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蒙蒙,祥云青華洞被整個大霧籠罩著,能見度只有幾米遠。紅花師太已經(jīng)退出江湖了,她金盆洗手后整日在處理家務,閑時看看書澆澆花水,倒也落得個清閑自在。這時門人來報:“有朋友從遠處來訪!”紅花師太表示驚訝,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拒絕會客了,什么人會來找她呢?正在納悶間,來人已經(jīng)闖了進來。一個帶著面具,一個矮矮小小如娃娃模樣的人。紅花師太問:“二位找我有什么事,我不認識二位啊!”戴著面具穿著黑袍的人從肚中傳出聲音:“哈!哈!哈!真是樹老心空,人老顛東,連我瀾滄江汪蛤蟆都不認識了?”“什么?你是汪蛤蟆!你來找老身干什么?”紅花師太聽來人報上名后有些震驚,想到厄運即將降臨了。她抽出身后的佛塵說:“沒有想到你還是來了,既然你作惡江湖,老身就陪你練幾招!”汪蛤蟆輕視地從肚中哼了一聲:“你們是怎樣對我的,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娃娃,還等什么,上!”定邊娃娃本不想亂殺無辜,但是如今他被師父汪蛤蟆脅迫,只有硬著頭皮迎了上去。紅花師太也是一代宗師,一把佛塵使得神出鬼沒,沒有給定邊娃娃半點喘氣的時間。定邊娃娃對武功招式不太熟悉,僅憑著深厚的內(nèi)功來招架。紅花師太練武一生,想不到汪蛤蟆這個弟子會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她隨時防備著定邊娃娃的用毒,萬一被吸入毒氣,即使再高的武功也無濟于事。紅花師太一招“氣貫長虹”飛身躍起,定邊娃娃一招“透影穿林”掌法緊緊跟上。紅花師太隨即抽出寶劍,使出自創(chuàng)的“青華洞滅絕劍法”。定邊娃娃掌法凌厲,出掌石破天驚有如雷電轟鳴;這邊紅花師太劍法精密滴水不漏,猶如飛鳥纏枝猿猴攀樹。打斗聲驚動了紅花師太的弟子,數(shù)十名弟子提著寶劍沖上來,將汪蛤蟆和定邊娃娃團團圍住。汪蛤蟆哪里把這些弟子看在眼里,只是冷笑三聲。定邊娃娃稍一分心,紅花師太的劍鋒已經(jīng)刺向他的手臂,一道鮮紅的鮮血噴涌而出,定邊娃娃急忙一個閃身躍出圈外。汪蛤蟆看徒弟受傷,開始發(fā)怒了。他猶如山中獅吼,開始運足力氣,黑袍虎虎生風頭發(fā)豎起。他手掌練得“咯咯”響,雙腳飛起左右發(fā)掌,身邊紅花師太幾十名徒弟頃刻被汪蛤蟆的“化血大法”擊出幾十米,當場身亡。有幾名弟子被震得狠狠摔在地上,有的五臟六腑具被震裂,痛苦之情不用言表。紅花師太因為防備及時,早已跳出十余丈遠。汪蛤蟆厲聲地說:“老子想稱霸武林,我的武功第一,看誰能阻擋?識相的話就歸順于我的門下,可以繞你們不死!”紅花師太說:“呸!想讓老身我晚節(jié)不保,你做不到!老身就是跟你拼上老命也絕不會跟你禍害江湖!”汪蛤蟆厲聲說:“那就成全你這個老婆子,去閻王爺哪兒報到去吧。”汪蛤蟆話到掌已經(jīng)打出,紅花師太挺劍迎上,兩人的真氣相持在對決中。汪蛤蟆另外一只手掌同時發(fā)出,紅花師太也甩出佛塵迎上。當兩股真氣交織在一起的時候,就像兩股紅色、黑色的雷電在抗擊。紅花師太畢竟內(nèi)功不及汪蛤蟆,漸漸有些不支,但是怎么也收縮不了,反而被黑色的氣流源源不斷地傳入身體。紅花師太的臉型開始變化,全身血液逆流,汪蛤蟆的毒氣傳入紅花師太的體內(nèi),紅花師太“哇!”突出一大口鮮血,倒地身亡。定邊娃娃一陣恐懼,為紅花師太惋惜。
汪蛤蟆殺了紅花師太后,超小路離開青華洞來到彌渡鐵柱廟,他沒有發(fā)現(xiàn)彌太華父子的蹤跡,于是殘害了彌太華的家丁護院十余人離開鐵柱廟。定邊娃娃看到汪蛤蟆如此殘暴,心中實在不忍心,但是充滿仇恨的汪蛤蟆哪里聽得進去規(guī)勸。野,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山中的小動物在黑夜中出來覓食,它們在黑夜里往往很快樂,因為它們在夜幕里活動更靈活自如,但是它們忘記了黑夜中暗藏的危機有時比白天還要危險。它們往往在黑夜里沒有防備,很容易成為獵人口中的食物。汪蛤蟆和定邊娃娃已經(jīng)潛伏到了南詔東蓮花村,他們在尋找字家拳的傳人字分明,汪蛤蟆要報兩次在南詔失敗的仇恨。事出有偶,今天東蓮花村正在舉行彝族的一個歌會,有四山八寨的歌手趕來聚會。他們唱著《趕馬調(diào)》、《東山打歌調(diào)》、《牛歌》、《羊歌》,好不熱鬧。汪蛤蟆和定邊娃娃混在人群中,好客的鄉(xiāng)民為他們獻上水酒和果點。