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濤回家了,只有高輝一個人,仿佛孤獨是和高輝分不開的,一間不大的房子里,回響著一首熟悉的音樂,就是那首劉德華的《回來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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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記憶里的她

天的那邊泛起一片片的彩霞

她是開在夢里的野花

到處都可能是她的家

......

遠方的你知道有人在等你嗎

偏偏你又是遠在天涯

回來吧好嗎

回來吧好嗎

為了我請再留下

......

高輝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高輝不知道,燕雨彤此刻到底在干什么,是幸福,還是傷悲,是否和自己一樣,承受著相思之苦,高輝笑了,是無奈的苦笑,海濤說得對,如果人家會思念自己,又何必離開自己呢。電話響了,高輝接通了電話,是陳菲的。

“你在那呢?聽說你沒有回家過年去。是在宿舍嗎?”陳菲說。

“我在宿舍,陳姐有什么事嗎?”高輝問。

“沒事,我也沒有回去,在外面租房子住呢,無聊死了,想找個伴說說話。”

“心語軒咖啡廳見。”

“好,我就在那等你。”陳菲說完掛了電話。

高輝打開燈,穿上了衣服,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面成熟的自己,略帶些書生氣。

在心語軒咖啡廳,陳菲早就在里面等了,在大廳的一個玻璃隔間里面見到的陳菲,她今天穿著一件米黃色的羽絨服,發白的牛仔褲,最讓高輝注意的是,陳菲今天剪了短發,留著長長的斜劉海。

“你今年沒有回家去,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我也有個伴兒啊,你不知道,我也一個人,呆在屋子里悶死了,你連個電話也不打,是不是不把我當你姐啊?”陳菲俏皮的看著高輝。

“你別怨我,你要把我當弟弟,早就給我打電話了。”高輝反駁道。

“哦,原來你是嫌我沒給你打電話,好,那我問你,自從我和你認識之后,你給我打電話一共沒有超過兩次吧?一直都是我給你打電話的。”陳菲說。

“好,算我對不起你,你就說,讓我怎么補償你吧?”

“請我唱歌,今晚。”

“好,一言為定。喝什么?”

“我要卡布奇諾。”

高輝喊來服務員,要了卡布奇諾,自己要了一份拿鐵咖啡。

“你能說說你的秘密嗎?”陳菲忽然問。

“什么意思?”高輝不解。

“就是你的前妻,你們為什么離婚?如果不好說就當我沒問。”

“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但是我們的故事三天三夜是說不完的,總之都是我的過錯,如果我當初脾氣能夠收斂一些,能夠大度一些,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說實話,我們都是太年輕,如果能夠早些長大,能夠早些成熟,她就不會走了。”高輝說著聲音有些哽咽了。

陳菲看著高輝,輕聲說:“你...還放不下她嗎?”

高輝點點頭。

陳菲喝了一口咖啡,說:“你別難過,你知道什么樣的愛情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嗎?”

高輝看著陳菲,示意她說下去。

“世界上最偉大的愛情,不是占有,不是天天廝守在一起,那不叫愛情,那只是占有欲,看上的東西想擁為己有罷了,真正的愛情,是默默的付出,不求回報,只要對方能夠開心,自己也開心,為了對方的幸福,而愿意放棄自己的幸福。”

“我明白的,我確實有點小心眼。”高輝說。

“沒事,你還小,你會懂得。”

喝完咖啡,高輝和陳菲又去吃了肯德基,然后陳菲又拉著高輝逛商場,也許是虛榮心作祟,高輝和陳菲這樣的大美女走在一起的時候,心中還是比較開心的。說實話,高輝雖然不帥氣,但長相沒有任何的瑕疵,而且有一種和藹的氣質。他就像一座山,高大的山,峻峭中不失雄偉,挺拔中不失壯觀。而陳菲就像是一朵白云,除了純凈,就是飄逸。

陳菲走到一個柜臺前,讓營業員拿出了一款手表,拉過高輝的手,就試了起來,高輝笑道:“菲姐,你是要送我?”

