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峰沉思了一會說道:“這等仙家的寶貝,流落人間九百多年了,從不曾見有人提到過,聞所未聞,我在師門五年的時間里,也從未聽到各位師叔伯提到過,我覺得恐怕再過百年也不會有人得到。”
付無名看著熊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雖然機會確實渺小,但只要存在世上,總有重新現世的一天,就看誰有這個機緣。”
接著又說道:“三個月之前,老夫就將這‘女媧神石’的消息在修行界公布開了,這次清心靈玉的現世,就如同平靜的湖面被人投入了一塊石頭一樣,一石激起千層浪。如今各門各派里的修行者全都來到世間尋找它的蹤跡。修行界里的修行本就如逆水行舟,艱難困苦,空乏枯燥,想要多提升一點點境界,就要耐得住長期的孤獨和寂寞,潛心苦修才能有所突破。”
熊峰也接著說道:“所以一旦發現有這么一個千載難逢提升修為境界的好機會,誰都想緊緊的抓在手里。”
曾平若有所思的說道:“就算萬一有人僥幸得到了它,恐怕八成也是招來災禍。”
“沒錯,人各有命,是福是禍全憑各自的造化。”
熊峰說道:“付前輩,晚輩還是先去將清心靈玉拿回來要緊,請問前輩是否知道蔡真人的棲身之地?”
“從信陽城東門出去后,一直向東走約八百里地,那里有一座白云城,城北六十里外有一片方圓十里的湖泊,蔡真人的莊園常春殿就建在湖中心的小島上,小子,你不用飛行之術悄悄的溜進去,是很容易被常春殿的人發覺的。”
熊峰苦笑著說道:“付前輩,晚輩這點伎倆你也知道。”
付無名笑著說道:“發生在修行界里大大小小的事,老夫都略知一點。”
“付前輩知道的恐怕遠遠不只一點點那么簡單。”
“你打算如何進入蔡長楓的常春殿,心中可有盤算。”
“熊峰這躺下山,本就是在歷煉期間,只能以凡人的生活方式修行,不到萬不得以之時,是不能輕意施展本門絕技的。”
付無名搖了搖頭說道:“可是你若不施展飛行之術悄悄過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里面,偷偷拿回寶貝,豈不陷自已于更大的危險之境,這行為實在是不妥,如果此行你沒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我看還不如不去。”
“前輩說得對,多謝前輩提醒,熊峰自會量力而為,這本就是俠義之舉,前去討回曾大哥的東西,名正言順,也為了我玉虛門的聲譽,所以我一定要將曾大哥的東西拿回來,到時如果成功的話,希望付前輩遵守承諾,將我玉虛門的上乘武學交還。”
曾平知道有些事一個人即然決定要去做,別人無論如何勸說,也是不會輕意放棄的,自已也是如此,想了想后輕聲對著熊峰說道:“熊兄弟,這深入龍潭虎穴之行,萬分危險,兄弟小心行事,見事不妙,及早抽身離開。”
熊峰看著曾平點了點頭。
付無名說道:“你們兩個小子,自已商量好,莫要為了替老夫做件事,而弄丟了性命,老夫可不會起死回生之術,你自已小心行事。”后面一句是對著熊峰說的,說完后坐下身去,抬起雙腿翹在桌角,閉上雙眼,不再說話。
熊峰對著付無名緩緩說道:“晚輩此去,少則三天,多則五天,必然返回,那就有勞前輩在此等候。”
說完回到客棧拿上紫霞劍和行李,走出客棧,跟曾平告完別后,就將紫霞劍從背后抽了出來,往身前一拋。
只見紫霞劍穩穩的懸在空中,熊峰輕輕一躍,身體就落在紫霞劍上,隨后熊峰右手一揮,紫霞劍就載著熊峰朝的東邊天際一劃而過,瞬間就沒了人影。
曾平看到后一臉驚嘆神情,自言自語說道:“以前就聽過,修行者當中,修為高深者,乘風踏浪,御劍飛行,天地間想去哪,萬里行程,一日便到,今日真正見識到了,才知道原來世上真有如此神通。”
“這只是最底階的飛行之術而以,高境界的飛行術,何須借助法器,是你小子見識少了罷了。”付無名閉著眼說道。
曾平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周圍的眾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情景,開了眼界,今日大飽眼福,以后茶余飯后間少不了洋洋自得,高談闊論一番。
