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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攻其不備

  • 浮槎記
  • 獨孤了卻
  • 3718字
  • 2014-08-24 23:32:14

嬌極送完后土心里還在生顓頊的氣,回到山上來看見他正坐在洞口注視著自己,便只是瞟了一眼就回到自己窩棚里休息去了。

顓頊見嬌極躺在窩棚里睡覺,也便不再理會于他。

然而,嬌極躺了一會兒,卻怎么也睡不著,便起身提刀在周圍山上山下地找樹砍。

顓頊不知道嬌極究竟在干什么,但他卻一點兒也不想知道答案,顓頊心里想,只要他人不離開自己的視線,隨便他做什么都行。

個把時辰后,嬌極來到了顓頊的山洞前,手里拿著一副精心制作的拐杖,順勢往山洞口一靠,便又回去他自己的窩棚去了。

顓頊拿著那副拐杖端祥了一番,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原來嬌極這忙活了半天,是在為自己明天的行程做準備,這讓顓頊的心里不免有些感動,于是,朝著嬌極的窩棚大聲喊道:“嬌極,謝謝你了!”

顓頊的感謝聲喊出去半天,也沒聽到有任何回應(yīng),顓頊知道,嬌極的心里還堵著一口氣尚未完全舒展,也就不再去招惹他,給他時間讓他慢慢地把氣都生完。

黃昏時分,顓頊坐在山洞口守望了許久,才看見后土騎著她的白虎坐騎,如期而至地出現(xiàn)在山谷口。

嬌極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他把后土從虎背上扶下來,接過她手里拎的東西,便隨她一起上山來了。

后土來到顓頊面前,默默地給他最后一次檢查了一遍傷情,又把該換的藥給換了,并簡單地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后便無話可說了,之后沒過多久,后土便又起身告辭。

今日一別,再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顓頊感覺心里有很多話想對后土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離開。

嬌極依然堅持把后土送出了山谷,但最終也免不了跟她告別,免不了眼巴巴地望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顓頊便叫醒嬌極準備起程返回,嬌極心里很不樂意,但已經(jīng)決定了的事,現(xiàn)在再想反悔顯然已經(jīng)遲了,只好爬起來跟著顓頊開始往回走。

回程的路雖然并不算太遠,對于一般人來說,不過是翻越幾個山頭的事,但對于顓頊而言,可就完全不同了,雖然手里有副拐杖,但時不時地還是需要嬌極的協(xié)助,而且,每走上一段路程,就需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就這樣,原本兩個時辰的路,他們倆走了近四個時辰,好在一路上并沒有出什么意外,傍晚的時候,兩個人終于平安地回到了自家營寨。

力牧得知顓頊回來了,便帶眾人親自前往他的營帳里來探望。

顓頊半躺在床鋪上,眾人或坐或立圍在床頭。

力牧首先詢問道:“我聽探信的人回來報告說,你在那里不僅很安全,而且還有后土這樣的神醫(yī)給你療傷,為什么就急著回來呢?”

顓頊答道:“那里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界,短時間滯留或許沒什么問題,時間長了可就難說了,還是回來養(yǎng)傷比較踏實。”

力牧便說道:“那倒也是,可是你傷勢較重,雖然已經(jīng)休養(yǎng)了這數(shù)日,但也只能算是初癒,如此翻山越嶺地趕路,說不準就會出什么意外,所以,你這個決定怎么說都是相當冒險的,還好一切都順利,要不然都不知道如何跟黃帝交待。”

“讓力牧將軍費心了,我的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顓頊乃說道:“只是因為在敵后探聽到了一些消息,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所以才不敢久留,才不得不冒險急著趕回來。”

力牧滿是疑惑,連忙問道:“有什么不祥的預感?”

