的偵查手,恐怕也只有這一位了。
據(jù)說在易哲困于英靈王座時,他與基修亞似乎做了許多的事情,圣堂教會和魔術(shù)協(xié)會都會選擇此次的妥協(xié),或許他在其中也扮演了十分重量級的角色,恐怕除了沖進魔術(shù)協(xié)會解放被封印制定的魔術(shù)師外,還閑暇時間處理了一些死徒之祖吧。
“小心之類的話我就不說了,倒是希望你不要嚇到人家……”易哲說,“不要花費太多的時間,早去早回。”
“我明白了。”黎墨輕聲應答,提起一旁幾乎不離身的碧血劍,對著與易哲很近的尼祿露出了個不太擅長的笑容,然后就輕步離開。
我懂的,東王,這時候不太適合有第三者,在易哲無法得知的情況下,背對他的黎墨露出一個不符合他人設(shè)的壞笑。
易哲嗯了一聲,感到了來好似來自作者的惡意,奇怪的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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