剛才的幾個青年人這下就對付無名更加敬重了,恨不得把付無名請回家中供起來,只是剛才吃過一回虧,不敢再輕意上去自討苦吃。
一個時辰后,一片湖泊中間小島上的莊園內,從其中一間偏房里傳出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一個男人無奈的說道:“小蓮,除了這件事不能答應你外,其它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小蓮難過的說道:“季非,你把我軟禁在這座孤島上,還不如讓我死了的好,每天我眼睛一閉上,腦子里全是小姐的身影,小姐是被你們害死的,曾大哥也是,還有胡大山,這里沒有一個是好人,在這里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你讓我走吧。”
季非說道:“我是你大哥,我難道會害你不成,你只管好好在這里住下來,等過些日子,我把這個寶貝交給師父后,我就帶你回咱們的老家,去看看咱娘,她老人家見到你回來一定會很開心的。”
季小蓮搖著頭,難過的說道:“為什么。。。為什么偏偏你是我親大哥,為什么是你害死了我們小姐,我。。。小姐,我。。。我對不起你。”說完,心里萬般無奈,卻又無可奈何,心里悲痛萬分。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只聽得房間外的聲音說道:“在下昆侖山玉虛門熊峰,前來討回我朋友之物,希望各位同道中的朋友高抬貴手,將清心靈玉奉還,熊峰感激不盡。”
熊峰話剛一說完,立刻從幾間房間內快速走出五,六個人來,剛才說話的季非也在幾人當中。
其中一人對著季非說道:“季師兄,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膽大妄為,不知死活的人。”
季非說道:“不錯,膽敢只身上門闖入我清風教重地,即然來了,那你就把命留下吧。”說完,就要動手。
季非正準備動手時,被一旁年紀稍長的一人攔住,說道:“三師弟,六師弟,不可無禮,我是師兄,師父不在,教中大小事物現在由我暫時代理,你們二人先退下,讓我跟這位小兄弟說幾句。”
季非冰冷的說道:“冷師兄,這小子膽大妄為,根本沒將我教看在眼里,得給他點教訓。”
冷師兄說道:“這位小兄弟,來者是客,即然來了,就請到我常春殿一坐,我們坐下來再談如何。”
熊峰見對方如此客氣,愣了一下后說道:“冷兄好意,熊峰心領,我此來不是上門拜訪,此行來意剛剛也說得很明確了,希望你能說服你的同門,將我朋友的東西交出來,我馬上就走。”
季非殺氣內斂,陰沉著一張臉聲說道:“什么朋友,死人也是你的朋友?我看你就是故意上門找茬。”
冷師兄說道:“熊兄弟,希望你莫要聽信別人謠傳,傷了大家和氣,你說的你朋友又是何人,請問尊姓大名。”
熊峰沉聲說道:“我朋友叫曾平,姓季的,這整件事是你和霍天王子等人所為,而且你是罪魁禍首之一,你為了一己之利,殺害那些無辜之人,這些罪行,豈能容你狡辯。”說完看向季非,眼神中全是憤怒。
冷師兄見熊峰語氣如此堅決,也的確知道了前因后果,看來是很難再勸退他了,一改剛才的口氣,沉著臉說道:“不錯,清心靈玉在此,但事關重大,這寶貝也是我恩師吩咐季師弟外出操辦的。你的要求恕難從命,即然你的那位朋友留不住,就休怪他人,我看小兄弟年紀輕輕,修行不易,以后的路還遠著了,不如就此作罷,如何?”
熊峰冷笑一聲,說道:“果然是蛇鼠一窩,我此番前來,本來只想為朋友討回他的東西,希望可以善了,如今看來,你們是打算據為己有,不想交出來了。”
冷師兄說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們也不想為難你,望你知難而退。”
季非沉聲說道:“即然不想走,那就別走了。”說完身形一閃,一劍朝著熊峰胸前刺到,身法之快,匪夷所思,沒有凡人能夠達到這種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