顓頊繼續(xù)說道:“昨天一早,嬌極深入敵后探聽到了一個重大消息——炎帝病危——其嫡孫女兒節(jié)并已經(jīng)趕回去探望去了。”

“炎帝病危,這確實是一個重大消息,但人吃五谷雜糧,那有不生病的,這也很算是一件很平常之事啊!”力牧仍然不解,便繼續(xù)問道,“你到底有什么不祥的預感呢?”

“生病雖然是件平常的事,但炎帝年邁體弱畢竟不比尋常人。”顓頊乃答道“先前我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他暮氣沉沉,雖然尚能衣食尚能自理,也堅持參政議事,但觀其臉色卻大有行將就木之相,如此狀況而今又病危,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力牧乃猜測道:“你是說,炎帝有可能會病逝?”

“如此說來,那可真是太好了。”常先大聲喊道,“素聞炎帝君臣不和,現(xiàn)在炎帝若發(fā)生不測,其內(nèi)部必然自亂,到時候我軍便可乘之機。”

“常先說得有理。”力牧想了想,乃又問大鴻道,“軍師有何高見?”

大鴻答道:“雖然有機可乘,但蒙術(shù)邀約和談在先,一片誠心自當響應(yīng),若能談得攏,避免了一場大規(guī)模的流血沖突,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常先乃又說道:“和談或為蒙術(shù)緩兵之計,未必是一片誠心,再者,蒙術(shù)和談只許了些賠償,卻并不愿意放棄子母山和另山的主權(quán),而我豬頓部族的人又堅持要收回這兩座山,所以,和談怕是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

大鴻也說道:“常先之言我又何嘗不知,為今之計,還是要先禮后兵為妥。”

力牧說道:“大鴻和常先說得都有道理,并且也不相矛盾,不管是先禮后兵,還是有機可乘,歸結(jié)起來,都是要先靜觀其變,然后再見機行事。”

于是,力牧便在顓頊的營帳內(nèi),最終確認了“靜觀其變,見機行事”的應(yīng)對策略,一方面,繼續(xù)跟蒙術(shù)溝通和談之事,另一方面,則加強對敵情的偵察,重點是打探有關(guān)炎帝病情的消息。

五日午后,忽然就有哨探回報說,炎帝已經(jīng)于兩日前病逝,力牧得知這個消息后大為震驚,便立即召集眾人于中軍大帳內(nèi)議事。

常先首先發(fā)言道:“炎帝病逝,其內(nèi)政必然陷入混亂之中,我軍應(yīng)當趁此機會大舉進攻。”

大鴻卻反駁道:“炎帝新亡,舉國悲痛,此時若急忙用兵,則會令其部族上下齊心,同仇敵愾,到時候想要取勝可就難了。”

顓頊也說道:“大鴻之言有理,現(xiàn)在這個時候急于用兵,怕是要遭遇更大的阻力,恐怕到最后會得不償失。”

“我倒覺得常先說得有理。”嬌極接著說道,“老是這樣不戰(zhàn)不和的,實在是讓人憋得難受,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拼殺一場,不管什么事情,打完了再說,打完之后,分出勝負來,事情再解決起來就簡單多了。”

顓頊便笑道:“若是打完之后,兩敗俱傷,卻仍然不分勝負,又該當如何?”

嬌極答道:“那就繼續(xù)再打,我相信,總會有分出勝負的時候。”

大鴻乃說道:“如此盲目地用兵,實在是太危險了,也太不負責任了,萬一最終我方慘敗,到時候,我等將如何向部族民眾交待呢?”

力牧便也說道:“我也認為而現(xiàn)在時機尚未成熟,還有諸多因素尚不確定,所以,之前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靜觀其變,見機行事的應(yīng)對策略,現(xiàn)在看來還需要繼續(xù)執(zhí)行一段時間。”

盡管有常先和嬌極的不同意見,但大多數(shù)人都贊成力牧的話。

于是,北軍繼續(xù)按兵不動,靜靜地等待著南兵內(nèi)亂時機的到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南兵內(nèi)亂的時機沒有等來,卻等來了南兵大舉進犯的突襲。

次日卯時,力牧被一片嘈雜聲驚醒,急忙跑出帳外來查看,但見寨柵東北方向殺聲震地,火光沖天,禁不住大喊一聲:“不好,有人劫寨。”

此時,眾將也都被驚醒,便齊奔至力牧帳前來詢問情況。

力牧對眾人說道:“東北方向乃是我軍糧草所在,如今火光沖天,喊殺聲一片,定然是遭遇了南兵的突襲,需要趕緊派人救援才行,遲了糧草怕是要損耗殆盡了。”

力牧說完便喊道:“戶龍?”

