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的考生素質(zhì)比起以往要高上不少啊。”年輕的女忍者輕聲笑著說,她站在一根參天的大樹的樹干上,頭頂便是鋼鐵般的葉片,她帶著笑意的眼神盯著下面。
一組中忍考試的考生,三個學(xué)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氣息的尸體橫七八豎的堆在潮濕骯臟的污泥草地上,流出暗紅色的鮮血將深綠色的雜草染得深黑。
幾根扭動著細(xì)小身體的黑蛇從尸體傷口處爬出來,渾身血液,在地上留下一條彎曲的血跡,黑蛇們順著樹枝爬向女忍者,從腿回到了女忍者的長袖子里。
一根黑蛇張開了細(xì)小的嘴巴,居然從里面吐出了手掌般大小的卷軸掉在女忍者的掌心里。
“又是同樣的卷軸嗎?”女忍者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絲淡淡的運(yùn)氣不好的表情。
“已經(jīng)是第三個了啊,要是我因?yàn)闆]有能擁有一對卷軸而不能繼續(xù)進(jìn)行游戲,我可是會很困擾的。”女忍者對下面躺尸的三個人看都不看一眼,轉(zhuǎn)身輕巧靈動的離開了。
“大人。”隱藏在陰影之中的兩名同伴,更像下從的人恭敬的提醒說。
“繼續(xù)吧。”女忍者淡淡的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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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接下來我們有分散的可能,待會也可能會碰到像之前偽裝成我們樣子的敵人。”佐助一行人圍城小小的一圈,佐助面色凝重的說,他現(xiàn)在身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的傷痕,衣服臟的不行,之前有一名敵人突襲,偽裝成鳴人的模樣,一番交鋒后好歹是把敵人打傷而逃了。
“我問一樂,你們回答腦海里第一個浮現(xiàn)出來的菜式,不用在這里回答我。”佐助說。
“嗯……雖然你這么說,不過還真是難以抉擇……”鳴人難得的雙手抱在一起,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旁邊的小櫻倒是已經(jīng)很快決定好了。
“那么,就這樣!”
只是話語剛剛落下,猛烈的狂風(fēng)從密林之中咆哮著吹拂過來,就像無數(shù)尖銳的刀片一樣,夾雜著被吹飛的雜草和碎石頭瞬間掠過了第七班的三人。
“隱蔽!”佐助將雙臂擋在面前防止眼睛受損,同時側(cè)頭大聲喊。
“哇哦哇哇哇哇……”回應(yīng)他的是鳴人那連續(xù)的驚呼聲,并且越來越遠(yuǎn)……
一道深深的溝壑刻進(jìn)了泥濘的草地上,那猛烈的颶風(fēng)方向和力度絕不是自然的,因?yàn)楹翢o征兆,筆直的直線突破更像是有人在用風(fēng)遁遠(yuǎn)距離朝他們打招呼。
但這個招呼打的有些太狠毒,來者不善,佐助靜靜的趴在遠(yuǎn)處的草叢里,右手緊握著苦無,嚴(yán)肅沉穩(wěn)的審視著周圍的參天大樹。
“佐助君……”旁邊的小櫻捂著受傷的額頭,輕聲的蹲著移動過來。
“等等。”佐助冷漠的回頭,“按照規(guī)矩,暗號,一樂。”
“唉……那個,康師傅?”
“算是合格,小櫻你沒受什么傷吧。”佐助輕輕舒了一口氣,隨后問。
“我倒是沒什么,可是,鳴人好像不知道被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就在這里啊……”一旁的草叢傳來抖抖索索的聲音,一臉灰,黑著臉的鳴人從草叢里爬出來,滿口苦澀。
“暗號,一樂。”佐助警戒的將小櫻護(hù)在身后,拿著苦無問。
“唉……那個,康師傅?”鳴人摸摸頭說。
佐助瞳孔一縮,右手的苦無幾乎是在鳴人回答完的瞬間就被她全力扔了出去,目標(biāo)正是鳴人的喉嚨這一處的要害。
“哇哇哇哇!”鳴人大叫著躲過了這完全出其不意的一招,苦無貼著他衣服擦了過去,還帶著一陣的勁風(fēng),“佐助你干什么啊!”