“當然,男人家戴手表才顯得有男人味嘛,而且你不是非主流型的,屬于精明強干型的,戴手表更有氣質呀。”

“好,那我自己買,我不能讓你破費的。”高輝說。

“你少來啊,這是我送你的,你可不許給我丟了!”

高輝只好妥協。看著陳菲給自己戴好手表,付完錢,又開始逛。陳菲并沒有買多少東西。

逛完商場,出來時地上竟然已經下了一公分厚的雪,鵝毛般的雪花飄飄灑灑的,整條街上的路面已經成了白色。正好旁邊就有一家軍用品點,陳菲便拉著高輝的手,走了進去,買了兩件軍綠色的軍大衣,這次高輝搶著付了錢。陳菲遞給高輝一件:“趕緊穿上吧,太冷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高輝和陳菲邊穿大衣邊走出軍用品點。兩人坐上了出租車,陳菲說了一個叫“西郊蘭花崗”的地方。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到了,下車后,出租車回去了。眼前的情景,讓高輝眼前一亮:

這里沒有絲毫的人煙,寬闊的、一望無際的草原,公路綿延著向遠方而去,直到看不見了蹤影,遠處,一座座小山丘,卻阻攔不住二人的視野。天地間,盡是白茫茫的一片。公路旁邊有一條土路,不知去向何處的。遠處,仿佛能看到一座座大山,若隱若現,看的不真切。

“看,遠處的山,能看得見嗎?那就是天池山,傳說中的瑤池就在那里呢,咱們能看得見,但坐車要好久呢,我真想去看看。”陳菲說。

“有空我們去吧,聽說那里冷,我們夏天去吧。”

“他也說帶我去呢。”陳菲喃喃的說。

高輝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人了,沒有回答。她如果想說,自己會說,用不著問。

果然,陳菲開口了:“他是我老公,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甜蜜,但時間久了,難免會有厭倦的時候,后來,他背叛我了,我當時無法接受,就和他離婚了,但過后我后悔了,人哪有不犯錯的呢,我欺騙不了自己的內心,我是愛他的。”

陳菲點了一支煙,也遞給高輝一支,繼續說:“后來,我以為他會找我,他會挽回我,如果他說一句‘回來吧’,我會毫不猶豫的和他復婚,但是他始終沒有找我,直到現在,他的孩子都三歲了,我知道,注定沒有結果了。”

“如果我說一萬句‘回來吧’能換回她,我會毫不猶豫的去說,如果少活三十年能換來和她再相處一天,我也愿意換回她。可惜,失去的終究是失去了。”高輝也有些悲傷了。

高輝不想讓這種悲傷的氣氛持續下去,說:“菲姐,要不我們結婚吧,反正我們都是離過婚的。”

“好啊”陳菲笑道。

“那該表示一下吧?”高輝說。

“表示什么?”陳菲故意裝傻。

“我教你。”高輝笑著將她擁入懷中。

許久之后,陳菲推開高輝:“你便宜還沒占夠啊?”

“哈哈,怎么會夠呢。”

“我竟然能有這么漂亮的老婆,蒼天有眼哪!”高輝仰起頭,看著天空。

“剛才開玩笑的,你可不敢當真哦。”

“知道、知道、放心。”高輝笑著說“我拉你溜冰。”

“好。”

高輝先在馬路邊上的雪上面用皮鞋底踩了一條長長的冰溜子,完了把陳菲拉到了踩好的冰上面,陳菲蹲著,高輝拉著她跑,由于陳菲穿的平底鞋,所以滑起來特別輕松,陳菲就像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累的高輝滿頭大汗,只要高輝不拉他滑,她就躺在雪地里撒起嬌來。

雪停了,白茫茫的世界里,高輝和陳菲牽著手,兩人一致同意,步行到城區,再打車回去。

雖然沒有明確的戀愛關系,但誰都看的出來,這如果不是戀人,又是什么關系呢。不過高輝不敢說,因為陳菲是自己遙不可及的幻想。陳菲更不敢說,因為高輝同樣是自己遙不可及的幻想。

回到城區,已經接近傍晚了,兩人打車到了房子附近,吃了飯,各自回去休息,晚上的唱歌也不去了,因為都步行了幾十里路,實在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