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川嘴角出現了一絲戲謔的笑容,手中的綠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出劍,就在段林的鉤鐮槍進入他周身兩尺范圍之內的時候,長劍和鐵槍發生了激烈的碰撞。
這一次可不同于平時御使法寶發生的碰撞,而是法寶都還在使用者手中,發動絕招時產生的碰撞。法寶相觸之處,火花四濺,這一碰之威,立馬掀起了一陣氣浪,震的周圍圍觀的人都是搖晃不已,只有運氣支撐才能勉強站穩,甚至有些修為低微的看客還被掀倒在地。
慕容雨川的劍順勢而出,接觸到鉤鐮槍的那一霎那,段林只覺得自己的槍仿佛是被一座大山撞擊到一樣,槍身在碰撞中發生了劇烈的顫動,同時也將段林的虎口震得發麻,險些就要攥不住長槍脫手而出。
段林死命的握住槍柄運行著真氣對抗著慕容雨川劍擊的余威,額頭已經慢慢的滲出了冷汗,心道:“這小子還是正常人嗎?明明修為要弱于我,怎么這一劍的威力這么大?
難道是因為之前的蓄勢?
不、不會的,我不是已經阻止了他的蓄勢了嗎?”
一連串的疑問在段林心中閃過,可是在他心中感到満是問號的時候,慕容雨川可不會給他留有機會,綠玨劍一轉劍鋒,進而連續的劈砍,每一劍都伴隨著真氣的迸發,劍氣四射,阻隔住了段林想要閃避的每一處地方。
段林失神之際發現慕容雨川對他進行了攻擊,想要閃避,卻發現已經無處可躲,因為在他剛剛向左面躲閃時,一道劍氣已經襲向了左面,正好封住了他躲避的軌道。劍氣之下,段林就仿佛是六面受敵一般,只能迫于無奈的持槍抵擋。
可是這劍氣又豈是這么輕易就能夠抵擋的了得,每一次劍氣撞擊到鉤鐮槍上時,段林就感覺到槍身會重上一份,一連接了十幾劍,手中再也承受不住那股巨力,一松之下,槍飛脫手。
段林連驚訝都沒來的及,慕容雨川就進而一劍抵在段林的咽喉之上,輕聲道:“段副宗主,承讓了!”
周圍的看客們都是瞪大了眼睛,交頭接耳道:“你看見了嗎?段林竟然輸了!”
“是啊,我不會是眼花了吧,這小子這么輕松就打敗了段林!還是在段林用了鉤鐮破殺的情況下!”
段龍也是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道:“爹竟然輸了,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段林倒是很干脆,道:“好小子,厲害,老夫從不曾想自己竟然會敗在一個年輕人手上,還是個修為比老夫差上一截的年輕人,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慕容雨川放下了手中的綠玨劍,對著段林一抱拳,道:“段副宗主客氣了,既然我贏了,那這賭注?”
段林一擺手,道:“愿賭服輸,你把那些東西寫下來,隨我到鉤鐮宗去取吧!我段某人也希望跟你們這幫青年才俊多交流交流啊!”
段龍在一旁不甘心的問:“爹,可是孩兒那筆帳怎么算?”
段林一聽頓時收起了笑容,怒道:“混賬東西,男子漢大丈夫,技不如人輸就輸了,輸了就要承認,回去繼續修煉就行了,別給我在這婆婆媽媽丟人現眼的!滾!”
段龍被這劈頭蓋臉的一罵,頓時無言以對,只好跟在段林身后。
慕容雨川對著菱說道:“好了,現在東西都有著落了,我們叫上祿兒一起去吧!”
菱卻有些擔憂道:“雨川,我們這么跟去,不會有什么問題吧,要是他們輸了不甘心,找人埋伏我們怎么辦?我們現在身上的傷未愈,對付一兩個還沒問題,要是一擁而上就麻煩了!”
慕容雨川微笑道:“放心!等我們到了鉤鐮槍宗,就不會再愁沒有盤纏了!”
菱看著慕容雨川神神秘秘的樣子,心里也滿是疑問,但還是跟了上去。
慕容雨川等人到客棧叫上了福祿兒,福祿兒一見是他們兩人,急忙道:“慕容大哥,菱姐姐,你們兩人去哪兒了?我在客棧聽見好大的動靜,一問才知道有人在擺擂臺,要不是你們讓我乖乖在這等著,我可早就出去看熱鬧了!你們可得賠償我的損失!”
慕容雨川和菱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福祿兒一件更是摸不著頭腦,問道:“你們笑什么?對了,你們不是說要去賺錢的嗎?事情怎么樣啦?”
菱笑著說:“我們一出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已經搞定了!跟我們去拿吧!”