“佐助君!”小櫻也是被嚇了一跳,怪異的看著佐助。
“第一,你的回答和小櫻的回答一模一樣,甚至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一樣。”佐助冷笑著侃侃而談,“第二,如果是鳴人的話會更精準(zhǔn)的回復(fù)我康師傅牛肉面,第三,你剛才躲避的反應(yīng)時間比鳴人不知道快到哪里去了,即使你刻意一副自己很傻缺的樣子,但是身體的條件反射還是出賣了你。”
鳴人愣愣的看了他一會,旋即笑了一聲出來,“看樣子沒有騙過去啊。”
變身術(shù)解除的聲音就像泡沫爆裂的聲音,蒸開了一陣白色的霧氣。
佐助雙手從腰間一閃,雙手扔出苦無手里劍十多把,手法之決絕,攻勢之凌厲,絕對是抱著要把眼前的人給轟殺成渣的決心才爆發(fā)出這一段忍具的突襲。
“佐助,你說我們看了那么多的忍者故事,那些通靈術(shù)和變身術(shù)噴出來的煙霧的時候,為毛雙方都要保持謎一樣的沉默啊?”易哲拿著一本忍者故事集疑惑的說。
“應(yīng)該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吧?”佐助抓了抓頭,也沒想出合適的答案。
“只有腦袋瓜子被撞飛了才會在那時候不陰人。”易哲露出他們是不是都秀逗了的表情,“那個時候不陰人難道就看著別人召喚厲害的東西打你嗎?!”
“哲哥說的對,這時候手絕對不能軟!就算是鳴人!我也認(rèn)了!”
最后兩只苦無的屁股上吊著兩張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起爆符,帶著華麗的弧度刺進(jìn)了爆炸的白色煙霧里,隨后產(chǎn)生了更大的爆炸和煙霧……
劇烈的爆炸震動的甚至旁邊大樹上的枯葉都紛紛落下。
“真是決絕啊,這般簡直不把同伴的性命放在眼里的執(zhí)行力令我贊賞。”慵懶的女聲從煙霧中傳開,語氣平緩,沒有一絲狼狽,甚至能從那聲音聯(lián)想到這一名女忍者的身上絕對是毫無一處傷痕,衣衫整齊。
“風(fēng)遁,壓害。”四散的宛若切刀般的烈風(fēng)破開白色的煙霧,吹散了場地內(nèi)的一切雜物,女忍者靜靜的站立那里,帶著玩味的眼光看著佐助與小櫻。
“沒有一點(diǎn)損害嗎。”佐助上下看了幾眼,心里不禁沉了幾分,女忍者身上的衣服的帶子都沒粘上一絲灰,那輕松的模樣和自己凌厲的忍具攻勢的落差讓佐助開始緊張起來。
“你們要的是這個吧?”女忍者從兜里掏出一卷卷軸,正是佐助他們需要的另一卷。
“正好我也需要你們的,已經(jīng)解決掉幾個隊(duì)伍了,但運(yùn)氣一直不好,沒碰上不同的。”女忍者微微一笑。
佐助冷漠的看著他,右手重新摸出一把苦無,嚴(yán)陣以待。
“呵呵。”女忍者蜜汁呵呵一笑,嘴巴里的舌頭伸出來,舌頭的長度令人發(fā)指,就像傳說中的長舌婦一樣,詭異恐怖,那幾乎垂到胸口的粉紅長舌將卷軸纏繞了幾圈,帶著一并吞入了口腔。
“真……惡心。”小櫻臉色變了變。
“動手吧。”女忍者猙獰的一笑,雙眼仿佛要瞪出眼眶一樣,身上縈繞的不詳?shù)臍庀⒁幌伦酉裢度胨吨械氖右鸬臐i漪一樣射了出去。
在感覺到那瞬間的不對勁的時候,佐助的身體下意識的想要后退避開,以尋找下一階段的機(jī)會,但是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氣勢將他狠狠的壓在了原地。死亡森林中的濕度很高,空氣中都是濕潤的,呼吸進(jìn)去會讓人肺感覺少有的清爽,大自然的味道令佐助之前很舒適。
但這一下子全變了,呼吸中帶著腥臭的血腥味,明明自己和小櫻都沒有受傷流血,但是那刺鼻的血?dú)饩拖袷钦鎸?shí)的一樣,還有那股怨念的殺氣,仿佛是一群尸體端著一盆盆血水在朝自己潑灑,死亡的氣息和寂滅的氣息同時洗刷著他的神經(jīng)。
幻術(shù)?!佐助腦海里立刻得出這一個結(jié)論,但轉(zhuǎn)眼就被他自己否定了,自己有寫輪眼,不可能像這樣毫無抵抗力的陷入幻術(shù)之中,那只能是……純粹的殺氣。
據(jù)說強(qiáng)大的忍者,經(jīng)歷過那血海尸山的戰(zhàn)役,從骨頭血肉的山堆里爬出來,自己身上就會帶著這一股戰(zhàn)場的殺伐之意,常常玩弄生命的人,身上總會帶著些許死亡的氣息,這是從前聽長輩們提及的趣事。
趣事?佐助現(xiàn)在只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這樣好歹自己被恐嚇住的身體能動作。
他在這一刻徹底知道自己與這個陌生的女忍者之間實(shí)力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那股實(shí)質(zhì)一樣的腥臭殺氣,這個女人不知道玩弄了多少人的生命才會有這么強(qiáng)的怨念!
