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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炎州

藍天白云,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上牛羊成群,悠閑的低頭吃著青草。

忽然,從牛羊群中,傳出來幾聲不安的羊叫,引起了陣陣騷動,讓牛羊們快速的跑動了起來。

等到牛羊跑過,那一片被啃食過的青草地上,引起陣陣震動,吞象巴蛇獸巨大的腦袋從地底鉆了出來。

遠處,一匹紅色的駿馬馱著一名粗壯的漢子飛奔了過來,這漢子虎背熊腰,滿臉胡渣,看上去十分兇悍,他從馬背上抽出一把大刀,身上頓時冒出了一陣除穢境圓滿的法力波動。

“哪里來的煉氣境妖怪,吃我一刀。”

漢子從馬上一躍而起,那強大的爆發力讓身上的駿馬承受不住,在草地上翻了好幾個跟斗。

然而就在這時,吞象巴蛇獸大嘴一張,一道手持長劍的人影飛出,雪白的劍鋒和明晃的刀刃頓時撞擊在了一起。

粗壯的漢子眼中一凜,借著撞擊的力道快速的落了地,一臉戒備的神色望著不遠處落下來的青年,“辟谷境修士,你是炎人還是蠻人?”

這青年正是邪自生,他在吞象巴蛇獸的體內足足呆了一個多月,一直在移動,料定舜州城主不可能再追得到他,這才從地底出來。

“炎人,莫非這里已經是炎州境內了?”邪自生有些驚訝起來。

炎州和舜州毗鄰,在舜州以東是堯州,以西則是炎州,炎州戰火紛飛,因為更西的地方便是蠻族的勢力所在,兩族交戰已久,互有勝負。

為了和蠻族區別,炎州百姓喜歡稱自己為炎人,稱蠻族為蠻人,這些東西都是邪自生以前在無情道的時候從書中看來的。

“不錯,小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粗壯漢子的話證實了邪自生的想法。

邪自生笑了笑,“蠻人都是用獸皮為衣,你覺得我這身打扮是蠻人嗎?”

蠻族喜歡用妖獸的皮甲作為衣服,來顯示自己的力量和身份,這些在書中也說得十分清楚。

“這可說不好,前些日子,炎州軍傳下來了軍令,聽說有一伙蠻人混進炎州來了,你最好老實交代。”粗壯漢子依舊警惕的問道。

沒想到竟然還能碰上這樣的烏龍,邪自生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什么合適的理由,想了想,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真的不是蠻人,我乃是舜州修士,偶然間路過此地。”

粗壯漢子仔細瞧了邪自生幾眼,“不過看樣子你應該不是蠻人,蠻人長得比我還要高大,你這文文弱弱的模樣還真不像蠻人。”

粗壯漢子忽然咧嘴笑了起來,將大刀收了起來,走到駿馬旁邊,拍著馬腹上的泥土。

見到誤會解除,邪自生也讓吞象巴蛇獸潛到了地下。

“對了,你怎么會突然從妖獸的嘴巴里出來?”粗壯漢子繼續問道。

“那是在下的靈寵。”邪自生回答道。

“靈寵,莫非你是舜州馭獸道的修士。”粗壯漢子一驚,忽然有些鄭重的看著邪自生。

“哦,看來你對馭獸道十分了解。”邪自生有些驚訝,這吞象巴蛇獸是邪自生用馭獸道的獸靈符所降服的妖獸,的確和馭獸道有些關聯。

“這個自然,炎州戰亂,百姓流離,根本無法耕種,也只有靠著馭獸道傳下來的馭獸之術,放養家畜,才能勉強生存下來,馭獸道乃是我炎州百姓的恩人,還請受胡刀一拜。”說完,那粗壯漢子竟然真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沒想到馭獸道竟然在此地有如此高的威望,邪自生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連忙伸手道:“壯士言重了,快快請起。”

邪自生也沒有去解釋,解釋起來反而更加麻煩,算是默認了這個身份。

胡刀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恩人,您從舜州來到炎州,難道您是為了炎州軍的考核而來?”

