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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終見廬山真面目

一天晚飯過后,我跑到姍姐姐跟前,悄悄對她說,“老大,你陪我去二教好不好?”

姍姐姐問道,“取錢應該去三教,你到二教干嘛?學習去啊?那我可不去。”

我悄聲嘟囔道,“惠靈頓今晚有表演,我想去看。你就陪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嗎?”

姍姐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就這樣?臉也不洗,穿個破人字拖,外加這一身乞丐服兒?”

我瞅瞅自己,覺得還行啊,怎么就不可以了?臉嘛,一會兒肯定得洗洗了。想完我就立即行動,回來擦干臉,照照鏡子,自我感覺還挺好。換了件白襯衫,一對比,果真是有點兒淑女了,可感覺好別扭啊,我就又給換下來。

走過去,拉著姍姐姐起身。姍姐姐回看了我一眼,嘆道,“你怎么還是這身行頭?男生都喜歡文靜秀氣的女生,你這樣,純純鐵漢子一枚,能留下什么好印象嗎?”

我嘟嘟嘴,說,“不管了,這就是我平時的穿著啊,休閑得體。我跟惠靈頓聊天,也從未掩飾過我的本性,他都知道的,這樣就好。在他面前,我始終是我自己,沒必要非得表現的溫溫柔柔了。”

姍姐姐無奈道,“好吧,你行!”然后隨我出了寢室門。

走在路上,我卻退縮了,一直勸著姍姐姐說回去,可她硬是不放手,拉著我往前走。到了二教,我撒開她的手,噔噔往回跑,姍姐姐伸手就給我抓了回去。她說,“就看個表演,怎么又沒膽色了。你怕啥,他能吃了你還是咋的?”

我囁囁道,“這個得讓他出來帶我,不然進不去。那就真要見面了,我這樣,好像不好誒。”

姍姐姐指了指我,說,“早干嘛去了,我說你不聽,這下好了?回去,再回來,你就看不著他的節目了。”

我往后退退,看看天色,確實不早了。路上也沒幾個人,一會兒指定沒戲了。突然,QQ消息響起,我點開,只見惠靈頓說,“你來了嗎?我已經表演過一個了。”我頓時懊惱起來,連忙追問道,“完了啊?我看不到了?我在二教門口呢,早知道······我去,你的節目是啥啊?能在校網看嗎?”

他說,“啊,沒什么,就唱了一首歌,還有一個得等會的。這次的不上傳。”

“還有一個?你等著,我這就進去。”我激動的說。我拽著姍姐姐就往里走。

姍姐姐疑惑道,“想通了?剛不是不進去嗎?這會兒又行了?”

我說,“那個,剛已經錯過了一個,幸好他還有節目,所以,死也要進了。”

姍姐姐這才跟上。到了報告廳,我跟惠靈頓打電話說我到了,他說你直接進來吧,我交代過了。結果,我磨磨蹭蹭又不敢了,非拉著姍姐姐陪我一起進去。姍姐姐說,“是你要看他,又不是我,我才不去呢,沒興趣。”

這時,惠靈頓走了出來,他徑自走向旁邊的一個教室。姍姐姐說,“主角兒都出來了,你直接讓他帶你進去唄。”我看看她,又瞅瞅惠靈頓的方向,猶豫不決。

惠靈頓轉身回去時,我心一橫,手捏緊衣擺,邊走邊沖他喊道,“誒,那個,惠靈頓!”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把手機揣兜兒里,疑惑地說,“我?你。”然后笑了。

他走來雙手搭我肩上,轉了個身把我推進去。我正云里霧里,他又交代我說,“隨便找個位置先坐下吧,該我上場了,我去后臺。”

我呆呆地走進去,又呆呆地坐下,等著。瞧見他進來了,我本想叫住他,可看他掃了一圈兒也沒瞅著我。他繞了大半個場子,又走到中間前排,跟一幫穿著筆挺正裝的學生會同學們坐在一起了。我就靜靜地坐著,也不看臺上在表演著什么,跟姍姐姐聊QQ問她,“我剛才是不是很丟人啊?”

姍姐姐說,“還行。沒想到,他紳士地帶你入場,又溫柔地低頭同你說話。畫面還挺帶感的!今兒這一趟不算白來。”

我說,“額,我怎么沒感覺到。”

她回:“你是幸福的眩暈了吧。就沖剛剛那表現,我給他加分。”

突然,臺下掌聲一片,只聽主持人說道,“下面有請京劇社社長帶來一首《修煉愛情》。我一皺眉,不是說該惠靈頓表演了嗎?那是下一個?“惠靈頓”“惠靈頓”“惠靈頓”臺下眾人齊聲呼喊。啊?我猛一抬頭,臺上站著的可不就是惠靈頓嘛。怎么會?京劇社社長?哦,我聽錯了?也許是音樂社吧。只見他一揮手,底下安靜了。

深情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惠靈頓唱的超級無敵好聽,直逼原唱。臺下掌聲尖叫不斷,我也加入隊列歡呼。一首歌罷,大家喊道,“再來一首!再來一首!”惠靈頓低笑,道了聲謝謝就禮貌下臺了。

主持人接過話筒,說,“社長的魅力果然不凡!同志們,靜一靜,想聽他的歌兒下次還有機會的。接下來······”我走出報告廳大門,興奮地跑向姍姐姐,問道,“你有聽到嗎?他唱的好聽吧!”

