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陳老師的意思,還是白瑞找了陳老師,亦或者是周依依找的陳老師。總之這次我又換了個同桌,這個新同桌是周依依。也是我們班公認的第一美女。
周飛羨慕的和我說:“祥子,你真行,咱班的幾個美女都和你坐過同桌了。”
我心中飄飄的,感覺很棒。我對著周飛笑,說:“哪有,哪有。”
周依依很安靜,平時就喜歡學習,偶爾的課余時間都用在搞對象和八卦上面。貌似和楚茜差不多,可是她和楚茜可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人。
可是近來,換句話說,我和周依依坐了同桌之后,我出現了一些問題。我會心不在焉的上課,不知所云的寫著卷子,而心里想的,居然是不能說的事情。
這事情是這樣的,石磊近來學習的狀態很好,他開始徹底和張義每天玩在一起,我的心里很苦惱,我希望每天和石磊玩在一起的人是我。我越這樣想,我心情越糟糕,以至于我每天上學都在想這件事,上學竟然變成了想念一近在咫尺的人一天的煎熬。現在看來,這是自私的的占有欲在作怪。
甚至于有一天我終于變態的走到石磊目前和他說:“你跟我出來一下。”這種事情沒有人會相信是我做出來的。可是卻真實的發生在這個小小的集體里面,四周的同學看我眼神不對。甚至于海洋覺得我要和石磊打架。
石磊笑著和我來到走廊,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對他說:“你為什么不理我了?”
石磊說:“沒有啊。”
我瞪著他看,他終于說:“現在復習這么緊張,祥子,好好學習吧,這些都是假的。”
我眼中開始有淚花,我說:“那什么是真的。現在的生活也是真的,未來的日子也是真的。”
石磊嚴肅一點了,他說:“祥子,這樣太累了。你得開心一點。”說完他就回去繼續看書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猶如火山爆發,靈魂都有一種要沖出體外的感覺。可是火山沒有爆發,靈魂還活著。可是這樣的結果就是,我有些神情恍惚,而且很難看到我笑,甚至養成了我有些陰郁的性格。
這種情況很嚴重,而且越來越嚴重。而且我開始影響到了周依依。
我寫物理卷子的時候,我和周依依不能看見對方的筆,我在寫物理卷子的時候會有一種抓狂的感覺,她也是。我們的物理成績都是非常糟糕。我寫一套150分的卷子,也就需要30分鐘,成績一般就在75分左右。而周依依看我寫的飛快,她也必須寫的很快,所以成績和我差不多,都是不及格。終于周依依每次考物理的時候都要背過身去,不能看我,但是越這樣,她寫的越快,有時候甚至寫的比我還要快。
周依依和崔佳說:“祥子寫物理寫的太快了,嚇死人了。”
最后因為這個事情,我們簡單的吵了一下。
周依依說:“寫卷子你背過去,別讓我看到。”
我說:“你也背過去,別讓我看見。”
結果就是周依依哭的很兇,好像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壞事。
崔佳埋怨我不男人,然后安慰周依依,最后周依依居然破涕為笑。這件事才算化解,我哪里有心思想這些,我的心思都在石磊身上。甚至于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可是班級里的其他的同學都開始驚訝的私下里說我對石磊有意思。我也懶得解釋。我只是想霸占一個小伙伴,我的玩具被搶走了,我只是想搶回來。而不是和他結婚。
我執著特意的找石磊一起做很多的事情,石磊有些不敢拒絕。或者是陳老師明察秋毫的早就明白了各種緣由。更甚至陳老師找石磊也談過了話。
終于,在我開始變傻變瘋之前,陳老師找到了我。我不能說出我是因為石磊而有些恍惚,我只是說看到物理就緊張。這讓身為物理老師的陳老師很是尷尬,在她的教導下,我我物理不僅開始不及格,我人都快瘋了,而且還要逼瘋一個周依依。
陳老師給我了一瓶安眠藥,那時候陳老師冒了很大的風險。我說我晚上失眠,陳老師給我一整瓶的藥。如果我想不開,那留給這個世界的就是一整瓶的悲傷。
終于陳老師把我送到學校的心理輔導站,那時候就是一個快退休的老師在那小小的屋子里和學生聊聊天,姑且稱作是心理治療。而我只去了一次,那個老師問了一些不疼不癢的問題。可是我說完,心中的枷鎖似乎是打開了一些。我很驚訝,也很欣慰自己沒有瘋掉。
在學校,我心里發生的一切,顯然我父母并不知道,他們也不會知道。他們也沒有發現我的變化,更沒有發現那瓶安眠藥,而那瓶藥被我藏在了柜子里。一直到我上了大學,我才扔掉了它。我一片也沒有吃過。
自從我去看過學校的心理醫生以后,班級里,甚至年級里,很多同學都去那看過了。甚至白瑞也去過了,她逢人就說:“你別說,那心理醫生還是挺有本事的。我回來以后心情好多了。”
楚茜冷不丁的問:“啥都能問啊?”
白瑞愣神看了她一秒說:“你想問啥?”
楚茜說:“問問感情唄。”
白瑞哈哈大笑的說:“茜茜,你以為算命的那。”
楚茜說:“好像差不多吧。”
白瑞說:“要不你大學就學心理學吧。正要給自己算算啥時候結婚。”
楚茜和白瑞等女同學就因此哈哈大笑,鬧在一起了。
我在書桌前,低頭看著書,眼睛不時的看看石磊那邊,耳朵里都是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這一刻,我心中全是味道,苦澀回酸。我問自己:我為什么要坐在這里?為什么要學習?我為什么不能出去玩?我為什么就要變成一個瘋子?
我把手里的筆狠狠的扎到了練習冊里,練習冊還算厚,并沒有被洞穿,而筆里的顏料早已經滲透了很多的紙張,透出一股股黑色的墨汁。直到我用力過猛,筆頭啪的一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