對于胡刀口中所說的炎州軍考核,邪自生倒是從書中了解到一些,炎州和蠻族交戰,刀劍無情,必有死傷,為了保持戰力,就必須補充新鮮的血液,招收新的修士加入到炎州軍。

只是想要加入炎州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入炎州軍第一個條件,就是修士的修為必須達到辟谷境,不然,若是孤軍深入,蠻族只需要截斷糧草,那就必敗無疑。

第二點,便是修士要有一技之長,戰場搏殺靠得都是真槍實刀的功夫,若是沒有些本事,招些廢物也不過是送命,況且修士死了是小事,兵敗如山倒,因此動搖了軍心,這才是大事。

“統御炎州軍的乃是威武道,也是天帝冊封的一門大道,軍令無情,法度如山,這威武道以前也曾經多次派得意弟子來我無情道學習,可惜威武道和無情道都是不講究情面的道門,兩道的關系雖然不差,但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想起無情道,邪自生心中又是一陣感慨。

不過讓邪自生加入炎州軍,這一點邪自生倒是沒有這么想過,威武道治軍之道都是跟無情道所學,眼下自己再拜在威武道的門下,豈不是有些寄人籬下,辱沒師門的味道。

邪自生搖了搖頭,“只是外出歷練,并非為了炎州軍的考核而來。”

胡刀表情有些失望,“原來是這樣,可惜我才除穢境圓滿,若是等我踏入辟谷境,一定加入炎州軍,剿滅蠻賊。”

說到此處,胡刀神情激奮,意氣風發,仿佛此時他已經上了戰場,痛快殺敵。

“好男兒,當立戰功,后會有期。”邪自生抱拳收劍,算是作別。

胡刀回過神來,又說道:“恩公,你初來炎州,想必對炎州還不太熟悉,不如隨我回村子,我讓族長將炎州境內的事情說給你聽,想必對你的歷練也有幫助,不知你意下如何?”

聽到胡刀的邀請,邪自生也是有些意動,他誤入炎州,對炎州的了解,除了書中的一些記載,知道的并不詳細,倒不如多跟當地百姓打聽打聽,反倒比他一個人亂跑要好上太多了。

“那就麻煩了。”邪自生答應了下來。

胡刀喜出望外,“恩人不用太客氣,這匹馬給您騎,我再去尋一匹。”

胡刀把刀插回鞘中,將紅色駿馬牽到邪自生面前,又將僵繩遞到了邪自生的手里。

在這一大片牛羊群中,還混養著十幾匹駿馬,膘肥身健,都是上等的好馬。

胡刀一吹口哨,那十幾匹駿馬便從牛羊群中跑到了胡刀的身邊。

胡刀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從他口中發出陣陣獸叫,趕著牛羊群在前邊帶路。

邪自生老老實實的跟在牛羊群的后面,身心放松,這種悠閑無憂的感覺,仿佛又讓邪自生回到了在無情道的時候。

就這樣走著,直到太陽西斜,在前方的草原上,出現了一頂頂用牛皮縫制的大帳篷,儼然是一個村子。

在那村子前,不少老人婦女席地而坐,在眾人的中間,是十幾個孩童,大的十一二歲,小的四五歲,正在練武。

這些孩童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揮拳之間,一舉一動,頗有章法,顯然是修煉了某種武道拳法。

聽到牛羊的叫聲,不少孩童紛紛轉頭望去,這一幕都被一名嚴肅老人看在眼里,口中故意咳嗽了數聲,訓誡道:“習武之人,有兩大忌諱,第一就是心猿意馬,不專心修煉,剛才回頭的人,全部多練一個時辰。”

聽到嚴肅老人發話,那些先前回頭的孩子紛紛面露苦色,多練一個時辰,那第二天起來,全身的疼痛可是難以想象。

有婦人眼中露出心疼,開口勸道:“族長,他們還只不過是一些孩子,這樣的懲罰是不是重了些。”

嚴肅老人冷哼一聲,臉上的神色并沒有任何緩和,反而更加嚴厲的說道:“慈母多敗兒,你心疼他們,但是敵人卻不心疼,戰場之事,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多一份努力,就多一份活下來的希望。”

“族長說的對,族長你還只說了第一點,那第二點呢?”領頭的一個孩童開口問道,他年紀十二三歲,身材在孩童中最為高大,膽子也大上一些。

在他身后,有個肥胖的孩子似乎在小聲的求饒道:“胡鐵牛,你就別多嘴了,剛才要不是你第一個回頭,我們才不會回頭呢,現在族長正在氣頭上,萬一再加上一個時辰,那就更慘了。”

那嚴肅老人耳聰目明,鷹視一般的看了胖孩子一眼,“胡戰,你在下面嘀咕什么呢?”

那名名叫胡戰的孩子身子一哆嗦,一臉苦笑的表情,“沒什么沒什么,族長,我什么都沒說。”

嚴肅老人這才將目光再次望去胡鐵牛,“第二點,便是威武不能屈,面對比你更為強大的敵人,屈服,只會死的更快,再強大的敵人,也要有勇氣去面對,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眾孩童齊聲回答道。

“這么小聲,就這點力氣嗎?”

“聽明白了。”眾孩童再次高聲回答道。

嚴肅老人這才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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