姍姐姐看我一臉興奮的樣子,連連點頭說,“是,是,是!很好聽!瞧你那花癡相,能不能行了。”

我拍拍臉,笑道,“呵呵,那個,我也控制不住,它就笑。”

姍姐姐朝我擠眉弄眼,問說:“進去以后又發生了什么?你這是要等他出來還是就回宿舍呢?”我嬌羞地推了推她,笑著低下頭,正要說什么。姍姐姐周身的氣壓驟降,空氣好似都變得稀薄了。我悄悄抬起頭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兩個小女生拉住惠靈頓,拿著手機,激動的好像是在跟他商量能不能拍個合照。惠靈頓點點頭,然后就被擁著夾在中間微笑著,‘咔嚓’“咔嚓”聲接連響起。

我一看這陣勢,知道再呆下去,姍姐姐得發飆了。我立馬拉起姍姐姐往回走,姍姐姐瞪了惠靈頓一眼,數落我說:“就跟你說他是花花公子一個,讓你消停點兒,你還不聽。他怎么的就入了你的眼呢?”

我嘆口氣,接道,“額,走吧。你說的我都懂。只怪當初那一眼,印象太深刻。如果沒有后來發生的這些,我跟他······”

“什么也不是!氣死我了!來看個表演,還真給他演上了,你那小心思收一收吧。”姍姐姐白了我一眼,讓我走慢些,怕天黑了磕著碰著。

我嘿嘿一笑,喊說,“就當我是追星吧。長這么大,也當回鐵粉兒過過癮嘛。是不?”話落,姍姐姐忍不住手刀要劈了我,我趕緊逃。

她扯著嗓子罵道:“你個笨蛋,站住!”我們就這么一路你追我趕,瘋鬧著回了寢室。

從聽說里去判斷一個人,從碎片里去編織一些故事,然后,就仿佛你已經認識他很久了。這是膚淺又幼稚的無知。初與惠靈頓接觸時,他才跟女友分手小半年。我進他qq空間,看那些文字排版,就以為他應該還沒從失戀的陰影里走出來。于是,我旁敲側擊地問他是不是還放不下,總是隱晦地勸慰他,說什么上帝沒給我們想要的,不是因為我們不優秀,而是因為我們值得更好的。

直到有一天,他跟我說:你想多了!我沒有忘不了誰!也沒有因為誰傷心!我不需要安慰,也不用療傷。我跟我前女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倆在一起純粹是因為大家覺得我們很般配。而分開也是必然,異地戀,沒空見面,時間久了,自然就有矛盾和不愉快,那就和平分手了唄。

想想我與惠靈頓的關系,自己都噓唏不已。每一次擦肩而過,并不是誰故意為之的巧妙安排,想來讓人覺得有些宿命感。幾乎每天都在聊,卻才第一次正式會面,真是啼笑皆非。說是沒有交集的平行線卻又有實在的結點,那就一切順其自然吧。

巧合的是,第二天上午大課間,我就又碰到了惠靈頓。這次,不再是我看著他匆匆走過,相見不相識,而是有他的微微頷首作回應,我呆愣在原地。本來我正圍著姍姐姐又蹦又跳地詢問她中午吃什么,誰知她不答話反而一個勁兒地拍我,我斜了一眼周遭環境沒發現什么啊。再一扭頭,才看見惠靈頓走來跟我點頭打招呼。

我機械地轉身看向姍姐姐,再一瞅,惠靈頓又回頭沖我笑笑。我去······

“回神兒了,還沒看夠啊?”姍姐姐給了我一腦瓜蹦。

我揉了揉額頭,回道:“你怎么都不提醒我的?”

姍姐姐說,“我一直在給你遞眼色,可你也不瞅我呀。”

趙飛燕說:“那是惠靈頓嗎?他怎么會跟你打招呼了?什么情況?”

雪兒聞言也從手機中抽回神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說,“那是人有覺悟了唄,終于認出我來了。嘻嘻,羨慕嫉妒恨去吧你們!”