但是……動不了了,即使自己能清楚的思考,但是肌肉在顫抖,骨頭在畏懼,全身上下的細(xì)胞都畏懼在這殺意之下……
女忍者露出了愉悅的笑容,看著佐助留著冷汗奮力掙扎的樣子,旁邊的小櫻直接坐在了地上開始害怕的留起了眼淚。
“這就結(jié)束了啊。”女忍者慢慢的往前走,摸出兩把苦無夾在指尖。
混蛋!動作!動作!動作!
佐助在心中大聲的吶喊,右手顫抖著將苦無緩緩握緊。
女忍者帶著微笑將手里的兩把苦無精準(zhǔn)的投擲了出去,一個佐助,一個小櫻。
鮮血濺起,佐助帶著狠意用苦無自己戳自己的大腿,刺入心神的痛苦讓他的身體瞬間感覺到了一絲自己在控制的感覺,雙眼的寫輪眼立刻激發(fā),只瞥了一眼,就洞悉了苦無的飛行軌跡,俯身撲向了小櫻抱住,再以瞬身躍上了鋼鐵般的參天大樹。
整個過程佐助只花費(fèi)了不到幾秒,甚至女忍者都沒有立刻去追擊。
“哦,這倒是,有趣了。”女忍者望著佐助離開的方向,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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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行軍到了這里,附近也沒有感覺到其他隊(duì)伍的蹤跡,一路上倒是很和平。”寧次把玩著一把苦無,一邊說。
“除了在之前被天天的轟炸下死亡,一切都很順利。”易哲抱著頭望著天淡淡的說。
“哼。”天天臉一紅側(cè)過頭根本不看易哲一眼。
“那個,也不能說死亡這么嚴(yán)重吧,哲君。”小李及時的站了出來為天天解圍,臉上泛著融化春雪的陽光笑容。
“小李,先把你手上的繃帶給取下來我們在好好談,行嗎。”易哲指了指小李的右手。
“啊……這個嗎……”小李傻傻的一笑撇過頭,也沒有在繼續(xù)為天天辯解。
“好啦我知道這件事我是做的過火了……”一旁的天天蚊子哼哼一樣的聲音說。
“啊,你說什么?”易哲問。
“我說……是我錯了……”天天的蚊子聲音略微大了一點(diǎn)。
“寧次你聽見了沒?”
“嗯,很模糊呢。”寧次面無表情的說。
一道黑線出現(xiàn)在天天的額頭上,“喂你們適可而止吧!!!!!”同時雙手出現(xiàn)了兩個帶著危險氣息的卷軸。
“啊我聽見了呢!果然天天就是這般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你說對吧,寧次!”易哲忽然展開了燦爛的笑臉。
“嗯,就是如此,我有這樣的隊(duì)友真是讓我很是高興。”寧次面無表情的說。
“……總感覺你們好厲害的樣子啊。”小李說。
“等會再鬧吧……我們就確定下來了,分別先散開查看情況,先說好,不管到底碰到了敵人還是沒碰到,最后都要回到這個集結(jié)點(diǎn)。”寧次手里的苦無往地面一扔,插入了草地之中。
“嗯,散。”易哲點(diǎn)頭,一個瞬身離開了原地。
小李、寧次、天天也互相點(diǎn)頭,朝四周茂密濕潤的叢林鉆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