“去哪?”
慕容雨川加了句:“鉤鐮槍宗!”······
慕容雨川三人一路來到了鉤鐮宗的門口,只見這鉤鐮宗雖然不大,但是也算是較為森嚴的地方了,門口的守門弟子站得筆直,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柄長槍,氣勢上威武的簡直可以和一些成名已久的宗門相比了。
慕容雨川三人剛想要進去,就被守門的弟子攔了下來。那兩人在門口兩把槍交叉,堵住了三人的去路,其中一人問道:“請問三位是何人?為何要擅自進我鉤鐮槍宗?”
慕容雨川客客氣氣的說道:“我們是來找段副宗主拿些東西的,這事段副宗主也是知道的,也正是他們讓我們來的。”
“好,那你們在這里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
“有勞了!”
一個守門弟子急忙跑進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沖著慕容雨川上下打量了幾眼,道:“原來就是你呀,想不到你這么厲害,剛剛多有得罪,失敬失敬!”
慕容雨川也沒多說,道:“那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當然。各位請隨我來!”
三人跟著這個手門弟子一路來到前廳,才剛停下來,周圍就四面八方的圍上了好多人,各個手持兵器,一副要聯手對敵的樣子。
慕容雨川沒有什么舉動,倒是菱和福祿兒兩人都一下子凝神戒備起來,菱對慕容雨川說道:“我說什么來著,這幫人一定是輸不起,把我們騙到這里來找場子來了!”
福祿兒不解的問道:“什么找場子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菱解釋道:“你不是聽說有人擺擂臺贏錢嗎?就是我們干的,這幫人輸了,現在估計是要賴賬了!”
“啊——”
人群之中,段龍慢慢地走出來,手中拿的不再是雙鉤,而是一把鉤鐮槍,指著慕容雨川道:“小子,你竟然敢惹到我們鉤鐮槍宗來,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慕容雨川氣定神閑的道:“段公子,我相信你這么做,你爹應該不知道吧?你就不拍惹火上身?”
段龍喊道:“我知道你厲害,我打不過你,但是你能打得過這么多人嗎?還有,我爹知道了又怎樣,大伯一向最疼我了,有大伯在,爹不會怎么我的,頂多就是關幾天禁閉而已,倒是你們現在要倒霉了!”
“雨川,怎么辦?要動手嗎?”菱急切地問道。
“當然要!不過不是對其他人,菱,你有把握在不傷人的情況下把那小子生擒過來嗎?”慕容雨川看著段龍對菱說道。
“沒問題!”
“那就聽我的口令!”慕容雨川隨即又對段龍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教訓你一頓,你爹和你大伯不會把我怎么樣?”
“你敢!”
“呵,你看我敢不敢!”
說音未落,菱就已經一個瞬身出現到了段龍的身前,段龍還未來得及反應,手中的鉤鐮槍就已經被菱一下打掉。
菱順勢伸手掐住了段龍的喉嚨,將他朝后拖到了慕容雨川身邊。
慕容雨川戲謔的看著他,道:“看,我這不是把你給弄過來了嗎?現在你信了嗎?”
段龍驚恐地看著慕容雨川,道:“你想怎么樣,你要是敢對我不敬,我爹和大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哦?是嗎?”
段龍越來越沒有底氣,急忙對這一干弟子道:“你們是死人啊!還不快來救我!”
眾人手持兵器眼看著就要沖上來了,菱和福祿兒也都做好了戰斗準備,別看對方人多,菱堅信就算自己受了傷,對付這些個普通弟子也還是沒問題的。
再看慕容雨川,神情自若的,倒是一點也不慌張,還悠閑地對著菱她們說:“放心吧,打不起來!”
一波弟子急忙沖了過來,可還沒等到慕容雨川身前,大門外就傳來一身斷喝:“統統給我住手!混賬東西,誰讓你們這么對人家的,難道還嫌不夠丟人嗎?”眾弟子一聽頓時退了開來。
這人可不就是之前的段林嗎。
隨后又傳來一陣聲音,聲音同樣渾厚正氣,道:“你是不是也應該先放了我的侄兒。”
段龍朝門外一看,喊道:“大伯,就我!”
慕容雨川也回頭朝這聲音的主人笑道:“好久不見了!”
那人也是一愣,隨即道:“哈哈,原來是你小子!我說誰有那本事打敗我二弟呢,原來是你啊,雨川,咱都有兩年不見了吧,如今過得可還好?”
“還湊活兒吧,多謝段木宗主關心了!”
段林一聽,朝著段木說道:“大哥,原來你們認識啊!”
段木笑道:“可不是嗎?這弄來弄去,原來都是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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