定邊娃娃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大的場面,有點心虛,汪蛤蟆讓他沉住氣。字分明在這一帶非常有權(quán)威,今天作為主辦方的主人,做在較顯眼的位置開心地喝著小鍋酒。汪蛤蟆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動手,這樣很不安全。他必須在等待機會,一個較為寬松而又隱蔽地場所。一直鬧到大半夜,眾人散去了,汪蛤蟆和定邊娃娃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看著字分明的動向。字分明今天酒有些微醉,他開心地哼著彝家小調(diào):“肝掛連貼心掛肺,這號掛你給得了?想你才走這條路,掛你才來你跟前!”突然,黑夜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讓你到奈何橋去掛你的情妹去吧!”字分明一驚,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是何人?”黑暗中出現(xiàn)兩個人影,一前一后將他圍住,黑袍人說:“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一樣了,反正你是將死之人!我就是你們多次殺不死的‘汪蛤蟆’”。字分明聽了毛骨悚然,看來今天是劫數(shù)難逃了,于是他雙手暗暗運足功夫,準備用字家拳最厲害的功夫來應付。于是他使出一招最為凌厲的“虎嘯山林”,拳頭如猛虎向汪蛤蟆打出,汪蛤蟆飛身躍出十幾米高;字分明又猛撲向定邊娃娃,此刻的定邊娃娃已經(jīng)穩(wěn)健多了,他擺開架勢左抵右擋,深厚的內(nèi)功運用得雄渾蒼健,反倒使字分明感到吃驚:“一個汪蛤蟆已經(jīng)厲害之極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幫手,看來兇多吉少!”字分明一招“三江分流”拳頭如旋風般邁進,緊接著連環(huán)腿飛鷹般踢出,汪蛤蟆身上連中數(shù)腿,但是他憑著深厚的內(nèi)功,自我復修能力極好,抖抖骨骼站起來,好像一切都無濟于事。定邊娃娃也被擊中幾拳,他內(nèi)功尚不及汪蛤蟆,雖然沒有嚴重受傷,但是體內(nèi)各部分隱隱作痛。字分明一個“兔走飛鷹”躍上一處高墻,無奈汪蛤蟆的輕功在他之上,將他擋住逃離的方向,兩人在墻頭上交起手來。字分明暗暗吞服下一顆唐凌凌在鳳凰山上煉制的解毒藥,因為他知道汪蛤蟆的毒力量非常大,聞到之后不用走七步就穿腸而亡。汪蛤蟆果然故技重施,他噴出一股迷霧般的毒氣,想輕松將字分明毒昏。定邊娃娃一看師父用毒,也鼓起眼睛看著,這次字分明必死無疑了。可是當毒氣噴向字分明的時候,字分明卻沒有從墻頭倒下,而是抓緊雙拳向汪蛤蟆進攻。汪蛤蟆防備不及,肩上又被重重甩了一拳。字分明急忙往后一跳,恰好被定邊娃娃擋住。汪蛤蟆從背后展開凌厲的攻勢向字分明進攻,他已經(jīng)將“化血大法”運用到最高層次,一排鐵釘從幾個方向同時射向字分明,字分明躲過頭頂?shù)蔫F釘,小腿上被射進去一排,當即倒地。汪蛤蟆撲上前去,對著字分明天靈蓋釘下三顆鐵釘,一代南詔字家拳的傳人字分明就這樣香消玉損了。
當汪蛤蟆和定邊娃娃趕到鳥道雄關(guān),想對茶興鴻和張素梅一家動手,發(fā)覺山門緊閉、人去山空,魏寶山的各個山頭也是如此,只有幾個香客打掃各道觀。汪蛤蟆對滇西武林下手唐府已經(jīng)派人報信,只是報信的人晚到一步,紅花師太和字分明才被加害。
定邊唐府燈火通明,各切人等加緊巡邏。唐芙蓉仔細尋思,征求媳婦吳小鳳的意見,決定摒棄陋習納櫻花公主櫻穎姑娘為唐凌凌的小妾,一來兒子態(tài)度堅決,已經(jīng)對不起人家姑娘了;二來順了兒子的意愿,也好對付當今武林的強敵—汪蛤蟆和定邊娃娃。當大家知道紅花師太和字分明已被汪蛤蟆加害,馬上召集滇西各武林人士來唐府會合,不能單獨行動。從瀾滄江底逃出來的小女人,愿意進一步去說服定邊娃娃,讓他歸順到滇西武林這邊來。眾人都覺得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去當說客,十分危險。但是小女人如今已經(jīng)對汪蛤蟆恨之入骨,即使死了也不足惜,大家看她態(tài)度堅決也無可奈何,于是制定一個詳細的方案,派出高手暗中幫助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