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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不是粗黑傻

這個學(xué)期開學(xué)不久,朱晨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現(xiàn)象:高恒下課就找楊思雨,和她說說笑笑。有時楊思雨找朱晨說話,高恒也湊過來。中午吃飯時,楊思雨總跟著朱晨,兩人買完了就坐在一起吃。高恒也是圍著朱晨和楊思雨轉(zhuǎn)。以前他也圍在楊思雨身前身后,不過沒有現(xiàn)在這么厲害,除了上課以外,幾乎是形影不離,楊思雨走到那高恒跟到哪。

朱晨意識到高恒對楊思雨可能有意思,下課時繞過她出去。中午吃飯時,躲開她自己買,端著餐盤先四下看看,鎖定目標后,溜邊走到安全地帶,悶頭吃飯。

“哎,你這幾天怎么了?”楊思雨將餐盤放下,坐在朱晨身邊。“我得罪你啦?”

他看著她,故意愣愣地:“沒有哇,你咋能得罪我呀。”

“我沒得罪你,你干嘛下課繞彎,吃飯溜邊,躲我躲得遠遠的?”

“還得是美女,不僅人美說的話都美,合轍押韻像首詩,楊思雨體。”

朱晨在心里稱贊自己:我進步了,這就是我和秦燕住在一起的豐碩成果,不再是那個被美女盯一眼就臉紅心跳的靦腆傻小子,而且敢于和美女對眼了。

“你別給我扯,”楊思雨瞪著他:“我問你,我把你咋的了,你要躲著我?”

“你說的是啥話呀,黃花小子還有躲著黃花美女的?”朱晨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她:“我干嘛要躲著你,我每天不都是這樣嗎。”

“你以前什么樣你自己清楚,這幾天你什么樣你自己也清楚。”楊思雨氣惱腦地低頭吃飯。

他又裝出無辜,“你說這話我不明白。”

“好,那我就和你說明白。”楊思雨看了朱晨一眼,剛要說卻沒說,低下頭吃起飯來。朱晨要問她,發(fā)現(xiàn)高恒端著餐盤,向他倆走來。朱晨揚起手,“哎,在這呢。”

“你倆咋貓這了,讓我找的好苦。”高恒樂呵呵地將餐盤放下。

“我吃完了,你倆慢慢吃。”楊思雨站起來,端起餐盤就走。

高恒愣了,剛坐下又站起來,滿臉的笑容像一朵彩云被大風吹散,失意的目光如雷達一直追隨著楊思雨的身影。

朱晨又被烏士良拽住了:“你和楊思雨有什么貓膩?”

“你小子有病啊?”朱晨愣愣地看著他:“我和楊思雨有什么貓膩。”

“高恒可問我了,”烏士良看看他,不尷不尬地笑了:“這幫家伙,涉及你的事不去問你,卻跑來問我。”

“教授嗎專家嗎,有事當然得請教你了。”

“不是,”烏士良訕笑著:“誰讓咱倆是好友又是同鄉(xiāng)啦,你有事我得給你頂著。”

烏士良說這話是真的,自從朱晨幫他不露聲色地解決完周彤的事,見著他跟見了親爹一樣。

“高恒問我,你和楊思雨咋回事,我說你倆沒咋回事。他說你倆沒咋回事,楊思雨怎么不搭理我了。我說你小子吃錯藥了還是腦袋灌進水了,楊思雨不搭理你你去問楊思雨呀,管朱晨啥事。這小子說朱晨和楊思雨好,吃著碗里的把著盆里的。”

“我既沒吃著碗里的,也沒把著盆里的。”

“我當時就把他罵了,我說你他媽的別瞎扯,朱晨不是那樣的人,人家和秦燕好得如膠似漆的,上學(xué)都恨不得揣衣服兜里帶著,用不著在外面狗扯羊皮的。像你呀,見著女的就走不動道,站那滴答尿。”

朱晨笑了,“你這詞夠硬的,也夠損的。咱也沒這科目啊,哪個師娘教你的?”

“我不是教授嗎。”烏士良嘿嘿地笑著,“這詞還用誰教哇,這是我原創(chuàng),我在小學(xué)二年級都使用自如了。”

“謝謝你,你可以告訴高恒,我和楊思雨就是同學(xué)關(guān)系,他愛咋追他就咋追,別把我牽扯進去。”

烏士良點點頭,“好,我告訴他。”

“烏士良,我再和你說一遍,你給我聽好了。”朱晨瞪著他,抬起胳膊向上一指:“我對天說話,我和秦燕啥關(guān)系也沒有,至少到目前我倆啥關(guān)系也沒有,就像和楊思雨一樣,啥關(guān)系也沒有。”

“老同學(xué),你說沒有關(guān)系就沒有關(guān)系,用不著發(fā)誓弄景的,用事實說話。”烏士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朱晨:“我還是那句話,誰和誰有沒有關(guān)系,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還要另外一個人說。”

“你小子別跟我陽奉陰違。”

“我不是陰奉陽違,我是擺事實講道理。你可以說與秦燕沒有關(guān)系,我了解你本意是不想搞對象。但是,秦燕與你有關(guān)系。我明確地告訴你,她和周彤說過。”

“她和周彤說過?”