“切,也不害臊。你丫的有本事也跟他合個影去啊。”姍姐姐左手牽起雪兒,右手拉著趙飛燕,轉身就走,我只好悻悻地跟上。

大多數女生都開始穿T恤熱褲了,我還一身長衫裹得嚴嚴實實。姍姐姐總懷疑我說的怕冷是托詞,非讓我也換裝。推不掉,我扒拉出一件白色短袖換上。姍姐姐還是不滿意。在我關上柜門的當口兒,她瞄到了我那條淺綠蒙紗的長裙,一把抽出來,壞笑道:“喲喲,稀奇,你還私藏有裙子啊!來來,就它了,快穿上試試,讓俺們瞧瞧。”

我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也不敢去奪,虛張聲勢地嗆聲說,“誰還規定我不能有裙子了?嗯哼,我還不止這一件呢。”

薔姐聞聲分了一分心力看過來,接話道,“倒是跟你這上衣挺搭的;好好打扮一番,你也妥妥小仙女一枚啊。不過,還缺雙鞋子。”

我趕緊把鞋盒往里踢了踢,不想她們真上手給我一頓搗拾;沒想到卻被許迪瞧見了。她說:“她有哦,可好像人家不樂意呢。”

我忙低下頭,假裝沒聽見。防不勝防的是玥姐左邊兒跟我逗樂,右邊兒趙飛燕就趁機把鞋盒搶走了。打開后,她不可思議道,“哎喲喂,高跟鞋!美美的,怎么也不見你穿的?”

我急忙撤下玥姐的阻攔,伸手去夠,姍姐姐又來湊熱鬧。她們看看這堆衣物,又看看我,一頓哄笑。

姍姐姐說,“識相的自己來哈;噥,大家其實也不介意幫你換。”

我舉手投降,連說,“下次,下次的。”

她們愛搭不理;我向趙飛燕和許迪眼神求救,她倆雙手抱臂扭過頭去。無奈,我只好照辦,苦著臉陪著她們言笑晏晏地出門去。

一路上我別扭不已,就怕碰見同學。我不停地用手整理裙子,姍姐姐說,“老實點兒,你裙子那么長,不會被風吹起的。抬頭挺胸,好好走路,很漂亮的。”我撇撇嘴,雙手努力地扒著她,試圖走得穩當些。

玥姐見狀,說,“別緊張!自然點兒就行。你今天看起來真不賴呢。”

說笑間,姍姐姐壓低聲音道,“前方十米,目標出現!”

我甩了甩披散下來的長發,心想管他何方神圣,跟我有毛關系啊,專心看路。

玥姐卻開口問說,“哪號兒人物?”

許迪平靜地回答,“惠靈頓!”

我登時腿腳發軟,挪不開步子。

薔姐看了眼惠靈頓,點點頭,說:“是挺帥的。”

姍姐姐忍不住晃了晃胳膊,懟我說,“人都走了,你怎么不動啊。他應該沒看見你,人那一幫聊的熱火朝天的。”

我回過頭去看,清一色的黑色勁裝,應該是又在一同排練什么節目吧。可這一眼,只是個背影,我的心竟怦怦跳個不停。我佯裝鎮定地笑笑,說,“哦,走吧。管他呢。”低頭看看自己這身裝扮,又覺得些許遺憾;我好不容易淑女一回,碰上了他卻沒讓人看著。唉,不好玩兒!

還真奇了,要么一周之內我天天看見惠靈頓,要么一次也碰不著。這第二天,跟孔雪兒一塊出門買飯呢,就看見惠靈頓走在我前面。一道兒走來,我快步跟上他,雪兒還以為我在趕時間才走那么急。到了路口,他向左,我們要向右。我忙勸雪兒先改去左邊的超市一趟,可沒誘拐成功。我張了張口想叫住惠靈頓,跟他打個招呼,卻被雪兒拉著轉了身。

半道兒,玥姐打電話來讓我們幫忙帶周黑鴨回去。也不知道我是真急著交差,還是想去碰碰運氣看惠靈頓還在不在。我就跟雪兒商量由她自己排隊等著取餐打包,我去街角給玥姐買鴨貨,然后路口匯合。

我買好東西正付賬呢,一抬頭,透過櫥窗看見了惠靈頓,他應該是剛吃完飯要回去了。我趕緊拿了東西就跑出來,也不要找零了。快步去追,人在近前了,卻又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不敢出聲。怕他一回頭看見我,又擔心別人看穿我行蹤鬼祟,只好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地穿梭在他周圍。臨到小南門了,我才發覺竟跟了人家這么久。我匆忙掏出手機,給雪兒去電話問她完事兒沒;幸好她還沒出來,我立馬往回跑。剛到路口,才見雪兒慢悠悠地走過來。

我自覺心虛又有些愧疚,忍不住把一切都老實交代了。雪兒無語道,“你,真的是重色輕友啊!我就說你今天是怎么了,一點都不顧慮我,走得我直喘氣。我要去跟姍姍告狀。”

我忙拽起她的手臂左搖右晃,一頓求饒:“姐,你是我親姐,饒了我吧。我就一時糊涂,這么丟臉的事兒咱還是別跟人說了。只要你不說,以后我啥都聽你的。”

雪兒稍作思考,鄭重其事地回道:“行!你說的哦,不許反悔!”

我就差下跪發誓了,連連點頭,說,“誰耍賴誰小狗!”

后面再在路上碰見惠靈頓,我也還是沒有膽量主動上前去打聲招呼,就這么一次次錯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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