戶龍應(yīng)聲答應(yīng)道:“在。”

力牧又喊道:“嬌極?”

嬌極也應(yīng)聲答道:“在。”

力牧乃命令二人道:“你二人各引五千精兵,火速馳援糧庫,切記殺敵為次,保護糧草為重,務(wù)必使損失降到最低,不得有誤。”

戶龍和嬌極齊聲答道:“是。”

旋即,兩人便分頭行動去了。

力牧又對眾將說道:“南兵既有燒糧之計在先,則必有劫寨之謀于后,爾等可速速散去,各自回到各自的營寨去預備迎敵。”

力牧話音未落,東西營寨便遭南兵沖殺,一時間兩處的營帳寨柵盡皆火起,照得夜空如同白晝。

眾將未及領(lǐng)命,便四下奔走,前去領(lǐng)兵御敵去了。

力牧也不敢怠慢,急忙轉(zhuǎn)身跑回帳中著盔披甲去了,然而,還不等力牧在帳中將盔甲披掛停當,帳外南兵中路大軍也已經(jīng)殺至寨前,一時間萬箭齊發(fā),皆帶火而來,身邊的營帳寨柵剎那間便紛紛起火。

力牧見敵軍來得突然,且氣勢洶洶,而自家將士卻都是猝不及防,只得倉促應(yīng)戰(zhàn),一時間被燒殺陣亡者不計其數(shù),自相踐踏致死者也比比皆是,形勢十分危急,便號令全軍且戰(zhàn)且退,并逐漸向中軍靠攏。

大軍漸漸匯于一處,終于才穩(wěn)住陣腳,力牧便命常先斷后,要求他抵擋半個時辰后,便可急速撤兵不必戀戰(zhàn),同時,自已則帶大鴻、顓頊和豬頓等諸將引領(lǐng)大軍急退兵十里,然后分兵伏于道路兩旁。

常先領(lǐng)兵斷后,起初尚能應(yīng)付,但沒過多久,數(shù)倍于自己的敵軍便圍了上來,就好比是羊入狼群,危在旦夕。

常先畢竟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面對著數(shù)倍于自己的敵軍,卻依然能夠保持臨危不懼和遇亂不慌,他引領(lǐng)著手將士們奮勇殺敵,左沖右突,且戰(zhàn)且退,約莫著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便號令全軍急速回撤。

南兵那肯輕易就放過,這已經(jīng)送了到嘴邊的肥肉,個個奮勇當先,一擁而上便追殺過來。

常先所引之兵于前面奔逃,丟盔棄甲,抱頭鼠躥,潰不成軍,南兵于后面追殺,爭先恐后,你搶我奪,一路上追殺得好不暢快。

南兵殺在興頭上,急奔十多里,隊伍也拉成一條長龍,逶迤如蛇,深入到敵后,正在這時,突然從左右兩側(cè)沖出兩彪人馬,將南兵攔腰斬斷。

常先聽聞后方有本部后馬殺出,便也勒轉(zhuǎn)馬頭,往回殺過來。

南兵剛才還殺得歡快,現(xiàn)在突然被攔腰斬斷,之前的逃兵又全部回殺過來,一時間被圍的被圍,被阻的被阻,完全沒了陣形,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作一團。

雙方就此展開了一場混戰(zhàn),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在前面刺我,我于后方砍你,立時血肉橫飛,喊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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