“你信就信,不信就拉倒。行了,不和你扯了,這個禮拜天,我和周彤去你家喝酒。”

朱晨故意氣他:“我不歡迎你,歡迎周彤。”

“你愛歡迎不歡迎。”烏士良不理他這茬,笑嘻嘻地:“不關(guān)你屁事,我和周彤去秦燕家,去看秦燕。那不是你家,你別忘了,你可是入贅給人家了,差點不知道姓啥了。”

“哎,你小子,有沒有良心,卸磨殺驢呀。”

烏士良嘿嘿地笑笑,“我可舍不得殺驢,指不定啥時候還得拉磨呢。”

“沒有你小子這樣的,用著向前,不用向后。”朱晨看著他,想起來了,秦燕好象和他說過禮拜天有事。他對烏士良說:“這個禮拜天可能不行,秦燕有事,我打電話問問。”

“豬妹,烏士良和周彤要在這個禮拜天來咱家看你,和你打個招呼。”

“這個禮拜天不行,有同事結(jié)婚,咱倆一起去參加婚禮呢,晚上我還是夜班。你把手機給烏士良,我和他說。”

朱晨把手機遞給烏士良,他沒接,對著手機說,“嫂子,我看見你了,耳朵也聽著吶,哪天去你家再定吧。”

“哪天來都行,喂,今天放學(xué)你倆就來吧,我正好休班在家。”

烏士良對著手機點頭帶哈腰:“好,先謝謝嫂子。”

朱晨笑著說:“你小子嘴可夠甜的,嫂子叫得都肉麻了。”

烏士良喝多了,天也挺晚了,朱晨要留他和周彤住一宿。他不干,腦袋還算清醒,舌頭不太好使。“沒請假,夜不……不歸宿,那不是找挨……挨收拾嗎。”

朱晨和周彤扶著他。走了一會兒,被夜風一吹,烏士良清醒了許多,自己也能走了,舌頭也順溜了。

“老同學(xué),你別送了。”烏士良停下劃圈的兩條腿,一只胳膊劃起圈。“我不能從校門進,讓執(zhí)勤保安抓個現(xiàn)行就有戲看了,前邊樹叢那地方的柵欄有缺口,能鉆進去。”

烏士良在前面離了歪斜地走,還真找到了灌木叢遮擋的柵欄缺口,他和周彤鉆進去了。朱晨微微一笑,看來他經(jīng)常晚歸,用這種辦法對付學(xué)校的規(guī)定。

朱晨回到家。秦燕還沒睡,坐在紅木沙發(fā)上,沒染腳趾甲也沒看電視,好像在等他。

“來,豬哥,坐這兒。”秦燕笑呵呵地看著朱晨,兩把小扇子似的睫毛對他扇了兩下。

要麻煩。朱晨已經(jīng)能讀懂秦燕表情的含義了,特別是她給與他的笑臉——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是對他的贊賞和愛意;擠出來的笑,就沒好事了。他瞄了她一眼,三十六計溜為上。

“等會兒,我去趟衛(wèi)生間。”朱晨麻溜鉆進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

秦燕的腳步聲在門前停住。他趕緊坐在坐便器上,掏出手機擺弄。

“豬哥,你掉坐便里啦?快點兒!”

朱晨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心中竊笑。臭丫頭,你雪白甜,豬哥我也不是粗黑傻。“我不知道吃啥了,肚子不好受。”

“剛才還好好的,我一叫你,你肚子就來事了?”

“是啊,說來就來了。這就叫‘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哎呦,疼死我啦。”

“你和我耍吧,啊,今晚我要看看你什么時候出來。”

“我沒耍你,真的。你要不信,我把門打開,你可以驗明正身。”

“我還不了解你呀,你的心眼兒在我的心眼兒里裝著呢。”

咣當。椅子放在衛(wèi)生間門口了。“豬哥,你別著急,我明天是夜班,現(xiàn)在離上班還有十八個小時,你慢慢享受吧。”

“我還享受呢,我都受不了了。豬妹,麻煩你,給我找點藥。”

“你這毛病用不著吃藥,坐明白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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